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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绿野】网房子(散文)


作者:一渔夫 探花,15464.7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3515发表时间:2023-07-03 09:07:48

北方冬天的晚上,寒冷而漫长。马蹄表刚跑到下午三点半,网房子里已经暗下来。我到院子抱起一抱柞、桦木柈子,迎着凛冽寒风向网房子走去,身边跟随着两条摇头摆尾的黑子和四眼。一缕淡蓝色柴烟从房顶的烟囱里刚钻出来,随即被呼啸的西北风摁倒了,吹散了,消失在寒风里。
   今天早晨,渔民随着运鱼的马爬犁队离开东大泡子,只剩我一个人看守网房子,等他们回来时好有个温暖的休息地方。此外,我顺便照看一下坐落院子西南角的三个柳条编的大鱼囤。回到屋里,我把抱回来的柞、桦木柈子放在火炉旁,随后从干粮筐抓两个苞米窝窝头,扔给守候在门外的黑子、四眼。现在它俩担负跟我同样的任务,在门外看守好网房子和三个柳条囤里的冻鱼,必须把它俩喂饱。看两只看见狗叼着窝窝头钻进狗窝,我才回到屋里划着一根火柴,点亮放在长条桌上的马灯,随后躺在床上继续看书。放寒假,我跟村里的渔民一样到附近大泡子上打渔。这次到东大泡子打渔前,装行李的麻袋里不仅装着被褥和两件换洗衣服装,还有一本苏联作家维•比安基的《森林报》。我本想趁打渔休息的时候,看完这本书,想不到到东大泡子打渔后,每天在冰雪覆盖的大泡子上攛冰窟窿,下拉网捕鱼,直到天色蒙蒙黑,才随着疲惫的渔民们返回网房子吃过晚饭,本想在油灯下看几页书再躺下。可劳累一天的打鱼人都钻进了被窝,怕打扰他们休息,我只能吹灭油灯也躺下了。现在那些渔民都离开了网房子,我可以心安理地躺在床上看书了。这是一本很好看的书,不仅写了一群大汉(麋鹿)在森林里打群架的故事,还有大搬家的候鸟,以及狡猾的狐狸,可爱的野兔,当然少不了喜欢耍阴招的狼……
   天色渐渐暗下来,西北风捎来第一声狼嚎,守候门外的两名哨兵——黑子和四眼立刻发出警告,“汪汪”狂吠不已,像以往每个晚上一样,想把狼嚎镇压下去。而狼也不肯示弱,狼嚎狗吠打破了这里特有的宁静,彼此互相威胁,此起彼伏。我对这种把戏已习以为常,按以往经验,狼嗥累了,自然偃旗息鼓,两条看家狗也会见好就收,吹灭油灯,整个世界随即陷入漆黑的寂静中。不用搭理它们,我躺在床上继续看书。想不到这天晚上,我想错了。第一次传来的狼嚎,只是一只狼的领唱,随后响起狼群大合唱,反复网房子全被狼群包围了,简直是四面楚歌。好在两条看家狗也不肯示弱,不停地“汪汪”狂吠,我再躺不下去了,随手放下手里的《森林报》,一轱辘爬起来,趴在玻璃窗前向外张望。我向外察看好一会,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有呼啸西北风夹裹着灰白雪面子从窗外阵阵掠过,沙沙地扑打着窗棂,别说诡诈的狼的身影,连个鬼影都没有,看来这个晚上,像以往任何一个晚上一样,不过一场虚惊而已。于是,我临离开玻璃窗前,朝门外两条看家狗喊了一声:“安静点,别乱叫!”谁知,两条看家狗没听到主人的声音还好,听到我的喊声,不但没安静下来,反而更来劲了,“汪汪”地叫着离开门前,带着满腔愤怒和威胁,好像跟一个看不见的对手进行一场生死决斗。听黑子、四眼这样凶狠狂吠,吼叫,知道事情有点不妙,可能来了不速之客,否则两条看家狗不会这样愤怒不已。这会儿,我再没心看书了,竖起两只耳朵,仔细谛听门外动静。
   门外好像来了“客人”,而且不是一个,好像一群,呼啸西北风传来阵阵狼嚎,叫声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了。我再次趴在玻璃窗前,睁大眼睛,瞭望外面灰蒙蒙雪野。灰蒙蒙雪野上,摇晃着几个高高的黑色影子。不过,那不是狼,而是树影,此外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也难怪了,我喜欢看书,但没养成好的阅读习惯,总喜欢躺在床上看书,致使眼睛开始近视,稍远点事物已经看不清楚,致使张凤祥不止一次嘲笑我说:“你哪里像个打鱼郎,简直是一介书生!”