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菊韵】阳的日子,未阳的我(随笔) ——抗疫日记
在城市的街道上,与戴着普通的95面具的陌生人同行,不由心生感叹,可惜了当下的风景。
心中忐忑怕羊来,路见行人快躲开。闹市,大街,路上,随处可见不和谐的风景。
今天,我穿梭于街市,却见到了渐渐多起来的烟火与人气。尚未淡下来的疫情,曾经诗意的日子,被见面时的“阳了吗?”此类的问候语所淹没。
“阳了”,“阳了吗”成了热搜,“今天阳了吗?”“你家羊来了吗?”成了朋友圈青一色的问候语。
我总感觉,今天比解封前的日子,见人多了几分热情,大家似乎都在阳羊得意。
未阳的我,仍在苦苦挣扎在疫情的日子里,不知是与日子有幸,或是与疫情有怨,没有结论。
从内心看,我不想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拒人于千里。我好想回到三年前的日子,将心中对生活的爱释放在人群里,释放在自然中,让爱不负诗意。
翻遍网络,通览朋友圈,观看抖音与热播的视频,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偏离了心中的预期,文字都在炒作药方,诗也不像诗了,多多少少都带入病毒的节奏,已经没有田园与风景诗的美感和意义了。
因为,时下有无数的正在发烧和等着发烧的人们,需要的是几粒布洛芬,或一碗温暖的生姜红糖水,而不是一篇小文,或一首小诗所能慰籍的。
大雪的日子,冬至的莅临,天气愈发寒冷,发烧后的人们,也愈发地恶寒,打着不同程度的冷惊。颤抖的心脏愈发的不安,身体的酸痛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
此时的病人,对春的渴望,对春的温暖,显得更加迫切,迫切地如同久逢未至的爱人那般渴望。
我不知道,未阳的我,是好事还是坏事。看到的,听到的,那么多人在阳了之后,病愈之后平添出来的喜悦。他们终于在奥密克戎的恐惧中走了出来,不再焦虑了,安静了下来,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想到心中的春天,即将到来的景象。
未阳的我,仍停留下心魔之中,忐忑不安。于是,心中对阳却生出一种无名的那么一丝的期待……
这种期待,无形地伴随在我的日子里,时不时地冒出一点点的焦躁情绪,如同心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更像含苞欲放的故事,羞于向人诉说。
我的心乱到了极致,我甚至对那种期待又多了几分渴望,期待37度以上的温度早些到来,以了却一种病魔的心事。
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我的心甚至在营造一种渴望的诗境,这种诗境好像很对自己的口味,就像久思而尚未品尝到的一种美味。似乎,只有这种美味才能释放自己心中的压抑。如果这种压抑不能释放出,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其后果不堪设想。
过着未阳的时间,写着自己的心事。今夜,我将自己藏于内心的秘密悉数袒露出来,压抑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
借着寒夜下的灯火,好想走进地尚酒吧,或是谁的咖啡屋,让老板娘温一壶五十三度的纯粮酒,以疏解未阳的期待……
此时,城市开始安睡,此刻,我仍在静观夜色。
路过一个露天烧烤摊,熟悉的味道扑鼻而至,我用微信扫一下,要了几个烤串,慢慢咀嚼,咀嚼这座城市渐渐升腾起来的烟火,一缕羊肉串蛋白质的香味,香气在我的血管里奔走,血管里,突然多了几分战胜鬼魅的力量。
有了羊肉烤串的助力,早已把阳与未阳,抛到了脑后。想到奥密克戎,觉得没有那么可怕了。
于是,从口袋里摸出一瓶酒精消毒液,向着夜空喷去。我想把空气中的奥密克戎,统统喷杀干净,迎接春的到来。
夜深了,街上还有几家店铺开着,亮着透明的灯光。或许店铺的老板,与我的心情一样,敞开心扉,迎接新的明天。
回眸,我看到街边有两人挥手,一辆出租车应声停下。
疫情当下,出租车司机仍在寒夜里打捞生计,难道他不怕奥密克戎吗?怕又如何,日子还得过,生活需继续,打捞生计是必须的。
司机问:“小伙,去哪儿?”年轻人说:“九街,苦荞旗舰店。”此时,忽然让我想到苦荞旗舰店里的紫荞,玉荞,金荞,黑荞,小荞。一句“铜雀台中锁二乔”的诗句,让我勾起了许多温馨的回忆。
由此,我想起疫情前,在苦荞旗舰店里与朋友喝酒的情景,我最爱的是小荞,此小荞,非彼小乔。其实,至爱小荞,并非为色,而是为寒夜,想用小荞暖身,博得一醉。
街上的夜很冷,酒后身子多了几分温暖,心没那么凉哒,我独自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迈着蹒跚的脚步,向着春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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