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生病中的碎碎念(散文)
我们都是平凡的人,过着简单的生活,一年又一年,岁去岁又来。我们无法留住时光,只愿平凡的日子过得充实而健康,不愿病魔来干扰。
四十多年的岁月里,没有跌宕起伏,也没有刻骨铭心,生活中像是平静的湖水,微风吹来,泛起层层涟漪,没有惊涛骇浪。我的心情像那层层涟漪,时不时有点喧嚣与闹心。有时,很敏感,容易被生活中的一些琐事所困扰。
比起有人左右情绪的日子,我更喜欢无人问津的时光。一个人最好的状态就是独处时的安静自在。不用周旋于他人的情绪,也不必刻意判断他人的心思。自己陪着自己,回归一个真实且随性的自己。
20多天的重感冒,差点要了半条命,弄得我精疲力尽。咳嗽顽疾折磨得我苦不堪言,急促的咳嗽让我上气不接下气。咳得人前胸后背都疼,每天半夜在剧烈的咳嗽声中惊醒,后半夜无法入睡。
吃西药,打肌肉针,熬中药,但效果甚微。本来就血管不好,连续一个多星期输液,手背青一块紫一块。整个人虚脱得每天晚上汗湿睡衣,花了一千多块钱的医药费,人还受了不少的罪,真是劳命又伤财。难怪人说“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从没有过的重感冒咳嗽顽疾,让我如同行尸走肉,几乎没有思维、没有意识、昏昏噩噩、乏力、寝食难安。晚上睡不好,白天没精神,上班看病两头跑,愤怒又无奈。
吃西药,然后在朋友的介绍下抓了中药,还有打肌肉针。中药,西药交替着吃,各种治疗齐上阵后,咳嗽由深变浅了,各种难受、疼痛也随之减轻了。但每天清晨,身体中流淌的疲惫与无力感,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将我推向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漩涡。咳嗽声在寂静的早晨回荡,剧烈地咳嗽,感觉五脏六腑都要从腹腔里颠出来了。头疼、乏力、流鼻涕,各种难受比之前减轻了,但长时间的病态,精神和心理让人郁闷又恼火,长时间的咳嗽,让人疑神疑鬼,好似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从而恐慌、害怕、无助。一切仿佛都在诉说着我这个病中中年女人的困惑、胆怯与挣扎。病了期盼健康,失去了自由,渴望蓝天的落差感时刻左右着我,困扰着我。
终究是扛不住了,输液中,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由得泪眼婆娑。病了才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坚强,所谓的坚强就是死撑,突然间好心疼自己,除了健康什么都不是你的。躺在病床上的自己,心里挥之不去的是那句,似乎只有病了才能用得到的句子——“病了才知道谁爱你,醉了才知道你爱谁。”
此时五点一刻,窗外仍是一片黑暗,静谧的夜还在沉睡。
闹钟一遍又一遍地响起,我懊恼又气愤地翻个身,把被子蒙在头上,用手摸索着试图拿起手机关掉闹钟。但一夜未眠的我,还未曾起身就感觉天旋地陷,眼前发黑。各种难受迫使我放弃抓起床头柜上手机的想法,浑身绵软地缩进被窝里,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鼻涕,感觉脸上冰冰凉凉的东西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经过快一个月的煎熬,咳嗽轻了,各种疼痛也轻了,但心理的阴影和精神的压力,如同两座大山,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我从来没有患过如此重的顽疾——咳嗽,而且是久咳。这不禁让我想起故去的婆婆,婆婆起初是因为咳嗽时间久,没及时检查,拖延至查清病情时已是肺癌晚期。想起婆婆,不由我眼泪婆娑,浑身打颤。
持久又急促的一阵咳嗽刚刚平息,气喘吁吁,浑身无力,如木偶般呆坐在床上,思维混乱,精神恍惚,愤怒又恼火。我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我们这一代人老了,病了,我们的子女,会不会像我们孝敬我们的父母一样来伺奉我们。真的到那时,我们的子女将如何面对这样的困境与挑战?(因为我是独生子女)那种胆怯,害怕,如同黑夜中的阴影,压得孩子们左右为难,因为久病床前无孝子。还不如趁年轻、趁有力气,好好享受一番生活,然后早早地自我了断,免得到时候麻烦子女,自己受罪还惹人嫌。这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得有何等的勇气和决心?
