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原创小说-优秀文学
当前位置:江山文学网首页 >> 东篱采菊 >> 短篇 >> 江山散文 >> 【东篱】驮墙巷记(散文)

精品 【东篱】驮墙巷记(散文)


作者:岚亮 探花,12311.5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1096发表时间:2022-08-29 07:05:55


   人如草木,分类所栖——阆苑植牡丹,空谷长幽兰,翠竹喜厚土,杜鹃栖山崖。人亦如是——帝王居皇宫,仙家隐名山,富人坐高楼,百姓蛰尘世。
   因为我不是富人,五年前,我从高楼搬到了低矮的驮墙巷。
   这里,三十年前还是一条城郊小路。几棵老树下,斜立着几座低矮的老瓦房,住着三五家的青箬笠和绿蓑衣。四周全是织锦般的田野。水稻、番薯、小麦、油菜、甘蔗、西瓜、花生、蔬菜、瓜豆,种啥都是好收成。之所以把这里称之为驮墙巷,是因为当时小路两边,都垒有一道人高的悠长的鹅卵石墙,人畜从这过,仿佛在幽深的巷子里穿行,驮墙之巷故名。现在,那些田地上不再长庄稼了,而是疯长房子,老墙也消失了,但名字没改,还是叫驮墙巷。
   巷子一字横亘,东头为伯温路。路下,是白鹭飞翔、碧波荡漾的泗溪湖。西端为大峃街。往上走十几步,有一古井,叫桥头井。清澈,甘冽,六月寒意逼人,冬天白气蒸腾。泉眼杯大,在井底突突喷涌不息,白莲花一样怒放。早年,方园一里之内,人畜皆饮此水。后来,被自来水淘汰。村人遂用水泥板覆盖了井口,并在上面建了一座小炮楼似的建筑,美名其曰,桥头井老人亭,遂成佳境。常见有白发老人聚在里面,或听温州古词,或打扑克搓麻将,亦有年轻男女参杂其中。两周前,老人亭停止活动,改为核酸釆样点。毎天下午六时至晚上十点定时开放。五天前,釆样点又突然撤了,街坊怨声载道。问村干部,说是原因有千千万,一时难以说清楚,于是索性就不解释了。
   大峃街直直地透到桥头井,大树分枝似的,长出了三条分路。
   左手的像牛角,向左上方弯着长,百米左右,叫西门街。西门街没有西门大官人,早年县人武部处在一侧,白虎堂一样森严。十几年前人武部一搬走,店铺便像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从上而下粗粗数来,有一家照相馆,一家海鲜酒楼,两家糕饼店,一家金店,一家咖啡酒吧,一家超市,一家拉面馆,两家早餐店。
   此外,还有一个拔牌人和一个算命人。设摊拔牌的是一个斗鸡眼老头。逢人从摊子前经过,人在上手,他往下手看,说:“来来来,拔个牌吧,看看你的运气好不好。”算命的是一个国字脸中年男子。他从不出来招摇,卧龙般深居于室,却亦能洞穿芸芸众生的前世与今生。一日在湖边散步与他邂逅,我不认识他,他却认得我,原来我们是老乡。前些日,我失眠严重,连梦都做不了。妻去给我占了一卦,算命先生说我的运道不是很好,得把狗肉、甲鱼和石榴这三样东西戒了。我怀疑给我算命的,就是他。我打算抽空去问问,我怎么就连石榴也不能吃了。
   中间那条还是叫大峃街,它的尽头是苔湖路。文成中学,原先就屈居在它的一隅。进入新世纪,文成中学迁至松龙岭脚下的文庵里,原址改办县第二实验中学。听说该校不久也要搬到龙川的下田垟去了。遗憾了,一个桃李芬芳、书声朗朗的书香之地,很快就会淹没在灯红酒绿之中。有两个故人,蛰居于此。一个是文友陈挺巧,他的临街老屋还在,屋里摆满了大大小小酒坛子,但人却多在温州喝酒,他的妻女在温州工作读书呢。另一个是我的大哥老成头,他的家处在水碓巷尽头。现今,水碓巷的水车和水碓早已随风远去,空留一巷浮动的暗香。值得注一笔的是,街口的那家“老陕肉夹馍”店。老板娘是西安阿大的,来自我的第二故乡。我时常会到那儿坐坐,八百里秦川的味道是那样让我沉迷。
   右手是桥头路。没有桥,只有一条十米宽的水泥路,没什么特色,不写也罢。往南远眺,是楼外楼,山外山。再往南去,水长长,路迢迢,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苍茫无限远。
  
