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生日那天，
　　 爸爸妈妈带我去了动物园，
　　 我第一次看到了白天鹅。
　　 它们静静地浮游在水面上，
　　 看起来漂亮极了，
　　 优雅极了，
　　 没有悲伤，
　　 但是也没有快乐。
　　 我问爸爸饲养员不用担心它们可能会飞走吗，
　　 爸爸说它们的指骨早已被割除了。
　　
　　 漂亮、优雅的白天鹅，
　　 每当你们平静地看着自己在水中优美的倒影时，
　　 你们会不会为自己没有指骨而感到缺憾呢？
　　
　　 漂亮、优雅的白天鹅，
　　 每当你们平静地接受投喂的时候，
　　 你们会不会以为日子本就应该如此呢？
　　
　　 漂亮、优雅的白天鹅，
　　 每当候鸟迁徙的季节，
　　 你们会不会时常仰望蓝天，
　　 羡慕自己的同伴们自由翱翔的英姿呢？
　　
　　 漂亮、优雅的白天鹅，
　　 每当你们幼小的同伴嘶喊着、挣扎着试图脱离指骨被割的命运时，
　　 你们会不会伤心落泪，
　　 默默祭奠起自己曾有的翱翔于蓝天的梦想呢？
　　
　　 亲爱的爸爸妈妈，
　　 你们听我说，
　　 现在的我是一只丑小鸭，
　　 但我也渴望自己能成为一只白天鹅，
　　 一只自由自在的白天鹅。
　　 我多么多么想成为一名歌手呀，
　　 只要能唱着自己喜欢的歌，
　　 哪怕只有面包没有奶酪我也能自得其乐。
　　 请不要割去我的指骨，
　　 请不要割去我的指骨，
　　 我想要飞上蓝天引吭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