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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星月】落花雨(十一)(小说)


作者:巧眉 布衣,283.6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6901发表时间:2023-09-14 10:42:21
摘要:落花雨

与王忠培分别后的第二天,嘉丹与小张约好去看望刘海欣。
   中午下班后,她们在路上买了礼品,商议先去刘海欣家里。
   到了刘海欣家里后,见到了刘海欣的二哥。
   二哥很沉重地接待了她们。
   “我刚从医院回来,拿些东西,马上就走。家里人都在医院。你们来得好巧。”嘉丹庆幸她们没有扑空,见到二哥,她们想了解刘海欣目前的状况,嘉丹说:“二哥,我们都是小欣的好朋友,很想知道小欣目前的情况。”
   “医生说,就是这几天了。”二哥说。
   听了这个消息嘉丹震惊了,当务之急要见病人。
   离开刘海欣家,按照刘海欣二哥说的地址,她们来到刘海欣所住的医院,是本地的一家大医院。找到刘海欣住院的病区,到了病房的门口,小张认出在门口高高的个子,五官端正,气派的男人是刘海欣的大哥,小张与身边的嘉丹说:“这是刘海欣的大哥。”面前的男人认出小张,猜出嘉丹也是她妹妹的同事,他很热情地上前与她们问候:
   “你们是我妹妹的同事吧!”
   “是的,我们想看看海欣”小张说。
   “你们进去吧!”刘海欣的大哥沉重地说。
   她们进了病房,看到较大的病房只有一个病人——刘海欣,母亲坐在她床边,一位慈祥端庄的知识女性,已步入中老年年龄了。从精神上看,很利落,只是脸上没有血色,一脸憔悴,这份憔悴是一个做母亲操劳过度才会成这个样子,病床上的病人正在睡梦中,母亲看到有人来看女儿,赶紧起身。
   “坐下阿姨,不要和我们客气。”嘉丹说。
   “她刚睡着,她不知道你们要来,要知道你们来,她就不睡了。”母亲低语,深怕吵醒女儿。
   嘉丹看到床上睡着的人,穿着一身蓝色病号服,从体型来看,不像是刘海欣,因为面前的病人比刘海欣小许多,但她不得不相信眼前瘦弱的病人不可能是别人了。
   “小欣身体怎么样?”小张说。
   “没有好的办法了,这是她的命。”母亲眼里含着泪说。
   “阿姨。”小张抚慰着母亲,眼前的一幕,让嘉丹与小张无法控制情绪。短暂得停留,都是伤感的神情。
   “我们先走了,然后再来。”嘉丹看到眼前的母亲滚下的泪珠,她们很快离开了病房。就这样,嘉丹短暂的与刘海欣见了一面。很遗憾没有与她说上一句话。
   从病房出来,她们没有想到这次见面是与刘海欣的诀别,更没有想到今生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刘海欣了。三天后,刘海欣的追掉会举行了,嘉丹没有去,原因是她并不知道刘海欣去世的时间,小张也没有得到消息,后来她们从领导那里得知,张科长与营业部主任参加了刘海欣的告别仪式。也许刘海欣的家人不想惊动更多的人了,只是默默的送走了家里唯一的女儿。
   刘海欣在这个世上只有十九年的岁月,她没有来得及结婚,更没有机会去做一个母亲。也许她被爱过,也爱过人,只是她在这个世界停留得太短暂。
   嘉丹从刘海欣的悲痛里知道了生命的脆弱,她常常从回忆里找寻刘海欣的影子,她想起刘海欣曾跟她在一起工作的时候,她的洒脱,她的秀美,此时都成了追忆。
   王忠培的离开,刘海欣的离世,给嘉丹留下太多沉思,这段时间,嘉丹对生死有了新的认识,看到刘海欣走完的人生;表姐遭遇的婚变。她的人生接下来如何面对?她迷惑了。
   今天是王忠培走后的第一个月,晚上她躺下休息的时候,望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
   王忠培执意离开,让她看不到她们的未来。他们的未来似乎是渺茫的,遥远的。她心里一直重复着这样的话:忠培,你的走,不仅带走了我们的幸福,也带走了我的世界。
   收到王忠培来信是一个月后,吃过晚饭,嘉丹在灯下提笔给王忠培写了回信,信里她深刻地表达了对他的思念,信中这样写道:
   忠培:
   在我苦苦挽留中,你还是走了。有人说:女人的预感是最灵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走让我恍惚感到,只要我留不住你,我就会失去你。
   忠培,真的我好害怕失去你,好怕失去你的那一天会来临,那一天在我的心里总是宠宠欲动,你说:那一天会来么?
