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静】回家的感觉(随笔/ 外一篇)
◎ 回家的感觉
听筒里悠扬的音乐旋律传遍我的全身,一位客户的电话终于打通了。
“你找谁?”一个稚嫩的声音在问。
我报了客户的尊姓大名。
“爸爸,你的电话。”声音很清晰,显然是一个四五岁可爱小男孩的声音,还夹杂着年轻妇女的说话声。
一股家的温馨立刻将我感染。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啊!可我,却一个人在外漂泊,快一年了还没见过爱妻和小女儿的面。我立刻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回家的冲动。
挂断电话,我陷入沉思,想起这年中秋夜妻子的那个电话。她告诉我,中秋夜,她孤独地站在阳台,深情地凝望着天上的明月,思念远方亲人的泪水夺眶而出。第二天黎明时分,当她朦朦胧胧地从睡梦中醒来时,隐隐约约地听到女儿的哭泣声。她起身一看,女儿正趴在被窝里,蒙着头,不知从何时开始在伤心地哭泣。她掀开被子,急切地问女儿怎么了,女儿“哇”地放声大哭:“我要爸爸。”她把女儿紧紧地抱在怀里,母女俩流不完的泪水仿佛汇成了一条小溪。听着妻子的诉说,我也禁不住眼角湿润。
想到这里,我转过身体,面对显示器,毫不犹豫地按下键盘。
“总经理,这是我的请假申请,我想早点回家。”
“再过几天就放年假了,那时才发年终奖,难道你不领了?”
“是的,我想早点回家。”
走出总经理办公室,我一身轻松,直奔火车站。
“对不起,先生,青岛到西安,五天之内的卧铺已售完,三天之内的坐票也售完。”
“没关系,我就买今晚的站票。”
我左手捧车票,右手按下了妻子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妻子我的决定。
“什么?真的吗?太好了!”妻子的惊讶声中透出欢喜。
夜幕终于合上,火车徐徐启动。我倚窗而立,挥一挥手,向青岛深情地道别。望着窗外温馨的万家灯火,我的心早已飞向遥远的故乡。
下了火车,改乘汽车,一路颠簸20余小时,我却浑然不觉。我的前脚刚一伸出车门,妻子便领着小女儿向我飞奔而来。
跨进家门,满屋的温馨迅速将我包围。家里一尘不染,洁净的地面散落着色彩缤纷的气球,有红色的、黄色的,还有绿色的。尤其是玻璃隔断上那两行醒目的彩色喷字让我热泪盈眶:
“老公,在外一年辛苦了。”
“爸爸,欢迎你回家过年。”
我把妻子和女儿紧紧地搂在怀里,深深地沉浸在无限的爱的海洋里。
回家的感觉真好!
◎ 别喊我的名字
我跨进卫生间,脱了个一丝不挂,站在了花洒下,淋雨头的热水喷洒在我的头发上,皮肤上,这时却发现自己手无毛巾。我小心翼翼地走向毛巾架,却没看到它。我忽然想起我的毛巾在卧室的电脑桌上放着。这会儿她们母女正在上网,我不便乱跑,就把浴室的门拉开一条缝,伸出左胳膊,大喊道:“冯小米,把我的毛巾拿来,在电脑桌上放着。”
“怎么这样叫我?叫名字还叫姓,太生份。”
我接过毛巾,问道:“那我怎么叫?”
“你应该叫我老婆、小米,或着叫小小、米米。”
女儿喊道:“爸——,你应该叫我妈亲爱的、达令。”
“哈哈哈,那我就成了蒋委员长了,你妈就成了宋美龄了。”
听了女儿的话,我想起一个笑话——《蒋介石的别名》:
村妇:蒋介石还有一个名字,你知道不?
学者:知道,叫蒋中正。
村妇:不对,叫“达令”。
学者:谁说的?
村妇:蒋介石的老婆宋美龄说的。
其实我平时很少连名带姓的称呼妻子,可近来我工作忙,夫妻间很少交流,所以稍有生疏感,称呼就自然规矩了,仿佛外人。
过了几天,星期天到了。吃过早点,妻子走向门口,换上中跟短筒靴,就要跨出门,我急忙喊道:“米米,等等我,我陪你去买菜。”
“好啊!老公。”妻子笑容满面,好像怒放的红玫瑰。
一路上妻子挽着我的胳膊,迎着微风昂首挺胸,仿佛骄傲的公主,我们好像回到了年轻时代。
妻子买了许多菜,我们每个人一手提了好几个袋子。
“你看,我像卖货郎。”我说。
“今天买菜多,我多做几个菜犒劳你,奖励你,对你的陪伴以资鼓励。”
“好啊!我再接再厉,争取天天陪伴你。”
回到家里,妻子走进厨房,洗菜剁肉,蒸米饭,准备午餐;我走进客厅,打开电视,目瞅屏幕,准备看电视。看了一会儿电视剧,我若有所悟,摁下了遥控器的开关,走进厨房。
“我来帮你?”我拍了一下妻子的屁股。
“不用了。“妻子说,”你不会这些,陪陪我说话就行了。”
我给妻子讲了几个最近看的冷笑话,同时又给她当下手,妻子开心极了,脸上一直挂着微笑。
妻子说:“其实,女人很容易满足,一声亲昵的称呼,一句亲切的问候,一个关心的眼神,一下随意的抚摸,一段小路的同行,也会让女人心满意足,甘愿为男人做牛做马,奉献一切。”
是啊,今天就见效了。平日里,我家的午餐是三菜一汤,这天却是六菜一汤。我们一家三口吃得多么开心快乐,幸福温暖。
我想,一名男人事业有成败,一个家庭经济有贫富,一所房子装饰有豪简,但是做为丈夫,只要对妻子有一份爱心,全家照样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