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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东篱】萱草花开(散文)


作者:孤独小男孩 举人,3851.4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2720发表时间:2021-05-30 06:30:51


  
   一
   这些日子天暖了,雨勤了,便滋育出许多美好来。一早上推开门,便看见碧绿的草丛里绽开几朵黄花。这艳艳的花色,暖人的眼目,我不禁紧走两步,近前观瞧起来。
   这黄花的名字叫萱草花,百合科属,与常见的栽培萱草不同,我们这里的萱草是野生的,在建设管护站之初,单位下达了有关条文,要我们完成美化亮化的任务。我从家里挖来几棵李子树,栽植在栅栏前。而空地之中设置的花圃,要种植什么花呢?我们颇费些思量。
   这门前要常年都有花,而且还要年年都去耕种。去耕种的难度不小,每年收集花籽就是个问题,是不容易解决的。有没有可以一劳永逸的那种花呢,我们一下子便想到了野生花卉。野生花卉有一个宿生根,一次栽植就会在春天来临时,萌芽开花。论花色,野生花卉并不输于园林花卉。
   说干就干,我们去管护站周边转了一圈,发觉萱草花是最多的,并且,这种花草都很美丽,即使没有花,一丛绿草也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只是这种花,我们太过于熟悉,不会觉得它十分出奇。其实这种花单独去看,会不觉得怎么样,如果,把这些花集中在一起,形成一个大大的花阵,就一定会形成动人心魄的效果。
   记得那时在中朝边境的山谷里,我在那里劳作。一天清晨,我站在工棚的门前,向对面的山顶望去。这时阳光初照,将那里笼罩起来,镶了个金顶。
   阳光初升,光线超强,汇聚在那里,肆意渲染。一派金色之中还掺杂许多艳黄,浅浅的,显得十分的鲜艳夺目。十几分钟过去,阳光的光线分散开来,亮度便淡然许多,可是那黄艳艳的色彩还在,没有弱下去,反而愈发鲜亮起来。我紧紧地盯着那没有消失的色彩,实在想不出,那会是什么。
   中朝边境远离人烟,山中的物产也是非常丰富的。在家乡的山上几乎被刨没的穿地龙,苍术,山芍药,在这里成片的生长,还有林中倒下的许多朽木上的山木耳,多得也让我们吃了一惊。没有人烟就意味着更加纯天然,没有人为的破坏,这里便更加原始。
   我们在这里进行营林锄草工作,踏遍山山水水是我们要做的事情。这一天我们登上了这座山,来到山顶的那一刻,我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山顶竟然绽放着一片萱草花啊!这一丛丛花遍布整个山顶,一朵朵黄色的花争奇斗艳,竞相开放。密密麻麻的细细花茎,高高挑挑,招招摇摇,让这种花的美丽,上升到一个不可比拟的高度上。我见过许多美丽的盛开,如此绝美的绽放,却是绝无仅有。
   花开馥郁,这些花所带来的香气,也引来无数的崇拜者。翩翩起落的各种蝴蝶,还有“嗡嗡”叫的各种野蜂,让这里热闹非凡。繁盛的花事,是这座山的一个难得的节日,我们恰巧赶上了,只能用幸运来形容。
   这样的花阵,为大自然的创造,殊为不易。这个庞大的阵势,着实让人惊诧万分。我的管护站有此创意,自然是与记忆之中的美丽所重合的,我所复制出来的美,也是超乎寻常的。这一畦花开放起来,也是足够惊艳的。我是很有信心的。
  
   二
   萱草花这个名字过于正统,在我们这里没有谁知道。就像我们常见的人,习惯了叫乳名,正经八百的大名,却无人知道一样。我们都喜欢叫它黄花菜,是因为其秀色可餐,美丽也是一道菜。它在我的眼里是非同寻常的,一朵花两种妙用,在我的心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这番美意在心田里早已绽放出更加绚丽的花,多少年来,一直盛开着,从来就没有凋零过。
   在我们这里,它都是以菜的形式出现的。美丽的花在欣赏之后,再装入肚腹之中,似乎也并不矛盾,甚至还觉得意义有些升华了呢?在我们这里,黄花菜的获取是不易的,这里的人们都有口腹的记忆,这个味道已经融入了血液里。每年黄花盛开的时节,山林里人来人往,趋之若鹜。山林里的黄花就那么多,美丽的花色是最好的寻找标志,远远就可以看到。像我这样的常于山里行走的人,也抢不过人们的那份热忱,他们的无时不刻,让人只能望其项背,相形见绌。我只能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采撷,家乡的周边山林,基本都让步给乡里人。
