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篱】凄美圆梦路(小说)
题记
一篇耐人寻味之凄美感人故事,竟然会发生在知识分子之家中;笔者无意贬损我心中最崇拜的人民教师;这宗事不该发生在这个家庭里,但听到看到后,还是动笔写下来;让我的朋友去分析对错,或是告知我的朋友,男人的心胸别太狭隘,狭隘的心胸会毁掉你的家庭。
一
女人的美丽,从她的眼睛中看到世界上的美好、才会选择追寻目标;本文主人公夏禾,她那双温情脉脉而犀利又美丽大眼睛,那是她心灵的窗口,是“爱”居住的地方。她那颗谦卑的心,是宛如野草小花一样坚强。夏禾从来不取笑外面的世界,也不在意世界的上人们对她的种种嘲讽。
在春意萌动的季节,一位文弱家庭主妇,将心悄悄的安放在清幽的文学创作土壤中;在清风的吹拂下,在细雨的滋润时,她才会萌发那颗爱的嫩芽;在阳光的沐浴下,茁壮成长;在遥望心地里早已成熟的目标中,开出一树炫丽灵魂之花。
追逐已久的梦想,仍然如清泉水那样,在心中潺潺流淌。曾是在鸟语花香中轻轻荡漾的爱春天相约,她与他之间,只有爱的开始,却未能牵手到永远。
温柔、善良才女的夏禾,是姜家村姜校长爱人。村小学校负责人姜雄,大家习惯的称他姜校长。他是两位中学退休老师的宠儿,更是儿子儿媳崇拜偶像。一家七口有四位是教师,称得上教师之家。
姜雄和父母、儿子儿媳吃完夏禾亲手烹制的早餐,他抽出一条餐巾纸擦一下嘴巴,用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看着老婆夏禾,严肃的说:“哎!听着夏禾,我再提醒你一次,以后打消当作家梦吧!也不看看自己是谁?上有公婆,下有儿孙的人,赖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你够得着吗?劝你还是自重的好,一天里有空就上网,又传出那些闲话,把我耳朵塞的满满地。夏禾,你觉得这样做有意思吗?”
夏禾看了看对自己不负责、也不帮忙的公婆,又用二目余光看了看儿子儿媳;她对丈夫姜雄强挤出一点笑容说:“姜校长,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进哪来什么闲话?身正不怕影子斜,脚正不怕鞋歪,不做亏心事,怎怕鬼叫门?放心吧,忙七口之家一日三餐还要带孙女,哪有那份闲心和时间呢?真是个疑神疑鬼的小心眼!一大早上说这些,也不怕晚辈笑话!”
老爷子姜云亚看儿子的态度,又听到他恶语伤人确实有些与心不忍;他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生气,把筷子重重的摔在桌上,指着儿子姜雄气愤地骂一句:“混账东西!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好歹,不可理喻!望风捕影的胡说些什么?”
姜老先生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教育儿子。他说两句解气话后赌气似的离开餐厅,拿起外衣匆匆离开家门,一直奔向村文化大院走去。文化大院是姜老先生施展才华的天堂,那里是老两口休闲的好去处。两位老知识分子退下来,仍在乡村文化阵地发挥着余热。
姜雄被老爸训两句也觉得太没面子,但他并没有反驳;他去收拾他的校长行头,没理会老爸的出言不逊,在他心里最怕的是妈妈。小时候妈妈训爸爸是常事,爸爸有对自己不宠爱地方,总会得到妈妈的袒护。一旦犯到妈妈手上可就不得了了,吃苦地方是屁股,然后还要认错、写保证书。
老太君蔡雅琴凑到儿媳夏禾身旁,抬脸看着儿媳,面带微笑说:“小禾,别听姜雄胡咧咧,你有文学天赋,你写的影视文学剧本我看过,够得上专业水平,那几部情感小说也很棒。小禾,别泄气、别放弃,会成功的,妈支持你。”
老太太从来不像老爷子那样骂一句儿子,姜雄从小到大,老太太对他一直是那样溺爱。况且今天的儿子已是五十六岁老教师,更不能对他施加管教。心里想道:“既然儿子说不得,一定要安慰一下儿媳夏禾才对吗,她是这个家不可缺少的一员,是最苦最累的一员,更是遭人疼爱的一员。”
夏禾的儿媳妇寒冬梅,对公公刚才说给婆婆的一习话,已是司空见惯,所以也不以为然。她见公公离开,放下碗筷,站在婆婆身后给她捏揉双肩,低下头把嘴贴在婆婆耳边用嘘声说:“妈,听我奶的,冬梅一直支持您。奶奶说的多好;别泄气、别放弃,会成功的。”儿媳妇能做到这样,让夏禾很是欣慰。
