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花】重读《劝学篇》(散文)
华夏民族,应该说是一个最伟大的民族,伟大的民族,必然伴生很多伟大的人杰,人杰地灵梦,就是催生一个民族的伟大力量。
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要依靠于伟大的中国人民。
伟大的中华民族,如今走向兴旺发达,是令世界刮目相看的。
可是,也伴生诸诸多多的逆反现象,逆行者,民生民哀。
可爱的中国,促生了上下五千多年的传统文化,并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来,并走向今天。
春节、元宵,是中国人民盛大的传统节日,北方人是以煮水饺吃为司空见惯的,南方的人,则以煮一大桌好饭菜,大家围在一起、谓之“围炉”过上红红火火的大年除夕,还有正月初一春节。
春节过后,则要俟到正月十五闹元宵,吃汤圆、猜灯谜,逛花灯,这一个年才算过得完完整整。
可是,这两个春节,我是怎样度过的呢?
纵观女人统治中国的几个朝代,除了武则天统治中国之外,其余的如西汉的“吕后专权”和清末的慈禧太后,那个不是把国家都“尿蹲”了呢?
所以,女人统治的政权确实是有些限制的。
事实胜于雄辩,翻开中国史载,可略见斑斑。
江山一统,多少人杰的梦呀,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可是,如今的中国,值得思考的问题的确很多。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我们也不必“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了!
往事太多了,思考也思考不出来了!
凄凉下,还是有几多美景,值得览观的。
仰观普天之下的天下豪杰,之所以有浩浩的豪杰梦,是在纵览天下的,亦在饱览美景,饱览群书的。
两个饱览,也终究“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林子太大了,什么鸟都有。
祖国,就像一个百花园,盛长香花,也个长毒草。
年少的时候,读过《劝学篇》,犹还记得几句勉语,顺便摘来一说。
一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二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这一是对求学者的勉语,二是对时尚的一种评判。
这对我是入心入肺的。也是时刻脑际、时漾心间的。
现在不妨请看古代先哲荀子的名篇《劝学篇》的现代汉语译文吧:“君子说:学习是不可以停止的。靛青,是从蓝草中提取的,然而却比蓝草的颜色更青;冰,是水凝结而成的,然而却比水更寒冷。木材笔直,合乎墨线,但是(用火萃取)使它弯曲成车轮,(那么)木材的弯度(就)合乎(圆到)如圆规画的一般的标准了,即使被风吹日晒而干枯了,(木材)也不会再挺直,用火萃取使它成为这样的。所以木材经墨线比量过就变得笔直。金属制的刀剑拿到磨刀石上去磨,就能变得锋利,君子广博地学习,并且每天检验反省自己,那么他就会智慧明理,并且行为没有过错了。因此,不登上高山,就不知天有多么高;不面临深涧,就不知地有多厚;不懂得先代帝王的遗教,就不知学问的博大。干、越、夷、貉的孩子,刚生下来的啼哭是一样的,而长大后风俗习性却不相同,这是教育使之如此 。《诗经》说:‘你这个君子啊,不要总是贪图安逸。恭谨对待你的本职,爱好正直的道行。神明听到这一切,就会赐给你洪福祥瑞。’