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萌芽】酒宴 (散文)
一
二零零三年国庆佳节的热闹气氛,到处都是喜气洋洋。旅游成了大部分人的第一选择,我家也是如此,计划去泰山一游。我心里也是满满的憧憬,不尽的浮想涟漪。不由想起杜甫的五言绝句《望岳》“……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就连睡梦中也是旅途劳累的一幕幕画卷。
第二天清晨,爸爸刚起床就乐呵呵的告诉我们:“哈哈!泰山登不成了,取消原定行程,我们要去参加舅舅的婚庆酒宴。”
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爸爸漫步走到我跟前,微笑着语重心长地安慰道:“儿子,别泄气,人情世故,压倒一切。我们只能先去参加婚宴,喝酒吃肉了。”
婚庆仪式结束后,酒宴随之在司仪的一声吆喝声中开始了。只见一道道下酒的凉菜,一盘盘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井然有序的陆续端了上来。
餐桌上的大转盘缓慢地转动着,我一边时不时伸出筷子夹一些喜欢吃的菜肴,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扫瞄着周围热闹的酒桌风景。
二
我前边的酒桌上,是一群头发斑白,胡须飘逸的爷爷辈喜客。他们端着酒杯笑嘻嘻地相互打着招呼,示意碰杯祝贺。随后有的老人仰起头,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吧唧着嘴皮,连连赞美道:“好酒!好酒!不连喝三杯不过瘾啊!”
有的老人只是轻轻地用嘴皮舔舔杯中的酒,皱着眉头无奈地说:“好酒!好酒!只是如今身体欠佳,没命享福了啊!”
有的老爷子们在碰杯之际,不时地和碰杯的喜客侃侃而谈,回忆着相互间曾经的美好往事,谈到投机时总是端着酒杯,旁若无人的手舞足蹈起来。
三
我左边的酒桌上是一群中年叔叔辈的喜客们,他们个个精神焕发,几杯酒下肚后个个红光满面,猜拳行令,如同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拳击赛,又如同进行着一场激烈的生死攸关的辩论会,吐沫星子乱飞那是避免不了。
猜拳行令的间隙,时不时传来谈生意的商业信息。只见一位挺着啤酒肚的大叔问间隔三四人之外的一位身穿淡红色旗袍的中年阿姨道:“田姨,听说你最近的生意很红火啊!祝贺祝贺!”
那位身着淡红色旗袍的阿姨微笑着调侃道:“我只是做点糊口的小生意,哪里比得上你生意做的好呢?”
“彼此!彼此!”二人最后相互抱拳,说着一些:“望多关照!多关照!……”的客套话,用客气的话语,优美的礼节收场。
四
我右边的酒桌上坐着的都是哥姐辈份的小字辈们,他们只是忙碌的翻看着自己的手机,不时地低声细语地说一些悄悄话。
在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后,只见一位身着浅蓝色西装的哥哥,端着酒杯祝贺另一位坐在酒桌对面身穿灰色运动衫的小伙道:“杨哥,祝贺你升职,何时请客啊?”
“啊!”“啊!”一阵感叹与唏嘘声过后,立刻引来满桌的喝彩!
“请客!请客!必须请客!”邻桌又传来一阵欢呼声。
“那是必然,那是必然,去哪家饭店?你们挑?不过档次不要太高,因为如今我的口袋里还空空如也啊!”只见那位新升职的哥哥笑呵呵的征求着大家的意见。
“你们快吃!快吃啊!”一位服务员焦急地催促大家道:“你们看,还有好几道端上来都没地方放了啊!”
五
参加一次酒宴,我虽然没吃几口可心的菜肴,但确看到了一道道丰富多彩的酒宴风景线。这风景线里面夹带着风云激荡的历史年代,里面显露着各位客人们青春焕发的魅力年华,里面显露着职场竞争的风云激荡。
当然,我身后那桌客人们在议论孩子们学习成绩的声音,总是难以阻挡地钻进我的耳朵。虽然耳廓朝前,也是丝毫无用。
青浦区东方在中学六(5)班王盛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