婆婆蔡雅琴安尉了几句儿媳夏禾,回房里收拾一下容妆,穿戴整齐,也去了她舒心去火的文化大院,那里每天生活在快乐舒心中、无忧无虑,是上些年岁老人、和没家务负担男女的天堂。蔡老在文化大院里是主角;教唱歌、教舞蹈、还要和大家唱东北二人转。她每天并不清闲,回到家后已是筋疲力尽的,无能去为儿媳夏禾分担一点家务。
这个家庭里,中间的媳妇儿夏禾是姜家村乡亲们心中女神、青年女人的偶像。夏禾不单是颜值较高,在素质修养上,谁也看不出来她是一位准家庭主妇。
她确实如姜雄所说;上有公婆,下有儿孙,她是姜家顶梁柱。她和两位乡村中学退休教师公婆关系处的非常好。
儿媳妇寒冬梅是小学教师,知书达理,也拿她这位婆婆当亲妈一样待见,在前几年手把手教婆婆使用电脑。只是该疼她爱她的丈夫姜雄,却反其道而行之,夏禾在丈夫这块精神领地上,她的灵魂,几乎是处在崩溃边缘。
姜家村的村长是姜雄和夏禾的儿子,叫姜永顺,他刚才又听到爸爸的话实在是不在理上。近两年里,他没见到爸爸给过妈妈好脸色,他心如刀绞难受。又不能去反驳爸爸无理取闹,也不能帮妈妈做点啥。
今天爸爸的过分恶语伤人,急的、气的他也放下碗筷,看着他当校长的爸爸说:“爸,是您又惹爷爷生气了!妈妈哪点错了呢?爸,明明是您的观念有问题呀,妈妈的爱好是高雅而受尊敬的,希望您收回您的言论。我妈有空上网写文章,比那些整天泡在麻将馆里男女们强百倍。您不鼓励也就罢了,也别去伤害妈妈呀。”说完已是泪流双颊,竟然哽噎的抽泣起来。
姜永顺这位姜家村众人首领,是很受乡亲们尊敬的。在乡亲们面前曾是一呼百应,从来没有卡壳时候,也没有伤心落泪时。今天是他当校长的爸爸一篇胡言乱语,觉得妈妈的逆来顺受太可怜,伤情之下,泣不成声。
姜永顺又回过头来对夏禾说:“妈,坚持自己理想与追求,儿子支持您,儿子盼您老大作早日搬上屏幕,或更多的与亿万读者见面。”
又转过脸对寒冬梅说:“我亲爱老婆,尊敬的寒老师,你是大学生,也是国家正规小学教师,别像爸爸观念那样陈腐。好了,我得马上去水渠工地了,那里的工程,一会儿也离不开我。”姜永顺村长说了几句安慰妈妈的话,别人说啥他没来得及听,抓起外衣,拿上帽子冲出家门。
他是真忙,决心把全村水田的主渠道全部用水泥硬化起来,免得年年费工费时的去修整它。水利工地那里是姜永顺的领地,他看不惯爸爸岐视妈妈,又不能去说服不讲道理的爸爸。他只有和乡亲们在一起,才是他的心灵天堂。
姜雄收拾完他的那身行头,西装革履的转过身来要对付儿子几句,一回头看儿子已经走出房门,对屋里的老少几位女性,连孙女姜草也没正看一眼,推门走出去,奔向他的小学校,那里是他的养尊处优天堂。儿媳妇寒冬梅收拾了一下自己工作装,向婆婆打了一声招呼说:“妈妈,我去上班了,您多保重。”又向女儿姜草摆摆手说:“再见宝贝儿,听奶奶话。”带上手提包,健步走出家门。
刚才热热闹闹地一大家人,现在只剩夏禾和三岁孙女姜草,夏禾要坚守这块她守了三十多年阵地。一个大白天只有她们祖孙俩,她要收拾餐桌上残羹剩饭,完了拖地掸灰尘,接下来也该忙着午餐、做家务时她要时刻照顾着孙女姜草,一直要忙到晚上七点钟。之后,她才能坐在电脑前去追梦、完成一生未了心愿,让自己文学剧本、小说文学走进千家万户。
二
姜家是全村百姓羡慕的教师之家,其中两位年长者,是乡中学退休一对老夫妇,姜云亚和老伴蔡雅琴。
两位退休老教师是村里德高望众老人,也是文化大院里台柱子。二位每天离家去文化大院前,蔡雅琴一定要嘱咐儿媳夏禾,今天又是说:“小禾,别泄气、别放弃,你是姜家最棒的媳妇儿。你和寒冬梅咱仨是姜家外姓人,只有你才能给姜家带来无限幸福;有你的辛苦,我和孙媳妇儿冬梅进家就能吃口热乎饭,妈领情,妈支持你业余上网写文章。小禾,咱三代姜家媳妇儿顶数你最棒!也最累。做饭、管家、哄孙女,挤时间圆梦,也顶数你最辛苦!”
快八十岁婆婆蔡雅琴,在去文化大院前总会安慰儿媳几句贴心话,今天夏禾热泪盈眶的微笑着看着婆婆说:“妈,您不必客气,我从来没觉得辛苦,能是这个家庭的成员我感到欣慰。就是……”
蔡雅琴老人,觉得儿媳的半句话里有隐含着说不出口的事,于是问道:“小禾,别吞吞吐吐的,就是什么说出来,有困难、有问题妈妈会想办法的。”
夏禾抽出一块纸巾,轻点一下眼圈说:“妈,最近姜雄老是向我发邪火,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他一直怀疑我心术不正,有几回气愤的关我电脑,拔去电源,可能是姜雄听到什么闲话了吧?”
