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舟】我和爷爷奶奶锁事的回忆(散文)
我的爷爷人高马大,在我的印象里,爷爷很少说话,一会儿在家里忙里忙外,一会儿又不见他的踪影。他又去南流河边看竹篮网,竹篮网是自己亲手编织做起来,回来就悄悄从我家里经过,看见了我的父亲也不说话。我爷爷不爱说话是打小的性格。一到了中午,爷爷吃完了饭,就一个人默默来到牛圈解开牛绳去放牛,看见这样的爷爷我也喜欢放牛。放牛需要一天,空着肚皮等到太阳快落山才能完好无损把牛赶回家。母亲总不让我跟爷爷一起放牛。爷爷知道像我们这么小的孩子去也是白去,牛也赶不动,主要还饿着肚子。因此,母亲老是等在我家门口守着,爷爷拧不过我,心疼孙子,什么都是让着,从着。可是孩子总有好奇之心,母亲看见我,总是拿着鞭子追着我,久而久之,果真我成功了。
外面的世界好大好大,一片绿油油的世界,在家里整天和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也真无聊。父亲不让走远,过了一个小山坡就来到公路边,车水马龙嗡嗡响。我家是靠公路边的,我是和爷爷一起睡。深更半夜,夜深人静就听见汽车跑来跑去的汽笛声。车来的时候,首先听见的是汽笛声由远及近,然后风声越来越大,声音又重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另一边的远方。那时我小,不懂为什么有人深更半夜开着车不睡觉。渐渐成了我的习惯。如果听不见车水马龙来往的汽笛声,这个世界将会是不正常的。我问爷爷道,为什么这么晚了,车还会照样跑呢。爷爷侧着身睡觉从不搭理我。奶奶就在另一张床回答我,说,那是人为了生活!我忍不住又问道,那么奶奶,什么是生活呀!奶奶轻声笑呵呵地说,傻孙子,人活着为了挣钱呗。等我长大了以后自然而然就明白了。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和爷爷一起睡觉的原因。爷爷一哼一哈,我问什么,他都这样回答为了搪塞过去,目的为了他的觉。我们小孩子晚上就怕夜路,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听大人风言风语的鬼故事多了,自然而然就产生害怕夜晚。那时没有灯,有一把手电筒生活算不错了。进进出出黑灯瞎火都是靠熟悉的路走来走去,生怕撞到建筑物。
夜是这样的安静,这样的宁静呀!我很喜欢,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会有这样怪怪的心理,理由就是人在白天的疲劳之下,能躺着静下心吧,还有贴着爷爷,有爷爷的保护,听一听外面的世界的声音。爷爷家比较靠近公路,屋子外面就是我家种下好多好多石榴果树。到了果子成熟的季节,好多村民找个借口外出方便,偷几个石榴果子吃。生活的条件如此的艰苦,谁不想填饱肚子呀!
我喜欢听听外面的蟋蟀声音。过去没有电视机,晚上互相走动,走邻居一起聊天是一件美美的事,农民干活一天便早早入睡。聊天的妇女时不时发出荡漾的笑声。她们的聊天,那可比电影让人留恋忘怀。睡觉的时候,奶奶醒一次,就自言自语算几更天。我根本就没有入睡,孩子的野性格。我又问道,奶奶几更天是啥意思。奶奶说,是晚上什么时候。我就纳了闷,奶奶怎么知道那么清楚时间而且那么准。奶奶就告诉我,时间久了,习惯了自然而然就明白了。奶奶又静下来,我又开始听一听外面的蟋蟀,七八点钟蟋蟀声音怎么那么响亮,那么大声,过了深夜12以后逐渐减小。爷爷告诉我,七八点钟的蟋蟀是活动时间,深夜它们也和人类一样需要睡觉呀。最令人厌烦的猫头鹰来了,咕咕地在爷爷屋子上头叫起来。我盖好被子心惊肉跳,有人说,猫头鹰是吓人的。人死的地方有它,阴沉沉不干净的地方有它。不知不觉我便入睡,醒过来,又听见奶奶自言自语,三更天了,再过两更天,天就亮了。爷爷就在我身边不停打呼噜,看来他睡的多么甜蜜。天一亮,他又要干活。
一大清晨,天空微蒙蒙亮。奶奶起来,晃荡发出响亮的声音。奶奶正在找空桶。爷爷静静地入睡。奶奶慢悠悠也不点煤油灯,门外发出咿呀咿呀响亮的声音。我喜欢听这些熟悉的声音,代表劳动人民熟悉的声音。阿毛,起来了没有,我们去井里挑水吧。等我一下,我梳理一下头发马上好。村里人评论谁家的媳妇好,就看谁家的媳妇有多能干为衡量。
我深深喜欢上了我可爱的小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