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猫记 (散文) ——九七和小花
喂养流浪猫起始于2018年夏天,那时我们住在公司的职工宿舍一楼,门前经常有流浪猫光顾。吃饭剩有荤腥汤汁,妻就用碗盛些饭拌一拌,放到门外墙边一个角落里给它们吃,就这样踏上了喂养流浪猫不归途。后来我退休搬到新家居住,也是一楼,妻故技重施,在房前屋后给小区流浪猫摆食盆。如此积攒下一些猫的故事,甚觉有趣,不妨记之。
18年9月7日中午,一只小橘猫出现在家门前的场地上,奶里奶气的样子,把汤汁拌的饭给它不太吃。妻回娘家去了,我微信拍照告诉她,她让蒸鸡蛋羹给它吃。小奶猫吃着鸡蛋羹入住了我们家,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九七”,意思是“9月7日”我们结缘的。九七是一只公猫,小花也是一只公猫。
小花出现比九七晚两到三个月的样子,记得快进入冬天了。那天走廊上来了一只三花小橘猫,肚子鼓鼓的,给它东西吃的可香了,九七靠近还对九七凶的狠。喂了几天就跟九七混到一起了,因为不能确认见到它的准确日期,就没有按时间给它取名字,直接喊它“小花”了。
小花比九七小些,一来就成了九七的小跟班,两只猫一起玩,来去都是九七在前边。有时九七回来没见着小花,我们让九七去把小花找回来,它真的出去,不一会小花就跟着回来了。住家门前场地外是小两米高的围墙,围墙连着邻居老李的房子,房子屋面比围墙高出有三十公分。围墙的边上有一棵枇杷树,是猫上下围墙和到屋面玩耍的所经之处。有一次,小花上了老李家的屋面,不知道原路返回,在屋面上来回跑着叫着,我们发现了叫九七去把小花带下来。九七一路叫着上了围墙到了屋面边上,随后小花跟着九七从屋面下到围墙回了家。
有了九七和小花,妻在买菜时有意识的淘些便宜鱼回来煮给它俩吃。有时鱼到家还是活的,我就用盆打些水把鱼放进去,把它俩唤过来。开始它们围着盆跟着鱼转,后来就伸爪子进去捞,可能是天性吧!很快就逮到鱼吃了。九七的肠胃不太好,吃了生鱼容易呕吐,可它捞鱼的积极性一点不比小花差,只是吃鱼的劲头要小不少。小花从鱼头开始横着吃到鱼尾一点不剩,九七鱼头是不吃的,有时一条小鱼都吃不完。
九七肠胃不好应该是那次吃卤鸭脖子皮伤的。入住没多长时间,一次我们买卤鸭子吃,把鸭脖子皮扒下来给了九七,它吃的很欢,可下餐不吃食了,并且呕吐。我们以为不行了,过了两天,开始恢复进食了,可吃生冷似乎不行了,经常吃了以后就呕吐,成年后也没好,这个毛病一直折磨着它。
为了猫能自由进出房间,我们特意将一个窗户防蚊窗纱放长些,下部不订直接拖着,猫走外面回来头一顶就进来了。窗户里面放一个方凳,猫想出去只要跳到方凳上,把头钻到窗纱里面往上一跃就出去了。九七性格温顺还比较聪明,把它抱到方凳上掀开窗纱让它钻出去,再跟它说说以后要出去就这样做之类的话,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反正教了一两次就会了。小花没教,跟着九七学会的。
时光匆匆,两只猫逐渐长大了,和谐共处的局面越来越少,小花不在跟着九七来去,玩耍中也多了打斗的成分。小花的身体强壮些,慢慢占了上风,九七在进食或者相处时都让着它,对小花在房前屋后撒尿标记也熟视无睹,偶尔还会上去嗅嗅。
小花圈地盘九七可以容忍,可对别的公猫而言就是动了它的奶酪。一天傍晚,小花飞快地穿窗而入,回到屋里还是一副很慌张的样子,我们猜测可能是有猫撵着咬它。果不其然,过了一两天,我们发现有一只三色(麻花)大公猫坐在老李家房子屋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这里。它的个头比小花大了不是一点点,体重也要高一、两个级别,我们不由得为小花、九七成长的前景担心起来!
担心归担心,可猫的事我们也帮不了什么忙,再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万物成长都是有些波折的,人不应该过多的干预!妻准备了几根竹棍子,看到麻花大公猫我们就拿棍子边打地边向它吆喝,把它吓唬走!几次吓唬,麻花见着我们就跑,再也不敢在跟前信步停留,可这样也护不了两只猫周全,麻花由明来变成了伏击。
门前场地少部分是空场,其余都是各家的菜地,四季轮流种着家常蔬菜和农作物。四、五月份油菜亭亭玉立,麻花最喜欢在这里伏击,隔不了几天就能得手,把小花或者九七追的玩命的跑,我们发现自然是一连串的猛喝和棍子乱打,被追的小花或者九七看到就跑向我们这边来,麻花这才心有不甘地悻悻离去。
自从麻花出现后,我们发现小花和九七隔三差五就身上带伤,有时在前夹背部,有时是后腿部,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小花的尾骨伤了,尾巴只能悬着翘不起来,样子怪滑稽的!小伤看不到,猫的行为也没有明显变化,只是摸它碰到伤口它会哆嗦。受伤严重时吃东西差些也不爱动,这时候妻会买大一些的鱼煮给它们吃!美其名曰:给它们补补身体!确实也是吃得好长的就快,过不了几天伤口结痂了猫又活蹦乱跳起来!此时我总忍不住提醒它们,出去要注意麻花伏击,还鼓励它俩联手对付麻花:见到麻花一个咬它的头,一个就咬它的后胯,一下子就能把它搞屁掉,下次它再也不敢来了!
说是这样说,情况并没有多大的改观,麻花的伏击和小花、九七的逃跑受伤仍然在不断上演,只到七一八到来小花离家出走才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