在每个清晨,从生病以来,我似乎失去了以往那种积极乐观的心态,我感到自己像是一个被生活推着前进的人,那个别人眼中充满活力,乐观积极向上的人,仿佛已经离我远去。而眼前的我变得缩手缩脚,谨小慎微。
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长时间生病,让人心力交瘁,精神和身体上承受着双重的打击。我的心情就像天气,时而明媚,时而阴霾,偶尔还狂风大作。
稍作休整,所谓想人好处,记人长处,凡事往好的一面想。想想比自己更糟糕的人和事,情绪很快恢复了平静。情绪的平复虽然解决不了本质上的问题,但足可以让我重新正视自己的不堪。我知道自己不能这样沉沦下去,不能被病情拿捏,不能作情绪的奴隶。
我还有责任和义务,需要去面对解决生活中的问题,为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为了家庭、自己和未来,我必须振作起来,以足够的热情和高涨的情绪去面对病魔。
儿子一下班就打电话问我病情如何?催我抓紧治疗,以免留下后遗症。儿子的问候,使我的咳疾似乎有所好转。孩子大了,总会适时给我们关心问候与关怀,这也是我和病魔抗争的最大动力。
生活好似一首赞歌,每一个词汇都有它特定的含义。中年女人的碎碎念,是生活中的琐碎,也是岁月的痕迹。我们都在这个过程中蕴蓄自己的力量,寻找那一份对生活的热爱与执着。
人生如梦,我们都在寻找那个真实的自己,而在这个过程中,往往会陷入孤独和幻觉的漩涡中不能自拔。但我们要时刻保持良好的状态微笑前行。
我缓缓从被窝里爬起,身体虽在抗议,但时间不等人,日子依旧要过。在被窝里磨蹭之中,心里不断闪现的是“女人靠自己永远不会输,引路靠贵人,走路靠自己,成长靠经历,渡人先渡己。”
每一个清晨,洗漱之中,倚窗而望,只见一弯明月挂在天的西边,冬日的风,带着北方的凛冽,如冰凉的指尖,掠过岁月的长河,留下那些碎碎念念的日常。
天气干燥阴冷,隔着窗户看见对面村庄里已灯火通明,早起出门务工的人们已三三两两走出家门,隔窗虽不见人影,但听得见他们互相打招呼,互相询问各自目的地的声音。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是每一个为生存为生活奔波劳碌的人们不变的主题。匆忙中,时不时传来几声苍劲且深沉的咳嗽声,还有几句滑稽搞笑的客套话,仿佛要把日常的琐碎抛到身后。村口亮如白昼的路灯把每一个早起的路人照得更加清晰明亮。然而,那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碎碎念,一种与生活无法割舍的纠葛。
在这别样的早晨,透过窗户看世界。回想自己的心事,思维越来越清晰。目睹窗外的一切都和自己息息相关,又似乎和自己无缘,又好似真实的自己。感受生活的温度,每一处烟火,都洋溢着生活的气息。
此刻的我陷入深沉地思考,思考这过去的一年,思考这已经到来的新年。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要珍惜这些碎碎念念的日子,珍惜这碎碎念当中遇到的一些人和事。
生活中微不足道的点滴,共同构成了我们曾经拥有的小日子。它不繁华也不喧嚣,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和岁月的痕迹。仿佛每一个细小的瞬间都值得我们去珍藏。
(原创首发)
道是有痛释对半。
始向精神攀高峰,
一文岂得碎碎念。
,永远不会输,引路靠贵人,走路靠自己,成长靠经历,渡人先渡己”,她从困境中冲了出来,面对未来一片光明。祝你幸福,愿你快乐,挺胸阔步地奔向五彩缤纷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