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暖】暖意涌上心头(小说 征文)
急救车把陈程送往医院急救室,黄伟心急如焚。他不敢告诉脆弱的程飞燕,他担心程飞燕知道后会受不了当即昏过去。黄伟想到了很多可怕的结果,他的头上渗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医生终于出来了,黄伟跑上前去,医生告诉他,孩子由于惊吓过度,暂时休克,好在抢救及时,现在已脱离危险,暂时处于昏迷状态,过一阵醒过来就好了,孩子体内没有受伤,皮外胳膊受伤无大碍。
黄伟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给程飞燕打电话。
程飞燕赶来的时候,陈程已经醒了。程飞燕这次到是非常坚强,没有那种脆弱的表现。
黄伟给程飞燕说他刚才不该丢下陈程去买绿豆汁,应该抱着他的。程飞燕反而安慰黄伟,男孩子淘气,没事就好,以后我们注意就是了,你不要总是责备自己。
躺在床上输着液体的陈程告诉他的妈妈:“妈妈不怪黄叔叔,是我自己要瞎跑的,黄叔叔去给我买绿豆汁,我想先玩跳跳床,我没看到过来的车。妈妈,我现在不疼了。”
黄伟问陈程现在要不要喝绿豆汁?陈程说想喝。于是黄伟又给陈程买绿豆汁。
走出病房,黄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先去了银行取出一叠钱,他是准备给陈程用的。他身上的钱已缴了刚才的住院押金。
黄伟不光给陈程买来绿豆汁,还买来一大袋好吃的。
输着液体的陈程让黄伟过来,蹲在他的身边,把脸靠过来。黄伟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他在黄伟脸上亲了一口,冷不丁地说:“我为什么要叫你叔叔?我叫你爸爸可以吗?”
黄伟怔了一下,然后高兴地说:“可以啊!好啊!以后你就叫我爸爸,哪怕你妈妈不同意,你也可以叫的。”
当即陈程就叫道:“爸爸。”
黄伟立即应道:“哎,儿子。”并俯下头在陈程额头上亲了一口。
在一边看着的程飞燕脸上漾起一种少女才有的红润,她娇小好看的嘴边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微笑。
陈程出院后。黄伟在一晴朗的午后,拿着一瓶他和陈浩经常喝的那种酒和四样小菜到陈浩的墓前,他把小菜分别倒在四个盘子里,把酒倒在两个酒杯里。先跪地给陈浩磕了三个头,然后给陈浩墓前洒了一杯酒,说道:“陈浩,我的好哥们,你先走一步,留下幼小的陈程,他太小,他需要父爱,他要叫我爸爸,我答应了,你答应吗?以前我没有告诉你,我也一直喜欢程飞燕,并深爱着她,可你却抢先一步,我只能把我的爱埋藏在心底,在你们的婚礼上,我无事人一般,祝福你们白头到老,幸福快乐!可你走了,飞燕会快乐幸福吗?陈浩,我的心快要疼死了,你走了,你害苦了飞燕。我要叫飞燕幸福!快乐!我要给陈程父爱,你答应我吧!”说完他又磕了一头。
黄伟说完他要说的话,就坐在陈浩的墓前,看着陈浩的墓碑对饮着酒,对吃着菜,一会就把一瓶酒喝完了。
黄伟转身要走的时候,猛然间就看见程飞燕在他的眼前,并且含着两眶盈盈的泪。
黄伟送程飞燕回到学校住处后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变化,程飞燕和陈浩、陈程一家三人的合影照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程飞燕和陈程的合影照。
陈程胳膊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用纱布包着。陈程看见黄伟嘴里叫着“爸爸”又跑过来,黄伟把陈程抱起,在地下转了一大圈。“飞燕,今天下午我给做我们家乡的菜,你就陪陈程玩吧!”
黄伟出去买菜。
黄伟买回来两大塑料袋菜,自己一人开始洗菜。程飞燕过来要帮忙,他都推开了。他告诉程飞燕,他父亲是高级厨师,所以他带有父亲的遗传基因,他做的菜很好吃的,你就等着吃香吧!
