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先挑个诉说对象
　　
　　 很多时候写字都是需要有个倾诉的对象，如此，文字的倾泻方才会更加肆意张扬一些，用我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让文字更加具有灵魂。但是，在这一次的“还债”过程中，写着写着，我忽然间就有点失语了。
　　 我自己的原因。
　　 一来，多年未曾动笔，技能荒废了是一方面，情绪上的起伏，同样是不可忽略的因素；二来，原先定下的写给既定的人的作品都还好说，四个同题，就实属为难，这也是为何八篇作品里，写给“老刀”的随感，写给“和尚”的诗歌，甚至于是写给“絮某人”的评论，都算是勉强完成了，说句题外话，写给“小柒”的诗歌《寻找小柒》，我已经决定一竿子给打到明年去了，或者后年，大后年？毕竟是“师兄师妹”的关系，反正至今为止，也的确是没找到她。所以，剩余下的四篇同题，怎么办？
　　 其中，最先完成的《愿我一直拥有你》，我是借助着想念某人的情绪，在特别的时间里尝试着写成了诗歌的形式。有一点点的遗憾，花了三天的时间，某人竟然说，只看了一些，还没看完。
　　 好吧，我在很久很久之前就知道，文字写下来之后，就和写下文字的人没多少关系了。文字本身所具备的含义，远超作者本人。
　　 若是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四个同题里，《十一月的村庄》，显然是我出的题目。或许当时的想法是，这一题很适合写成诗歌的吧。但凡是我出生之后的每个十一月里，总是能够思绪起伏。谁让这辈子就跟这个月份扯上了联系呢？
　　 而如今，十一月还没有到来。
　　 我感觉写《愿我一直拥有你》的时候，太过用力了。短时间内，应该是失去了写诗的能力。个中缘由不再赘述，我就是这么个奇怪的人。所以，《十一月的村庄》什么的，有空搞成随感吧。三千字而已，以我碎碎念的特性，应该很容易吧？
　　 习惯性的，喜欢在写字之前，思考一些相关的内容。可是，我已经把所有的可能都想遍了，却是始终追不上遗忘的速度。我甚至不敢把此时写的《当时只道是寻常》，给纳入到散文的范畴中。在写下题目的一刹那，竟然心生畏惧了。这是何等的，……
　　 算了，思绪的弥散，总是这般的反复，这样的莫名。
　　 实际上，我并不擅长写散文，哪怕是写个随感之类的，也是零零落落的，漫无边际，尽是在那里瞎扯谈。说的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语，若仅仅是零散也还罢了，关键的问题在于，跳跃性太大，隐喻太多，让人看不懂。是以，绝大多数时候，我需要假设一个诉说的对象，如此一来，哪怕是夹杂着些许的私货，也能够把隐喻局限在一定的范围之内。
　　 这就是写这点“序言”的初衷了。
　　 而既然是在纯文学的范围之内，我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同题的对象“绛顰”，奈何，这几天她玩失踪了。而后，就是浮现出一些熟悉而久远的名字，什么“小白”“小柒”“小溪”……清一色的“小”字辈。尤其是“小白”和“小柒”，前者写过一首形式上的“情诗”，后者嘛，还欠着呢，而对于“小溪”，似乎是给她写过一个诗歌评论。还有“主任”、“微雨晚清”？之后，脑海里又闪现过几个让我诧异的名字……算了，或者是太过久远，或者是，不熟！不合适，不愿意招惹了。
　　 而若是要论到熟悉的话，男的反而更多一些。只是，一想到两个大男人之间……
　　 这一次是真的不合适了。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找“絮某人”吧。并且，理由也很充分啊。性别、关系什么的，暂且不提。此前写的《当时明月在》，就是暂且充当一篇欠下的评论来着。若是一篇随感不够抵偿，那就两篇吧……
　　 没有什么文字“债”，是用文字作品的叠加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是叠加得还不够多。
　　 另外，就是，这两篇的题目，实在是相似。我都曾动过直接把两篇合为一篇的想法。
　　 所以，懂的都懂！
　　 如此一来，方才感觉自己的思绪都顺畅了许多。
　　
　　 正文：当时只道是寻常
　　
　　 很多时候，我们的记忆是有临界点的。
　　 或者现在，或者从前。
　　 正如每一个人都会在内心里为一些事情而坚持着，或许在别人看来，这样的坚持只是浪费时间，只是傻，但就其自身而言，却很重要。某个细节，某个画面，某个瞬间的态度，某一句无心之言。生命的璀璨与否，只和记忆相关联。
　　 正如在这个爱意泛滥的时代，在这个连吃糖都不甜的年纪，深情什么的，一定会成为致命的弱点。
　　 正如我说过的，我们这一代人，一定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节奏太快了，变化太迅速。物质可以踩着精神肆意地叫嚣，而情绪躲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瑟瑟发抖。跌宕起伏的思绪，落满悲欢离合的来时路，以及那不确定是黎明还是黄昏的前途，远远超过生活的本质。唯有苟延残喘的某个间隙……
　　 或者是阳光，或者是某一声絮语，会让你，又或是我，倏然间，重返记忆的深处。
　　 当时，那年那月那日，那风那雨那人。
　　 这种突然的安静，很闲适。
　　 不多，却适合慢慢回忆。慢下来，才是生活的主题。