   二
   巷子横贯东西,并不是很深,门牌号最大的是77号。点燃一支烟从这头走到那头,嘴角的烟仍在袅袅地冒着,两百米不到。巷道逼仄,东宽西窄。宽的可行轿车,窄的仅走三轮。宽窄各占一半,大肠串着小肠一样。
   两旁是两爿砖混结构的房子。大部分都是五层高的落地屋,也有几幢是矮的,外立面贴着瓷砖,颜色五花八门,斑斑驳驳,不规不矩的。最讲规矩的是门窗,两面相对,门对着门,窗对着窗。这里,土著极少,外来户占绝对优势。从业结构三三开——上班族占三分之一,经商做生意的占三分之一,种地打杂的也占三分之一,比例甚是均衡,像青山脚下有绿水,绿水旁边有良田,一片和谐。
   驮墙之巷,日子过得沉重,很难出大官和大老板。我斜对面的老刘,曾当过县政协副主席,算是级别最高的大吏了。罕有名人横空出世,倒是出过一位名叫阿玉的仙女。她是个不爱江山只爱帅哥的人儿,终日披着一件花格子的尼大氅,嘴角叼着烟,耸着肩膀,背着双手,斜立在十字路口看车水马龙。一般人跟她打招呼,她连眼皮都不抬,只有见到英俊潇洒的小亲亲,才会跟你挥手致意,气场比国际巨星还大,可惜她年轻轻地就走了。她的过早凋谢,让全城人唏嘘不已——此后小城的街头便永远失去了一道无法复制的人文风景。
   小巷虽不起眼,却也风景如画。
   大部分人家都喜欢在门头种些花花草草。写此文的时候,我仔细地去数了数。一路走去,共有103棵紫苏,79棵蒲化,48盆青葱、15丛胭脂,六棵小枇杷树,19株月季,12棵桂树,1圃苦株蘑,3丛美人蕉、还有色彩各异的肉,目不暇接。
   最出类拔萃的,要数两棵石榴,两棵银杏和一蓬凌霄花了。石榴一棵胖一棵瘦。胖榴长在我家对面院子里的围墙边。高大蓊葱,枝繁叶茂,绿荫匝地。每年,它的红喇叭开炸了似的,果实红灯笼般挂满枝头,却是苦的,连鸟雀都不屑问津。我那个吹小号的兄弟,就住在胖榴的外面。夜间,时会有悠扬的小号声在石榴树的上空飘荡。瘦榴长在我右手边阿芬家的门口。铁骨铜筋,树杆若藤,枝叶稀疏,扭曲着往上蹿,瘦高瘦高的,结出的石榴青皮黄脸,病了似的,却是异常的鲜甜,令人惊讶。
   银杏长在东头的巷口。两棵长得一样粗,一样高,树形一模一样,像一对双胞胎。到了夏天,有一棵挂了果,枝条柔柔的垂了下来,才知它们是一对伫立在风雨中的夫妻。凌霄花像一条巨型的彩色壁虎,爬在银杏树对面的高墙上。每年夏秋之交,它便轰轰烈烈地开了。有人夸它是一个凌云壮志的君子,也有人贬它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在我眼里,它就是一种花,一个艳丽的风景。我家花草的地位要比人高,它们占据着楼顶的露台。刚搬来时,君子兰,紫薇,海堂都来此追过芬芳的梦,但它们都枯萎了。现在只有一蓬开红花的紫藤和一棵仙人掌,还在那相依为命,仰望星空。
   我家处于巷子的中间地段。正对门院子大门口的一侧,摆有两个绿色的硕大的垃圾桶。每日黄昏,一个衣衫褴褛、削瘦佝偻的老阿婆便会雷打不动地出现在那里。她把脑袋深深地埋在垃圾桶里,从里面掏出纸箱纸盒,瓶瓶罐罐,装在随身携带的塑料袋里。见到一些过期的食品,她也不嫌弃,一律带走。她是哪里人?她到底多大了?吃了哪么多过期的东西,会生病吗?从来没人顾问。子夜时分,那里是野猫的聚集地。那些野猫不知是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有的在觅食,有的在叫春,声音犹如婴啼鬼泣,扰人,却也有好处,驮墙巷成了老鼠的禁地。
   凌晨三时许,有脚踏三轮车哐哐而来,不须看,那是一对老年夫妇,也是来捡破烂的。一次,我特地去问他们为何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这个时节来呢?老头神秘兮兮地告诉我:“同志,你这里不是我的根据地,我是打游击来了,请你可怜可怜我,替我保密。”我听了,不禁感慨,谁能想到呢,捡个破烂,也搞得像地下革命似的。早上五点半,环卫车来了,两声轰隆响,垃圾滚蛋了。
   我下手的对面,有一人家夜夜在聚人打“三星”。玩的是小意思,一次下来,输羸不出一百元。夜深人静时,时闻有争吵声如牛吼般传来。去冬一晚,他们拽我去凑脚,末打三盘,忽见一悍妇破门而入,发泼大骂。她的骂功犹如唐门暗器,表面上是骂她的老公,实质上皆像飞刀般扎向我们的心窝。一顿狗血满天飞,骂得一班老爷们无洞可钻,抱头鼠窜。从此,“三星”擂台高挂免战牌,大家刀枪入库,放马南山,相安无事。
   屋后对门,有高人潜伏。他四十出头,中等身材,仪表堂堂,乃道家正乙派弟子,尤擅请佛还愿斩铁蛇。其妇与我妻相交甚笃,常有猪头送至我家分享。一月前,我到城北娘娘庙拜陈十四娘娘当干妈,就是他亲自为我做的道场。法场之上,他头戴道冠,身披红边紫袍,足蹬黄麻鞋,手端香炉,摇着铜铃,脚踩踽步,念念有词,恰似仙人下凡,让我刮目仰之。他念的咒语,我惟记住一段。云:“娘娘立云头,放眼望一望,吐口仙气放豪光,保佑你的亲儿眼睛光,耳朵光,身体健健康康,一觉睏到大天光。”
   果然,法事一做,我的失眠便有了明显改善。我妻见状,遂步我之后尘,也去认陈十四娘娘为干妈。
  
