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香】一花倾城,一香醉人(散文)
五月起头,就是一场及时雨,滴滴嗒嗒地下了一个晚上。早晨的太阳分外的温暖,空气也格外的清新,不忍心用汽笛打破这优雅的境界,舍不得用车辙碾压这清洁的路面,只挎了包,一边轻轻踩着步子,一边欣赏这月季装扮的城市。
月季花,在阳光的沐浴下,擦了胭脂,上了彩粉,红的、黄的、白的、紫的,说是五顔六色,似乎不是那么恰当,有的黄中带红,红中透粉,含着珍珠,镶着玛瑙,衬着彩色花瓣,晶莹透亮。
捡起几片掉落在地上的花瓣,有点蔫吧。用手指轻轻拈了拈,手指变成了红色,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于是开始遐想:若要用这花瓣每天装扮自己,容颜,似乎自己就和这花儿一样美丽漂亮了吧!
月季墙,用铁丝做了骨,翠绿的枝条,像是青春少年,铆足了劲往上爬,月季做成的衣服,点缀着玫瑰染了的花朵,不,更像是玫瑰的诸多孪生姐妹,相拥着围成一圈又一圈,有的相互牵着手,在清风中,用唱声和舞姿,表达心中的爱恋;白色的小花儿,含着嫩黄花蕊,噙着羞涩嫩红,在对面的花墙上,袅娜翘望,恰似少女稚嫩的情怀,张开了纯洁的心扉;挚烈的月季花镶嵌在洞房的门口,热情的花束千朵万朵,随时准备着迎接一对又一对新人,步入婚礼的殿堂——
月季树,挺拔在马路旁、公园里、小路边,各种颜色的花朵,昂扬着头,精神的,五彩缤纷的绽放。一阵风儿吹过,香味愈浓,奥,是几位时尚的少女,跑动的矫健的身影,也许是她们身上散发的浓香?瞬间,她们已经跑得老远。不由的伸出手去抚摸这花儿,我的手好像触摸到了上好的绸缎,软软的,柔柔的。凑近,再凑近,自己的嗅觉,视乎已经被陶醉,缕缕的清香,迷了眼,香了鼻,醉了心,沁了肺。
花朵,装满了手掌,不,有的比手掌还要大,有的小了点,各式各样的。不自觉的想起徐霞客的《蝴蝶泉》:“泉上大树,当四月初即发花如蝴蝶,须翅栩然,与生蝶无异;又有真蝶千万,连须勾足,自树巅颠倒悬而下。蝴蝶大如巴掌,小如蜜蜂,成串悬挂于泉边的合欢树上,五彩缤纷”,而眼前,这月季花,大如碗口,小如铜钱,挂在蔷薇树上,树树相连,花花相依,两朵、三朵、四朵、五朵……,色彩斑斓,做成了彩球,形成了花瓶,用饱满的热情,把整个城市丰满,迷人的,火辣辣的。
听说过“李夫人”美丽、妩媚,有“一顾倾城,再顾倾国”之说,而眼前,这个满城的月季,真可谓“一花倾城,一香醉人”。行走在城市的大街小路,处处月季陪伴,花香萦绕,你可以幻想,你可以陶醉,你可以歌唱,还可以翩翩起舞——
苏东坡有诗:“花落花开不间断,春来春去不想关。牡丹最贵唯春晓,芍药岁繁只初夏。惟有此花开不厌,一年长占四时春。”月季花,花中皇后,又称“四季花”。希望干净整洁、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的韩城,正如这盛开的月季花,花开不厌,四季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