黄伟依然像个优秀的厨师,一个小时过后,几道香喷喷的菜就做熟了,他还煲了汤,蒸了米饭,并在饭桌子上还放了他买菜时买来的一瓶红酒。
当黄伟喊:“开饭喽!”的一声后。陈程欢呼着跑过来。“噢!好香,好香,比妈妈做的饭都香。”并用他的小鼻子在菜上闻闻。
程飞燕看到黄伟的细心周到,她简直有点受宠若惊。陈浩可从来不会那样,陈浩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在开饭前黄伟特别要求要和程飞燕对饮一杯,说是为了以后的美好生活,为了陈程能够健康快乐地长大。
程飞燕非常感激,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她硬是没让眼泪溢出眼眶,她怕黄伟看到又替她伤心,难过。说真的,她好想让黄伟抱一抱她,而不是她生病的时候。她是一个弱小的女人,她好想倚在黄伟宽阔而坚实的肩膀上长长舒一口气。尽管黄伟这些日子已经极尽全能地照顾着她们母子,关心着她们母子。但她的心还是不踏实,好像自己的心没有着落,飘着一般。黄伟总是躲躲藏藏的,没有陈浩直白,没有陈浩干脆。程飞燕竟然在与黄伟的饭桌子上又想起了陈浩,想起了他们那张温暖的大床。自从搬来学校,她一直睡单人床,比起那张大床真得不够暖和,少了陈浩给暖好的被窝,生活似乎一下子就空了,空得让程飞燕难以适应。
陈浩走了的这几年日子好难熬啊!陈程再过两个月就五周岁了,程飞燕的生活又会如何呢?
“爸爸,我要吃那个菜。”程飞燕的走神让陈程的叫声给惊了回来。她连连说:“陈程,怎么不和妈妈要呢?”“在爸爸那边放着啊!”黄伟接着调侃道:“就是啊!再说我的手长,那个也能够到的。”
饭后,陈程出去玩了,程飞燕忙站起收拾碗筷,黄伟则坐在沙发上悠闲的抽烟。就像一家人一样,温馨极了。
黄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程飞燕在那儿娴熟地操作,他唯恐他的话会把这份默契给搅扰了。也许他是在提前享受将要到来的美好生活。
黄伟发现程飞燕后来要比前些日子略显丰满了一些,不像以前那么弱不禁风,她的脸上也有了微微的红润、微微的笑容,皮肤比前些日子更白了,也有了一定的光泽。是啊!程飞燕本来就很年轻,还不到三十三岁,自己还比她大呢!是生活折磨她,要不她会更光鲜亮丽呢!在程飞燕弯腰放碟子的时候,黄伟从程飞燕前胸低领处看见了她深深的乳沟和两弯嫩白的乳轮。黄伟有点心神摇荡,他真想上前抱抱程飞燕,抚摸她胸前柔嫩的肌肤。
程飞燕收拾完碗筷,并没有坐下来陪黄伟说话,她也不言语,没敢看黄伟一眼,径自就去梳妆台前洗脸。
晚霞透过窗户洒进来满屋子的温馨。晚霞洒在程飞燕的脸上,她刚洗完的脸更增加了几分妩媚。黄伟再也按耐不住他的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黄伟从后面抱住程飞燕,把他的头埋在程飞燕的长发里,用他的舌头轻舔着程飞燕的后脖颈,两只手则轻轻地抚摸着程飞燕由于紧张更加隆起的乳房。程飞燕没有丝毫的反抗,她也似乎在等待这即将到来的快乐。黄伟热吻程飞燕的脸,他的舌头触及到了程飞燕滑滑的舌头,销魂一般地醉,他感觉到了自己勃起的下身,他要让酥软在她怀里的程飞燕立刻就感到他的伟大,他要让酥软在他怀里的程飞燕快乐地唱起来,他弯腰抱起了程飞燕酥软的身体。当她把程飞燕放在床上的时候,陈程却在门外面喊:“爸爸、妈妈看小狗。”陈程的喊声打破了这份默契,也打走了黄伟的激情。黄伟俯下身来在程飞燕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笑了笑走出门去。
程飞燕走出门果然看见一条模样挺可爱的白色小狗,黄伟和陈程正在和它玩,于是程飞燕回屋拿出火腿肠让陈程给小狗喂。
黄伟要走的时候,程飞燕叫住他:“黄伟,你真的愿意接受我们母子吗?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黄伟没有回答程飞燕的问话。只是深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说道:“陈程,给爸爸说再见,爸爸明天过来看你好吗?”