   我记得有一年,在远处的高山草甸里,采回来整整一大袋子黄花,经过晾晒,却所剩不多。明明是一大包,到如今的一点点,感觉被阳光搜刮去的同时,还截留去不少。就那么几小团,还轻轻飘飘的,没有多少重量。短短的几天里,一大袋子的黄花都浓缩到一个锅簾子上。
   这天,我们一家人去田地里劳作,我很小心地把黄花菜,放到柴垛上。这里透光通风,只要天气好,再有个把小时的好日头,便可轻松晾干。出门时,阳光晴好,只是到地里没有多长时间,不知道哪股邪风,吹来一大片乌云。我见势不好,急忙骑着自行车就往回赶。紧蹬慢蹬,两个车轮子恨不能插上翅膀。紧赶慢赶,也没有赶上风雨的速度。十几里路的距离,成了不可逾越的鸿沟,我赶回去时,那锅簾子上的黄花菜已经泡汤了,成了一滩烂泥。
   我的浑身都湿透,脸上淌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悔恨的泪水一股股地流淌出来。白辛苦了,白费力了,这些倒是可以不说,一年的味道失去了,这个损失太大了。原本是一年的采收,就是在管一年的舌尖味道啊!这一茬黄花菜没有了,只好去期待明年了。站在院子里的我,一身是火,却无处发泄,这个痛苦让人至今难忘。
  
   三
   黄花菜不多,每年的采收都挂在仓房里,小书包不大,圆鼓鼓的一团。如果可劲吃,不过就一顿,黄花菜炒肉丝,浅浅地铺一层盘子底,两筷子就能夹没了。这么吃过于奢侈,也过于浪费。把这个味道抻长一些,让这个美味无限延长,坚持一个整年不好吗?
   我至今都在怀念那一碗玉米面的面条,普普通通的面,因为放进了黄花菜汤汁,便不再普通了。那时候,日子过的紧巴,玉米是主要口粮。平时这些黄色的食物是很粗粝,改善口感的办法有很多,比如制成煎饼,或制成酸汤子,母亲在这方面可谓做足了功课。不过,去面条厂换玉米面条,也是不错的选择。有黄花菜做卤子,真的感觉太美妙了。
   这个玉米面条,在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名字,叫“饸饹面”,这种面条一直都在做,是粗粮细作的方式之一。我怀念的味道,是母亲的味道,她所做出的饸饹面,味道独特,不仅仅有黄花菜的清香,还有一些她自己研究的东西在里面,我也只知道其中的几种。自制的韭菜花酱和番茄酱,便很独特。母亲有一双巧手,至今都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最美的味道产生于普通的食材,就觉得不普通。又因为它的普通,才被人们所认可。
   一碗普通的面条,浇上了一勺黄花菜汤汁后,就发生了本质性的变化。那碗里的面条都富于丰富的弹性,被汤汁浸泡后,便更加滑润而香糯,顺滑而又弹牙。满口的香气是一种复合气息,花粉的清香袭扰着味蕾,让人食欲大开。不可松懈的感觉,使人端起碗来,恨不能几口就把面吞进肚腹之中。一根根面条在热气腾腾的汤汁里复活了,仿佛赋予了生命的活力一般,极其鲜活地在碗中漾动着。
   我的肠胃钟情于母亲的面,左邻右舍也是一样,并且,这样的钟情像声音一样在向更远处扩散着。
   那天,母亲领回来一个人,年纪不大,他衣衫不整,面色苍白。后来听母亲说,她是去街上的商店打酱油,碰到的这么一个人。在商店门口一下子拽住母亲的衣袖,就跪下了。他说是我家亲戚的朋友,并准确地说出了父亲的名字。母亲不相信这些,这里的人,谁家都是熟悉的,一打听就知道,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母亲看见他这副穷困潦倒的样子,一下子心就软了。
   这个人一定是有难处,需要帮助,细一问,才知道是来投亲靠友的。只是他说的人,母亲不认识,便把他领回家吃饭。那时候,沟里的各个林场都在招工,不认识的人多了去。
   不过,从不认识到认识,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过程。那天,母亲给他做了黄花菜汤汁的饸饹面,他饱饱的吃了一顿。他出门走了,却没有走远,直接去林场报名,当了工人。他不再去找那位亲戚了,觉得有母亲在身边,比什么都可靠。他认母亲为干妈,便与我家常来常往,把我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他姓刘,是河南人,比我哥大两岁,是我们的大哥。他的婚事都是母亲给操办的,并且有了一双儿女。后来,他另有高就,搬家到外地,还时不时回来吃母亲做的面。母亲去世那天,他急匆匆赶来,跪在母亲的遗体前,放声大哭。他反反复复就说一句话:再也吃不到您的面了。
   我们也跟着流泪。何尝不是这样呢,谁都吃不到了。感念那味道,其实是感念那个人。味道与那个人同在,没有了那个人,那个味道便不复存在了。
   此时此刻,我忘情地看那萱草花开,却有另一份感怀,在我的意念之中,那是一朵母亲之花,灿然如灯!
