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静】猫与狗的生存之道(随笔)
家养两只猫,一只是狸猫,名曰阿丽;一只是豹猫,名曰梦娜。
两只猫是姐妹俩,阿丽是姐姐,梦娜是妹妹。阿丽比梦娜早出生3个月。从小到大,她俩一起打闹,一起跑步,一起抢食,一起休息,一起逗人,一起恶作剧,相互陪伴。
其实我和小小不喜欢养宠物,但女儿思思喜欢。因为爱,我们也和女儿养起猫来了。
阿丽、梦娜刚到我们家,个头小小的,声音绵绵的,仿佛婴儿,非常讨人喜欢。喜欢小生命好像人的本能,几乎人人如此。
在“喵——喵——喵——”的歌声中,两只猫与我们在一起生活两年多了,从可爱的小猫咪长成爱折腾的成年猫。
阿丽体重3公斤,瘦小。阿丽什么都吃,除了猫粮,别的也吃。你吃什么,她就要吃什么。
她跑到你跟前,眼巴巴地望着你,喵喵地叫着,直到你分食。能吃万物,就是享受,天大的享受。阿丽有囗福。
阿丽爱吃,却不肥胖,也许是品种的缘由。你把她抱在怀里,轻飘飘的。如果人能这样,多好!
梦娜体重5公斤,壮实。除了猫粮,梦娜什么都不吃。你给她吃,她也只是闻闻而已。与阿丽比较,梦娜少了许多囗福。她吃的品种少,却很壮实,奇妙啊!你把她抱在怀里,重腾腾的。大力士能这样,该有多好!
阿丽粘人,喜欢与人亲近。你坐在沙发上,她就跳到你的双腿上。你换个位置,她仍然这样,安静地休息。你看一两个小时的电视剧,她就一直卧在你的双腿上,念着你听不懂的猫经。你睡在被窝里,她就睡在被面上,直至黎明。有时,她也往被窝里钻,不嫌闷,不嫌污浊的气息。
梦娜不粘人,独来独往。她走过来,跑过去,如行走在空旷的原野。你要走近她,她就跑,难以捉住。一旦捉住了,你把她抱在怀里,她发出几种生气的声音,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一不小心,她就溜走了。有时也挣扎,会挠伤人,奋力地跑掉了。
晚上,她独自睡在餐厅的椅子上,冷冷清清的,显得很孤单,很可怜,可她自己却不以为然。
两只猫,给我们带来许多愉快,也让人懂得对小生命的怜惜。我们小区里有几只流浪猫,小小常常给他们带吃的,有面包,有馒头,有猫粮,有鸡肉。她把这些食物放在塑料盘里,塑料盘是小小准备的。小小还给流浪猫准备了一个小巧的塑料盆,隔几天给塑料盆里加些干净的凉水。冬天就要到了,小小用纸箱做了一个猫窝,里边放着棉垫。周日,我和小小把纸制猫窝放到了一楼的飘窗下,不淋雨,不见风。希望流浪猫一切安好,平稳过冬。
两只猫也有讨人嫌的时候。后半夜,你睡得正香,她们开始操练,在房间里跑来跑去,跳上跳下,速度迅速,腾腾腾的,弄出很大很急的声音,令人无法再安稳地睡觉。实在忍受不了时,我们只好关上卧室的门,把她们限制在客厅和餐厅里。但是,她们会不停地跳跃,努力地够门把手,直至把门打开。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人总会战胜小猫的。我们在门把手上插上一个小纸盒,遮住了门把手,她们看不见了,再也不跳跃了。猫的智力就这样,看不见为无。
两只猫,不知为什么爱吃花树的叶子,把家里几盆花树的叶子吃得精光,真叫人哭笑不得。一盆绿萝,曾经枝繁叶茂,最长的枝两米余,现在光秃秃的,几乎只余花瓶和沃土了。开始,我们还制止她们的破坏行为,教训她们,但是她们不听,不长记性。她们终究是猫,随她们去吧!我们和她们不一般见识。然而,她们吃进花树叶子后,又吐掉,吐在地板上,让人不爽。真是的,没办法。