别管善意嘲笑也好,俏皮挖苦也罢,一个人养成的习惯很难改变。别管我们到那里打拉网,随身总带一两本书,有时间看几页,总比打扑克、拔犟眼子强多了。日子这样一天天地翻过去,墙上日历牌已经扯到二月,眼看快要过年了,辛苦而忙碌的冬季捕鱼终于结束。我们必须抓紧年根前二三十天,把捕捞的几万斤冻鱼运回村子,以安安稳稳过个年。为了尽快把鱼运回村子,王队长雇了十几挂马爬犁,每天往返在捕鱼点和村子路上。要是顺利的话,四五天可以往返一次。要是途中遇到大雪,或者其中哪挂爬犁撞在树桩上,则不好说了。担心运输途中遭到不测,因此每张爬犁不仅有一个赶马的老板子,还配了一名押运人员,曾在东大泡子打鱼的渔民都参与其中,只留下我和张凤祥看守网房子。四天后,所有打鱼人都回来了,只有王永泉留在村里开会。这样张凤祥也加入了押运队伍。当天,我们连夜把鱼装上马爬犁,第二天早晨起来,目送马爬犁队渐渐远去,我才独自向网房子走去,当时身边还有黑子和四眼两条看家狗。想不到马爬犁队离开东大泡子当天晚上,网房子外不仅响起阵阵狼嚎,而且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了,情况确实不妙。人们都说狗仗人势,其实茫茫旷野里只有一个人的时候,狗也能为主人仗胆,否则养干什么呢?
   门外两名“哨兵”,已经不像原来那样理直气壮。尽管它们还狐假虎威地狂吠不已,结果不但没把狼吓跑,反而紧逼上来,黑子、四眼两条看家狗好像被人踩住狗爪子,“嗷嗷”地叫着从远处退了回来。听动静它们不是钻进狗窝,就是屁股倚靠门板上,情况有点不妙。我仗着胆子趴到玻璃窗前向外张望。只见灰蒙蒙雪野上亮起了一盏盏小绿色,简直像坟茔地里游荡的鬼火,吓得我几乎惊叫起来:我的老天爷啊!知道这时,我才有点埋怨他们,怎么只留下我一个人看守网房子呢?其实,他们离开的时候,我已经有点后悔了,看着离开的马爬犁队,真想和他们一起离开东大泡子,但我最后还是忍住了,默默地看着他们渐渐向远处走去,同时注视渐渐远去的马爬犁队还有黑子和四眼。白天时还没觉得什么,况且几天以后他们就回来了,可以趁这段时间把《森林报》读完。想不到他们离开的当天晚上,狼出现在网房子附近,而且来的还不是一只狼,只需看一眼外面闪烁的鬼火,至少有十几只之多,那么它们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呢?肯定不怀好意!
   初中毕业后,常年生活在荒野上,我们不止一次与狼群打过交道。记得去年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我和张凤祥、二愣子误闯黑林子,在那里与狼群第一次打过交道,知道那一对对闪烁的绿色小灯笼并不是什么鬼火,而是一双双狼的眼睛。难道这群不速之客,还是我们曾在黑林子遭遇过的狼群?不可能!张凤祥曾对我说过:狼群各有各的领地,轻易不会闯进别人的地盘。那么只有一种解释了,这是一伙世代生活在卧牛河两岸的狼群。否非它们发现这里只有两条没有主人的看家狗,想过来吃一顿狗肉?还没等我想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把这群狼招引来,忽然,身后“吱嘎”一声,随即吹来一阵冷风,第六感觉提醒我:有个东西钻进来!我浑身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都竖了起来,本能地朝那里一看,差点没把我气得背过气。也不知道是风,还是狗把门扒开一道缝,先看着黑子夹着尾巴钻进来,后面紧跟着四眼,气得我没好气地朝它们喊起来:“滚出去!”黑子、四眼好像没听出我的愤怒,低垂脑袋,全身毛都竖了起来,不停地颤抖,可怜巴巴地看我一眼,随后钻进床铺下面,死活不肯出来了。看见两条看家狗吓得直拉拉尿,不用带它们出去察看一下情况,心里已经清楚了,肯定来了很多狼,否则黑子、四眼不会吓成这副熊样。现在没工夫多想,本能提醒我赶紧把门关严,别让狼像两条看家狗刚才一样从外面钻进来。可没等我把门关好,一件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眼看一个家伙从门缝探进来。