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夏拾爱情诗写作 〔杂文随笔〕
当然,写爱情诗也要因人而异才能达到效果。有识之士这样说:有文化的人爱上了有文化的人,他们之间写情诗就要写得含蓄,要千方百计用借喻、比兴等等方法反映出爱的情愫来,让你所爱的人浸润在文字中细细咀嚼,犹如捧着蜜罐舍不得放手。但如果你发现你的恋爱对方是一个文学功底不怎么优秀的人,或者文化程度不是很高的人,你如果爱上他,写一些哲理的爱情诗就会是对牛弹琴,这样的情诗就会适得其反,达不到什么欣赏效果,到不如你在写情诗的时候掌握和注意好分寸,可以大胆明确表达你对对方的情感。语言可以最直接直白,这样也许会有直觉,会让人读诗后想入非非,可谓情诗一到,立见神效。如果对方是一个有点文学功底的人,那么诗中就不要有什么直白的字眼出现,字里行间要时时流露出对对方的关心,欣赏对方的所有优点,给对方的工作或者生活提出好的建议。当对方烦恼的时候就要及时送去问候,对方有了好的成绩,要及时表示祝贺。在爱情面前,情人之间要多一些执着,多一些坚定,多一些理性,多一些坚守,这样的恋爱就会长而不衰,如果对于爱情只是带着玩玩而已的心态,那就会如入儿戏,对于这样的人是宁愿不写,宁愿让自己一直寂寞下去,宁愿慢慢忍受那份孤独时间的煎熬而自作坦然。
在西方,爱情诗给人留下难忘印象的,当是中世纪的骑士抒情诗莫属。十一世纪九十年代开始的十字军东侵提高了骑士的社会地位,使他们接触到东方生活和文化。骑士精神逐渐形成了。爱情在他们生活中占了主要地位,其表现为对贵妇人的爱慕和崇拜,并为她们服务。他们常常为了爱情而去冒险。在他们看来,能取得贵妇人的欢心,能在历险中取得胜利,便是骑士的最高荣誉。当时的 “破晓歌”就是中世纪骑士诗歌的一种,反映大量骑士与贵妇间的“典雅的爱情”,叙述骑士和贵妇人在破晓时候分离的情景。肯定对现世生活和幸福的追求,是对基督教禁欲主义、来世主义的冲击。后来卢梭说的“我宁肯为我所爱的人的幸福,而千百次的牺牲自已的幸福。”便有骑士思想的影子。骑士与贵妇的爱恋和婚姻是两码事,最终目标不是与其结婚,而是一种畸形的婚外“精神恋爱”。
西方男子传统称对自己的妻子称之为“我那更好的一半”,女子的个性理想、智慧、才干,以至学识,常是男子景慕的对象,这样,就使得西方爱情诗多是男性对女性的仰慕。如本琼生的《给西莉亚之歌》:只须用你的眼波向我祝酒/我会报答你用我的眼波/或在杯盏上留下一个吻/我就无须寻找美酒来喝;灵魂深处引起的干渴/只能祈求一杯仙浆润喉/即使天神降下甘露/我也不肯换取你的眼波/我新赠你的玫瑰花冠/并不只为把你仰攀/却只为了给它以希望/叫它此后永不凋残/由于你嗅过的香气/然后把它再给我扔还/从此它成长吐香/就非出自它/而是出于你的/我敢断言。
外国诗人茨威格、罗曼·罗兰、狄更斯、雨果、巴尔札克、歌德、纪伯伦、泰戈尔、海涅、莎士比亚、普希金等等,都有过经典的爱情诗。这些诗歌后来传入中国,所以“五四”新文化运动孕育了新诗,打碎了旧的枷锁,出现了像郭沫若、闻一多、宗白华、冯至、朱湘、郁达夫、汪静之、徐志摩、戴望舒等诗人,用他们的亲身经历书写许多令人传诵的情诗…
“五四”时期最响亮的口号就是反对封建礼教,争取个性解放;作为个性解放之一部分就是倡导恋爱自由、婚姻自主。这不仅大受青年人的欢迎,而且也引起文学家们的广泛关注。诗人通过感悟的生活,创作了让人牵魂动魄的爱情诗。郁达夫、汪静之的创作中,对痴情与恋情描写颇多,对青年人的性苦闷有奇妙的描写。打碎了封建社会“存天理,灭人欲”的有形和无形的锁链,这是当时的社会进步。莘莘学子和文学家们结合自身的体验,唱响了自由的爱以及对爱的歌唱, 强调了爱与美,这是针对封建礼教由感而发的歌唱,成为一个时代的骄傲。
在这一过程中,徐志摩爱上了林徽因,他的《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 是天上的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这就是徐志摩为林徽因唱着的爱恋曲,那是一个时代追求爱情自由故事的缩影。从心中发出的诗打动了一代又一代人。多少年来,徐志摩和戴望舒的诗仍被万千诗友和爱好者所模仿。之后,当代又有席慕容《印记》《一棵开花的树》;舒婷的《致橡树》;余光中的《等你,在雨中》;还有北岛、顾城、海子等等的爱情诗相继问世……
