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点】冉冉升起,与天齐(随笔)
当我感觉心灵天空暗淡、诸事力不从心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心早已被世俗情绪塞满了,早已被人间的烟火熏得喘不过气了。这也提醒我好久没有写字了,该用文字的香波沐浴一下毛糙的心灵。
日常间的数字、家务与阅读,偶然间的音乐、漫步与相谈,似乎也能充实一下心灵的空虚。但总觉得这些都不具创造性,很容易被风吹散。奇妙,每当我写字的时候,心灵特充实,总觉得此生不枉来此一遭。总觉得,天地间就剩下我与创造主,二者在脉脉含情对视着,相看两不厌。
有人说,梦是灵魂的出口。是的,当梦想无处搁浅的时候,人就像行尸走肉一样丢魂失魄,做什么都没有方向、没有动力。而当梦想找到她的栖息地,那么一切都回归正轨,整个人也生机勃勃、朝气蓬勃。天蓝地绿,草长莺飞,万物向你微笑。
但是专家们悲情地说,总有一天这些都要过去。人类要过去,地球要过去,文字也要过去;数字要过去,音乐要过去,爱恨情仇七情六欲都要过去。宇宙是否要归于寂静?其实,创造主从来都是寂寞的。祂在寂寞中察看万事万物与万人。只是没有人洞察祂,人人对祂敬而远之。真的是高处不胜寒。
回想起来,总觉得自己堕落了,从幼年堕落到老年,从天真无邪堕落到世故狡黠。
幼年是天使,那时候的快乐真是单纯:最喜欢听妈妈唱赞美诗。妈妈五音不全、目不识丁,为什么在我来却听得那么激动人心。妈妈总是唱唱叙叙,叙叙唱唱。她一边述说基督的真善美,一边唱赞美诗;一边述说天使怎样驱逐魔鬼,一边唱赞美诗……说和唱的目的都是教旁人邻居要相信上帝,要相信宇宙有一个真善美的创造者。尽管自己不完美,但不妨碍那颗心对美的憧憬。
在那个寂静的夜晚,难忘的温馨播散在那个寒风呼啸、大雨滂沱、煤油灯的摇曳之中。这是有福的歌声,这是生命的福音。那个小小年纪一想到永恒的生命和天使,就激动不已,天天兴奋。
谁都知道,长大后,就意味着不容易感动,不容易被打动。温柔退却,心渐硬。你的生命世界面临种种硬性支出、硬性消耗……种种的硬伤,逃无可逃。你必须硬着颈项顶着、直面着、抗争着……
想哭吗?那就扬起面孔仰望天空,让泪水往内里流淌,千万不要把泪流在人前,世界不相信眼泪,外人会讥笑你的懦弱,魔鬼会幸灾乐祸。
被瞎猜疑,被瞎论断,被无中生有……只要不关乎生死,都是小事。然而,在出世者看来,生死也是小事。生死,是生命的开端与升华,如同破冰融化流水蒸发、蒸发成气息化作精灵……透过那朦朦胧胧,你看见亘古遇见未来,你舞动天涯,英姿倩影照亮穹苍……
生命过渡到灵魂,似那团千古云雾:冉冉升起,与天齐……
(编者注:百度检索为原创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