   当我遇到你的那一刻,上帝告诉我,我是为你而来这个世界的,当我们经历了分离、痛苦、再次相逢,接着你又很快离我而去,这一切让我觉得我们的幸福总那么难以到手。
   你走了,把我的幸福带走了;把我的快乐带走了;把我生命中另一半带走了;留下了一个残缺的我,那个残缺的我怎么能正常的生活呢?我不可能活得完整;不可能活得健康;不可能活得快乐,告诉我,什么时候能把我的另一半带回来?
   忠培,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不知道生活还能有什么乐趣?没有你的日子,我实在快乐不起来。
   妈妈最近,常说她的身体不如从前了,妈妈的年龄一天天大了,她一辈子为家务操劳,现在为我的事,还在操心。
   希望你早日回来。日日夜夜,等你的嘉嘉。晚安,忠培。
   这天,嘉丹开完会到家后,看到母亲在客厅等她,母亲说:“今天又开会了?”
   “是的,妈妈我有些累了,我要休息了,我在外面吃过了。”说着她进了自己的屋里。
   随后母亲来到她屋里说:“嘉嘉,小王要走多久?”
   “三年。”
   “妈妈最近有些不舒服,明天你陪妈妈去医院检查一下。”
   “好的。”
   第二天,她陪母亲来到医院,经过检查,发现妈妈有胆结石,需要手术。
   她给母亲办了住院手续,在缴费处,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她仔细看,想起这个人,就是那个“黑人”。
   “怎么是你?你在这做什么?”李木子看到嘉丹,脱口而出。
   “我妈妈住院了,我给她缴费。”
   “伯母因为什么住院?”
   “胆结石复发了。”
   “哦,我去看看伯母,我哥哥就是外科手术大夫,我去问问哥哥?”
   “不用了,太麻烦你了。”她拒绝他。
   “就你一人陪你妈妈过来了?”
   “我哥哥忙得顾不上。”
   李木子看她身边没人,没有再说什么匆匆离去了。
   嘉丹办完住院手续,来到病房,看到李木子与母亲在病房聊着病情。
  
   母亲一个月后出院了,这一个月,嘉丹在医院照顾母亲,李木子每天来医院,为她们母女打饭;与大夫交流分析病情。回家后的母亲,身体还很虚弱,
   一天,母亲把女儿叫到身边说:“嘉嘉,妈妈跟你说个事。”
   “妈妈,你说吧。”
   “妈妈觉得小李这个人不错。”
   “妈妈,我已跟你说了,我不喜欢他。”她告诉母亲她的心愿。
   “那你的跟小李说明白了没?不要耽误了人家。”母亲跟她说。
   “妈,我跟他说过了。”
   “哎,可人家小李还这么热情地照顾我。在医院这段时间,每天都来看我。”母亲叹气地说,“嘉嘉。小李就像咱们家人似的,那几天在医院每天忙里忙外的,你爸爸说他人很好,很会照顾人,我和你爸还是希望……”
   “妈,你说什么了?我心里已经有了小王,怎么可能再跟别的人。”
   “听说,你表姐与小刘和好了?”
   “我不知道。”
   “你表姐都二次婚姻了,你什么时候才给妈妈一个交代?”
   “小王过两年回来,他就娶我。我现在年龄还小,等他两年是可以的。”
   “你看妈妈今年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妈妈怎么能放心你呢?”
   “妈妈你会好起来的,医生说:你只要好好保养,身体可以恢复。”嘉丹劝慰母亲。
   天气由寒转暖是瞬间的事,当路边的茉莉花悄悄开放的时候,又一个春天来了,路边的植物发出了新的枝桠,新的嫩芽,又一年过去了。
   这天,当晨曦刚刚吐露的时候,她睁开了眼。她看看日子,今天是她与王忠培分别一年了。再有两年,她可以与王忠培团聚。一想到他们团聚的日子越来越近,她浑身有一股兴奋和喜悦,她立即起床了。
   起床后,看到妈妈已经起来了,在厨房忙着准备早饭,妈妈知道女儿今天走得早,早早给女儿准备了早饭,她起来后,没有发现爸爸,她以为爸爸已经起来了。爸爸每天起得很早,爸爸每天在客厅收听广播,听新闻,边听新闻边看报纸。今天她没有听到新闻,她问妈妈:“爸爸走了?”
   “昨晚你爸值班,没有回来。”难怪今早家里没有动静,这么安静。
   她去洗了一个凉水脸,刷完牙,对着镜子收拾打扮,不由地想起王忠培,一想王忠培在遥远的地方,不能见,她的心又陷入低谷。
   当她正准备出门,母亲突然说很难受,她看到母亲躺在床上,表情很不舒服。
   “妈妈,我陪你去医院吧!”
   陪母亲到了医院,经过检查,母亲的心脏出了问题,需要做手术,她看到这次主治医生是李木子的哥哥,她上前打了招呼。
   两天后,李木子匆匆来了,见到她说:“我哥哥跟我说了你妈妈的情况,我今天刚跑车回来,这段时间我跟单位请了假了,照顾伯母吧!”
