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静•暖】论走出去(杂文)
什么是“走出去”?怎样才算真正“走出去”?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上初中的时候读过一本美籍华人写的长篇小说《绿卡》,这本书不是译文,是在中国某印刷厂首次印刷的刊物。从作者简介里了解到,作者是位女性,好像还是什么公司的董事长。
《绿卡》这本书的内容里读不出作者对手里的那张“绿卡”有什么炫耀之处,只是平平淡淡地记录着她在美国的生活经历。我对书中细节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里面频繁使用了“走出去”这三个字。
我当时还小,对“走出去”这三个字的内涵并不深懂,只是经常听到身边人说“好好读书,长大以后走出去,离开这个破地方”这样一句话。看完那本书后,我特别羡慕那些“走出去”的人,嫉妒那些人肯定是得到了老天的眷顾。
事实也的确如此,“走出去”这三个字对好多人是很有诱惑力的,或者说有很大的诱惑力。作者应该也是受到这句话的诱惑之后才走出去的。
现在回想起书中大致内容,作者之所以频繁用到“走出去”三个字,似乎对曾经说“好好读书,长大以后走出去,离开这个破地方”的那些人有破口大骂之嫌。因为文中写到的那些通过各种手段走出去的人生活得并不是多好,甚至还不如“走出去”之前。书中提到生活得不够好的人里也包括作者自己。
我说作者在骂人也不是没道理,只要把“走出去,离开这个破地方”这句话稍微琢磨一下立刻会发现,“离开这个破地方”只是对“走出”做了一个补充而已,并无对“去”字做出任何解释。“离开这个破地方”里的“离开”也就是“走”的意思。“出”字就更好理解了,就是那些说这句话的人所认为的“这个破地方”。那些人就好像“教育者”一样每天都在宣传着“走出去”的理论。如果这样去分析,那些“教育者”在语言表达方面是有欠缺的,他们根本没把“去”字解释清楚。所以,说“走出去”这句话的人说话时根本没过脑子,充其量是个“教唆者”,他们只是戴了一顶“教育者”的帽子而已。
当然了,中国人喜欢凑热闹,“明白人”也多,这些“明白人”里,有好多人可用“甚者”加以标签。那些“甚者”在听到“教唆者”说出“离开这个破地方”这句话之后,立刻会大言不惭地说:“只要走出去,到哪儿都比这儿强。”这句话就更没什么文化内涵了,并且还是很不负责任的一句话。
那些“甚者”用“到哪儿”这三个字把“去”胡乱地涂抹一把,至于“到哪儿”之后的后果,在他们眼中也就是“都比这儿强”的了。
我是没有走出去的人,更没到过“甚者”说的“哪儿”,具体比不比“这个破地方”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可是《绿卡》的作者在文中并没有大肆渲染她走出去之后是多么风光,却一直从侧面透露当初劝他走出去的人十分可恨。以此分析,“甚者”把“走出去”给出这样的解释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可以说他们的解释就是谬论。
有了“甚者”的协助,“走出去”这三个字终于被解释“清楚”了,“教唆者”和“甚者”终于圆满了,他们可以踏踏实实地举杯欢庆一番。
可是,那句“到哪儿都比这儿强”的谬论居然被好多人轰轰烈烈地追捧了N多年。
至于人们把“走出去”说了多少年、说了多少遍已无从考证。或许,“走出去”一词可参考文献应该算得上“鉴真东渡,玄奘西游”这两件历史大事了。
史料记载,鉴真六次东渡日本,因其身负重任,属于对“走出去”比较执着的;玄奘西游也是因为重任于身。
玄奘临行前,唐王叮嘱他:“宁念本乡一撮土,莫贪他国万两金。”如果唐王当时用“走出去,离开这个破地方,到哪儿都比这儿强”这句话提醒玄奘,结果会是什么样?那就只能另当别论了。
当今社会,“走出去”这三个字好像在哪儿都是流行语。不论是农村还是城市,小到每个家庭,每个村庄;大到某个城市,某个省。好像所有地方的人都在用“走出去”憧憬着自己的未来。
我在想:能够走出去固然是好事儿,毕竟还有“衣锦还乡”这个成语为走出去的人撑门面。可是,又有多少人做到了衣锦还乡?恐怕“衣锦”了,也不想“还乡”的人也不在少数吧!
还有一种现象令人费解,当初“教唆者”说的是“好好读书,长大以后走出去”,这句话里的“走出去”是有前提条件的。“走出去”的前提条件就是要“好好读书”。有些人的意识超前,直接把那句话变成了“长大以后走出去”。怎么“好端端”的一句话又被这些人把“好好读书”给忽略了?
现如今,“走出去”的方式已乱象丛生,有人借助关系;有人借着性别的优势;还有人……不管以什么方式走出去的,只要走出去就好,毕竟还是“走”出去了。
前几年买了一本《中外优秀散文》,里面大部分文章的作者都是外籍华人。其中一篇散文里有这样一句话:“离开家乡多年的人,如果生活得不够好,他对家乡的思念往往不会很强烈。”
这句话更让我纳闷,“衣锦”的人不还乡,生活得不好的人又不思念家乡,那么“落叶归根”这句话里的“归”最终归到哪里?“根”又在哪里?走出去的意义又是什么?这不算真正的走出去。也许,“某某地方欢迎您”和“走出去”是一样的吧。
真正的走出去,是开扩眼界后,回归故里的造福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