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秋日里的鸟儿(散文)
秋日的早晨,秋高气爽,站在自家的小院里能看到澄碧的蓝天,和蓝天上那像棉絮一样的白云。在庭院里打扫卫生的时候,看到有两只灰色的鸽子在北边的院墙上嬉戏,许是鸽子夫妻吧?
由于距离比较近,它们也不怎么怕人,让我得以能仔细地观察它们。只见它们一身灰色的羽毛,圆圆的小脑袋,长长的尾巴,脖子后面那半圈像围巾一样的黑灰色的花纹,以及那一对黑珍珠似的小眼睛让它们显得更加可爱。它们在院墙上耳鬓厮磨地秀恩爱,让我都有些羡慕了。一会儿一只胆大的鸽子又飞到了南面的院墙上,站在院墙上在向院墙下面窥探,大概是寻找鸡吃剩下的谷粒。一只鸽子能吃了多少?远没有一大群叽叽喳喳和鸡抢食的麻雀讨厌,我不动声色,没有驱离它。这只鸽子在地上没有找到什么,又大摇大摆地往我家的车库里走去。车库虽然紧挨着厨房,可里面并没有吃的,也许这对鸽子是找安家的地方吧?
鸽子和小燕子一样,都不怎么怕人,和我们人类很亲近。它们以它们的可爱和无害被我们人类喜爱。这个季节,小雪节气已过,已经看不到小燕子的身影了,大概它们都已回它们在南方的家过冬了。
小雪节气一过,江淮分水岭地区的气温逐渐下降,渐入初冬了。此时,那些落叶的乔木脱去了华丽的盛装,野草枯黄,田里的庄稼大部分已经收获完毕。这个时节昼短夜长,天气寒冷,觅食困难,不适合鸟类的生存。那些候鸟日夜都在想着它们在南方温暖的家,归心似箭。
大雁的迁徙最有仪式感和诗意,不像小燕子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在暮秋,无论是在凄风冷雨的夜里,还是在艳阳高照的晴天它们都在迁徙。高远的蓝天上,它们由头雁领着,一会儿排个人字,一会儿排个一字。但无论队形怎样变换,头雁始终都是一字和人字起笔的那一点。它们哇偶哇偶地叫着,就像是在说:“大家快些飞吧,北方寒冷的冬天就快来了!”特别是在暮秋漆黑的雨夜里,它们的叫声更让人肃然起敬,黑暗、凄风和冷雨也阻挡不了它们迁徙的脚步。
小雪前后,在江淮分水岭地区还没迎来真正意义上的冬天,虽然夜晚温度很低,但白天中午气温还是很高的。此时的小麻雀还可到处觅食,乡下家庭农场里的粳稻还没有收割,它们能很容易找到食物。但有时在清冷的早晨,喂鸡的时候,它们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叽叽喳喳的,和鸡抢食,只不过数量没有大雪天多。是不是现在家庭农场里因为害怕鸟类吃他们播下去的麦种撒毒药毒鸟,导致了它们数量锐减,也有这种可能。
我家大门前的杨树上有喜鹊的家,它们在杨树那高大的树冠中心垒巢。我亲眼目睹它们在春天怎样“一砖一瓦”建自己的家。它们一根根衔来小树枝,要历时好多天才能垒好自己的窝,然后在里生儿育女。喜鹊在中国是吉祥鸟,它们那喳喳的叫声听着很喜庆,可当它们影响到我们人类的利益时,它们也难逃厄运。前次在田野里看到很多喜鹊的尸体,那是被人用农药毒死的,种麦的农民害怕它们吃自己播下去的麦种。
我也是种田的,我从来也没有用粮食拌农药毒过鸟,我的庄稼也没有损失多少,它们能吃多少呢?事实上,是我们人类侵占了它们的生存空间。还有更可恶的,我曾看到有人用汽枪打斑鸠玩。
今天中午,虽然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突然听到大门口的杨树上有喜鹊喳喳的叫声,感到很惊喜。我已好多天没有听到喜鹊的叫声了,心里在担心门口的喜鹊是不是也遭了厄运。今天听到了喜鹊的叫声,就好像这个邻居在给我报平安。
曾看过一篇科普文章,世界上的一些物种正在以惊人的速度灭绝,假设这个世界没有了鸟儿,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将是多么的单调和乏味,多么的缺少生气。希望我们都能爱护鸟类,因为它们是我们人类的邻居和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