   三
   原来我住高楼,感觉像孤独的神仙。来到驮墙巷后,就有了左右邻里,有了那些高档小区稀缺的人间烟火味。
   巷人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奉行的是远亲不如近邻。彼此之间,热情,亲切,仗义,互帮互助,同舟共济。快递送达,主人不在家,没关系,邻居会替你收着。野狗跑到家门口欲拉尿,邻居会帮你把它赶走。小偷不敢入巷盗窃,就算是会飞檐走壁,最终也会逃不出天罗地网的巷子,水浒的祝家庄一样。饭点的时候不敢去串门,任意走进一家,都会热情似火,老酒伺候,而且总要喝到昏醉,才会罢休。
   巷子虽然不深,却也卧虎藏龙。有两斤烈酒不醉的酒老龙。有种一百斤重大冬瓜的活神农。有自诩可统领三军解放台湾的“补天漏”。有年且百岁仍能扎马步打南拳的活神仙。有貌美如花心灵手巧的巧媳妇。有刀子嘴豆腐心的母夜叉。有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大懒虫……我屋后面右手斜对门,住的是桂花姐一家人。她七十多岁了,原系县农械厂的车工,是一个数学天才,直到现在尚可给她孙子辅导奥数。她丈夫老张,是个南下干部子弟,热心肠一个。他的手非常巧,是个摆弄家具修理电器的髙手。但凡有人家的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坏了,只要对他招呼一声,难题就会迎刃而解。他养有一条大黑狗,叫小米,十几岁了,胖乎乎的,像一头黑猪。小米偶尔蹒跚至我家门口,我想夹肉给它吃,老张见了,连忙摇手,说:“动不得,小米吃了会生病的。”
   几乎家家户户都种菜。自家有地的种自家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没地的租人家的地种,图的吃个新鲜和放心。萝卜、青菜、芥菜、盘菜、油桶菜、空心菜,蚕豆、豌豆、豇豆、赤豆、绿豆、大豆、刀豆、白银豆、泥鳅豆、猫爪豆,南瓜、黄瓜、丝瓜、冬瓜、西瓜、佛手瓜,洋芋、山药、生姜、茄子、番茄,只要是能叫得出名的,他们都种。吃剩下的,或晒干,或在坛子里腌着。不种菜的只有我家,但我家的饭桌上从不缺时鲜蔬菜,每天总有邻居送这送那的。
   最具人气的不在巷子,而是在屋后的弄道里。
   我家的后面,也是一爿五层高的楼房,两爿楼房间隙里,就有了一条长长的弄道。弄道比巷子宽,水泥地面,平坦整洁,我和妻子经常在那打羽毛球。早晨和晚上,总有女同胞在那聚会。她们三五成群,在那儿叽叽咕咕,嘻嘻哈哈,一点芝麻绿豆大的事,也能让她们窃窃私语个没完没了,一句不淡不咸的话,也会惹得她们咯咯地笑上半天。
   我妻生得清纯,阳光开朗,低调嘴甜,会唱越剧,为人热心,半年下来,就混了个好人缘。她在洗菜池上剥个豆,宰个兔,烫只鸭,总会有姐妹过来相帮。邻居蒸笼包子,焖罐咸菜,酿缸红酒,便会送她一点。北方战友给我寄点松籽、蘑菇,岭南友人给我捎点荔枝、龙眼,她也会毫无保留地捐献出去。自从搬到驮墙巷,她有了如鱼得水的感觉。我很少出去走动,天天猫在书房读书写作。偶尔到弄道上转转,邻居们便乍乎:“哦唷!东楼小姐总算下楼了!”
   每年过年的时候,巷子里的人气就会潮水一样大涨。那些在外地工作经商读书的全回来了。巷子里,大红灯笼高高挂,童稚满地跑,一眼望去,皆是红男绿女。去年春节,我喝醉了酒,招了一群小学生在阿芬家联欢。细一了解,不论是在家的,还是在外地的,他们的成绩都十分优秀,驮墙巷的孩子个个都是读书的尖子。对此,我感到十分欣慰。我相信,这些茁壮的小苗,将来一定会个个长成参天大树,使古朴的驮墙巷成为一片茂密的森林。
   我到驮墙巷五年了。乍来时,我有点不适,一看到那些平民装束,大大咧咧的巷人,有鹤入鸡群的感觉。现在,我完全融入了,甚至是再也无法离开了。与高楼比较而言,我越来越觉得了驮墙巷的好。高楼高高在上,人是悬着的,孤独,寂寒,有一种飘荡感。而驮墙巷,虽然低矮幽僻,但它贴近民间烟火。民间烟火,才是苍茫大地,稻黄草香啊!我成了一条鱼儿,再也难以游出驮墙巷这条清澈透明的河流了。
   五年了,驮墙巷还是老样子,惟一改变的是有些人在渐渐长大,有些人在慢慢老去。这些年,巷子里死了两个九旬老人。新生了多少?不知道。
   住在巷子对面的老周,是一个大厨,烧一手好菜。前年我们就说好了,要把周边的邻居聚在一起,大家一起吃顿大餐。想不到,两年过去了,这事仍没兑现。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此事。我天天在祈祷,疫情能早点结束。届时,一班邻里就可以欢聚一堂了,不醉不休。
  
