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舟·神采飞扬】出差(散文)
一、北京女老板让我“成年”了
真的没想过,我要那玩意儿:成年人用品。
今天的人,只要是成年的或半成年的人,都知道“成年人用品”是个啥了。尽管街头小巷这些专卖店的门24小时是半开半掩,一副害羞的架势,但店门前的招牌通常都大得吓人:成年人用品,有的也写成“性保健用品”。
我们当然知道“用品”两个字的含义,“用”是作用的“用”嘛,而“品”是商品的“品”嘛。
说来不好意思,“成年”这么多年了,还没到哪家成年人用品商店买过一件东西,真是愧对祖国的性保健事业,也真担心哪天计划生育委员会会找麻烦来着。
但这次出差北京,确实被北京街头的一个成年人用品商店的女老板“用”了一回。
那天傍晚的时候,跑到长椿街附近见一个朋友,等人的间隙里,在报摊买了一份《北京晚报》,就靠着一棵树看起来。正在入神的时候,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吓了一跳。
转过头,只见一个中年女人笑眯眯地站在身后:“先生,别不好意思,进来挑吧,我知道你要那玩意。”
我还真不知道是要啥玩意。她就指了指靠在树下的一个灯箱招牌,我才发现上面写着“性保健”三个字。女人轻轻一拉,把我拉进了她的性保健店。
里面琳琅的性用品还真看得有点心动。但我告诉女老板,我不需要这里面的东西。
“你一定想要,不好意思说而已。我知道,你刚才在我店子前站着,是假装看报纸,不好意思进来嘛,许多人都这样。现在既然进来了,大胆挑吧。”
不容分说,她将一个女充气娃娃塞进我怀里:“刚刚到货,按1:1的比例做的,你看,这生殖器和真人的一样呢。”那东西抱在怀中,还真有点叫人莫名心动呢,一问价,吓人一跳:1280元一个,
我赶紧声明:不要。
但作为成年人,既然进了这成年人的店,总得给这女老板一点面子吧。至少,也要维护一下自己是成年人的尊严吧.我于是要了一盒15元的避孕套,赶紧抽身出来了。
在回房子的时候,我把这还没有开封的避孕套包在《北京晚报》里,一起丢进了一个垃圾通,我要这玩意干啥呢。心里到也没有什么郁闷,就当自己花十几元买了份报纸吧,而且,我也算进了一回成年人用品店,找了一次“成年”的感觉了。
是的,倒也佩服那个让我“成年”的女老板,生意就是这么做成的嘛。
二、乱点鸳鸯
生命的流程里常常有一些啼笑皆非的遭遇,走过许多日子后回头望望,依然有不尽的滋味。
那年元旦,我奉命出差安仁县,从湘乡出发,辗转10多个小时侯后,于深夜时分到达安仁县城。离目的地还远,我于是决定先在县城住一晚。当时已是疲惫不堪,在街边的一小摊吃了点东西后,就近找到了一个旅馆。进去,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柜台前拔算盘,我上前询问,她一抬头,吓人一大跳,涂脂过多的颜面使得灯影下的她活脱脱的一副“画皮美女”形象,吓死人不偿命。我不敢正视她的脸,眼睛低着问她要个单间。
“没有单间了。今晚都住满了,只有一个三人间,里面还睡了一个人了。”她回答说。夜已深,人已疲,我不想再纠缠,就要了这个三人间,交了押金,她给我一片锁匙,让我去203房间。
我打开房门进去的时候,外面街灯透过窗户倒映得房内明朗,靠窗的床上已经睡了一个人,为不惊扰他,我就没有开灯了。找到一个空铺后,我把行李放好,拿条毛巾,脱得只剩一条裤衩,蹑手蹑脚地去卫生间冲了一个澡,这才回房上床,掩上被子安然入睡。
次日清晨,我早早的醒来,准备穿衣,无意间向那张睡人的床上望了一眼,正好那人也翻身过来朝我这边望,这一望,两张床上的人都吃惊地“啊”叫起来。老天!那床上睡的是个中年女人。那女人慌忙的用被子捂住了脸。我一时不知所措,天!我竟然和一个陌生女人同室而眠一个晚上,要是派出所昨晚来查夜,我可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越想越后怕,惊慌失措中穿好衣服,提起东西就直奔下楼。昨晚那个“画皮美女”老板娘已经坐在柜台前梳洗了,我上前交了锁匙,然后愤怒地质问她:为什么把我和一个女人安排在一个房间里!
她却没事般甩了甩头:“没有房间了嘛,权当乱点了一次鸳鸯好不好。”
我还想发点牢骚,却见同室的那个女人已满脸怒气下楼来了,我怕惹麻烦,慌忙要过余钱,逃离了这家旅馆。身后,只听见两个女人已经争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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