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啊!惊蜇(散文)
一声惊雷,叫醒蜇伏了整个冬季的大地。一场迎春的细雨,滋润着即将复苏的草木。一阵阵和煦的南风,送来了春天的温馨与惬意。
农谚道:惊蜇乌鸦叫,意在标示着春天的到来。那休语了一冬的鸟儿乌鸦,已经开始鸣春了。
然而,在我的故乡老家东北的黑龙江畔,仍然还在一片冰天雪地中忍耐着呐。在那里,一年四季几乎有近半年左右的时间是在寒凉与冷冻中度过的。一般需在“五一”以后,方可有春风的光顾,一直温享至中秋节前后,便有冰雪降临了。而至于惊蜇,仍然还听不到乌鸦的鸣叫声,甚至就连鸭子的呱呱叫声也很少能够听到。
而今,我所居住的黄渤海相交界处(黄河流域)的海滨之城,已是春回大地,风送春归了。
首先是那休眠了一个冬天窗前的月季,紫色的嫩芽,已有尖尖的小叶在吐露着。而那路边的行道树,园丁们正在忙于给树木剪枝理型。那草坪上禾本科的小草,已略吐了小绿。而那双子叶阔叶的小草却已整体的抛头露面,并充当起领绿的开路先锋了。那路上绿篱之长绿阔叶树种的珊瑚,她的紫红色的顶尖芽苞,已在开始悄悄地萌动了。天气预报已预测明后天将又送来一场春雨,在这场春雨过后,想那珊瑚树,必定会紫叶齐发,进而紫得发亮,在阳光的照射下,就似蜡染一样,光亮而夺人眼目。
还有那路边的大垂柳,已是泛黄初显了。那幼小的叶芽,已在跃跃欲试,萌萌欲动了。一阵微风吹来,那柔长的柳枝,似仙女临风,翩翩的起舞,婀娜而多姿,好一个早春的使者。
更有我那心爱的小河,前期,我已辞别了她整整一个冬季。当我刚从南粤回来不久,我便去回访小河。看那小河的岸边,啊!鲜黄耀眼的迎春花已经绽开满面春风的笑容,在这个小世界,春已先期的光顾了。
这小河要低于外面地坪六、七米,尤其是还有那石砌挡土墙及其高岸外绿带的卫护,这里的小气候,早已是阳光普照,暖意融融了,加之河水水气的湿润与滋养,故这里的草木便逢春更早。那禾本科的草儿已拔地而起十多公分了。还有那泛黄了的垂柳的柔枝,她们都趋同一致的垂向了河面,如不是园丁的修剪,柳枝已与河水相接了。
还有那高岸边绿带枝头上的多种鸟儿,早已唱响了这里春来早的惜春小境了。还有那知春水暖的鸭子,已成群结队的在水面上嬉戏,与水下的鱼儿们一同伴行而立体的游春图景。
令我很惊异的是,那河面上的绿萍,竟然变成了黄绿色,但经我细细的看一下以后,方知原来不是绿萍,而是另一种藻类。这黄绿藻与岸上的迎春花隔水相望,再与那淡黄色柳枝遥相呼应,好一个三黄一组的颜色调合,再与那红茎木的搭配,还有绿色小草的陪衬,更有那鸟儿的鸣春,于是便奏响了一曲早春之歌!
在那河滨以外,虽然有时也有寒潮的回眸与再顾,但还是无法阻挡那春天之脚步的光临。
而在南粤被称为祖国的花都,却已是早春如初夏了!
那高挺又潇洒的椰子树,那风摆便沙沙作响的巴蕉棕梠,还有那据说是六十年方可见到花开的(铁树)苏铁,皆亭亭玉立于城之纵横交错的交通干线上。这些在北国却根本就见不到的高大的绿色植物,正在天然为意的标识着那亚热带优美又典雅的一派南国风光。
还有那展开无数喇叭的扶桑,红的那么耀眼,粉色的更是讨人倍加喜爱,更有那红红火火几乎热烈的发烫之红色的三角梅,这些在北国花室中方可见到的花之宠儿,却都招展微笑于南国的大公交路上,以此去接应或欢送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各类车辆之行来过往。还有那交叉路口的红黄白三色锦的一片片花坛,更是在渲染着南国早春如初夏的美好气氛。
也还有那人行道旁挺出举起长长的花槽,那水粉色还有鲜红色的洋凤仙花,美的几乎欲滴鲜汁了。面对这么美艳的城容市貌,怎能不使我感慨万千!这可真乃花都无处不飞花,此地处处花袭人呐!
再漫游在南海之滨,那湖兰色的绿带大道,与蓝天,与大海,几近疑似天成,正是所谓:虽由人做,宛自天开!还有那湖兰色大道旁我也叫不上名来开着密集针状娇艳的红花,再配以那同为针状黄绒绒的花儿,真是美的让人无以言状了。路旁还有那高大的乔木,满冠皆为鲜艳的大黄花,在朝阳的映射下,让人仰视而久久不愿移情转睛。
还有那行道树上开得满树冠紫色或粉色的高大乔木,一阵微风吹来,附近一派郁香,真是沁人心脾呀!当那娇艳的花朵谢去后,便有那绿色的豆角悬挂在枝头上,这让我极感新奇意外,芸豆的豆角怎么会长在树上呢?是嫁接的吗?不可能啊,草本植物的叶芽嫁接在木本植物上,想那必定会产生物种间的排异反应而无法成活的呀。那么是转了基因了吗?应该也不是,根据目前植物研究的即便是在其最前沿,也还没有成就这一非常尖端的研究项目。那么,姑且只能认为这一物种本也就有此种属性吧。
还有那大的几乎如同一片小森林的(一株)榕树,只是一颗树,却增长了那么多的扶助树干。曾有言:二木不成林,而在这南国,一木确已成了林了。
还有路边草坪开着的那小小的白花,经常有彩蝶在花蕊上采蜜,我便欣然拿起手机,企图拍下那精彩的一幕,以便留存回北国时的回看。然而,那彩蝶却总是双翅合在一起而立于花朵之上,当我将她赶起来,以便快速拍个蝶儿的展翅照时,她却迅速远走高飞,有去而无回与我拜拜了,拜拜了。于是,我也从未完成这一在南囯的摄影得意之作。这似乎是那蝶儿有了肖像权意识,不允许我将她们美丽的身姿流传至异国他乡吧?
清晨,当我还酣睡在梦中时,那鸟儿们便清歌高唱了。有时,在梦寐中,我还以为在北彊老家度过那温暖并分外珍惜的初夏呐。然而,当我醒来时,方使我明白,这不是北国,北国此时还是一片冰天雪地呢。
啊!祖国,神州,你竟然如此的壮阔浩远,博大无垠,同在一片蓝天之下,又同在一个时令的惊蜇之际,你却可寒,可凉,可温,可热。神州的山河呀,你竟然如此的壮美奇秀、神奇而又奥妙无穷,这么的令人赞誉,如此的令人叹为观止。
祖国,让赤子永远深情挚爱着你之山河的无限壮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