  
   江山文学社首发2021年5月30日

共 3392 字 1 页 首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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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此篇是森林王子孤独老师的系列佳作,读着文章,心灵跟着游走于与朝鲜交界的森林王国中,大自然总是不断馈赠给人类无穷无尽的宝藏,穿地龙、苍术、山芍药、木耳。萱草,南方的乡村总在房前屋后才有,而孤独老师笔下是贪婪的美,可以霸占整个山顶,真是气势如虹,这种恣意纵横的美,怎不惊艳?人欢呼、鸟呜唱,蝶舞蜂飞,萱草花织成的花海,还有馥郁,我想我会醉!萱草,又名黄花菜,这么美的花,从不凋零,成了舌尖的美味,于心不忍。是的,黄花菜就是这种奉献精神。黄花菜怎么吃都奢侈,一大袋,干了成一小包,好东西味道抻长,是人的智慧,也会让日子过得甜蜜,黄花菜的卤,它的汤汁融入玉米面,神奇的化学反应,让你记住它的美味。大自然是神奇的,不论是美好的,痛楚的,总有方式让你记住。晒着的黄花,一场磅礴大雨,让你纵然与时间赛跑也枉然,汗水与泪水的交织,刻骨铭心,这又何尝不是向土地讨生活人的常态?美丽的花、滑润香糯的美味,总是孕育养与它一样美丽,一样永不凋凌的人。萱草花,丰满了乡愁,母亲的味道。热气腾腾的汤汁,复活了一碗玉米面,融入了母亲的情愫和善良,也复活了姓刘的河南人的灵魂,让他不再是寻求投靠亲戚的游魂;而是投身大山,感恩大山的一名工人。母亲驾鹤远去了,它化作了整山的萱草花。 作者文字隽永,文笔老道达练,铺叙有致,画面感强,叙情描写视角独到,感悟有深度,是把身心融入大山的情怀,有了这份情怀萱花不谢,灿然如灯。问候老师,倾情荐读!【东篱编辑:鸿雁南飞】【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10531000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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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岚亮        2021-05-30 06:39:45
  萱草就是黄花菜吗?见识了。我这疙瘩把黄花菜称之为金针花,晒干后煨猪蹄味道不错。又是一篇精妙的佳作,力挺大赞!
回复1 楼        文友:孤独小男孩        2021-05-30 13:00:32
  各种说法是很多的,而且品种也不少,黄花菜是通俗叫法,其实是最贴切的。谢谢老师来访留评,遥握祝夏安!
2 楼        文友:鸿雁南飞        2021-05-30 06:40:20
  孤独老师的文让我们再次于森林王国中领略了萱草花的美,劳作之艰辛,母亲情怀,黄花菜汤汁、卤的舌尖美味。老师笔下的萱花是有灵魂的,是永不凋零的,再次为老师笔力叹服,祝老师夏祺!
回复2 楼        文友:孤独小男孩        2021-05-30 13:01:48
  谢谢鸿雁老师的精彩编按,真的好美,可以那出去发表了!编辑辛苦了,敬茶!
3 楼        文友:李湘莉        2021-05-30 08:00:08
  黄花菜,我很熟悉的,今日拜读孤独老师文,心里倍感亲切!好多画面可以与我的曾经重合,引起了共鸣。老师母亲用黄花菜煮面条给一位“陌生人”吃,那是拿出最好的家底待客呀,为这位善良的母亲点赞!我记得我小时候,家里也有黄花菜,平时是不舍得吃的,只有过年过节或来了客人才舍得煮,那年,村庄里来了两个盲人唱戏,我妈用黄花菜煮了四个荷包蛋给盲人吃,拚命往盲人碗里夹菜,并劝说着,唱戏费嗓子,黄花菜润喉,多吃点。把我给羡慕的……遥握问好老师,谨祝写作愉快,精彩纷呈!
回复3 楼        文友:孤独小男孩        2021-05-30 13:06:14
  黄花菜在我们这里也是很珍贵的,因为少见而珍贵。黄花菜的味道是非常美的,因为这个味道才让人觉得难忘。此时,我们这里的黄花菜刚刚要开始开放,也是它最美的季节。谢谢湘莉老师的精彩解读,谢谢惠评,遥握祝夏安!
4 楼        文友:习之乐哉        2021-05-30 08:45:41
  孤独老师的文美,鸿雁老师的编按精彩,真是各有风骚,引人入胜。孤独老师的萱草花一开始让我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花?习之怎没听说过,但文后一提到它的乳名黄花菜,那真是太熟悉不过了,在我们老家还有一个别名叫珍珍菜,这是我们老家标准的山珍。不过没有孤独老师那里多,野生的很难找到,大都是人工养殖在菜园里和承包地里。父亲在时,我们每年都吃到父亲种的黄花菜,做汤炒菜都很精美。孤独老师的一篇美文,瞬间点燃了习之的乡愁啊!