这工夫,我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过去,用力把门死死地靠住,硬把已经钻进来的半截狼头顶了出去。俗话说,狼是铁脑袋、麻杆腿、豆腐腰。看来不假,那个家伙果然长一颗铁脑袋,刚被我顶到门外,门板随即被重重撞了一下,好像快撞破一样,响起“嘭”地一声,连门板都忽闪两下。“铁脑袋”不过是形容而已,难道真想撞破门钻进来吗?简直是白日做梦!当然,我不可能一直顶住门。发现门旁有根一米半多长、酒盅粗的柞木棒子,随手抓过来,死死地把门顶住。仅仅这样,还有点不放心,又找一根小拇指粗的网纲,将门把手和一根钉在门框上大铁钉连续缠绕几下,系了几个死扣,把门和门框牢牢地拴在一起,只要不把门板撞破,别想从外面冲进来了,总算安全了。刚想松口气,一抬头看见刚刚离开的玻璃窗,才发现那里还留下一个更大漏洞,我简直快忙糊涂了。
   只要一头狼撞破玻璃钻进来,肯定不是两三只狼了,所有狼都会蜂拥而至,真是百密一疏啊!可什么东西才能把那扇玻璃挡住呢?我转身一看,发现了放马灯的长条桌子,赶紧将其搬到床铺上,把整个玻璃窗堵了个严严实实,随后跳下床,把堆放火炉旁的柞桦木柈子搬上床,顶在长条桌子后。经过一番加固,网房子简直是固若金汤堡垒,坚持到明天早晨肯定没有一点问题了——狼是一种夜行动物。不等到天亮,该返回森林里休息了,到了那时再考虑下一步对策吧!可是,狼群不肯这样善罢甘休,尤其发现网房子没有站岗放哨的,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围着房子大声嗥叫,跑来跑去,好像为它们攻占最后的阵地而欢呼跳跃。被困在屋里的我,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想跑,你们尽情跑吧;想叫,你们尽情叫吧!到了明天早晨,看你们还有什么章程?我躺在床上,正在暗自盘算。忽然听见一阵“咔嚓”声,吓得我赶紧爬起来,从哪里传来的动静?循声找到房门前,才发现狼在门外啃门框子,这可不是一种好征兆,一旦它们啃断门框子,一切由不得我说了算。面对这群凶猛的狼,绝不能束手待毙。求生本能,永远是最大的本能,别管人还是动物,几乎都是如此,不可能躲在里面等待死神降临!平时一些不引起注意的事情,在我的脑海里油然而生。每年到了庄稼成熟的秋天,村里人开始磨镰准备收割了,熊瞎子和野猪也趁着夜色掩护下山收获。为赶走那些不劳而获家伙,天黑以后,看青人拎起一面大铜锣,走几步敲两下,以吓走那些下山偷庄稼的野兽。既然敲锣声能吓跑熊瞎子和野猪,当然也能吓走狼了。可是,我们到东大泡子打鱼拉网,不可能带一面铜锣一呀!这件事并不难,没有铜锣,不是还有盆,还有锅嘛!只要能敲出响声的东西都可以试一试。想到这儿,我在网房子里找了一圈,先看见门前油桶改制的大铁炉子,随意敲打一下,随着“咣”地一声,奇迹还真的出现了,刚才屋外的鬼哭狼嚎顿时消失,恢复了固有的寂静。不过,随我刚才敲了一下大铁炉,一股烟火随着钻出来,四处弥漫,呛得我不停咳嗽起来。这种事不可取,继续找,不相信找不到一面“铜锣”!通道尽头,放一个收拾鱼的大铁盆。我赶紧过去拎起来,抡起棍子“咣咣咣”地敲打起来,门外刚响起狼嚎再次戛然而止,啃门框的“咔嚓”声也随着消失了,网房子再次恢复寂静。这下可好了,我一边敲打铁盆,一边爬上床,透过桌缝朝外看去,随着屋外声音消失,一盏盏小绿灯笼也次第熄灭。这样一来,更来劲了,使劲地敲打大铁盆子,想把外面狼群赶得远一点。听到外面安静下来,躲在床下的黑子和四眼也钻了出来,扬起脖子“嗷嗷”地狂吠起来,真是狗仗人势啊!狗叫声不但没有帮上忙,反而外面引起一阵骚动,躲藏附近一盏盏小绿灯笼随后也点亮了,响起“咣咣”撞门声,还要啃门框子声。
