
【摆渡】芋头,一道餐桌上的美味(散文)
昨天家里请客,一桌饭菜那个诱人啊。独有一份芋头和肉让人看一眼就“情有独钟”了。“吃点芋头,一年到头,愉快愉快!”老人常会这么说。好像吃了之后,所有坏心情就从芋香中隐退了一样,然而只不过是谐音而已,真佩服这些智商挺高的老人家。
芋头是多块生的根茎至于,常作为一年生作物栽培。曾经看过连续剧刘罗锅的人都知道“荔浦芋头”。那个宫廷的吃法估计与现代人的吃法还是有挺大区别吧。一般的芋头叶片呈盾行,叶柄长而肥大,有绿色的也有紫色的,芋头的外形像极了“荷叶”的身子,肉肉的枝条,翠绿椭圆的叶子,听说叶片面对的方向跟颜色还大有讲究,肉眼看不大明显,却十分微妙。越靠近中心部分,颜色深些,向外圈慢慢淡去,向有着一种看不见的力量从心脏位置蔓延开来。
总觉得芋头有着江南女子的气质。若是早晨去看她们,带着晨露的时候叶片上常有圆滚滚的水珠,剔透晶亮,富有一种潜力股的诗情画意的味道。芋头粗生,在水田和低洼处,水沟里,只要水分充足,土壤不是太贫瘠,都能够想出好芋头。关键芋头几乎不怕有虫子,生长期比较长。如果有大太阳,就可以像荷叶那样拿来当伞用,当然咯,如果被家里大人看到肯定挨骂。
记得有一回好奇,没事捣鼓芋头。结果两只手痒得狠不能剁掉。手和手臂,脸蛋,没有一处不痒,摸到的裸处都没能逃过一劫。母亲是有绝招的女子,只要让火稍微烤一下,难忍的奇痒就会顿消。“芋头婆”常州人都会将圆圆大大的芋头喊成这样一个别扭的称呼。围绕边上的细毛很多的茸毛多多的就喊做“芋头崽”。这些喊法让人很难想象一个母亲辛苦拉扯几个孩子的艰辛情景。
我喜欢脱了衣裳的芋头,白白嫩嫩,像我爱吃的白藕。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南宋美食家林洪的“山家清供”里就有这么一句诗:“煮芋云生钵”,烧茅雪上眉。”让人立刻想到热腾腾的蒸气里被笼罩的裸体美味,滑腻如凝,如果在汤汁里捞出来,绵绸地能够黏上嘴巴。芋头的做法太多,如果用最简单的放法,将芋头切成小片状,放上剁辣椒和豆豉蒸起来,那味道不说,都让人垂涎欲滴。芋头早已成了中国美食的一道风景线。
父亲总说:“芋头比肉好吃。”以前不懂他的观点是否正确,或者说这个说法只限制于爱吃芋头的人。现在,我确实认同这样的说法,不过,还是只限制于爱吃的人群。昨天这道芋头烧肉的滋味的确完美,所有人在品尝到了让人惊诧的美味之后,没忘记赞一下大厨的手艺和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
饭桌上已经有人提议,第二天早上煲芋头粥。不过,我怕痒,不敢随便去扒拉生芋头。如果戴上手套再去扒拉清洗就安全多了。这顿饭局下来,芋头又多了许多粉丝,嚷嚷着做芋头的几乎都是男人。
“女子不爱吃?”有人问。
“谁说的?”反问的人看着大家。
今儿一早。一锅热气腾腾的煲芋粥被摆在大圆桌上,诱人的白色酮体已经变得很小,滑腻腻的粘稠的让人不忍放下手里的汤勺。我赶紧拿一只碗,将烫嘴的粥送至嘴边,一股清新的晨味,一个特定的温馨场景,这样的一次品粥,让人根本想不起这个土壤里的小东西居然让我再一次爱不释手了。
“芋圆”代表的是:愉愉快快,圆圆满满。
一顿煲芋粥。都是甜味。
(原创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