回复4 楼        文友:孤独小男孩        2021-05-30 13:10:50
  黄花菜的身影遍布大江南北,最常见的就是栽培的黄花菜,学名叫“忘忧草”。野生的不多,我们这里也是这样。谢谢社长的精彩解读,感谢来访留评,遥握祝夏安!
5 楼        文友:一抹枫叶红        2021-05-30 09:28:10
  欣赏老师的美文佳作,老师这篇文章以萱草花引出一段令人怀念的往事,以及怀念母亲的涓涓深情!点赞支持!
回复5 楼        文友:孤独小男孩        2021-05-30 13:11:43
  谢谢老师的精彩解读,谢谢来访留评,遥握祝夏安!
6 楼        文友:罗莲香        2021-05-30 13:32:34
  萱草花开,花开的清香漫溢于文字中,我的眼前出现了簇簇萱草,朵朵花开金灿灿,似霞光般璀璨夺目。萱草花娇艳欲滴,萱草做的面更美味,作者母亲心灵手巧,做出的面非同寻常的美味,这美味吸引了一位姓刘的河南人的食欲,从此认作者的母亲为干妈,将作者的家当成他的家,作者母亲的慈悲善良之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令人敬仰赞叹!本文语言柔美细腻深情,表达酣畅,感人醉人,在写花,也在回忆思念厚重的母爱,美好浑然天成,赞笔力老道,问候孤独老师创作辛苦,夏安如意!
回复6 楼        文友:孤独小男孩        2021-05-30 23:34:15
  我在想,普普通通的东西,会这样至善至美,到底是人心的纯粹,把这些简单的东西,化为人间真情。人是这世间最美的,有人心的善念,可以消弭一切的苦寒。谢谢罗老师来访留评,谢谢精彩解读,遥握顺祝夏祺!
7 楼        文友:明月梅花        2021-05-30 14:53:38
  孤独老师此文让我回忆起我的童年。那时候只有过年才有黄花菜吃。每次年前几天,外婆把干的黄花菜浸泡在盆里,意味着年将近,一股年味就呼之欲出了。黄花菜炒肥肉片,是那时过年的一道年菜。只是如今大家不稀罕了。黄花次叫萱草花,其实更好听。精美佳作,为老师点赞。
回复7 楼        文友:孤独小男孩        2021-05-30 23:37:22
  黄花菜的美味,让它变得非常珍贵啊,我们这里也是如此,如果吃一次黄花菜,就是特殊日子的来临,殊为不易。谢谢明月老师的精彩解读,谢谢来访留评,遥握祝文丰笔健,幸福永远!
8 楼        文友:雨中太阳        2021-05-30 15:19:14
  萱草就是黄花菜,我也是第一回知道。因为我不太喜欢吃黄花菜,所以对它不怎么感兴趣。今日拜读孤老师笔的萱草,才知黄花菜也那么多美味的弄法,还有那么多妙处。一道黄花菜汁,浸透母亲情怀,以情驭字的文字,散发别样风采。好文,力赞!
女人不仅要丽质更要励志!
回复8 楼        文友:孤独小男孩        2021-05-30 23:40:32
  那个黄花菜还有一个名字,叫“忘忧草”,看见那美丽的花,真的让人忘忧了。美丽的花总是让人有些寄托,这是常理。谢谢太阳老师的厚爱,有您的支持,是我写作的动力。谢谢精彩解读,遥握祝夏安!
9 楼        文友:雪胎梅骨        2021-05-30 17:08:17
  寻常才是生活,感念赋予情怀。毫不起眼的萱草花集中在一起,组成一个大大的花阵,就产生了动人心魄的效果;普普通通的玉米面条,因为有了黄花菜的汤汁和母亲的巧手,就成了世上最诱人的美食;最寻常的情愫和善良,就复活了一个即将崩溃的灵魂。孤独老师用最接地气的语言,让那朵母亲之花,灿然如灯。
回复9 楼        文友:孤独小男孩        2021-05-30 23:45:25
  普通的生活并不普通,点点滴滴之中浸透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也许是年龄越来越大的原因,不知不觉对生活产生了许多的怀旧感,一些陈年往事的回忆,更多地凝于笔端。谢谢梅骨老师的来访留评,谢谢精彩解读,遥握祝夏安!
10 楼        文友:雪胎梅骨        2021-05-30 17:43:54
  视角独特,把普通的寻常之物描写的惊艳馥郁;巧设悬念,变平铺直叙为曲径通幽,孤独老师的美文真是愈写愈妙了,遥握、问好,大赞!
回复10 楼        文友:孤独小男孩        2021-05-30 23:47:06
  谢谢老师的厚爱,其实,还要向老师们学习的,有许多东西还处于开发阶段吧!再谢老师!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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