   (2022年8月26日草于驮墙巷)

共 5179 字 2 页 首页12
转到
【编者按】驮墙巷,好个古色古香又接地气的地名!五年前,作者从高楼搬到了低矮的驮墙巷,从此与纯朴厚道的左邻右舍打成一片,热闹非常,快乐多多。驮墙巷三十年前还是一条城郊小路,彼时人口稀疏,田野辽阔,年年丰收。现在,那些田野不长庄稼,专疯长房子。巷内店铺林立,还有一个拔牌人和算命人。这里的人从业结构均衡,上班、经商、种地打杂的各占三分之一。驮墙巷,日子过得沉重,很难出大官和大老板,但这里风景如画,大部分人家喜欢在门头种些花花草草,最出类拔萃的,要数两棵石榴、两棵银杏和一蓬凌霄花了,成了小巷一道绚丽的风景。“我”住的地方,处于巷子的中间地段,那里常有野猫出没,也有拾垃圾为生的底层劳动者,“我”却从不嫌弃,倒觉得很踏实很温暖。屋后有高人,道行颇深,他为“我”布置道场,做了一场法事,确定“我”的失眠原因后,让“我”拜陈十四娘娘为干妈,说来也奇,“我”虔诚照办后失眠果真得到明显改善。原来“我”住高楼,像孤独的神仙,现在住驮墙巷,有了人间烟火味,邻里彼此之间亲切热情仗义,互帮互助。谁家有好吃的好喝的都拿出分享,谁家有事招呼一声邻里都会竭尽全力帮之。作者的妻阳光亲和慷慨,与人为善,她洗个菜杀只鸡都有人主动帮忙。巷子虽然不深,却也藏龙卧虎,能人巧人就在房前屋后,让人叹为观止。之前“我”入驻高楼的孤独、寂寒、飘荡感,变成现在住在巷子里的满目稻黄草香,给人兴盛蓬勃、安然踏实、如沐春风的享受了。该文看似琐碎,实则将住在驮墙巷的生活片段融入一个画卷,浑然天成,点面结合,娓娓道来,记叙、描写、抒情、议论相互渗透,毫无违和之感,让人觉得就是在叙家常,聊一日三餐四季,可闻花香,听鸟鸣,走田间,去菜园。这是一群多么有趣厚道的邻里伙伴啊,有解题高手,有唱越剧达人,有做法事的道家仙人,有读书出众的学霸,也有作者这样舞文弄墨的雅士学者,当然更多的是普通百姓。芸芸众生,可遇不可求,相处其乐融融更是修来的缘分。本文文笔洗练畅达,字里行间流淌着草木芬芳的气息和浓郁的亲和力,表达了作者满腔喜悦、热爱、赞美之情,内容丰盈,笔法灵动,读之惬意满怀。感佩才情,倾力荐读,问候亮哥早安吉祥,谨祝秋祺,创作愉快!【东篱编辑:罗莲香】【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208290003】

