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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时光】父亲的肩膀(散文·征文)


作者:快乐一轻舟 进士,6543.4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116发表时间:2022-12-01 13:06:58

【流年·时光】父亲的肩膀(散文·征文)
   上世纪初,大约是在一九六零年,大饥荒年代。深秋季节,乡野里一派荒凉。
   我坐在爹的肩膀上。
   爹的肩膀,宽厚,温热。我坐在上面,宛如坐在一条小船上。爹每走一步,小船就上下颠簸左右摇晃一下,每颠簸摇晃一下,都给我带来快意,心里暗自期待下一次地颠簸摇晃。
   我们父子二人,走在从城里到乡下的乡间小路上,准确地说,我们是赶往柳寨村。我爹是城关供销社的职工,在离城八里地的柳寨代销店工作。
   那时候,我大概也就是四五岁。一开始,我跟在爹的后面走,人小步幅短,怎么也赶不上我爹的速度,我爹走走停停,等着我。没走多远,因为太饿,浑身没有力气,越走越没有力气,我干脆不走了。爹无奈,一把将我掫到肩膀上,背着我走。
   不记得走了多长时间,终于走到了柳寨村代销店。三间门面,柜台里,有一张床。我和爹,一起挤在那张窄窄的床上,睡了几天。
   那几天,我都去村里的妇联主任家里吃饭。在她家里,虽然也是粗粮,却每天都能吃饱饭。我就像饿狼一样,看见食物,急忙扑过去,狼吞虎咽,撑得上吐下泻。
   去柳寨村,坐在我爹肩膀上,是我对我爹的肩膀记忆最深的第一次。
  
   二
   昏黄的煤油灯光里,我爹的身影在不停地上下耸动,左右摇晃。有时候,爹的肩膀全部遮挡了煤油灯光,显得愈加宽厚。我躺在床上,恍然觉得,爹的肩膀,像一堵墙。
   那是20世纪一九六三年,我爹从东北回到家乡,在家里偷偷地制作水果糖。
   我爹下东北,实在是无奈之举。
   我爷爷被打成右派,我爹受到牵连,被从供销社下放到当时的东关大队当农民。当时,正是大饥荒肆虐最盛的时候,我爹为了能挣点钱,养活一家老小,就偷偷去了东北。辗转许久,最后落脚在大兴安岭,当了伐木工人。在那里,伐了三年树,用他那宽厚有力的肩膀,扛了三年木头,又回到家乡。
   爹回到家乡之后,家里人挨饿的局面并没有得到多大改善。当时,市场管理有所缓和,有人在校市场上悄悄卖一些农产品和杂货,市场管理人员也不再动辄没收。我爹瞅准时机,就干起了他的老本行,熬制水果糖。这门手艺,是民国时期,我们家里开荣茂祥杂货铺时,他跟赵德升师傅学的。制作好水果糖,偷偷批发给别人,或者,拿到集市上零售。赚了钱,买粮食,贴补全家人的肚子。
   市场管理虽然暗地里有些松懈,表面上,却依然照旧,稍有不慎,被市场管理人员没收了,连老本都会亏得一干二净。所以,我爹不敢大意,熬制水果糖,都是在夜里。就是拿到市场去零售,也一定躲开市场管理人员。
   我爹首先把固体的白糖熬制成滚烫的液体。然后,将液体倒在一一张大案板上,糖液冷凉凝固以后,趁热揉搓,摊成饼,再切成条。最后一道工序,就是把糖条放进搓糖板里。上下两层的糖板里,有锯齿状的横条,来回拉动,就把糖条搓成了一块一块的螺丝糖或者圆糖。