   狼和狗本来是一个老祖宗,后来狗被人类驯化、饲养起来,才从纯吃肉动物变成一种杂食动物,食物也有了保证,更忠诚主人了,哪怕遇到自己的表兄表弟,也会赶紧“汪汪”叫起来,向主人汇报。而狼的主人只有它自己,变得孤僻、多疑、狡诈,更憎恨这样“可恶”的表亲,大概一心想要除掉这一对叛徒,才不惜冒着危险,一次次向网房子发起进攻?想到这儿,我朝床下的黑子、四眼大喝一声:“闭嘴,滚回去!”不知它们听懂了我的愤怒,还是狼的嚎叫更有威慑力,两个家伙赶紧停止了狂吠,弓着脊背,耷拉脑袋,夹起尾巴再次钻进床铺下。看见它们躲藏起来,再次使劲敲打大铁盆,终于把狼群的嚣张再次“镇压”下去。就这样使劲敲打几下大铁盆,随后停下仔细听门外动静,随后再用劲敲打几下,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手也酸了,人也累了,再竖起耳朵仔细谛听:门外一片寂静,狼群的活动声也被呼啸的西北风带走了。玻璃窗镀上一层蒙蒙灰色,一个恐怖而难熬的夜晚终于过去了——天快要亮了。3天渐渐亮了,门外一片静寂。经过可怕的昨夜,心有余悸,先派黑子、四眼出去打探一下敌情,看看狼群究竟离开没有?黑子和四眼毕竟是两条看家狗,撂爪就忘了,把昨夜发生的事情都忘记了。看见我把门拉开,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在网房子前面空地上撒着欢,互相追逐。见屋外确实平安无事,我才走出去,围着网房子查看一圈。除了门框留下几处狼啃过的痕外,没发现更多企图攻击网房子的苗头,更多狼爪印向网房子西南角延伸。走过去一看,才知道狼群来这里的真正原因。原来这帮家伙不是一群明火执仗的强盗,也是一伙偷鱼贼啊!我们到东大泡子攛冰窟窿打鱼,每天都能发现水獭、狐狸和狼留下的踪迹,在冰湖上捡一点我们不要的小鱼小虾充饥。现在,我们已经停网了,狼也找不到了食物,才盯上网房子西南角的三个大鱼囤。十几个渔民还居住网房子里的时候,每天出出进进,狼群才不敢前来偷鱼吃。到了晚上,在远处嚎叫一阵,随后悻悻地离开了。如今渔民都离开了,只有我领着两条狗看守网房子,狼群才敢肆无忌惮前来偷鱼吃。仅仅一夜功夫,三个鱼囤不仅都被狼群啃出大窟窿,里面也少了不少鱼。好在昨天夜里,我不停地敲打大铁盆子,才干扰它们偷鱼的兴趣,还没等到天亮,已经悄悄离开了。知道了狼群意图,我才放心了。但转念一想,别看这群小偷暂时离开了,但丰盛鱼宴对它们有着无法抵御的诱惑,绝不会轻易放弃再次前来饱餐的机会。随着下一个黄昏降临,狼群肯定还会再次卷土重来,损失简直太大了。拉网队最关心我的是张凤祥。这次里走之前,担心我看起书来把什么都忘了,一再嘱咐我网房子千万不能断了烟火。其实不用他说,我何尝不明白那样的后果,哪能和网房子一起冻僵呢?当时,别管王永泉,还是张凤祥都没提醒我看好三个装鱼的大柳条囤,可能认为这样寒冷的冬天,不可能有任何人到几十里之外东大泡子来偷鱼。但他们绝不会想到,前来偷鱼的大有人在,即使那些渔民还在冰湖上打拉网时,前来偷鱼的不仅有水獭、狐狸和狼,甚至熊瞎子也来偷过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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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语言朴实无华,描摹细腻生动,故事跌宕起伏,结构合理妥帖。只要一头狼撞破玻璃钻进来,肯定不是两三只狼了,所有狼都会蜂拥而至,真是百密一疏啊!可什么东西才能把那扇玻璃挡住呢?我转身一看,发现了放马灯的长条桌子,赶紧将其搬到床铺上,把整个玻璃窗堵了个严严实实,随后跳下床,把堆放火炉旁的柞桦木柈子搬上床,顶在长条桌子后。午夜时分,我被一阵扒门声惊醒,随后听见门外的黑子、四眼的哀嚎。知道事情不妙,我赶紧爬起来,刚把门拉开,两条看家狗带来一股冷气钻进屋里,带着腥味向我扑来。不用说,肯定狼群出现在附近,否则它们不会吓的跑过来扒门。这个荒芜旷野上,狼并不占有多大优势,甚至一只狼像一只狐狸一样胆怯,不仅打不过熊和一头孤猪,更不要说猞猁了。但几只狼集聚一起,别管它们面对多么凶猛的野兽,也不会害怕,并且征服对手,这就是狼群,而最大的优势则是它们的团结,也只有这样的团结精神,才会使狼一往无前,无敌于天下。这是一种令人震撼的精神啊!惊心动魄的故事中,还原了动物界强食弱肉生存的自然法则,同时作者通过去狼群的描述,在一定程度上佐证了团结就是力量的至理名言。佳作推荐阅读,问好作者一渔夫老师,祝福文丰笔健,佳作迭出。【编辑林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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