大家来说说

用户名:  密码:  
11 楼        文友:吴孟友        2022-08-29 14:18:49
  这是一篇记忆性散文,五年前,作者从高楼搬到了低矮的驮墙巷,与纯朴厚道的邻居打成一片,30年前,这里是一条城郊小路。那是人少地多年年丰收。现在,田里做起了房子,巷子里商铺林立,各种做生意的都有。
   驮墙巷,没有大官大老板,但这里风景好,“我”不嫌弃。以前住高楼,孤独、寂寞老失眠,住在驮墙巷,有了人间烟火,可以闻花香、听鸟声、走田间、去菜园。
   文章生活气息浓,接地气。语言朴实。记叙、抒情、议论相结合,内容丰富,笔法灵动。好文章,向岚亮老师学习,秋日问好岚亮老师!
回复11 楼        文友:岚亮        2022-08-29 21:19:17
  谢谢吴孟友老师热情溢洋的点评。小文能得到你的捧场和认可,我十分高兴。问候老师了,敬茶!
12 楼        文友:红花草        2022-08-29 14:22:06
  驮墙巷,烟火味浓、人情味很浓的小巷,名不经传的先巷,大人物有,平民百姓也有,彼此和睦相处,其乐融融,岚亮老师的文总是写得生动细腻,形象有趣。好文,点赞学习!
回复12 楼        文友:岚亮        2022-08-29 21:22:08
  红花草老师好!十分感谢你的雅评和鼓励。我很喜欢你的文字。再次致谢,献花!
13 楼        文友:蓝色创想        2022-08-29 16:57:44
  好文章,驮墙巷记,古色古香有多年的历史烟火,30年前有辽阔的田野。年年丰收,具有历史的象征。文章构思巧妙,语言细腻,运用手法联想丰富赞!祝好老师写作愉。
回复13 楼        文友:岚亮        2022-08-29 21:24:16
  蓝色联想老师好!十分感谢你的雅评和鼓励,遥握了,献花!
14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2-08-29 18:35:20
  现今,高楼封闭着我们,烟火气被隔绝在楼宇之外,就像我,也难得能见到驮墙巷的景色了,那种闲看时日渐渐失,半天开口回一声的氛围,真的恰恰好。得情调者,亮弟也!古巷里也有八卦,也有算命的玩意,都这是人间烟火中的插曲,谁还在意准不准,对不对,只是报之一笑,所以,笑在烟火里,最生动,笑点燃了人间烟火啊。不知怀才抱器又发一通浅俗之论是否妥当……
怀才抱器
回复14 楼        文友:岚亮        2022-08-29 21:27:16
  大哥!你的言语,大妥特妥啊!驮墙巷能够让你喜欢,我很开心。我代表驮墙全体居民感谢你!
15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2-08-29 19:19:43
  驮墙巷,一听这名字就特别接地气。果真就是平凡平常人的聚集地,但却是最有人情味儿的地方。这才是实实在在的生活气息。问候老师!
回复15 楼        文友:岚亮        2022-08-29 21:29:55
  旁顶月亮老师好!多谢你的雅评和支持,咱俩都有一个亮字,相聚在东篱,缘分啊!
16 楼        文友:白玄        2022-08-29 23:00:37
  驮墙巷,与高楼比,热闹、随和、热情,烟火味浓,写了周边的环境与人事,娓娓道来,亲切自然。抓住特点,描写细致,语言幽默,感情诚挚,特别是邻里的和睦相处,写出了美好生活,鲜活有力。问候作者,拜读欣赏。
17 楼        文友:岚亮        2022-08-29 23:18:08
  白玄老师好,衷心感谢你的精彩点评和热情鼓励,阅读辛苦了,敬茶!
共 17 条 2 页 首页上一页12
转到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