   其它的工序,我娘和我的叔叔,甚至我和我二哥,都可以干。唯独熬制糖液,揉搓糖块,是技术活,都得我爹亲自动手操作。
   在昏黄的煤油灯光里,我爹的肩膀上下起伏左右摇晃,犹如乐队指挥,挥舞着双臂在指挥整个乐队,合奏出优美的交响曲。我们家里的生活,随着他的肩膀晃动的频率和次数的叠加,不断改善。
   熬制完水果糖以后,凑着残留的糖液,我娘必定熬制一大锅小米粥。半夜喝几碗,又香又甜又黏糊,可口又饱腹。有时候,我爹和叔叔们还买点儿小菜,喝几盅小酒。我和二哥凑过去,捏几块卤猪杂碎,或者香肠粉肚,再或者,几把炒花生米,真解馋。
   平时,家里的生活也得到了很大改善,虽然还是粗粮淡饭,毕竟,一日三餐,能吃饱肚子了。
  
   三
   啪啪啪,一声声脆响。脆响声里,一股股煳味扑鼻而来。
   我爹正双手捧着我的一件衬衣,在煤火炉上烤。昏黄的煤油灯光下,爹的身影夸张而变形,肩膀变得特别宽厚。
   炉火熊熊,热气蒸腾,爹要不停地翻动那件衬衣。每翻动一次,肩膀都要跟着上下晃动。不停晃动的肩膀,搅动了灯光,我的眼前时明时暗,光影闪烁。
   爹一边烤着衬衣,一边扭头对我笑,说,三儿,你身上咋就恁多虱子啊?
   爹是在为我烤衬衣上的虱子。那时候,家里穷,没有换洗衬衣。从进入冬天穿上棉衣,到来年暖和了脱下棉衣,里面就一直穿一件衬衣。衬衣还是劳动布做的,硬邦邦。
   那时候,每个人身上都长满了虱子,想祛除虱子,只有夜里钻进被窝以后,脱下来。脱下之后。我娘用手挤虱子。劳动布缝制的接缝处,布边露着许多线头,密密麻麻的虱子,都躲在线头下面,挤也挤不完。挤了虱子,还有白花花的丮子。
   我爹在一旁看了,说了一声,拿来,给我吧。然后,就放在火炉子上面烤。这一烤,还真见效,啪啪啪,虱子都掉进火焰里,烧死了。刺鼻的焦煳味,就是虱子们的身体被烧焦的味道。
   烤完我的衬衣,我爹又将农药六六粉撒在上面,裹成一团,放在一旁。然后,拿起我二哥的衬衣,又烤起来。
   也不知烤了多长时间,在啪啪啪的声响中,在我爹不停晃动的肩膀影子里,我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爹把我和二哥叫醒,晃动肩膀,双手使劲扑打劳动布衬衣,将上面的六六粉扑打干净。缝隙里的丮子已经刮得干干净净。
   然后,递给我们弟兄俩,说一声,穿上吧。
   说完,扭身就走,忙别的去了。
  
   四
   浩荡的东风,呼呼地刮着,爹的腰佝偻得很低,双肩向前倾,脚步一步比一步缓慢,却也一步比一步沉实有力。
   时间是20世纪70年代初,我和爹拉着一辆架子车,去菏泽送货。那一天,浩荡东风刮得越来越紧,我们是逆风朝东走。车子上的货物装得多,又很高,更增加阻力,所以,每走一步,都很吃力。
   爹驾辕,我拉边套。我们俩,都拼尽全力,向前倾着肩膀。
   爹的肩膀,斜挎着车襻,像一张紧绷的弓,向前一耸一耸。车子,随着爹的肩膀的耸动,一寸一寸,缓慢向前移动。
