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人在旅途(散文)
一
我的幸福其实很是简单,那就是与君共勉,与君相伴天涯。
在外打工的人,过完大年十五就出门。不会想到家里的庄稼和牛羊。
打开车门后,带上醇和的高粱酒,熏好的腊肉香肠等家乡的土特产,总是把行李收拾得干净利索,摆放得整整齐齐。
走长途,一般坐在前排座位的人那是必须会吹牛聊天才可以的。肚子里必须有故事,多见多闻,见多识广。
常年在外,不会吹牛聊天那是极少数的人,再说吹牛聊天只要不离谱,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上游的。只要路上注意安全,不打瞌睡,师傅一般会在“你的绘声绘色”的谈吐中,劲头十足。奔驰的路上,不要担心他会闯红灯,闯了红灯他的分就会被扣完。关于这个问题,几乎师傅都会拿捏得恰到好处。
到服务区休息的时候,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停下小歇,进出专柜,刷健康码,吃饭,上厕所。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在临走之前,总是听见师傅们在关心自己的客人,有时会听见他们在叫老道一点年轮大的老人,生怕他们会掉队。当所有的旅客都到位的时候,他才放心的行驶。放上愉快的曲子,穿过高山峡谷。
旅途是愉快的,高速行驶,我不会晕车,微小的颠簸,我不怕,经常出门的我,不害怕长途,不害怕走一段又停一段。因为走走停停,就像人生。每一段都有每一段的风景。
二
尽管高山水长,旅途我是愉快的。路上有迷人的景色,路边有一簇一簇的鲜花,枝头有蹦蹦跳跳的小鸟。路上有摆放的水果,有吆喝的小板。
家乡话很浓,拉客的嘴很甜,眼里含作情,黑黝黝的,像葡萄珠子一般,客套得很。她会拿一个给你品尝,不要钱免费送。红彤彤的,黄灿灿的,在那里诱惑着。诱惑你的钱包打开,几张票子放在她的腰包里。然后在热情的招呼着你,下次再来。关好车门,继续向前,太阳下山,路上的灯光开始亮了起来。
旅途是愉快的,离家越来越,讲家乡的故事越来越多。讲谁谁不胜酒力,几杯酒下去就喝的恍恍惚惚,而且还大言不惭的说“白酒两斤半,啤酒随便灌”。到后来却是雪花不飘人在飘。大话连天,说话脸不红,喝酒脸不红,车在向前走着,吹牛的在吹着,坐车的人在笑着。
半途,车也会堵塞。此时此刻,看蜿蜒连绵的群山,看排长的车辆。远远看去,像一条长龙,盘旋在山岭之中,灯光一闪一灭,像夜空中闪烁不定的星星般璀璨。
旅途是愉快的,我们一行人,不喧哗,步伐匆匆,找一个地方吃饭。饭厅里的人极少,电视旁有人在唱歌,我们点了火锅,有鸡有肉,以茶代酒,脸上泛起幸福的笑。老板的孩子在旁边滚着小球。
旅途是愉快的,花也观了,景也看了。我们这群打工的人,还能一边打工一边赚钱。养家赚钱两不误。愉快的是,以前很想到达的地方顺路也可以去了。快乐的是,我们走平常的路,在寻找不平凡的人生。
不凡的事,我们以愉快的心态面对。生活就别有一番景象。相信好运在路上等着我们。因为老天眷顾爱笑的人。
三
我们农村人,相信时运,我们年轻人,则相信自己。更相信老人言,出路出路,出门才有路。
旅途我是愉快的,就像自由的风,自由的云。就连身作羽绒的衣也宛若披着薄蝉的羽翼。说起出门,就轻松自在。
回想曾经与老公在家种植水稻,烤烟生产。把大多数时候都放在田间地头。几乎好多时间都围绕着泥巴打转,有时背着背篼背包谷,有时担着竹筐担烟叶,有时扛起犁铧犁田犁土。老公一双勤劳的手给田土管理得井井有条,肥的流油。尽管如此,收获不丰,难以维持生计。默默的付出,就是不见好的收成。
出门,出路。我看见班车载着外出打工的人回乡,他们扬眉吐气,神采奕奕,衣作光鲜亮丽。而“二十几岁”的我们,灰头土脸,面朝黄土背朝天,与土地打交道的人,灰不溜秋。
下定决心再次外出,走出另一个天地。这一走,就走了多少个春秋冬夏。
从此天涯,伴君行,来来去去,看了路边多少的花,多少城市的繁华。车水马龙,霓虹灯的闪烁。蓬头垢面,外乡人在他乡流落街头,卖唱的露宿桥头。冬天的阳光照在脸上,冰冰凉凉。我依然是愉快的,我把头仰起。我喜欢外出,喜欢旅途,不历经风雨,怎么能磨练意志。
说起喜欢,我喜欢旅途的景致,说起喜欢,那就是出门时,亲人们的叮嘱,朋友们的祝福。“一路平安”“平安归来”。
鸿雁传书,此时,我会把期望寄托给远方,把思念轻放我的行囊。喜欢轻轻的挥手,喜欢这淡淡的离愁。
更喜欢,人在旅途,与君共勉,从此天涯,风雨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