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雅香】黑人白话之三十三(随笔)
◎《黑人白话》
老人在过年时候更容易想起故人旧事,那就抓紧记录下来,因为过一年不容易,因为过一年少一年。
◎《黑水白沙》
提起红十字会,和黑人的一位大学同学有关,她曾任辽宁省红十字会的首领,营口市红十字会纪念馆就是她的杰作之一,黑人的另一位大学同学也是营口红十字会纪念馆文案策划。我骄傲。
说起营口红十字会,黑人自然想起九十三岁的老娘,她做了一辈子护理工作,从部队到地方,从湖南到朝鲜,从厂矿到医院,在营口被称为护士奶奶,也被营口红十字誉为营口的南丁格尔。我骄傲。
说起营口红十字会纪念馆,是一栋具有百年历史的小红楼(原来的牛庄邮便局),1964年,黑人的父亲在那里工作过——营口市委整党办公室;1974年,黑人也在那里工作过——营口团市委办公室。记得楼里有个铁门厚重的地下室,也是团市委的阅览室,黑人常常躲在里面读杂书或者写情书。我……这个没什么骄傲的。
再回营口,一定推着老娘去营口红十字会纪念馆参观。
◎《黑水白沙》
作者和传主都是黑人近二十年的文友,只不过一个迎面走来,然后越走越远,一个一路同行,并且越走越近。远的以文念友,近的以友见文。先见西海的人,再见西海的文,后见西海的画,更见西海的魂——有趣的灵魂。用泥儿的话说是:“有意思”。昨天黑人还在“白话”里说,人生不求有意义,但要有意思。这辈子,黑人就是喜欢有情有义有才有趣的人,西海就是这样的人,黑人也想成为这样的人。至于我们在不同人的眼里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那都不重要。管他青眼白眼红眼绿眼,有喜欢的人且有人喜欢就好,这话与西海共勉。又想搭着西海的肩膀说笑话,又想被西海搂着脖子左啃右啃,又想起西海常在酒后的“半夜鸡叫”:老哥,额想你!
◎《黑水白沙》
看《东方红》的时候,黑人正在红旗小学带着红领巾和三道杠,那时满眼满心都是鲜红的颜色:红日、红霞、红军、红花、红旗、红褂……那时候也特别喜欢红色,为红旗的一角而激动,为红色的后代而骄傲。直到那场红色的风暴渐渐演变成血雨腥风,这才对红色产生了恐惧,特别是有一天看见被打死的人趴在野坑里,周围的水一片暗红,心里害怕极了,只希望这场铺天盖地的大火赶紧熄灭——父母已经被烧,我们正在被烤,日子过得提心吊胆,觉得自己正站在红色阵营的对面,或者说已经红的发紫、发黑。记得当时写给爸爸的大字报里就有这么一句:当年红里透紫,如今紫里发黑。让人害怕的还有红卫兵、红袖标、红后代、红海洋乃至“全国山河一片红”……还有到了东方红中学以后,黑人最怕填写各种各样登记表,生怕人家知道爷爷是富农、姥爷是地主的黑色印记。这种红色恐惧症一直到父母被“解放”才渐渐消除。如今,红色恐怖的年代一去不复返,黑里透红的黑人还是喜欢红太阳、红牡丹、红头绳、红地毯,依然喜欢红色的歌曲,红色的舞蹈,红色的影视,红色的传记,尤其喜欢诞生于1964年国庆节的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那一年黑人刚好10岁。
◎《黑人白话》
朋友学贴艺没有多长时间,竟然有模有样,加上自己的旁白,可谓有声有色。原来离开名利场的日子,能够过的这么有滋有味。其中有天赋异禀,也有淡泊宁静。希望自己也能成为这样重新生活且别开生面的人。
◎《黑人白话》
不太喜欢《爱拼才会赢》这首歌,尤其不喜欢玩命“拼”的挣扎和非要“赢”的贪婪。黑人以为,人生命运,七分天注定,三分靠打拼。钱赚多少是多?官当多大是大?其实命中都有上线,否则,才不配位,德不配位,就容易累出病,就容易惹出事。于是,有些钱一赚多了就退回去,有些官一当大了就抓进去。这便是“人生有度,过则为灾”。而且一个人一个度,黑人的“度”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一切现状都是最好的安排。感谢上苍,感谢命运。
◎《黑人白话》
