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篱】云散鸟飞(散文)
一
黑夜给我们孤独,黑夜寂静,所有聆听的都在沉醉。黑夜的星星也可以照亮一颗心,不再有世俗过往,不再有悲伤。
阳光会来,温暖的日子会有些温暖的名字,在今天有些事情曾破碎谁的心,比如说我看到一个外卖小哥突发哮喘,但那一句我求你了,我没有钱,听着心碎,听着忽然间触动了些什么。
那些云散鸟飞的日子,那些支离破碎的语言,我们早已知道成年人的定义,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不知道喝酒的温度,能否安抚一颗脆弱不堪的心。
习惯写诗的年代,习惯已经改了,如今再也写不出一首含情的诗,想着一些悲悯的语言,又不曾想得到悲悯,这人生是一幅美丽的画卷,仓促的过去是那么珍惜又那么,不容你回想。
为了碎银几两,我们很慌张,也很焦虑。我们幸福的指标好像在新闻里。有时候沉醉的歌声会被一首轻音乐打败,谁都不容易,谁也都在努力的生活着,不抱怨,不悲伤,孤独映照,不思量,不难忘。
二
黑色的梦境曾把我包围,失眠的夜里我和自己诉说,或许这本来就是如此吧。你所说的善良的定义,总是难倒了行善的人们。想起上一次是多么慌张呢,一个女孩突然间倒在地铁里,失去意识,周围的人躲躲闪闪,装作没看见,最终是你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中年男子在下一站把她搀扶出地铁,而直到如今,你是否也在后怕,那个所谓的不是你撞到的,为什么你要去扶人的理论。庆幸女孩被地铁工作人员进行了有效地救治,而你慌张地远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看见风吹过柳树,我看见月色下人们形影匆匆。匆匆的人们,我依然记得朱自清先生的《匆匆》鼓励我们人生年少,需要把握时光。可是如今,月色偏离,我们跟随着的,是否缺失了那些最原始的呢,我们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如此苍浪的岁月,如此不堪的旅行,我们所谓的心中的念呢?或许一切不曾去提起,提笔应无序。
金钱在心中是有什么样的定义,我喜欢月色的斑驳,喜欢那些诗句的美。喜欢一个人独自悄悄地喜欢邻桌的姑娘,金钱是什么样的定义,一家数口人的嘴,吃和胃,你所谓的曙光又是什么?
前天在天桥上路过,看到一个行乞的老人,我很想去表达些什么,但是我并没有看到二维码,所以他也应该是真的,我看到盘曲在地上佝偻的身影,我知道他也有需要生存下去的权利。
三
热情的诗人高唱生命的恋歌,冷静的哲学家却说,死亡是自然的法则。在城市中生活,总感觉缺失了些什么。从90年代走过我的童年,有着翠绿的颜色,记得小时候农村里吃的水灵灵的水萝卜,记着吃一碗西红柿炒鸡蛋配两个白花花的馒头,那简直都是人间美味。而如今随着很多食品在经济和资本重压下的转型,西红柿已经不是当初的西红柿,鸡蛋也早已不是当年的鸡蛋了。记得小时候一个人也可以是童年,在很多枫树下找螳螂的影子,而今时过境迁,螳螂早不见了踪影,千牛也不在城市里穿梭。
喜欢月色下饮一杯酒,喝着喝着,我就想起你。我知道你是那有着一头披肩秀发的姑娘,这么多年,我也不曾忘却,或许城市的生活太累,柏油路太宽。我独自到城墙的脚下,想找一方安静的土地,却清楚地发现,不是此处不安静,而是心灵上有霜,欲望塞住了灵魂的通道,生活堵住了安静的时光,我记得那时候你也喜欢安静,而我喜欢看你微微的笑,我喜欢回想你的时候,月色是那么温柔。
过些天就会下雪了,北方的冬天能迎来一场雪也是很美的,初雪的晶莹剔透一下这个残缺的世界,生命本就是如此的着色、褪色,或许永远都是残缺的,而我今天走在冷冷的秋雨里,看到自己时光中的那一些度,因为我知道有时候,我们过去服从或者过去追求了些什么,比如金钱,或许有时候我们承担着什么,必须是怎么样的角色,却忽然会发现,往往最终的最终,你已经不是你了,你在寻找一个责任与自我的平衡点,就像是你在是否救人时候的害怕与善良的平衡点。秋风吹过,秋雨渐凉,今年的秋雨伴随疫情更加格外的凉,明天,我想我又要出发了,为了我挚爱的亲人。
总是有着很多事,在往前走,云散鸟飞,总是有着春天到冬天的一个过程,周而复始,然而,就像宗璞所说:“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是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我抚摸了一下那小小的紫色的花舱,那里满装生命的酒酿,它张满了帆,在这闪光的花的河流上航行。”
没有谁家的锅底不黑,没有谁的门缝不透风。我们看到的都是别人家的风生水起,自己的一地鸡毛。鲜衣怒马的日子谁都有过,遍地狼藉的窘迫也都有过。为斗米之炊,为皮囊之裹,奔走在人海茫茫,谁又是谁的谁,谁也顾不得谁。但是,我们不能心此丢失了自己,还有那些支撑我们内心的暖与善。
生活如履薄冰,如刀尖上舞蹈,亦行亦珍重,珍重自己,珍重拥有。为了碎银几两解万种慌张,夹缝中求光,人群里狼狈,苟且又坚韧。其实,看开了,想透了,无所谓便无所畏。
送友一句话:生活虐我千百遍,我待生活如初恋。守得云开见雾散,海阔天空任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