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风】花果山下(散文)
今年一开春,黄海之滨阴雨连绵,我们的工程车辆来到花果山脚下的一处新建变电所里,为刚刚竣工不久的花果山变电所配电房打发泡封顶。
走在路上大伙儿就得知:今日要干的是一桩工程量很小的活儿,人人心里非常愉快,一心要早早完成工作量,能够尽早回家。
在变电所里,我们一目了然地看见,有四个配电房子,加起来顶面积三百多平方米。等到变电所里的工人帮助清理完平房上面的积水,杂物,我们已经把发泡管道通到最远处的平房顶上。
起初工作非常顺利。头晌,我们打完了两座平房顶面任务完成一半。当变电所工作人员下班的时候,吉老板也让我们停下发泡机,下班吃饭。
吉老板开车,拐弯抹角行走了很远的路途,把我们带到花果山北面的朝阳街就餐。
这个名叫朝阳街的地方,名不副实。明明一架高山遮挡在南北街南头。整个街都在阴山背后,不禁让人纳闷,怎么叫朝阳街呢?
我下了车,看看面前的城郭,看看面前的松柏茏葱的花果山,说:“我莫非又掉向了?整天没有太阳,真要大命。”
小喜信以为真,他手指花果山考问我:“山在哪一个方向?”
我说:“感觉在南方。”
小喜证实说:“你没有掉向。”
我们做工的人都说:“这街的名字确确实实叫错了。”
吉老板发表自己的高见,纠正我们的说法:“或许,这个意义恰恰相反的名字,叫起来才有艺术。”
这里的饭店很多,饭菜也很贵。问了两家,都卖零餐,不想为我们开办公桌。直到街南头,才遇到一家饭店,愿意为我们麻烦一下,集体开一个桌堂。
店老板随随便便为我们端上来几个菜子。
我们马马虎虎填饱了肚子,回到工地上,好抽烟的人,抽了一袋烟,就动手了。
吉老板说:“反正就这么一点活儿,早干完,早走家。”
事与愿违,技术员小喜用寻呼机与万银联系说:“我现在开机啦?”
李万银在不远处回话说:“开吧!”
刚刚一开机,配电箱就跳闸了。
变电所里几个人主动赶来,查找原因,一个工人查看一下线路,都好好的,就判断说:“一定是你们的发电机出了问题。”
吉老板说:“我们一个上午干得好好的,机组各项正常啊。”
一个像似领导人的工人头目,对他手下的中年工人说:“我们的变电箱昨天就跳了好几遍闸,也说不定是我们的这边出了问题,你仔细查查。”
中年工人说:“不用,我昨天收工时查的,什么问题也没有发现。”
吉老板对小喜说:“你也仔细查查我们这一边,一项一项复查。”
“好的哥。”
小喜遵照吉老板的吩咐,专线专项检查,一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他喜把主机开了,那一边的配电箱闸刀跳闸了。
中年工人人走来,手指发泡机最大的电机说:“你的电动机决定坏了!”
小喜说:“我敢于下保证,我的这台电动机没有问题,它在一个上午的操作中,就没有发热,也没有烧过线路,一切正常。”
吉老板心生一计,对变电所负责人说:“你们辛苦一下,找来一节大线,直接接到变压器下的那个配电箱上,好歹让我们把任务完成,不影响你们正常工作。”
负责人挠挠头:“荒山野岭,到哪儿去找电线子?”
吉老板说:“我们离开家一百几十里地……这么一点小事,你们帮不了,我们的活儿只好放下了。”
负责人挠挠头:“我想一想,我想一想……你们暂且休息一下,等待一下吧!”
约莫一支烟功夫,吉老板走来对我们说:“变电所的几名工人,在西面的场地上,想要把一根埋没在地下的粗电缆拽出来,可惜力气不够用,我们去帮助一下子把!”
我们几个负责转运水泥的人都去了。看见变电所里的那位负责人,正与那两名工人,用尽力气,把路旁埋没在泥土里的大电缆往外拉拽,很是吃力。现在好了,我们几个气壮如牛的人走上前去,抓住电缆,共同栖身用力,然后一弓腰,一直腰,很快就拽出一根一百多米长的大电缆。我们三个人,加上两名工人,把电缆理放到大门东旁的变压器配电箱下。
吉老板对那位工人说:“恳请老师傅,再帮助我们,把电源接上电。”
那位青年工人直摇头,不说话表态。
吉老板对那位负责人说:“你帮助我们接上电源。”
负责人说:“我不接,万一接错了,你们的机器就烧毁了!”
小喜从身上掏出钳子,自己动起手来。
那位负责人从身上掏出两卷胶布,送到小喜手中。
三花两绕,几个线头接好了。
变电所的负责人宣布:“我送电了!”
小喜开机,他陆陆续续地让所有机组运转起来,一切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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