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河】愿天路再无“怎么会”(随笔)
很久没有听过音乐了。
早上起晚,差点没有赶上九点多的课程。一天的心情似乎就这样陷入了一种不可名状的不快。
晌午吃过饭,躺在床上任由百无聊赖肆意侵袭而来的时候,终于下定决心打开了耳机。
“噢多么美丽的一颗心
“怎么会怎么会
“就变成了一滩烂泥”
唱片里,巫堵的声音比现场来的稳定得多。筑筑的六弦琴还是那样灵动,世暄的低音琴还是那样有味道。而凡凡的底鼓还是那样沉稳,套鼓的编排还是那样简约有力,像是要将鼓棒一击击地敲到听者的心上。
只可惜,这样的鼓声,今后,我再也听不到了。他们似乎被录音师定格在了录唱片的那一天,而我,今后也就只能凭着那一天去反反复复,把《丑奴儿》听个二次烂了。
十月三十日,本来在将时间交给兴趣算法,开开心心地刷着自己感兴趣的短视频。一则动图的出现突然将我的心情打入了谷底:
“草东没有派对鼓手去世,年仅26岁。”
第一时间打开微博查看消息的真实性,满心祈祷着“无中生有”四个大字。
可终究不是空穴来风。一时,情绪的喷涌直叫我失语。
当天晚上,和乐队的小伙伴们一起排歌的时候,和麒麟哥说起这事,我才不无伤感到:
“太可惜了。我还蛮喜欢他们的。他们算是是台湾新生代里,我听得最多的一个团了。乐队真的是很脆弱的存在啊,我还没看过他们的现场呢……”
失了,又一条鲜活的生命走上了天路。那处人烟稀少,长满芒草的草东街,丢了一个天才的鼓手。我很怕台湾独立音乐界也会就此失去一个独树一帜,填补了风格空缺,像是来自北方的团。
喜欢民谣与世界音乐的小伙伴应该知道,十月三十号,还是野孩子乐队创建人索文俊的忌日。二零零四年,小索离开了我们。铨哥就此独自走进了大西北,收集民歌,白了头。
我十七岁那年,正值对摇滚乐爱到痴迷的时候,林肯公园主唱查特斯在加州自缢,年仅四十一岁。
这些都是在我出生后所发生的。如果再往前推,还有一份长长的名单:约翰·列侬、科特·科本、黄家驹……
每每在深夜听起列侬的《OhMyLove》,我都会不禁自问:是谁杀死了这些天才的艺术家们?
仅仅只是持枪自由?仅仅只是抑郁?仅仅只是巡演的无限压力和病痛?
如果我们的世界真的那么完美,又“怎么会”?
傍晚的时候,走过紫云路。看着头顶的蓝天被绿荫遮挡成了一条昏蓝的天路,又想起了巫堵唱的:
“噢多么干净的一幅画。”
“怎么会怎么会充满了悲伤!”
我没有信仰,不崇拜上帝。但如若真的有上帝,我真心地期待着天路上再无“怎么会”,期待着那些勇敢的灵魂能长存人世间。
¬——写给永远活在我世界里的年轻艺术家们
您的这篇随笔,写出您对音乐人英年早逝的惋惜,对他们的离去,无奈,痛心的心情,写得感情真挚,读得人盈泪。拜谢您!(´;︵;`)
感谢您支持山河社团!敬茶!远握!o(* ̄︶ ̄*)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