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摆渡·春】让人仰望的树(外三首)
1.让人仰望的树
从观音桥西西弗书店出来
路过洋河北路
遇到一排长势高挑的小叶榕
在离地两米的地方,枝杆上簇拥的树叶
就好像她们的灵魂
当她们的灵魂,不可避免地
接触到阳光、雨露、风霜
抑或电闪雷鸣
我却可以从这几种天气中挑选出
我喜欢的阳光、雨露
其他的
都可以躲在某个角落里
一一错过
就凭这一点
这些树,就足以让我仰望
2.春天的梦
在小寒的时候
我就关上了通向阳台的玻璃门
还打算在漏风的缝贴上一层纸
以为这样,就可以与世隔绝
可仿佛还是身在一个风箱里
还有雪花在飘零
直到透过玻璃门
看到几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在家长们的陪伴下
在楼下坝子上,去追逐一个汽球
这才感到了些许安慰
其实,我也可以给自己
来一个这样的球
尽管那是一个不易琢磨
容易破碎
关于春天的梦
3.思念的石头
早晨起来
看到笼罩在城市上空的薄雾
就想起了昨晚上那个事关你的梦
本想向你诉说
在这个城市的一段哀愁
可我却选择了回老家的路
那也是害怕,我的倾诉
在跌落的时候
失去了方向。哀愁终究未能敌过乡愁
其实,昨晚我做的那个梦
就是一块石头跌落在了水中
却让你眼泪汪汪
唉,那该死的温柔
4.时过境迁
初次见面时
你把我当成了一阵
翻山越岭的寒风
站在高挑的枝头,还冷若冰霜
我只好拂袖而过
翌年春天
当我游历四方归来
你却笑得像灿烂的花朵
还热情地
盛开在整个树冠的枝头
把我当成了蝴蝶
或者蜜蜂
殊不知
那个时候,我已砺炼归来
嘴里念着阿弥陀佛
无你,也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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