精神修养没有比受道德熏陶感染更大了,福分没有比无灾无祸更长远了。我曾经一天到晚地冥思苦想,(却)比不上片刻学到的知识(收获大);我曾经踮起脚向远望,(却)不如登到高处见得广。登到高处招手,手臂并没有加长,可是远处的人却能看见;顺着风喊,声音并没有加大,可是听的人却能听的很清楚。借助车马的人,并不是脚走得快,却可以达到千里之外。借助舟船之人,并不善于游泳,却可以横渡长江黄河。君子的资质秉性,跟一般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君子)善于借助外物罢了。南方有一种鸟,名字叫‘梦鸠’,用羽毛作窝,还用毛发把窝编结起来,把窝系在嫩芦苇的花穗上,风一吹芦苇折断,鸟窝就坠落了,鸟蛋全部摔烂,不是窝没编织好,而是不该系上芦苇上面。西方有种一种草,名叫‘射干’,只有四寸高,生长在高山上,却能俯瞰百里之遥,不是草能长高,而是因为它长在高山之巅。蓬草长在麻地里,不用扶持也能挺立住;白沙混进泥土里,就再不能变白了。兰槐的根叫香艾,一旦浸入臭水里,君子不靠近,下人不穿戴,不是艾本身不香,而是被浸泡臭了。所以君子居住要选择好的环境,交友要选择有道德的人 ,才能够防微杜渐保其中庸正直。事情的发生是有起因的,荣辱的降临也与德行相应。肉腐了生蛆,鱼死了生虫,懈怠疏忽忘记了做人的准则,就会招祸。太坚韧的物体易断裂,太柔弱了又易被束缚。与人不善,会招来怨恨。同是柴薪,火必向干燥处燃烧。同是平地,水必就湿润处流。草木丛生,野兽成群,万物皆以类聚。所以靶子设置好了就会射来弓箭,树木成了森林就会引来刀斧砍伐,树林繁茂荫凉众鸟就会来投宿。醋变酸了,就会引来蚊虫,所以言语可能招祸,行为可能受辱,君子为人处世不能不保持谨慎。堆积土石成高山,风雨就从这里兴起了;汇积水流成深渊,蛟龙就从这里产生了;积累善行养成高尚的品德,自然会心智澄明,也就具备了圣人的精神境界。所以不积累一步半步的行程,就没有办法达到千里之外;不积累细小的流水,就没有办法汇成江河大海。骏马一跨跃,也不足十步远;劣马拉车走十天,(也能到达),它的成绩来源于走个不停。(如果)不停地刻下去,(那么)金石也能雕刻成功。蚯蚓没有锐利的爪子和牙齿,强健的筋骨,却能向上吃到泥土,向下可以喝到土壤里的水,这是它用心专一啊。螃蟹有六条腿,两个蟹钳,(但是)如果没有蛇、鳝的洞穴就无处藏身,这是因为它用心浮躁啊。因此没有刻苦钻研的心志,学习上就不会有巨大成就。在岐路上行走达不到目的地,同时事奉两个君子的人,两方都不会容忍他。眼睛不能同时看两样东西而看明白,耳朵不能同时听两种声音而听清楚。螣蛇没有脚却能飞,鼫鼠有五种本能却还是没办法飞。《诗》上说:‘布谷鸟筑巢在桑树上,它的幼鸟有七只。善良的君子们,行为专一不偏邪,意志才会如磐石坚。’所以君子的意志要坚定专一。古有瓠巴弹琴,水中的鱼儿也会浮出水面倾听,伯牙弹琴,拉车的马会停食仰头而听。所以声音不会因为微弱而不被听见。宝玉埋在深山,草木就会很润泽,珍珠掉进深渊,崖岸就不会干枯。行善可以积累,哪有积累成德而不被广泛传诵呢?学习应该从何入手?又从何结束呢?答:按其途径而言,到《礼记》结束;就其意义而言,则从做书生入手到成为圣人结束。学到死后方后已,所以学习的教程虽有尽头,但进取之愿望却不可以有片刻懈怠。毕生好学,才成其为人;丢弃了学习,又与禽兽何异。《尚书》,是政事的记录;《诗经》,中和之声的极致;《礼记》,是法律的前提,各种条例的总纲,才算达到了道德之顶峰。《礼经》敬重礼仪,《乐经》讲述中和之声,《诗经》、《尚书》博大广阔,《春秋》微言大义,它们已经将天地间的大学问囊括其中了。君子学习,是听在耳里从嘴巴出去;嘴巴和耳朵的距离,相距不过四寸而已,怎么能够完美他的七寸之躯呢?