　　 正如我看过许多的心灵鸡汤，不排斥，不非议，不会嗤之以鼻，但我会始终保留自己的认知。理解是一回事儿，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儿。正如我不愿意在一些闲杂事情，甚至于是爱情上投入太多的情绪，更不愿意相信所谓的爱情会降落在我的身上，或者是逃避，或者是拒绝，或者是放弃。然后，真的能够如顾城所说的那样，为了避免结束，就干脆地避免一切的开始？
　　 生活，总是大大咧咧中，一路奔涌着各种意外。
　　 该来的，总归是会来；该去的，也总是会离去。
　　 走得太快，未必就是好事儿。
　　 然而，即便是在奔涌着一路向前的洪流中，心之坦然了，也依然不该去压缩一个人奋不顾身爱另一个人的能力。尤其是像我这种，平日里看来，冷血、近视、蜕皮，有毒，……
　　 说句题外话，对于寒冷的到来，什么秋天里的第一杯奶茶，什么“秋处露秋寒霜降”，都不重要。就我自己看来，唯有体表的皮肤开始蜕皮了，才是真正的秋天的到来。年年如此，无一例外。
　　 而今年，……
　　 秋天已经悄然抵达。
　　 有首歌怎么唱来着？“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岁月总是匆匆的催人老，虽然爱情总是让人烦恼，虽然未来如何不能知道，现在说再见会不会太早，……”唱得真好。
　　 没有所谓的一眼万年，也没有那么的轰轰烈烈，潜移默化之中，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恰当好处。
　　 或者，真的只是感受到了属于你的那种别人怎么也给不了的感觉；或者，真的只是我也说不上来的哪里好，可就是谁也替代不了。
　　 连个反复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么的一点点的添加筹码，直到一点点的真的心动，直到，……
　　 我倒是希望真的能够天荒地老呢。然而，生活的俗世，容不下微小的爱情。动心的代价，就死无葬身之地。如果一切都能够如同初次相遇的那样，……
　　 若人生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所以，每一次心动的相遇，都有轻微谋杀的嫌疑，每一次真心付出的爱情，都属于生命长河里的命定。
　　 所以，相遇，相识，相恋，相互分离的过程，亘古不变，差异只是细节上的区分。
　　 所以，好奇，神秘感，向往，等等美好的词汇，只是在最初的时间段里，愈演愈烈，而终将败给某一次不经意的意外。或者是你的退缩，或者是我的不再主动。
　　 可是，既然是真的心动了，我又怎么可能不再主动？
　　 所以啊，生活的本质其实就是有临界点的。很多时候，爱意太明显了，反而会把人推得更远；很多时候，欲望太大了，反而会让遗憾更多，……
　　 只是，在所有的一切都恰巧发生的时候，当时，那一瞬间，那生命长河里无数的星星点点，都没有意识到就命运而言，是多么的重要，只道是寻常罢了！
　　
　　 尾声：岁月孤独且无声
　　
　　 必须要转个场，换一个诉说的对象了。
　　 对不起。生活的一地鸡毛让人欲罢不能。就这么一篇文字，我竟然也能断断续续地写了近一周的时间。情绪的反复波动，如无处不在的空气肆意地压榨着呼吸的胸腔，薄雾逐渐地凝结成冰，烟圈袅袅成时间的灰烬。
　　 生活可以这样，但是，文字不应该这样。
　　 真心，和爱意也不应该。
　　 “廉价”这个词语，一放就是好多年。当我的视线模糊，记忆消退的时候，又被你提起。这里的“你”，已经不是“絮某人”你了，对不起，我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
　　 很多时候，情绪的起伏，还是需要一定的仪式感的。
　　 仅仅是为了锚定生命运行中的那一个个分界点。
　　 就好像是此时我的思绪，再也不能回归到刚准备写下这篇文章的那一刻；就好像是思念到一种极致，面对着某人失语！
　　 “霜降！天冷！
　　 向生活妥协，向天气妥协，向意外妥协，向情绪妥协；不再提当年，不可说曾经，不假设如果，不敬畏生命。
　　 而真相只是：所有说过的话语都作数；所有的欲言又止都认真。
　　 我自己选择的一切，我认！”
　　 就在昨天的时候，蓦然间看到朋友圈里有人在诉说“霜降”的字眼了，我竟然有些遗忘了这个日子。这无疑有些打乱了我蓄谋已久的计划。岁月无声，并不留痕。正如你说的，你到这里已经四个月了。正如我们的相遇，不知不觉也已经两个多月了。秋天承诺的，不应该等到秋天过去了，还没有完成。而霜降，是秋天的最后一个节气。其实，在寒露那天，我就想好了在昨天的日子里，写那一幅字的。你知道的，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善了。然而，我的懒癌症又犯了。
　　 又或者，这几日里我的情绪真的太乱了。
　　 我时常在发呆，没有焦点地去凝视某个下意识的方向，……
　　 算了，我还是重开一篇吧！这种情绪不应该放在这里。应该写点最纯粹的文字，只有你才能看懂的那种。尽管，我其实内心里也很清楚，那的确是很“廉价”，并不是你所需要的，甚至于你都不会看到。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还能怎么办？
　　 岁月中，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在龃龉前行，孤独且无声。
　　 这相遇的时光啊，终究是有点辜负了我的期待。
　　 当时的每一个细节的寻常，都是那么的不寻常。
　　
　　 2023.10.18-1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