不完全同意本文对于“教养”的定义——教养不是天性而主要是来自于后天的社会性问题,主要是家教和放养的环境性问题,主要是家庭和社会的影响性问题。除了教养,还有修养、素养、学养、涵养等等,基本取决于社会文明的平均水准。毋庸讳言,当下我们的社会环境不是很好,国民的综合素质不是很高,所以修养还是奢侈品和稀罕物,是开在沙漠里的海星花和佛肚树,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治沙”而不仅仅是治人。
◎《黑人白话》
胡晓幸的水彩画的确是色彩缤纷,煞是好看。最好看的是人物,最最好看的是人物的头部,最最最好看的是孩子的眼睛和老人的皱纹,最最最最好看的是在孩子眼神里映照的天真和在老人的纹路中折射的沧桑。总之,他的神笔妙色把静态中的人物画活了。
◎《黑人白话》
归纳一下:一等老人是为自己乐活,二等老人是为孩子忙活,三等老人是为功利白活。黑人和月牙儿早已放下功名利禄,目前介于二等老人和一等老人之间,不过与孩子在一起也有天伦之乐,不白忙活。
◎《黑水白沙》
在营口,上个世纪的七、八十年代,黑人的知名度比弟弟高一些,因为黑人年纪轻轻就被选拔到市直机关工作,后来又做了团市委的常委和青工部长,作为青年领袖,出头露面的时候比较多,因为这个时期弟弟一直在下乡、当兵、做工……勤勤恳恳却默默无闻。到了九十年代和进入二十一世纪,弟弟在营口的知名度渐渐比黑人高了,因为黑人去了沈阳,因为弟弟做了大型国企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且成绩显赫,也因为他坚决维护职工利益,竟敢和市委书记叫板而愤然辞职。如今在营口,几乎没人知道黑人,而“江河”(弟弟的网名)的知名度却相当高,因为他是老年文化生活的骨干和明星,所谓“七星高照”:歌唱之星、舞蹈之星、古筝之星、键盘之星、太极之星、书法之星,还是在这个广播电视《牵挂》节目里出现的模特之星。人生一如中长跑,有人前程发力而后劲不足,有人后程发力而逆袭成功,弟弟显然属于后一种人。现在回营口,再听不到“这是黑人的弟弟”之介绍,而是“这是江河的哥哥”之引见,更有甚者,有人竟然对黑人说“你是江河的弟弟吧”。
◎《黑人白话》
黑人一直认为,准确而全面的认识生命和人类,有两个最佳观测点,一个是殡仪馆,一个是宇宙飞船。无论在殡仪馆里回望生命之宝贵之脆弱,还是在宇宙飞船上遥望人类之渺小之危险,都会给人全新的深刻的体验。于是我们会有顿悟、彻悟之感:金钱、权力、名誉、地位、竞争、掠夺、算计、防备……都没那么重要了,在这个世界上,顶顶重要的是健健康康亲亲热热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每一天,或者说是地球自转的每一圈
◎《黑水白沙》
忠泽是盖州人,又做过熊岳的地方官,一定是带着深情厚意这才把熊岳河拍摄的如此美丽。而黑人也对这条来自远方和远古的大河倍感亲切。
五十年前十七岁的黑人和十六岁的月牙儿都是因为工伤,相继住进熊岳河边的疗养院:常看河东旭日,常看河西夕阳,常看河南野鸭,常看河北野浴(把河边的沙子扒拉开就会涌出温泉水,在一个三角洲的两侧男女分开裸浴)。
后来黑人多次在熊岳农学院和八三疗养院办团干部培训班,也经常出没熊岳河边的小树林和大河滩。在小树林里阅读杨沫的《青春之歌》,在大河滩上朗诵王蒙的《青春万岁》。
后来黑人参加“斗批改”工作队,在打击迫害知识青年犯罪分子的运动中,到知识青年点调查取证,也在熊岳河边。那时的心情,像山洪暴发后的熊岳河水,湍急而混浊。看到一张张丑恶的嘴脸,听到一声声痛苦的呻吟,黑人恨不得亲手枪毙那一只只邪恶而猖狂的土狼。这段经历成为一篇叙事散文《熊岳河边》的基本素材。
后来黑人离开了望儿山,离开了熊岳河。如此说来,黑人与熊岳河的渊源主要集中在上个世纪的七八十年代。所以对于黑人来说,碧波荡漾的熊岳河是青春河、爱情河、奋斗河。黑人的十七岁到三十岁的生命之舟,恰好在这一段河流上航行,所以印象深刻,所以感情深厚,所以意味深长。
黑人特别喜欢关牧村演唱的《一支难忘的歌》:
青春的岁月像条河
岁月的河啊
汇成歌汇成歌汇成歌
一支歌一支深情的歌
一支拨动着人们心弦的歌
一支歌一支深情的歌
幸福和欢乐是那么多
……
感谢老团干刘忠泽,感谢不老的熊岳河。
(原创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