蔡雅琴老人觉得儿媳说的不太可能,于是解释说:“小禾,我的儿我了解,姜雄不会那样小肚鸡肠吧?好了小禾,抽时间我问问是怎么回事。”
寒冬梅从她房间出来,向婆婆夏禾房间敲门告辞说:“妈妈,我去上班了,姜草刚睡,您先忙您的,她吃饱后的这一觉,能睡两个小时左右。”
夏禾站起身,轻开门,探头和儿媳寒冬梅一笑说:“冬梅,我和你奶奶说几句话,稍后我把小草还抱我的写字间来,你放心的去吧。”
夏禾回转身刚要坐下,婆婆蔡雅琴老人是觉得儿媳的时间太宝贵、是不忍心打扰?还是急着去文化大院和老姐妹们汇合?她急匆匆向夏禾挥手告辞说:“小禾,我也该走了,别放在心上,妈会主持公道的。姜雄的一直不理解你上网写书,我早有察觉,我会问清楚的为什么,好了,你忙吧,别放弃自己梦想,你会成功的!就这样吧小禾,我也该去文化大院了。”
一家子的三位外姓女人,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去看,夏禾的婆婆蔡雅琴,还算拿儿媳夏禾挺当回事的。知道儿子十多年如一日的贬斥媳妇儿,总想批评一下儿子,怎奈,说太深了舍不得,说浅了不如不说。唉!还是多安慰一下小禾是上上策。
夏禾的儿媳寒冬梅是小学教师,和公公姜雄同在村小学任教。她对婆婆夏禾一直尊敬有佳,对婆婆所书写的文字她是第一读者,有时也帮婆婆修改病句和符号,最近她还帮婆婆录制一部有声文学;最近姜雄变本加利的恶语伤害夏禾,可能与这篇有声文学有关。
是婆婆夏禾写的散文,儿媳妇寒冬梅的嗓音洪亮而有瓷性,帮婆婆录制一篇散文《我爱你,江山》儿媳寒冬梅认为婆婆夏禾文章写的很美,很认真的帮婆婆完成心愿。她认为婆婆是埋在土里的金子,是金子迟早会发光的。
冬梅哪里知道,就是这篇散文《我爱你江山》的前两句被姜雄听到后,误认为老婆夏禾与东院堂弟姜山有精神上出轨行为。此后,变本加利的对夏禾施压,倒至姜雄生气程度到住校,夜不归巢。
三
松辽平原姜家村,二百四十户人家,有六十多户姓姜,都是二百来年姜家代代繁衍的家族。夏禾今年五十五,和老伴姜雄主持着七口之家,应该是其乐融融,享受天伦之乐中。
可是姜校长的心胸并不那么开阔,总觉得媳妇在青年时的俊俏常惹闲话。只结婚以来又梦想当作家,猜疑她精神出轨、会发展到红杏出墙。
只从夏禾上网以来,他更是疑心重重,网恋、网友私奔消息那些丑闻时时在他眼前晃动,那天又错误的把我爱你姜山灌进耳中。
夏禾的业余爱好,她的老伴姜雄从青年时代、到知天命年龄的三十来年中一直不支持,她的爱好与梦想是在逆境中奋斗。为此两人经常为夏禾的爱好吵嘴、发怒、贬斥;
听,姜雄老师刚下班回到家又在发火,一见老伴还在荧屏前坐那按键,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喊了起来:“夏禾,还有头没头哇?上有老人,下有儿孙的人,怎么就那么固执呢?”
夏禾按了一下回车键,声音低低的说:“姜校长,不能小点声吗?冬梅就在隔壁呢,让孩子听到成何体统?”
姜雄老师也把声音压的低低的:“夏禾,三十来年了,作家梦还没完没了啦?”
夏禾和姜雄的吵架多是为这些;夏禾的业余爱好在外人眼里是一种高雅情操,正像她儿子说的那样;她从来没进过麻将馆,也没时间去文化大院凑热闹。每天在忙家务,带孙女,挤出一点点时间上网写文章。
今天让丈夫又好一顿窝囊,眼泪在眼圈直打转,几分委屈的说:“姜雄,我的梦想就那么让你烦吗?我尽力做好家务,带好孙女,怕公婆不满意,怕儿子儿媳说三道四。上老人、下孩子一个也没有反对我上网写文章的,反而被我最近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我心里实在是撑不住了!”
夏禾说不下去了,伤心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滑落在写字台上。她的眼泪并没换取姜雄的同情,姜雄又气呼呼的对夏禾训话:“好好想想吧夏禾,现在大学生、硕士生、研究生在市里大街上你随便一拳就能打倒三五个,你一个高中生还想当作家?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