陈程还在喂小狗,抬起头说道:“好!爸爸再见。”并且用他的小手做着“拜拜”的手势。
晚上程飞燕做梦了,她梦见陈浩回来找他的警帽,说他要去执行任务,她好长时间看不到他了,她哪肯让他立即走,上前硬是拉住他,让他抱抱她,她哭着央求他留下来陪她,告诉他好些日子了她时刻都盼望着他回来,有他在的日子就连被窝都是温暖的。可陈浩不管她怎么央求就是不抱她并且给她说他已经有了新的任务,刻不容缓的任务。陈浩告诉程飞燕:“飞燕,你傻啊!你本来属于黄伟的。是我把你从黄伟手里抢来的,现在我要把你还给黄伟了,黄伟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温暖的被窝。飞燕,你还年轻,陈程需要父爱,你看陈程和黄伟多投缘,多亲热。以后黄伟就是你的丈夫,陈程的爸爸。我要执行我新的任务去了。飞燕,听我的话,去找黄伟。”说完,陈浩推开程飞燕,摔门而走。
程飞燕在呐喊,在哭泣,他喊着陈浩的名字。她醒来的时候,黄伟却站在她的床边。是黄伟摇醒了她。
黄伟告诉程飞燕:“我睡不着,所以过来看你,可走在门口就听见你哭喊着叫陈浩,你做梦了。飞燕你梦见陈浩了,他不理你,所以你伤心地哭,叫。飞燕,你醒了吗?以后不要想他了好吗?以后你就想想我吧!我会对陈程好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会让你快乐的。”
程飞燕哭得更伤心了。黄伟干脆坐在床边抱过来哭成泪人的程飞燕,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个尽兴。他抚摸着程飞燕的柔软长发,喃喃地说道:“做我的妻子好吗?,明天就做我的妻子,我会全身心地保护你的,今晚我抱着你,你就放心地睡吧!睡吧!”
程飞燕竟然在黄伟的怀抱里听着黄伟的安慰幸福地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放学黄伟没有过来,他给程飞燕打电话说他这几天下午要忙,就不过来了,如果有事的话就打电话来。
黄伟在学校附近的公寓楼里买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他是给他和程飞燕结婚而准备好的,但房间里短的东西还太多,所以他要赶时间把所需要的赶在陈程过生日前都准备好,他想让陈程的五周岁生日在新房子里过,他想给程飞燕一个惊喜。所以他下午放学没时间去看陈程了。
黄伟有一个礼拜没来了,也没打来电话,程飞燕除了在办公室见他,放学后便看不见他的影子了。陈程有点想他,总唠叨着和妈妈要他的黄伟爸爸,程飞燕没有办法,只好给黄伟打电话约他周末一定来家里吃饭,电话里程飞燕问黄伟这些天在忙什么?黄伟却不告诉她,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周末下午黄伟如约来到程飞燕的住处,不同于以往的是,黄伟这次空手而来,一进门他就抱起前来开门的陈程亲个不停,嘴里还不停地说:“想爸爸了啊!让爸爸亲亲。”其实黄伟在亲陈程的同时他还想亲亲程飞燕滑滑的舌头,想抱抱程飞燕富有弹性的身体,想抚摸程飞燕前胸隆起而柔软的乳房。但是陈程这个小精灵已经会察言观色了,他不敢太放肆自己。程飞燕已经把菜做好,摆开一桌子,黄伟把陈程放在凳子上,洗手后他告诉程飞燕,再过一个礼拜他就忙完了。程飞燕又问他在忙什么?他却诡秘地说:“暂时保密。”
刚吃完饭,黄伟就说他约好人了,别人在等他,他不能陪他们母子了。他给程飞燕帮忙往厨房收拾碗筷的时候,在厨房里停留的片刻里他匆匆地在程飞燕的额头上又亲了一口,然后说:“有事打电话,等我一个礼拜就都好了。”
临出门的时候黄伟又抱起陈程亲了一下,让陈程给他说再见。陈程有点不高兴地甩着小手说:“爸爸再见!”