   “不用你,我可以照顾。”
   “手术后,是需要进监护室的,很劳累,你哥哥都很忙,上次我看到都是你照顾,这次我帮你来照顾伯母。
   她没有答应李木子来照顾母亲,可李木子坚持每天来医院,照顾母亲去了解母亲的病情,日夜守在医院,他看她累,让她回去休息,医院他在就可以了。
   一个月后,母亲出院了,这次李木子送母亲回家。她无法拒绝李木子的拜访,这一个月他不顾她的反对,去照顾母亲。
   一天晚上,母亲拉着她的手说:“嘉嘉,小李一直照顾我,你看小李怎么样?”
   “妈,你知道我跟小王很好,我怎么能接受小李呢?”
   “可是小李执意照顾我,我们该怎么交代人家呀!”
   “妈,我不让他来照顾,他执意要照顾。”
   “妈妈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小王,那边是什么情况?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如果有什么变动…….”
   嘉丹看母亲身体恢复之后,李木子成了家里最有成就的人。
   一天早晨顾嘉丹还在睡梦中母亲到了她的房间,在她耳边说:“小李对你那么关心,你不嫁他,难道能找到比他还关心你的人么?在医院,只有小李帮你每天来照顾我,你说小王,至今也不露面,如果他关心你,能不顾你的感受就离开吗?”
   母亲的话让她从梦里醒了,她听了之后再也没有睡意了,她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开始琢磨母亲的话,她在想:难道母亲说得没有一点儿道理么?她想起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李木子出现在她身边,而且是无怨无悔的照顾她,虽然她排斥他,对他冷言冷语,可他不在乎,她告诉他,她不爱他,他也不在乎。他还是要坚持留下来。有时,她觉得是不是对他太残酷?总是跟他说那么无情的话,他当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依然义无反顾的来照顾她。她被李木子弄得无助了。
   接下来的日子,母亲几乎每天在嘉丹吃饭的时候,或者睡觉的时候,来到她身边,在她的耳边不停的重复着那些“道理”,似乎李木子就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如果错过了就是今生最大的错。一天天过去了,母亲的反复提醒,反复唠叨却没有停止,她的脑子已经被母亲的唠叨快炸掉了。如果在这样下去,她会崩溃的。
   不久,她下了一个决心,必须见到王忠培,她已不能等,此刻她已不能再等下去了,母亲的身体不让她等。自从母亲做了两次手术,身体越来越来虚弱。
   她去省行询问,了解王忠培的下落,省行的领导告诉她说:他现在那个地方没有通信设备,无法沟通。
   既然联系不上他,她下决心去找他。她悄悄地去单位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买了南部的火车票,按着她按照他曾给她的地址去找他,去见他,临走,她给妈妈留下了一封信,信中这样写的:
   妈妈:
   我去南部找王忠培了,由于他那里通讯不便,我无法取得他的联系,我必须此行了。妈妈,我要去见他,我们约定今生永远在一起,我不能答应小李的婚约,一星期后,我会带回我的消息,再见了妈妈,原谅我的不辞而行。
   女儿
   嘉丹做了两天两夜的火车,一路上,她看着那些陌生的旅客,有些胆怯,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单独出远门,当她踏上远去的旅程,她一点也不寂寞,一想远方的王忠培,离她越来越近了,她不觉得旅途疲惫。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他了,喜悦与兴奋开始冲击着她,临出门时的不快,被此时的兴奋扫得无影无踪了,望着车窗外的田野,眺望着一望无际的稻田,还有那些一排排的房屋,那些景物让她感觉都是那么新鲜。她相信这趟远行是值得的,她设想自己回去的时候,一定是带着王忠培的消息返程的,她一想很快就要见到他了,她心里有了一份紧张,他们已经一年多没有见面了,他会变么?他还是那个临走之前的他么?一丝忧虑突然袭击而来,她安慰自己,他不会变得,他不会变得,他怎么会变了呢?
   下了火车,她按着他给她的地址找去,到了那里,她才发现这里没有她想的那么容易找到,他写的地址不明确。经过多方打听,找到了她的一位同事,是与王忠培同来的,王忠培一起来的有几个同事,被安排在不同的地方工作,这个人帮他查到了王忠培现在的工作地点,离这里还远,交通不方便。这位同事陪她一同到了王忠培这里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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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落花雨》第十一章已经发表,欢迎阅读欣赏。【编辑:快乐永远】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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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巧眉        2023-09-14 12:59:01
  谢谢快乐老师编辑
大巧若拙大辩若讷
2 楼        文友:陌小雨        2023-09-14 17:55:18
  学习欣赏老师佳作!写得真好。
山本无忧,因雪白头……
3 楼        文友:彩蝶飞舞        2023-09-20 21:37:10
  很期待下面的内容。
愿做一株野草,简单,自然,宁静,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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