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花】感悟生活、感悟人生(散文)
退而不休的年月,因为白天在漳大、晚上在漳州第一职业中专学校上班,又兼着“中行宿舍”的小区道闸、监控工作,时间自然是有点紧的,但都是惟静的工作,自然有时就会想起老师,想起在人生每个节骨点上帮助过我、帮助过我成长的老师,这些老师是永远都不可能忘记的!
当我大病三年的时候,这就是一九七七年到一九七九年,我遇到了李宗林老师、林岂庸老师,这两个老师帮我度过了我人生精神上最最需要帮助的极其艰难的岁月。
一九七八年,我参加了高考,应届高中毕业生只能考大专,不能考中专,这是当时的政策规定,这一年,我高考考了265分,可以录取到西藏大学读书,当时西藏大学降一百分录取,李宗林老师为我择报了这个志愿,可是爸爸不让我去西藏,因为当时的身体条件确实不能胜任……
“高考落第、当兵体检合格没去、留城分配招工被二姐顶替。”“三大苦难”,一齐袭来,这对于当年只有十五周岁半的我,精神上的压迫是可想而知的。
此时,远嫁到大溪公社的阿姨周秀金,在福建省五寨农场当小学老师的叔叔黄天送,又在精神上给予我支柱,所以我度过了孤延残喘的岁月。
生命延续下来了,又是阿姨周秀金,挺出手来,治愈了我的精神创伤,一九七九年,我考到平和县供销合作社当会计,此时阿姨蹦蹦跳跳,从大溪赶到小溪,为我祝福,可见她的高兴程度远远超过了我,而且阿姨还送给我一只北京出产的“双菱牌”手表,价值在120元左右,我记得这只手表镜面是红褐色的,非常的漂亮,非常的精致。
姑姑的女婿周宇聪,送给我皮鞋,是猪皮经过硫化处理的皮鞋,大姐姐偷偷地把大姐夫穿过的裤子拿给我穿,就这样,我有模有样、穿戴整齐地参加了工作,成为一个国营全民职工,还去培训了会计,而后当上了助理会计员,与爸爸同在一个单位,共事在平和县供销合作社。
1984年底,我调到平和县土产公司,在芦溪驻点,发动种植生姜和晒烟,还有收购,一呆就是十几年。参加工作以后,缘于对文字的沉湎和爱好,我搞起了文学创作,这时我遇到了黄耀光老师、陈茂强老师、曾影老师。
是他们在文学创作上给予我指导与携引,林水土、朱槐生、卢岸川、叶振旺等是我这个时期的文友。
一九九三年夏,我认识了林斌龙老师,也是他在《闽南日报》《九龙江》文学副刊,捧出我那么多的文学作品,那么多的散文和散文诗:《山鹰》、《小鸟》、《故乡的小河》、《晨曲》、《声音的梦》皆出自林斌龙老师的手,这个时期,林斌龙则是我的恩师,指路人。
以后,陈立群、刘小龙、陈文和、马锦绣、蔡宏华、安琪、舒婷……我在文学界上又认识了很多的老师和文友。
一路走来,生活不容易,也是艰辛的,可是我始终没有放下我手中的笔。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做为一个乡土作家,做为一个始终为人民呼吁的作家,我想:“我肩上的责任是沉甸甸的!”总没有歇下来喘一口气的偷懒。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如今,江山依然代表人民,依然在笔耕,后来,我担任了社址在北京的《江山文学》【山花烂漫】的社长,小说散文主编,又发表了897篇文学作品,还在《西楼文苑》出了三个散文小辑,还有在【云水谣文艺】推出了自己的现代诗歌小辑。
2005年,也就是女儿应届高中毕业考上厦门大学的这一年,我灌注了我的四个音乐专辑,即《黄江山二胡独奏曲》和《黄江山小提琴独奏曲》,这是我的生活的浓缩和写照凝集而成的:《童年》、《高考前的悲伤》、《坎坷与磨难》、《迷茫与向往》、《走向光明》,这长达40分钟的弦乐,是我人生悲欢离合的写照,是我生活喜怒哀乐的集合。
是啊!“文学大潮”被“拜金大潮”取代了,文人确实不吃香了,我也深知:“有了钱没有什么不可以;没有钱什么都可以不了!”这个社会现实,但是既然摊上了文字和音符、画画和书法,走也走不开,只能顺其自然,既来之、则安之罢了。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此时,我想起了晏殊的诗的名句,尽管高号的风还在继续猛烈地吹着,山雨还在继续颠狂飘泼,但山洪易发,山体滑坡也会陆陆续续,未竟的路,风雨、惊雷、闪电还会不止,但路既然走下去了,又怎么能偷懒停下来呢?……
“风雨愈狂人愈静!”,虽然我有点执迷不悟、又有点不合时宜,更没有握上:“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所以,既然暴风雨来了,就让它来的更猛烈些吧!
2023.9.7.
写于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