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篱】因为美好所以留恋这人间(散文)
一想到人世间的美,这人生之中的好,给了我们活下去的理由和勇气。来人世间,值得好好行走。
美食和美酒。虽然是稍低层次的美好事物,但却是我们绝大多数人享受生活,感受人间美好的最好体验。当一道美食摆在我们面前,不仅激活了味蕾,滋润了肠胃,同时让灵魂都得到了慰藉。冬天里的热腾腾、香喷喷,夏天里的冰爽、凉快,便是别具一格的酸与辣也能让我们特别舒服过瘾,不仅仅是味蕾的满足,还有心灵上愉悦。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美食讲究色香味俱全,好的厨子做的菜造型好,散发的香味马上就能勾起人们的食欲,而入口之后的滋味一下子就能让我们的味蕾得到充分的滋养,吃后还留有余香,恋恋不忘。于我们很多人来说,妈妈的做的饭,大概是多年以后常常回忆的。不仅仅是加工过的食物,那些植物身上的花、果、茎、叶、根,都可以成为我们的美食佳肴。虽然很多人不喝酒,但是不可否认酒的发明让人类找到了另一种不一样的生活;人生固然需要清醒,但我们偶尔也需要另一种不同的状态,而酒恰恰造就人们摒弃传统自我形象而处于一种飘飘欲仙的癫狂状态,甚至忘却了自我,忘却了人间烦恼,它有时胜于良药。美食配美酒,美酒对好友,一遍遍闲扯从前的经历,实在是人生之快哉。
美人。《孟子·告子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尤甚,试想哪个女人不爱拾掇自己,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当今美容美妆更是成了女人的一门必修课。我借用这句话引申一下,“爱美女之心,男人皆有之”。从春心萌动的少年,到白发的老翁,哪个对美女不感兴趣呢?这种感觉无关道德,孟子说“食色性也”,其实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正常反应,如果男人对美女没反应,倒可能有问题;连孔圣人都说“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如果我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是一个哭中带坏笑并捂着脸的表情。当然,发乎情,止乎礼,男人对于美女可以把她当作一幅作品来欣赏,而不是想入非非,这样我们就不会堕入到下流的境地。我所要表达的意思是,有了美女这道美丽的风景线,可以激发男性积极向上的动力,美女也同样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同时,男人也有男人之美,磊落、健硕、勇猛,同样展现着一种阳刚美,这种美也可以是养眼和醉心的。时下流行的一首歌里有这样一句:“你没有打火机,却点亮了我的心……”虽然很通俗,却很有意味。这种对于异性美的欣赏,都可以引起我们愉悦的心情。
美景。“长河落日圆”,“飞流直下三千尺”,“秋水共长天一色”是自然之美。“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九重宫阙晨霜冷,十里楼台落月明”是建筑之美;春花秋月,夏日黄昏冬日雪,这是我们日常生活中常见的自然美景;绚烂的烟火,灯火辉煌的夜景,是人造的美,因为有了人才有了这些美景。当我们看到那雄伟的山,辽阔的海,茫茫大漠,以及随处可见的景观,都会从心里产生惊叹、愉悦、舒适的感觉。当我们有烦恼和压力的时候,走出去看看美景,或者到更远的地方去旅行,那些美景和愉快的旅程就会稀释或覆盖掉那些不好的东西。
美文。如果你喜欢读诗词,读得越多,越容易上瘾。古人诗词里写的那些情绪、哲理、美景,已经将人生所有的东西都囊括完了,无论是得意、失意、相思、别离、抒情、壮志,还是落寞、寂寥、悲伤,各种意象都已经用到后人无所用的地步。当你有了某种情绪,而读到某句诗刚好契合了你的心情时,你感觉诗人仿佛走到了你的心底,你会在心底由衷的发出感慨,觉得语言的美好与精妙。记得有句调侃的话:“诗歌之美,美得在于煽动男人女人出轨。”这个“出轨”是说感情状态已经打破原来古有的样子。我当时看到这句话时,心中涌出无数个赞,直呼“牛,总结得太有水平了!”当我们读到那些精美的诗歌时,那种平平仄仄、抑扬顿挫、起承转合,不自觉得就会感到朗朗上口,余味无穷。
美声。古人用“绕梁三日”来形容音乐的美好,其实我们在现实生活也会有这样的感受,当听过了一曲好听的音乐后,有时不自觉地在耳边都会响起这首曲子的旋律。有人说音乐是世界的语言,我极为赞同这个观点,我们不一定能听懂他国的语言,但是我们大致能从对方的音乐里听懂他们想要表达的感情。“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当爱到深处、悲伤不已、开心到极致,我们都可以用歌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我年轻的时候并不懂音乐,对于钢琴更是一窍不通,但是我在上军校时教员给我们放了一首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我却一下子听出了那种悲怆、激昂、不屈,对生活的渴望这些意韵,这大概就是音乐的魅力吧。无论是群情激昂的摇滚、让人放松的轻音乐,还是各种戏曲,都足以让我们沉溺其中而忘却自我,感受这世间的美好。
美文也罢、音乐也罢、美术也罢、建筑也罢……还有其他的一些表现形式,我们统称为艺术,也许对于一些什么后现代艺术我们不能理解和欣赏,但是一些普通的艺术我们都是能够接受并且喜爱上它,同时从这些艺术行为中感受到美感和愉快,艺术让我们深深感到这世界的美与好。
美德。这是人世间一种更高层次的美。人类的美德十分广泛,比如正义、利他、感恩、谦让、真诚、气节、勇敢……展现的是一种人性之美。我们看历史上的那些代表人物:贞德姑娘、特蕾莎修女、苏武……甚至虚构的普罗米修斯,结草衔环的故事等等,当他人身上涌现这些美德时,我们会深深感到敬佩、赞赏,同时他们的行为会让我们感到世间的温暖和善意。
美与丑、善与恶、真与假是分别相对的,而且它们之间存在着一种此消彼涨的关系,当人间的真善美占主导地位的时候,假恶丑就会被挤压到角落里去,这才是朗朗乾坤;反过来,当假恶丑占上风的时候,真善美就会受到压迫,而这也恰恰是人类的黑暗时期。
能够对美进行鉴定和欣赏,这大概也是人类和动物的重要区别,再高级的灵长动物,它们能对美有什么概念呢?普通人不一定有高深的美学研究,但是我们对于美都有着惊人相似的理解和标准,我们都能感知到美的事物都是和谐、无功利和感染性的特点,可见得美具有普世价值。
美让身体和心情得到愉悦,让心灵得到释放,让灵魂得到升华。所以世间不独美食、美酒、美景、美人……不可辜负,我以为人间美的事物都不可辜负,所以才有了留恋这人间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