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菊韵】我站在泰山极顶(外一篇)
我站在泰山脚下,泰山没有笑我卑微。
我立在泰山极顶,泰山没有说我高傲。
——题记
六十年代末,我在山东当兵期间,有幸的游了一回泰山。
且不说一路的风尘劳累,也不说一路的山道惊险,只道我站在泰山极顶上的一点铭心的感受。
身处极顶,立于云端。群峰蛰伏脚下,白云漂浮发间,如羽化登仙,几疑已入天上宫阙。
看脚下的如织的游人,纷如粉蝶。鸟瞰奔腾黄河,俯视八百秦川。历史的窗口豁然开朗: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曾有过黄帝躬耕的伟岸身影,也有过周幽王“一笑失天下”的惨烈烽火;曾有“秦王扫六合”的赳赳雄风,也奔突过胡人的金戈铁马;呼啸过农民起义的震天呐喊,也上演过红尘妃子笑的怜香闹剧;既旋转过霓裳羽衣的丽人倩舞,也叩响过丝绸路上的清脆驼铃,既有万方来朝的盛唐气象,也有割土赔款的丧权辱国••••••一顶顶王冠落地,又一个个黄袍加身,无数次翠华摇摇龙蟠易主,数不清兵戎相见血溅丹樨。权力的欲火埋葬了弄臣显官,倾扎的涛淹没了歌舞生平。一代代王朝你方唱罢我登场,上演出一幕幕精彩分纷呈的闹剧。泰山浓缩了一部血与火的中国历史。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飞扬,曾为歌舞场。往事早已烟消云散,而今安在何处!独有高耸入云的泰山依旧直插云表,依旧携雷挟电,凛凛然,巍巍然傲立东方,接受着一代带帝王的朝拜祭祀。泰山冷峻的凝视着岁月沧桑,朝代更迭,它送走了战国烟云、秦时明月、汉宫飞燕、唐风余韵、宋元幽歌,明清烈焰,率着始皇的兵马,浩浩荡荡的一直走到今天。泰山,以它高尚坦荡的胸怀,包纳万象,将一页页历史铸造为永恒。
老子有名言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意思是说,能够讲清楚的“道”,不是永恒的“道”,可以说清楚的“名”,不是永恒的“名”。泰山是神秘的,是可以感知的。千百年来,无数的人不辞辛苦,登临泰山,就是为了探究深层次的反映规律的“道”和“名”。而我,登泰山却是没有这些任务的,只是为饱览祖国雄伟壮丽的山河,奋发一点保卫祖国的豪情锐志。
倘若我今日还有可能去登泰山,那我就一定会作洗涤凡尘,思考人生,净化心灵的思考。当然思考的结果,也只能暂时藏在我的心中。
我在泰山的亘古空灵中,有一种庄严的呼唤,有一种坚定的期待:崛起!摒弃一切懦弱。上升!摒弃一切卑微!
泰山,我赞美你。赞美你壮美的气势,赞美你凌云的高度!
追求高贵
庄子曰:“势为天子,未必贵也;穷为匹夫,未必贱也。贵贱之分在于人的行善与行恶。”你手握权柄,官位显赫,但是你贪脏枉法,欺诈百姓,你当然属于下流。你腰缠万贯,一掷千金,但是你财迷心窍,见利忘义,你依然显得粗俗。你经纶满腹,才华横溢,但是你卑躬屈膝,阴险歹毒,你仍旧猥琐浅陋。相反,一个人不惧压力,不畏权势,不失品德,不理诱惑,不丢做人的准则,不丧失精神的追求,哪怕他地位卑微,金钱困乏,也照样高贵可钦。高贵与否,不是看地位的高下,金钱的多寡,也不在知识的占有,而在于行为的品位达到了何种层次。所以说:高贵,是人的内在品格和外在尊严在行动上的完美统一,是人格的集中体现。
人要高贵,就要不与卑劣为伍,不与庸俗同流,不受污秽熏染,不被浊流淹没,无论在任何时候,何种处境,都能固守高尚的精神情操。在权势,在财物,在美色等诸方面都不低下高贵的头颅,折断高贵的脊梁,弯曲高贵的膝盖,任何时候任何环境都能守好自己的精神家园。
孔子的弟子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居陋巷,不改其乐”,贫贱不能移,是高贵;东汉太守杨震拒绝接收重金贿赂,富贵不能淫,是高贵;陶潜不为五斗米折腰,穷居五柳破房,采菊种豆在南山,高官不能诱,是高贵;谭嗣同临刑时大义凛然,慷慨赴死,威武不能屈,是高贵;屈原不于权奸小人同流合污,葬身汨罗大江,以死而抗争,是高贵。古今中外一切能坚持特立和独立的气节,能突破物欲的迷雾,冲决生死的罗网,保住自我情操的人,都可加戴高贵的桂冠。
人要高贵,就不要去投机钻营,去寻找保护的大伞!虽然那伞可以为你遮挡一阵风雨,但也可以挡住灿烂的生活阳光。记住:需要庇护的人总是活在暗淡的阴影里。
站着的农夫不比跪着的富翁低下。
如果生命是树,那么高贵就是根;如果生命是火,那么高贵就是燃烧;如果生命是鹰,那么高贵就是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