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花】苦难的种子(散文)
其实,苦难的种子,终究是要生根、吐绿和发芽的。
昨天,也就是公元2021年2月23日(农历正月十三),我早早地起床,电话打通了老同学卢清山和卢霖雨,今天我们要去革命老区村国强乡的岩坑村和崎岭乡溪头村,特别是溪头村,是我前后两任领导赖耿光和林维能的故乡。
一九七九年,我考到平和县供销合作社工作,入伍的第一天,我的心情是有别样的激动的,虽然定性为国家全民职工,可在当时也是一个“铁饭碗”,如果再被提拔一下,也就是国家干部了,所以大脑里是不缺乏理想和憧憬的。
我们这一批职工,是1979年大、中专考试没有上线的,还有技工考试没有上线的,剩余下来的就是一部分老知青和一些吃商品粮的年轻学生去参加招工、招干考试的人,我清楚的记得,我们霞寨镇考出去的只有我和黄奇武、周秀玲三个人。
考试被录用和分配到县供销系统的有50多个人,全部去九峰茶厂培训了会计,毕业考试时,我与赖新民并列考了第一名,会计知识考了99.5分,政治理论知识考了98分,从此,我就端上了会计这一门饭碗,与算盘和账簿打上交道,整天忙乎在记账和算账,盘点和结算这些既枯燥而又烦琐的这些事务里,不得脱身。
爷爷不识字,后来自己开了肉铺,也开了糕饼制作和酱油酿造加工厂,奶奶就在帮助爷爷做这些制作和销售具体的工作。
爷爷和奶奶培养了爸爸解放初期读了高中,叔叔读上龙溪师范学校(中专),后来,爸爸成了平和县的第一个会计师,平和县供销合作社的财务科长,叔叔则当上了福建五寨农场的小学校长兼老师,这就是我们黄家的第一代读书人。
爷爷是十三岁离开福建省平和县霞寨镇钟腾村横路下组这大老山区的,首先到霞寨镇集市中心、也叫霞寨圩学杀猪,后来就有自己经营的肉铺,卖猪肉,稍有积蓄以后又去学做糕饼和酱油酿造,以后就自己制作和销售了,解放以后,爷爷参加了我们国家的公私合营,把所有的家当都拿去入股,爷爷也就成为了霞寨供销合作社糕饼酱油厂的制造和酿造师傅,是霞寨供销社的一名全民正式职工,妈妈也成为了供销合作社糕饼厂的一名家属工,后来也转了正,这就是我们家上一辈人的故事。
故乡平和县霞寨镇钟腾村,清乾隆年间出了个进士武榜眼黄国梁,而今天,我们村横路下组黄六味先生在家乡又搞了一个石鼓坪四面石观音,家乡不仅地灵人杰,山光水色十分秀美,而且现在还成了闻名遐迩、远近景仰的著名的旅游观光胜地,常年游客络绎不绝,也带来丰厚敦实的旅游收入,这是十分喜人的。
然而,由于近几年平和蜜柚价格很低靡,平和县又普种蜜柚,所以,此次回故乡,我详细地参观了老同学卢清山的“蜜柚嫁接”,这是改良品种,是嫁接“葡萄柚”的,据说这种蜜柚价格近几年比较好,销路比较顺畅。
蜿蜒曲折地驶在去崎岭乡的溪头村的路上,我浮想联翩,与老同学卢清山、卢霖雨、朱保民说了很多的故事,我的第一任的老领导平和县供销合作社的主任赖耿光,曾经当过平和县人民政府的副县长,是解放前参加工作的离休干部,原名叫赖载金,参加革命以后才易名叫赖耿光的,他的知识是很渊博的,他是在当小学教师以后才去入伍参加革命的,口才也相当的好。
在我参加会计培训的毕业典礼会上,赖耿光主任引用了孟子的一句话,即:“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则增益其所不能也!”,此话我犹记脑海,深恤其理,也在以后坎坷的人生路上一直把它当做座右铭,以兹激励和鞭策。
想当年,看今朝,我们面对困难,面对平和蜜柚的好几年的价格低靡,销路阻塞,我们是没有任何理由而停下脚步,不去拓宽思路,寻找新的方向的。
北斗星是指明方向的,面对北斗星,我们在寻找东方的曙光,平和人民是有智慧的,面对窘困的蜜柚市场,我们是否能拼杀出一条血路,找到一个新的方向呢?这也是我最近常回故乡,频频地与乡贤和同学们探讨和学习的目的所在。
“真的勇士,敢以直面淋漓的鲜血,真的好汉,敢于正视惨淡的人生。”这句话是鲁迅先生在《纪念刘和珍君》这篇文章里面所写下的一句话,面对低靡的平和蜜柚价格和销路阻塞,我们是否能找到一条新的出路呢?是否能共悟出一缕新的向往呢?我们大家都在共同期待着、也拭目以待着。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今天,我就借用陆游的这两句诗,寄语给同学们,也寄语给平和人民,但愿大家能勇敢地面对困难、坚定信心地战胜困难,这才是我们最后走向胜利的向往和明天,因为平和县不仅是著名的革命老区县、苏区县,也是著名的文学家林语堂教授和著名的画家周碧初教授的故乡,这里山青水秀、地灵人杰,并且这里的老区人民是有着很高的智慧和创造力的,因此,我坚定地说:“平和人民在困难面前,是永远都打不倒的!”……
2021.2.25.(农历正月十四)
写于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