程飞燕在盼望着这个礼拜能够快快地过去,她并非移情别恋之人,黄伟的确已经走入她的心里,她感觉黄伟在的时间好温馨。
在程飞燕的热切盼望中,终于又到了周末,可黄伟却没有来,也没有打来电话,程飞燕有点失落,有点伤感。
陈飞燕和陈程过了一个单调而寂寞的周末。
黄伟把他的房子仔仔细细从里到外的卫生检查了一遍,看到的确干净后,才付给保洁员工资。
黄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下全好了,就差程飞燕来验收了。
黄伟拿出手机给程飞燕打电话:“飞燕,我刚忙完,你吃饭了吗?”
程飞燕惊喜道:“吃了,你呢?”
“还没呢!”
“那过来吃吧!我这就给你做。”
“那好。我马上过来。”
程飞燕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忙到厨房里给黄伟准备饭。
黄伟刚进门就看见一碗荷包蛋柿子面摆在饭桌上,饿极了的黄伟埋头就吃,吃到半碗才抬头说:“好吃,好吃,真是色香味俱佳啊!”
程飞燕下午的失落感和伤感早已让黄伟的电话和此时吃面条的样子给搅得荡然无存,接踵而来的全是幸福。
黄伟狼吞虎咽地就把一碗面条吃了精光。然后慢条斯理地在裤兜里摸着什么。程飞燕以为他在找烟,就递上半盒烟说:“别找了,上次忘在这儿的还有。”黄伟却神秘地说:“不是,不是,在这儿。”程飞燕不知道她手里拿着什么问道:“什么?这么神秘。”“飞燕,你闭上眼睛,手伸出来,展开。”程飞燕果然很听话。
程飞燕感觉到她手里放进来一串钥匙。黄伟把她抱起来在地上旋转着圈:“飞燕,这是咱们新房上的钥匙,明天我带你去看,这些天我一直在忙着这个,咱们结婚好吗?”程飞燕有点眩晕,是幸福的眩晕,她感觉她幸福的快要飘起来了。“飞燕,我要给你来个三喜临门,我想了好久了,在陈程过生日那天,我们入住新房,我们举行婚礼,我要让我们的婚礼排排场场,风风光光,那天你还要穿得漂漂亮亮。”
程飞燕听着黄伟说的话,早已泪流满面,她感到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一种幸福感漫过她的血液,她的血液沸腾了。
程飞燕和黄伟双双前去校长的住处。
他们去请校长做他们的结婚证婚人。
校长高兴啊!这也是校长盼望了三年的结局。
天瓦蓝瓦蓝的。
阳光艳阳艳阳的。
明天就是黄伟和程飞燕三喜临门的日子了。程飞燕被一种幸福簇拥着。她和黄伟双双前去取他们的婚纱照片,照片要摆在明天的新房里的。
陈程放学了。陈程已经上幼儿园了,黄伟和陈飞燕一起去接陈程,晚上他们就入住他们的新房,到了学校门外,黄伟让程飞燕拿着他们的大照片站着等他,自己去接陈程。
陈程看见妈妈手里的大照片高兴地喊着:“妈妈,我要看。”
黄伟被陈程拉着跑向陈飞燕。
陈飞燕看着眼前这一幕,暖意涌上心头,她微笑着举起自己和黄伟的大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