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香】《城南旧事》里的人和事(随笔)
《城南旧事》是作者林海音的著作,我在三四年前就读过的书,最近闲来无事,便再次拿起品读。
——题记
一、“惠安馆”里的秀贞和妞儿
我对书是比较挑剔的一个人,读过冰心先生的自传体,了解到冰心先生对母爱情感的细腻;读过曹雪芹的《红楼梦》,读懂了在封建时代里的贾府从盛转衰的过程……而“惠安馆”又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和事呢?
《城南旧事》是作者在北京城南生活的时候,对童年的回忆。“惠安馆”里最主要的一个人物,便是秀贞,就是惠安胡同里人们所说的疯子。秀贞之所以会疯,是因为她的孩子不见了,“惠安馆”原本是来京的大学生居住的,因秀贞与大学生(思康)相恋,他又说会明媒正娶秀贞,可这一走便杳无音信,而秀贞也有了身孕,等不到思康,又到义地把孩子生了下来,可又被家人丢在齐化门的城根底。
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末,那时还未完全褪去的封建思想,女子贞洁何等重要,可在那动荡的时代里,又有多少人像秀贞这样的人存在呢?读完“惠安馆”,才慢慢深知秀贞的悲痛。可是在文中写道:“床上有一口皮箱,秀贞把箱子打开来,从里面拿出一件大棉袍,我爸爸也有,是男人的……”秀贞对爱情的追求,是真挚的,对思康的杳无音信毫无怨恨,而英子则被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小桂子。
小桂子,是秀贞被家人丢弃的女儿;妞儿,是英子在惠安胡同里的玩伴,也就是后来的小桂子。
妞儿是被一个在清家做事的男人抱养的,那时清家已经没有了,妞儿爸什么都不会,钱也花完了,只靠拉胡琴赚点钱。妞儿也在无意之间听到了自己爸妈说到自己是在城根底下被抱回来养的!可养的自然不如亲的好,妞儿爸一见妞儿嗓子好,便要求妞儿唱戏,可妞儿不想唱戏,但妞儿不唱戏,便会遭到爸爸的暴打,在文中写道:“我再顺着她的肩膀向下看,手腕上有一条青色的伤痕,我伸手去撩起她的袖口看,她这才惊醒了,吓得一躲闪……”可见,妞儿遭受到的是何等悲痛?以至于在她心里埋下要去寻找自己爸妈的念头?惠安馆里的秀贞和妞儿,都被命运捉弄的人,生活在当时的最底层,是悲痛的。最后秀贞和妞儿相认,秀贞想连夜带走妞儿……
命运使然,也许我们感叹秀贞失去女儿的悲伤,感叹妞儿遭到父母的无情打骂,可最终的秀贞和妞儿还是相认了,在对方心里最牵挂的那个人,还是见到了。可没曾想最终的结局竟然是母女俩都死在火车轮底下!
二、“小偷”的故事
在《城南旧事》的第二章里,讲述的是一个“小偷”的故事。一次无意之间,英子跑进草丛里捡皮球,看到了草丛里的墙角下有堆值钱的东西,从那时起,心里便惦记着那堆东西。
英子第二次走进草丛里,遇到了一个男子,便和男子说起话来。后来学堂低年级学生给六年级毕业生举办游艺会,英子在会上看到在草丛里的男子,坐在最前面,是那个优秀毕业生的哥哥!那男子和英子说的,他的弟弟是学堂里年年考第一的,才明白站在讲台上的优秀毕业生代表是他的弟弟。直到英子第三次见到那男子,那男子才把自己的故事讲给英子听,那男子说道:“我们娘儿仨,还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呢!唉……走到这一步,也是事非得已,小妹妹明白我的话吗?”可以看出这男子一家生活的艰苦,做贼也是逼不得已,是有苦衷的,不禁让人心生同情!
也许,做贼是不得已的,但在当时的社会中,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们是艰难,是被逼迫的,而人们眼里却看不到男子的不容易。最终的结局,那男子还是被抓到了!通过英子幼小的双眼,她深深地知道这个“小偷”的内心是善良的,但凡生活过得去,他又何必做贼呢?
三、宋妈和她的两个孩子
宋妈是英子家的奶娘,照顾着英子家的一家老小。
宋妈又是另一个当时女性人物,做着忙碌的活,在英子家一待就是四年,却又惦记着乡下的儿子和女儿。儿子叫小栓子,女儿叫丫头子,每年黄板儿牙总会牵着那头小毛驴来到英子家找宋妈,宋妈算了工钱,给了黄板儿牙,黄板儿牙又牵着他那小毛驴走了。
宋妈得知自己的儿子在一次意外溺水而亡,又知道自己的女儿被丈夫黄板儿牙给了马行的夫妻,宋妈一度悲伤,可发生过的事又能改变什么呢?读到宋妈,才明白贫穷带来的生活是何等艰难,与英子家的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英子在一次询问宋妈家的小栓子的事时,宋妈回道:“说了你也不懂,俺们乡下人命苦呀……”可以看出宋妈在乡下生活是艰苦的,所以才会来到英子家当奶娘。宋妈虽然不识字,但是宋妈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对待英子和英子的弟弟妹妹们,是带着母爱的,是把英子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看的。
儿子死了,还有个女儿。宋妈知道丫头子被送给马行的夫妻,便拉着英子到北京的马行到处寻找,可一无所获,原本儿子死了,起码还有个女儿可以想念,可这下却让宋妈更加痛苦了!或许,只有身为母亲的人,才能明白失去孩子的痛苦;所以,英子妈妈想让宋妈和黄板儿牙回去,把事说开,或是再有个孩子。但在宋妈心里,即使再有孩子,也会被丈夫黄板儿牙给卖了,自己又何必再次遭受痛苦呢?
宋妈给我们呈现一个劳碌但又朴素的乡下女性形象,操劳着英子一家大小,对英子他们的疼爱,可没曾想自己的两个孩子却一个死,一个杳无音信。感叹宋妈的一生,生在穷乡下,又嫁到穷人家,也许最好的时光,就是待在英子家的那段岁月吧!
《城南旧事》里所描述的故事都是封建时代所造就的惨剧,被封建道德伦理逼疯的秀贞;被旧社会带来贫穷而走向犯罪的“小偷”;被生活逼迫,选择来到英子家当奶娘的宋妈……或许,时代不同,所演绎出来的生活也就不同。如今,在新时代里,渴望不再有第二个秀贞、妞儿、“小偷”和宋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