   我们大概是上午十点多离开我们县城,照平时的速度,晚上六七点钟就应该到达菏泽百货公司仓库。因为逆风,走得慢,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到了那里,街上空寂无人,仓库门口只有一个保卫。保卫让我们把车子停在大门门洞里,明天上了班再卸货。
   我们父子俩,又渴又饿,我爹出门买吃的,只买到几个梨子,我们父子俩,每人啃了俩,喝了一肚子凉水,然后,在地上铺了几张拆开的纸箱板,躺在上面,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直等到仓库保管员上了班,才卸了货。
  
   五
   劈里啪啦!劈里啪啦!算盘珠子被拨动的声响,就像优美的音乐,在昏黄的煤油灯光里弹奏着。
   弹奏音乐的,是我爹。他在忙着给生产队年终分红算总账。
   昏黄的灯光里,他一只手拨动算盘珠,一只手翻动着账本。宽厚的肩膀,随着拨动算盘的节奏微微颤动。
   那是爹重新恢复生产队会计职务以后的一天深夜。
   大约三四个月前,在一次批斗大队支书的会议上,大队支书西林叔作检讨,竟然提到我爹。他说,我让国民党员当生产队会计,是阶级斗争意识淡薄。然后,一个戴红袖箍的大队革委会的人,当场宣布免除我爹的生产队会计职务。
   那一天,我爹没有到现场,不知他是无意的,还是预先知道了消息,为避免尴尬,有意不去。我在现场听了,像被人扒光了衣服,又像被人打了耳光,浑身火热,脸上发烧,低着头,耷拉着肩膀,不敢抬头看人。会议一结束,就像偷了人的贼,飞快跑回家。
   跑到家里,只看见,我爹低着头,耷拉着肩膀,一口接一口,吸闷烟。
   我问我爹,西林叔咋说你是国民党员?
   我爹叹口气,低声回答,他们说民国时候上简易师范的所有学生都被注册为国民党员,我压根不知道。我爹解放前在文庙里上过简易师范,跟解放后当过河南省第一届高等法院院长的陈柏重是同学。
   难道她也是国民党员不成?我问我爹。
   我哪知道?我爹回答一声,叹口气,不再言语。肩膀,耷拉得更低。
   我爹被免职以后,一个三代贫农的所谓“红二代”接了会计职务。他阶级斗争意识挺强,今天斗这个,明天批那个,但是,文化水平低,大字不识几个,劳动间隙,生产队政治学习的时候,他读“三报一刊”社论,能把“稳准狠”最后一个字念成“狼”,引得大家哄然大笑。生产队的账目,在他手里,自然是一塌糊涂。该年底分红了,他趴在账本上,吭哧好些天,越吭哧越糊涂。无奈,找到大队革委会,主动要求辞职。
   生产队里的社员们,急等着年底分红,也纷纷找到大队革委会,要求恢复我爹的职务。有的社员说,谁不知道啊,他是一把铁算盘。五六年了,生产队的账目在他手里,门清。你们倒好,交到一个糊涂蛋手里,把账目弄得一塌糊涂。
   民国时期,我爹年轻时候,曾经在开封一家商铺学过几年徒,回到家乡,又是我们家里开的荣茂祥杂货铺的骨干,练就了一副好算盘。我爹的一把好算盘,众人皆知。
   大队革委会的人也没有办法,只好重新恢复我爹的职务,并让他赶快算好账,尽快给社员分红。
   我爹接到任务,白天黑夜,连轴转,三四天过去,一本糊涂账,让他给整得一清二楚。
   张榜公布以后,社员围着看,一边看,一边啧啧连声,恁快就算出来了,还算得这么清楚,真不愧是铁算盘!
  
   六
   来来来,轮流坐!
