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散文】马家沟村书记的故事
于是就有人问:“那你说怎么办?”
“宪政!”大学生一脸严肃的说,“权力制约,一人一票,自由选举……”
一个汉子上下打量着大学生,讥笑说:“就你?!还宪政?!还选举?!”人们哄笑起来,七嘴八舌道——
“你先问问阿牛王老油们答应不答应吧!”
“你说的,也不过是你自己要当书记。你当了,不和别人一个样?”
“我有一口饭吃就行,谁管毬它专制不专制,民主不民主?!”
大学生无言以对,抬头凄楚地看看天空——谁也没注意到,这多事的家伙眼眶里的泪水。
又是几个月过去。大学生演讲的听众越来越少,变的有点像祥林嫂的唠叨了。但他却没像祥林嫂那样寿终正寝:按他自己的说法,他从一个山坡上滚了下去,摔断了一条腿和两根肋骨。好了以后,这个还算年轻的大学生就成了一个只能佝偻着腰费劲喘气的小老头。后来,这个村里就经常有一道不太雅观的风景:一个喘着气的老头,在费劲的追一个疯癫的老太太。王老油后来说,这是他没学祥林嫂捐门槛赎罪的报应。
六,不算结局
一直平静的马家沟,发生了天大的凶杀案。马家沟人都记得,那是个春末,已经给果树打过第一次药,青杏已有手指头肚儿大小。那天傍晚人们看见大学生割了一挂肉,跟寡妇妈说:“今天咱们过年。”反正寡妇有点疯,看不懂日历,倒知道猪肉香。娘俩笑嘻嘻的回家做了吃到很很晚,邻居说十二点还看见有灯光。
但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村里就嚷开了:村书记张从文夫妻俩被吊死在自家大门上了,就像吊死狗一样。村会计王老油一家三口被斧头剁了:老婆横着躺在灶前,丈夫蹲着死在茅坑上,儿子在床上被剁成了三段。村出纳赵小二的肚子里插着一根斧头柄。同时死的还有:煤矿销售员李继,村煤矿矿长刘海生家,打伤刘海生;酒店老板刘海旺,公社书记的老婆和闺女,……另外还有那个疯子寡妇,和那个佝偻着喘气的大学生老头,一共是14人,另外还有一人受伤。。
受伤的是公社书记。他讲,凶手就是大学生,他亲眼见大学生拎着斧头砍死了自己的老婆和闺女,还在自己胸口砍了一下,是他自己装死才逃过一劫。
消息迅速上传,一批批大盖帽来到村里,很是热闹了一阵。后来查明的确是大学生所为---他自己最后吃耗子药死了---所有人犯都已死亡,也省了大动干戈。这件事的结局是让棺材铺发了点小财,让村民们为入殓埋葬忙了几天。三个月后案件审结。新闻媒体想报道这事,稿子都编好了,最后在上级主管部门干预下撤消,理由是:不利于构建和谐社会。
至于接下来的事,一点也没意思:好多很好的房子一直空着,还没挖完煤的煤矿一直晾着,挺好的酒店再没人来住,甚至整个村子连一个愿意当书记的人都没了。---马家沟的事,仍由一位德高望重的新的张大爷操持,他的任务也不再是发展经济传达文件,而是回到婆媳调和修庙祭祖。只有时候外人不知情,叫他一声“村委会主任”,这老头就说:“狗屁主任,也就是个名儿,事情以前咋弄还咋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你还是叫我大爷的好。”
于木鱼宅
2013-4-11
木伯老师您拽的挺没劲,跟个帖子,您就这么懒得回复?拽的没趣了,拽的没礼貌了。
这篇文章是有点诙谐,但给读者传递的信息很禿废(太偏激了)不得不承认,社会是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但我们应该着眼未来——你永远都不能促使生活超越你的期望,正如当你朝着某个明亮的方向艰难步履时,影子注定跟在身后一样,生活比我们想象的要浅薄,懒散,但是它有时也比我们想象的要坦诚,芬芳。
再次问好木伯,祝福您老安康绵长!
学习朋友好文字!周末愉快!
随便做个宣传:马家沟芹菜的确好吃,嫩,没有筋。不愧牌子。
没有习惯叫——从来。
再祝福木伯老师福寿!福寿一百二(不让您二百五)安康!安康!再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