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暖】向往的新疆(散文)
新疆是个令人无限向往的地方。我对新疆的向往由来已久,非常想去新疆看看那种“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的景象。新疆是三山夹两盆,美景众多,美食也很多,真想去一遭。
大一时,父母和妹妹去新疆打工一年。那年暑假很想去找他们,但是距离实在是太远了,最后只能作罢。2017年年底,新疆建设兵团公务员和喀什地区事业单位,都出了一个针对河南招聘的考试公告,而且考试地点就在郑州。当时,看到这两个公告,非常兴奋。由于在河南参加了四年的考试,一直没有结果,当时就想着只要能入编,考到哪里都可以。看到这两个公告,立刻就决定要参加考试,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母,父母也同意了。看着我受了那么多苦,一直考不上编制,他们心里也很着急,非常心疼我。所以,我说西北地区考试竞争小,打算往西北发展,他们就同意了。其实,他们也是想着让我去试试,不然我心中不甘。
得到父母的同意,我就报了名。报完名后,之前参加的鹿邑的考试成绩也出来了,又是以第二名的成绩进入了面试。由于鹿邑是省管县,所以面试地点定在郑州。没想到,最后新疆兵团和喀什的考试时间,竟然与鹿邑面试的时间紧挨着。第一天是新疆兵团的笔试,第二天是鹿邑的面试,第三天是喀什的面试。喀什的考试没有笔试,只有面试,面试地点选在了郑州市区的一个酒店内。
等打印完准考证,才发现这三个考试虽然都在郑州,但是却相隔甚远。新疆兵团的考试在郑州东区,属于东四环外;鹿邑的面试在郑州荥阳市,在西四环外;喀什的面试在郑州市中心。看完准考证,提前规划好了路线,订好了宾馆,就等着考试时间的到来。
转眼间,就到了考试的时间。向领导请了四天的假,背起书包就出发了。当时刚过完2018年元旦,出发的头天夜里下了一场雪,早上去汽车站坐车时,路上还全是积雪。坐上大巴,本来是三个小时的车程,最后走了五个多小时才到郑州。在车上看着路上的积雪,思绪万千,随作诗一首《忧》。
大雪纷飞遮前路,天寒地冻踏征途。
不知天意将如何,无愧于心人生书。
冰雪无情游人急,车马暂歇寒手足。
日出冰化增暖意,天若有情终不负。
到地方,就转公交和地铁去考试地点附件的宾馆。大学同学孔鹏一直在郑州工作,他看到我发的朋友圈,就问我来郑州了吗?我告诉他来考试了。当天晚上八点多,他忙完单位的工作,直接开车从南四环的公司,跑到东四环来找我。非要请我吃顿饭,说这么久没见了,坐一起聊聊天。当晚,我们相谈甚欢,让我在这寒冷的异乡,感受到了温暖。真正的朋友,就算很久不见,再相逢也是亲切如故。
当晚,吃过饭,又聊了很久,孔鹏才回家,我也返回宾馆休息。第二天一大早,买了早餐,边吃边步行去考点。考点离住宿的地方不算远,当时已经放寒假了,校园内空荡荡的,到地方发现偌大个校园竟然没有几个人。起初,我还以为来参加考试的人不多,没想到是我高兴早了。快开考时,考生从学校的教学楼、会议厅、餐厅等地方涌来,才发现参加考试的人依旧很多。
考试分两场,上午和下午各一场,试题感觉比河南省考试题容易。一上午天都是阴沉的,但是没有下雪,直到下午进考场时也没有下。没想到下午四点半下考场时,路上已经全是积雪,天空还在飘着雪花。我步行去地铁口坐车,直接奔赴荥阳,去参加明天的下一场考试。
从最东边的第一站,一直到西边的最后一站,我坐了这条线的全程,横穿了整个郑州。出了地铁口,仍在飘着鹅毛大雪,我转了公交车继续一路向西。虽然已是晚上七点多,而且还下着大雪,没想到公交车上依旧拥挤,上车时只能硬挤进公交车。公交车上的玻璃,已经全是哈气,上了雾气。再加上外面一直在飘鹅毛大雪,已经不能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景象了,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路灯的灯光。
公交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站,我大喊司机停车。我刚下公交车,车门立刻关上了,公交车依旧龟速前行。下车,一脚就踩在了雪窝里。车站离宾馆还有一段距离,我打着伞步行前往。路上已经见不到行人了,只有偶尔一辆汽车驶过。漫天的雪花不断落下,两旁的路灯和远处的霓虹灯在亮着,照亮我前面的道路。看着漫天的雪花,深有感触,随即作诗一首。
大雪纷飞车人稀,千辛万苦脚不息
但愿天意不负我,人生无愧在于心。
在手机上把文字记录下来,又继续前行。到宾馆,安顿好,出去吃了饭,又马上返回宾馆休息。正准备休息时,接到了周杰的电话,一个电话又让我在这大雪纷飞的深夜,觉得温暖。
面试时间是早上八点,但是要很早就去考点集合,因为要抽签、排序一系列的准备工作。第二天,五点多就起来了。买了早餐,边吃边走,路上的积雪已经有半尺厚了。考点和住宿的地方只隔了一条马路,过马路后,步行几百米就到了。踏进校园大门,积雪已经把路全部覆盖了,整个校园白茫茫一片。只看到有十几个人在排队,我很纳闷人怎么这么少呢?
