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枫】窗外(散文)
我屋子的南墙上开了一个三米阔两米高的窗户,塑钢的窗框嵌着明净的玻璃,让我的屋子显得宽敞明亮。窗户能挡住了寒风冷雨,却挡不住暖暖的阳光和窗外四季变迁的风景。
早上醒来,微微睁开眼睛,晨曦透过玻璃直入小屋,屋子里浓浓的墨色放佛稀释了似的,一点点变淡,一点点变薄,屋子里的桌子椅子杯子轮廓也渐渐清楚。随着天光的增强,窗外越来越多的人声、车声,小屋的角角落落已一览无余了——我的小屋也在早晨的喧嚣中醒了。夜幕降临,当窗外的树影模糊成一片,我的屋子又陷入一片混沌,等待着新一天黎明的呼唤。我总觉得屋子时而明亮时而昏暗的样子像极了人们眼睛,又像极了花朵的开合。我就在“花朵”的开开合合中度过如水的岁月,欣赏着窗外曼妙的风景!
从窗户远眺,可以看到远处影影绰绰的青山,连绵不绝的延伸下去,哈达一样的白云横亘在山尖,让巍峨的南山多了许多妩媚;有时她一副神秘的模样,薄雾浓云裹着山顶,在灰白的天空映衬下,像一幅水墨画。有人说:有雨山带帽,要下雨了。果然不久淅淅沥沥的雨从天而降——单单就这以天空为幕布的青山时而清晰明朗时而混沌神秘的模样都让我常常凝神远望!
最美的要是春天,一片一片的金黄色油菜花连成一行并不规整的线段点缀在绿色的山间,耀眼醒目。天气好的时候,用尽目力可以看到树丛中探出的檐角和一段白色的墙壁,我常常望着它们,猜测着那是什么样的人家,家里会有些什么样的人,我猜测着住在那样的如画的地方该有多么的心旷神怡。
走近窗边,收回视线,可以看到不远处街道上新绿的树叶在春阳下泛着朝气蓬勃的光,光秃秃玉兰花树的枝干上一朵一朵的花朵儿有的打着朵儿,有的绽开笑脸——这是和迎春花一样早春的花儿,提前透露着春天的讯息。再后来,远处的樱花全开着,有的单瓣小朵、有的复瓣大朵,起风了,微风的漫天飞花,树下堆积着厚厚的一层淡粉色的花瓣儿,真有“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的感觉——在窗户里是不能看到这样的美景的,要体味飞花满天的感觉,非得走出屋子,亲临树下才能一览美景了。
雨是最寻常的。春天细雨如丝,轻轻的笼着窗外的山,裹着屋子、滋润着树、花,沾湿了柏油的路和路上的车,更打湿了没有执伞的谁家孩子的头发。但这样的雨温婉细腻,尤其是在霓虹灯下,烘托出一个迷离浪漫的夜——不知道这样的夜色下会发生多少动人的故事,也不知道这样的细雨会打湿多少人的梦!夏天的雨气势滂沱,我只能躲在窗户后面,看着随风而过的雨滴在我窗户的玻璃上划出一道道斜线,看着在雨中颤抖的树叶,听着檐前的雨滴答滴答无休无止的滴落;无聊了,可以听听歌,可以看看书,甚至可以念一会诗词,咀嚼以下“雨打梨花深闭门”“已觉秋窗愁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韵味。
窗外风景各异,窗内安闲恬淡!喜欢在窗前欣赏着春花秋月,看着着岁月在指尖静静流淌,更喜欢这样一室静好,自在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