古人学习,是自身道德修养的需求,现在的人学习则是为了炫耀于人。君子学习,是为了完善自我;小人学习,是为了卖弄和哗众取宠。所以,没人求教你而去教导别人叫浮躁。问一问二叫啰嗦;浮躁,是不对的,啰嗦,是不对的。君子问答应像空谷回音一般,不多不少,恰到好处。学习没有比亲近良师更便捷的了。《礼经》、《乐经》有法度但嫌疏略,;《诗经》、《尚书》古朴但不切现实;《春秋》隐微但不够周祥。仿效良师学习君子的学问,既崇高又全面,还可以通达世理。所以说:学习没有比亲近良师更便捷的了。崇敬良师是最便捷的学习途径,其次就是崇尚礼仪了。若上不崇师,下不尚礼,仅读些杂书,解释一下《诗经》、《尚书》之类,那么尽其一生也不过是一介浅陋的书生而已。要穷究圣人的智慧,寻求仁义的根本,从礼法入手才是能够融会贯通的捷径。就像弯曲五指提起皮袍的领子,向下一顿,毛就完全顺了。如果不究礼法,仅凭《诗经》、《尚书》去立身行事,就如同用手指测量河水,用戈舂黍米,用锥子到饭壶里取东西吃一样,是办不到的。所以崇尚礼仪,即使对学问不能够透彻明了,也不失为有道德修养之士;不尚礼仪,即使明察善辩,也不过是身心散漫无真实修养的浅陋儒生而已。如果有人前来向你请教不合礼法之事,不要回答;前来诉说不合礼法之事,不要去追问;在你面前谈论不合礼法之事,不要去参与;态度野蛮好争意气的,别与他争辩。所以,一定要是合乎礼仪之道的,才给予接待;不合乎礼义之道的,就回避他;因此,对于恭敬有礼之人,才可与之谈道的宗旨;对于言辞和顺的人,才可以与之谈道的内容;态度诚恳的,才可以与之论之道的精深义蕴。所以,跟不可与之交谈的交谈,那叫做浮躁;跟可与之交谈的不谈那叫怠慢。不看对方回应而随便谈话的叫盲目。因此,君子不可浮躁,也不可怠慢,更不可盲目,要谨慎地对待每位前来请教的人。《诗经》说:‘不浮躁不怠慢,才是天子所赞许的’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射出的百支箭中有一支不中靶,就不能算是善射;驾驭车马行千里的路程,只差半步而没走完,这也不能算是善驾;对伦理规范不能融会贯通,对仁义之道不能坚守如一,当然也不能算是善学。学习,本是件很需要专心至致的事情。学一阵,又停一阵,那是市井中的普通人;好的行为少、坏的行为多,桀、纣、拓,就是这样的人。能够全面彻底地把握所学的知识,才算是个学者。君子知道学得不全不精就不算是完美,所以诵读群书以求融会贯通,用思考和探索去理解,仿效良师益友来实践,去掉自己错误的习惯性情来保持养护。使眼不是不正确的就不想看,耳不是不正确的就不想听,嘴不是不正确的就不想说,心是不正确的就不愿去思虑,等达到了完全醉心于学习的理想境地,就如同眼好五色,耳好五声,嘴好五味那样,心里贪图拥有天下一样。如果做到了这般地步,那么在权利和私欲面前就不会有邪念,人多势众也不会屈服的。天下万物都不能动摇信念,活着是如此,到死也不变。这就叫做有德行、有操守。有德行和操守,才能做到坚定不移,有坚定不移然后才能随机应对。能做到坚定不移和随机应对,那才是成熟完美的人了,到那时天显现出它的光阴,大地显现出它的广阔,君子的可贵则在于他德行的完美无缺。”
《劝学篇》可谓是一篇至臻完美的劝人学习、生活、做事的范文,从行为到言行举止,和诸诸多多的方方面面,应该说是详尽地做了规范和阐述的,并且文章论据充分,举证缤纷、给力和鲜活,说服力强,如今又一次重读旬子的名著力作、佳篇,联系于今天的社会大百观、大观园的七彩阳光,应该说是有深刻的现实意义和进行均匀的现实对照的。
2022.2.22.
写于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