   我爹一边哈哈笑着,一边轮流把四个孙男孙女依次扛在肩头,一会儿左右旋转,一会儿奔跑,累得气喘吁吁,还不罢休。
   那是20世纪80年代中期,我爹虽然已经退休,身子骨还硬朗得很。平时,除了还去单位帮忙,就是在家里帮着我娘领孩子玩。他经常将四个孩子抱在怀里,高兴了,就把他们扛在肩头,说是骑大马。
   在我爹宽厚有力的肩膀上,四个孩子乐得哈哈笑,争先恐后,要上爷爷的肩头。
   当年,爹的肩膀,扛过我,如今,又扛起了孙男孙女。
   扛着孙男孙女,爹也高兴至极,哈哈大笑,笑得不亦乐乎。
   爹还经常骑着一辆红旗牌自行车,前面两个,后面两个,带着四个孙男孙女,去大隅首喝豆腐脑。
   爹腰身挺直,肩膀有力,带着四个孙男孙女,旋风一般,穿过大街小巷,直达陈家豆腐脑摊位前。给每个孩子要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再要上烧饼或者油炸圆面坨,让他们吃饱了喝足了,再领着他们,找合适的地方游玩,或者,把他们直接带回家。
   四个孙男孙女,叽叽喳喳地笑着,闹着。我爹,一直面带微笑。
   当时,我爹带着四个孙男孙女骑车穿行的场景,成了小县城里一道靓丽风景。
  
   七
   20世纪80年代初,爹恢复了在供销社的工作,当业务员。天南地北,到处出差,采购商品。
   有一天,爹出差去上海,回到家里,肩膀上,一前一后,扛着东西,走进家门。
   肩膀前面,是一个大纸箱子,纸箱上有上海电视机字样,原来,爹从上海给家里买了一台电视机。后面,是他的手提旅行包,装得鼓鼓囊囊,根据以往推断,我猜测,大概里面装着给家里人买的东西。
   爹把纸箱子和旅行包放下了,说了一句,扛了一路,勒得肩膀还怪疼咧。一边说,一边揉着肩膀。
   我和二哥,急忙拆开纸箱子,搬出电视机,七捣鼓,八拾掇,竟然整出了画面。四个孩子们,看见电视里有人物在晃动,有音乐和说话声传出来,高兴得又唱又跳。
   那时候,电视机还是稀罕物。当时,正演着日本的《一休》《血疑》和香港的《霍元甲》,自从我家有了一台电视机,左邻右舍,吃过晚饭,都到我家来,坐在电视机前面,津津有味地看电视剧。
   爹的肩膀,不仅给我们家里人,也给左邻右舍,带来了欣赏电视剧的乐趣。
   后来,我二哥接我爹的班,依然当业务员,到处出差,又从上海购进一批日本松下牌彩色电视机。我搬出育英巷三十六号到光明街五号居住时,带走了那台上海牌黑白电视机。
   爹的旅行包,装着给四个孩子每人买的一件童装,还有其他人的。给我买的,是一身天蓝色中山装。爹说,上海人身材都瘦,俺三儿也瘦,这件中山装,俺三儿穿上,应该合身。
   我一试,长短胖瘦,正合适。我爹看着我穿上衣服,说了一句,人衬衣裳马衬鞍,别说,俺三儿穿上这一身,帅气多了。
   那件中山装,我穿了好些年,都不落伍。
   我爹还从上海背回一架铁焊彩色三轮童车。那时候,也是一件稀罕物。从二哥的女儿小萍,到我的二女儿小娜,四个孩子,骑着那辆三轮童车,骑过了愉快的童年。他们一边骑车,一边欢喜雀跃。我爹,站在一旁,看着孩子们骑车的快乐,也是满脸微笑。
   爹的肩膀,扛回了他对家人的爱。
  
   八
   爹闭着双眼,脸憋得紫红,手里还夹着冒白烟的烟卷,我站在他的身旁,扶着他,又不敢动他,静静地观察着。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喘过气来,睁开眼,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随着剧烈地咳嗽,肩膀也剧烈地抖动。这时候,我才敢拍打着我爹的后背,帮助他排痰。
   一边拍,一边想起了我小时候坐在我爹肩头上去柳寨村的情景。爹的肩膀,曾经扛着对我们下一代人的爱,扛着对家人的责任,扛着生产队社员的账目,扛着供销社采购的重担。逝水流年,倏然而过,如今,我爹的肩膀也不再宽厚有力,而是像朔风中的柳枝,抖抖颤颤地晃动。
   爹咳嗽了一大会儿,吐出一口浓痰,说了一句,哎哟,憋死我了。
   我对他说,爹,你可吓死我了。医生早就跟你说,你这肺炎病,是绝对不能吸烟的,怎么又吸起来了?