阿丽好吃。只要我们回到家里,手里拎着东西,她就跑过来,跟着你走。你把东西放在飘窗窗台上,她就跳上窗台,嗅探东西。你把东西放在餐桌上,她就跳上餐桌,嗅探东西。你不让她上餐桌,她偏要上。你稍不注意,她就溜进厨房,跳上案板,跳上冰箱顶。真是一只馋猫。
梦娜对水声特敏感。只要你打开水龙头,她一听到水声,就快速跑过来,跳上洗漱台,探究水的来源和去处。她似乎一直想不通,始终没有停止探索的脚步。
你要洗衣服,听见水声,她就跳上洗衣机,在洗衣机上来回走动,低头探听。你打开机盖,她就把头伸进洗衣桶,观察水的动向。
我们上卫生间,她也不放过,奔跑而来,探究水的来龙去脉,让我们都觉得害羞,可她不停地张望、研究。
小小说梦娜是位学者,喜欢研究。我认为极是。
阿丽与梦娜时常会跳上餐厅的窗台,或独自,或一起,对外东张西望,往往一望就是半天,似乎要回归大自然。可你打开家门赶她俩出去,她俩却极不情愿,总是退缩,两条后腿都不敢出门沿,生怕回不来了。这就是家养猫,她好奇外部大千世界,却不敢进入。家养让她们完全失去了野性,只能乖乖地待在家里,享受衣食无忧的生活。
周日,家里买了台柜式冰箱,送货员送货上门。大吼大叫声、拆箱声、卸推拉门声响彻屋里每一寸空间,家里一派零乱,一片吵闹。送货员刚走,我们便慌张起来,两只猫不见了。找遍全家每个角落,没见猫影。赶快下楼找,门开着,应该跑出去了。全家出动,整栋楼寻视了两遍,没见猫踪。我们认为坏事了,两只猫跑掉了。女儿说这两只猫没有野外生存能力,在外必定性命难保。我们失望透顶,唉声叹气。
“嗨——,找到了。”我大声喊起来,心喜至极。全家人一片欢呼。
我爬在地上,向床底下艰难地瞭望,终于看见了两只猫眼射出的光。因为床底间隙不大,我们平时不注意这儿。她俩瑟瑟发抖,千呼万唤始出来。重见天日,她俩还在抖动,许久才平静。几日后才恢复常态,不再担惊受怕。这两只猫怕陌生人啊!
两只猫一天天长大,对着门、对着柜子乱喊乱叫,撕心裂肺,原来是渴望爱情。她们时而匍匐在地,磨磨蹭蹭,不愿走路;时而蹭这蹭那,见人就蹭,缠缠绵绵;时而卧地不停打转,翻来覆去,仿佛驴打滚;偶尔像公鸡母鸡那样,极不雅观。瞧——,折腾了半天,她们困了,睡着了,正在做着美梦,爱情美梦。十头八天后,她们又恢复往日的喜人状态。当然她们渴望爱情的时间有先有后,重叠的时候不多。
夜深人静,在沙发上,阿丽和梦娜躺卧在一起,相互亲吻,很缠绵,很惬意,很陶醉。她们的行为引起我的注意和思考。
什么是温情?什么是友爱?这就是。
爱是什么?爱是亲吻,爱是付出,爱是奉献。
爱是什么?爱是享受,爱是获得,爱是信任。
最大的爱就是相互陪伴。
她们住有其屋,衣食无忧,所以她们爱得温馨浪漫。如果她们是流浪猫,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人类的爱要复杂得多,因为人类除了精神追求,还有物质追求。人类的欲望无穷无尽。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它激励了人类的奋斗精神,它推动了各行各业的繁荣兴旺,它促进了社会的不断发展。
但是,当你物质富裕的时候,请你学学猫咪,简单地生活,幸福地生活,友爱地生活。
(2021-1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