虽然雪已经停了,但是早上七点多,天还是灰蒙蒙的。我就在校园里等着,听到有老师大喊:“都过来排队抽签。”,只见人从两座教学楼里乌泱泱都出来了。我说怎么就这几个人呢?原来都在楼里避寒啊。大家有序排队抽签,然后进入各自抽到的待考室。进入待考室,再抽面试的序号,所以面试很难作弊,这些都是随机的。当时好像是抽到了二十几号,心想轮到自己面试就要到下午了。
中午休息半小时,考点管饭,吃过饭继续面试。前面面试过的人,去休息室等着,要一直等到所有人面试完才能一起离场,大部分面试都是这样的,个别的除外。所以,每次面试都是非常煎熬的一天。面试时都穿正装,赶到冬天,把正装穿里面,外面再穿上羽绒服。等到自己面试时,再把羽绒服脱掉,放在面试室外面的桌子上,还好面试室都有空调。
前几次面试,轮到到自己面试时,进入面试室之前的几分钟还是很紧张的,进入室内后,心情就平静下来了。后来面试多了,紧张感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心里已经没有太大的波澜了,就是一等一天,有点儿无聊。进入考点后,要把手机及一切的无关物品全部上交,在待考室时要保持安静,只有面试完,在休息室才能聊聊天,放松一下。所以,后来去荆州参加面试,面试完就可以离场,让我很开心。
面试结束后,一般都是当场宣布所有人的面试成绩,宣布完成绩就可以离场了。当时笔试成绩是第二名,但是跟第一名成绩差得有点儿多。虽然面试成绩超过第一名一分,但是最后总成绩还是第二名,结果还是落榜,因为只要一个人。这种结果,已经经历了很多次,所以当时并没有太伤心。
当天面试完,已是下午四点多。我立刻去赶公交车,转地铁去市区,参加第二天的喀什面试。一路上,仍在下着鹅毛大雪,公交车上依然拥挤。等我到市中心时,已是晚上七点多,天早已黑透。连着奔波三天,实在是太累了,当晚就点了外卖,吃过饭早早睡下。
喀什的面试在早上九点开始,所以不用着急。当天七点多起床,吃了早饭才去酒店面试。我到地方时,已经有二十几个人在等待了。找老师登记一下,就等着面试。面试室在酒店的一间房间内,我前面的人进去后,我就在门口等着。等他出来,我敲门进去。
进入房间后,发现只有三个面试官,比以往少了好几个人,让我的心情一下就放松了。主考官示意我坐下,我鞠躬坐下。
“首先欢迎你来参加喀什事业单位的面试,下面问你几个问题,请你自行发挥作答。”
这让我有点惊讶,以往面试都是把试题提前放在桌子上。自己看题,然后作答。
“你为何选择参加喀什的面试?能不能说说你的想法?”
“好的。首先,我对新疆一直很向往,向往那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场景。希望能为西部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而且,以前我考了很多次的考试,一直没有考上,这次想试一下喀什的考试。”
“嗯,那你父母是否愿你去新疆工作呢?毕竟新疆距离那么远。”
“嗯,他们支持我,同意我的选择。再说现在在哪工作都是一样的。”
“嗯。我们的工作要经常下基层,你怕辛苦吗?还有当地时不时有暴乱,你害怕吗?”
当时正值南疆的暴乱,所以他问我怕不怕。
“我不怕辛苦,而且我现在的工作也是经常下乡扶贫,做过基层的工作。至于害怕不害怕暴乱,有人民解放军和武警部队在,我不怕危险,相信暴乱很快就会平息。”
三个面试官频频点头。“好的,可以了,你可以离场了。”
我随后从房间出来,离开酒店后,就坐车回去了。当天晚上,在招考QQ群里发布了面试成绩,我的成绩是岗位第一名,通知过几天去体检。看了成绩,我觉得这太容易了,当时心里在犯嘀咕,“这靠谱吗?”。
报名时,为了保险起见,没有报考喀什地区的区直单位,而是报了下面的县直单位。经过筛选和对比,选择了莎车县的职位。以前学历史,只知道莎车县历史悠久,是汉代时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莎车国,其余的并不知道。后来查询了喀什和莎车的资料,进一步了解了它们的地理历史和风土人情,对它们更加向往了。但是,面试成绩出来后,心里犯难了。
跟父母聊了自己的想法,犹豫去还是不去。
母亲听后说:“别去了,距离这么远,以后回来一次难得很。又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别再被骗了,以后再接着考吧。”
父亲也赞同母亲的想法,于是,权衡再三,我选择了放弃。后来,新疆兵团的成绩出来,没能进入面试。参加喀什的面试,是我距离新疆最近的一次,可惜最后放弃了。后来每每想起,多少有点儿遗憾,但是时光不能倒流,只有继续前行。
苦心人,天不负。两年后,我终于入编制了。不过新疆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真希望有机会能去看看西域的风景。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去一趟新疆,感受一下“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的苍凉;去看看“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的壮阔。
祖国幅员辽阔,山河壮美,有机会应该多出去走走。把梦想变成现实,把向往变成脚步。嗯,背起行囊,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