   我爹对我笑笑,说,我想吸口烟,往外撵撵痰。
   爹这是在狡辩,也是甩了一把幽默。
   我也笑笑,你这一口烟,代价太大了,差点儿让你回不过气来。以后,可再也别吸烟了。
   好好好!不吸!不吸!爹像个小孩子,一连串地点头答应。
   果然,那以后,到他驾鹤西去,再也没有吸过烟。
   我爹,说到做到,还是蛮有克制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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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抒情散文,父亲的肩膀是一条清晰的主线,以此延伸出枝叶末梢,让文本更加圆润饱满,情感更加厚重深情。作者对父亲的敬重与爱戴一直隐秘在字里行间,并以此推动情节发展。幼时的我坐在父亲的肩头,踩着父亲的肩膀成长,这是感念父亲的养育之恩,呼应晚年的父亲又把孙女放在肩头,这是独享天伦之乐,是作者对父亲的祝福,是为父亲命运多舛的一生终得幸福而释然,彰显苦难与生命的意义;父亲为贴补一家人的生活,闯关东,做水果糖,为我和二哥用火炉烤虱子,我和父亲拉着板车去菏泽送货,在运动中,父亲又被莫名冠以罪行失去生产队会计职务,以及到后来的恢复工作,到一家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这些所有沉潜于作者心底的往事,此刻,在作者胸腔内共同构筑起了一个情感的空间,任思绪驰骋,任波浪翻卷。父亲的肩膀,承受的不只是生活的沉重,还有时代的沉重,透过父亲的一生,我们读出的不只是父亲,还有父亲生活的那个年代。父亲是千千万万中的一个,但与作者是唯一,这份情感洋溢在诸多细节描写中,正因这些描写让读者打开想象,让散文有了纵深。一篇佳作,流年力荐阅读!【编辑:清鸟】【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21208000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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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        文友:明月千里        2022-12-02 21:08:03
  读完此文,父亲高大的形象印在脑海里,父亲的肩膀扛过我,也扛过孙男孙女,更扛起一家人的生活。让人深深地感到那艰难岁月人生活的不易,但有父亲在,作者一家是幸福的。缺吃少喝的年代,老百姓的生活只能是慢慢的熬,而父亲勤劳能干,任劳任怨,用自己的肩膀为家人撑起一片天。感恩父亲,那如山的父爱让人永远铭记。
回复11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22-12-03 07:03:33
  谢谢明月千里,是的,父爱如山,巍峨耸立在我们心中。
12 楼        文友:康心        2022-12-02 21:54:03
  轻舟大哥的父亲心灵手巧,会干农活,还会做糖课,父亲不是严厉的样子,对孩子充满爱和疼惜,省吃俭用给孩子买衣服,带着孩子骑马马和戏玩。父亲还会做会计,真是个多面手的父亲,让孩子从小就有骄傲的榜样可学。轻舟大哥也是好样的。虽然了解不多,从大哥的文中去了解大哥的一些情况,我还是从心眼里佩服大哥。此文怀旧,忆苦思甜,更是对父亲的怀念。父亲的肩扛起一大家人的生活,扛起晚辈们的欢乐,直到再也无力扛起任何东西。一个好父亲。
用文字记录人生的轨迹,修一条心心相通的小径
回复12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22-12-03 07:05:02
  谢谢康心,我所写的父亲,是我心中的父亲。每一个人心中,都有自己心中性格鲜明的父亲。
13 楼        文友:吴桐        2022-12-02 22:10:14
  祝你踏过千重浪,能留在爱人的身旁。
   人世间母爱最伟大。父爱也同样厚重并且深沉。父亲的肩膀并不宽广,却温暖了几代人。驮大了我,又驮大了孙子孙女辈,驮回了电视机,驮回了自行车。他的肩膀慢慢低了下来。直到生命逝去。温暖人心的文字,字字都透着思念。愿老父亲在天堂,一切安好。
轩窗听雨,淡看似水流年。
回复13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22-12-03 07:06:02
  谢谢吴桐,是的,父爱如山,沉重威严。
14 楼        文友:临风听雪        2022-12-02 22:16:16
  在孩子的眼里,父亲的肩膀再小,也是宽厚的。轻舟大哥的这篇散文里,多次以宽厚写父亲的肩膀。我坐在父亲肩头的时候,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烤衣服上虱子的父亲,在呼呼的东风里拉车的父亲,抗着孙子孙女玩耍的父亲,把算盘打的啪啪响的父亲,从遥远的上海为家人抗回电视机的父亲……轻舟大哥说,“爹的肩膀,抗回了他对家人的爱。”怎么能不是呢?父亲的肩膀就是一座山啊,承载了太多的责任及爱,曾经坐在父亲肩头上的孩童不懂,但今日写父亲、已是父亲、爷爷的轻舟大哥,满心满眼的感恩与怀念!
雪,本是人间清冷客
回复14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22-12-03 07:07:23
  谢谢听雪,是的,父亲的肩膀,承载着对一家人的爱,也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15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22-12-02 22:23:40
  父爱,是世间最重的至情,重于泰山的责任与爱。作者以肩膀为引线,扣合时代,串联父亲在负重的家庭和社会生活中扮演的角色。是父亲扛起了一家人的日常、生产队的账目、供销社业务员的采购工作……作者的爹是个富有生活智慧的多面能手:会制作水果糖,一手铁算盘,爱儿孙在细节,扛回欢娱亲邻的电视机,扛回快乐孙辈的童车,父子驾辕、拉边套、去菏泽送货。一双肩膀,宽厚,温热,承重,扛住了责任与爱,流淌着暖意,摇曳着时光的美好。最喜作者的妙比,父亲的肩膀,我坐在上面,宛如坐在一条小船上。父爱就是一艘生命之舟,载动一个家的过去、现代与未来。
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
回复15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22-12-03 07:08:43
  谢谢雁子,是的,父亲的肩头,承担着责任,也承担着对一家人的爱。
16 楼        文友:欣月        2022-12-02 23:26:48
  父亲的肩膀,扛过我,扛过一家人生活的重担与爱,扛过生产队社员的账目,扛过供销社采购的重担,晚年,又扛起孙男孙女,一起享受天伦之乐。作者用一件件与父亲相关的往事,诉说了父亲肩膀的厚重,落在肩上的岁月,走过属于父亲的时代。父亲的肩是责任与义务,扛起人间大爱,让我们看到一个有担当,爱心满满的父亲。文字质朴而厚重,情感真挚,读来一个好父亲的形象跃然纸上,令人肃然起敬。
静守流年,文字开花
回复16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22-12-03 07:09:28
  谢谢欣悦,是的,一个称职的父亲,必定是一个有担当的父亲。
17 楼        文友:江凤鸣        2022-12-04 15:23:52
  非常喜欢读轻舟老兄的散文,不煽情、不刻意,让回忆的潮水自己漫流,在不经意间抒写情感、刻画人物,每一篇文字都显得自然、朴实,富有生活的神韵。这篇散文也是这样。父亲的肩膀是厚实的,它是儿女成长的奠基石,曾经骑在这肩膀上的儿女,他们的人生路,都从这里启程。父亲的肩膀是孙辈们的快乐源泉,骑在这肩膀上的孙辈将带着爱意成长。这肩膀,构成了轻舟兄散文的一个富有深情的意向,让这篇文字有了亲情美、人性美。
江凤鸣
回复17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22-12-04 17:04:13
  谢谢凤鸣老弟精彩留评。是的,许多人,小时候,都在父亲的肩膀坐过,并永远留存在脑海中。行诸文字,就是最好的缅怀和记忆。
18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2-12-26 22:28:21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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