总之,要谈爱情诗是几天几夜也讲不完的。爱情诗可以随便写吗?不!从历代诗人到徐志摩和戴望舒等人,他们真正写爱情诗的目的,除了反封建礼教外,就是写给自己最心爱的心上人抒写,这就是抒发男女间的爱情。这些男人对女人写的诗,是对生活中爱情的一种表达形式,通过在恋爱和交往中和感受中写出情诗,就像是春天里的花朵散发芳香,吸引自己所爱的人。爱情诗抒发的都是诗人的观念、诗人的诉求、诗人的愿望、诗人对生活的评价等等。所以写爱情诗不能随意。
然有一段时间,网络上的爱情诗歌遍地都是,但有新意和特色的不多。细看这些诗的内容,大多是喊叫式的,似乎都是爱得不能再爱,其肉麻程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一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到处都是。细看这些诗歌大多是模仿的翻版,这些诗如果投在纸质媒体上,肯定是要被扔进垃圾箱的。然因为网络文学的大众化,入稿的快速化,使得这些诗歌很容易逃过一些编辑的眼睛,得以进入网页并且有意张扬。这些问题的出现,我们不少写作者还感觉不到,有的却仍然沾沾自喜。
网络上模仿的诗歌和当年欧洲、俄国等国的著名诗人,包括当代国内一些诗人的作品也有些相同。什么“你在和不在,我在你就在”。什么“我如果爱你——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等等,包括题目、构思和字里行间都有模仿的一些痕迹,然这样的诗因为没有被网络阻止,就开始你抄我,我抄你,最后演化成为一种自然的另类,被评论家白眼相看。这实际上己失去了情诗写作的意义,失去了爱的本来面目和文学创作的魅力。可不是吗?这个世界上的树都不同,即使是同一棵树上的叶子也是不相同的。由此可见,每一个人的爱情的内涵其实也是不一样的,其爱的情感,所在地域,环境、生活习惯等也不同,那么为什么写出的一些爱情诗会如此相仿?从而使网络诗歌失去了纯真,而误入写作的歧途。难怪一些评论家不认可网络文学的原因也许就在这里。所以我们的网络诗人必须认清这一点,要多看,多想,多写,多动脑筋,走好自己的创作之路。只要是自己创作的作品总归会有你自己的立足之地,不要被那些所谓的一时“精华”迷失了创作的航向。
还记得有位文友这样说过,我喜欢写爱情诗,我希望能想到什么就爱写什么,我还想和同事一起写爱情诗,我想随心所欲的写,谁也说服不了我,创作爱情诗是我的自由,写爱情诗我就是喜欢随意。还有的说:我可以邀网上的文友和我一起写,这样就觉得自己很开心,因为我的爱可以在世界上奔跑……这些话听听也许没错,好像这样的海阔天空的爱是她们的自由,是天经地义的。但反之一想,这也许就是爱情诗的一种越轨,我们不反对那些相思的爱,把自己的情感写了诗藏在抽屉里,但反对没有爱情的露骨和越轨的爱。总之关于爱情诗的写作,有一些地方似乎成了某些人的空中楼阁,曲解了爱的真谛,淡出了真爱的圈子,成了另一个朦胧的空间。
有哲人这样说:爱情诗就是情人和情人之间写的诗,如果不是情人,你把心中的爱情倾倒给谁?能倾倒给陌生人吗?或者是朋友?或者是网友?不,朋友间、网友间可以写友谊诗,但不能写肉麻的爱情诗,所以诗友和诗人要给自己定好位置,来不得马虎,否则招来的就是更多层面上的议论,你会有言解释不清楚的。有人说:情感是不能随便倾泻的,一旦互相写情诗了,就表明双方的爱己经确立和开始,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的,当然有的爱在中断了后,另一方再相思的也有,这是另外话题,有的还会破镜重圆。试想,没有真实的从内心散发的情感,会能写出炽热的情诗吗?所以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奉劝少些诗人听听劝告,不要去做歪曲写爱情诗的本愿。也有人把这样莫名的情诗划归为新时代的网络骑士诗,是一种寄托网络“精神恋爱”的畸形诗。这样的爱情诗写作,实在是不宜提倡的!
老作家潇男说:目睹网络文坛爱情诗写作出现的一些怪现状,我觉得要说几句:爱情自古以来是“自私”的、“专一”的,写爱情诗是自己与心爱的人之间敞开心扉、交流感情的“金桥”,这种特有的情感不能与其他任何人表述。然而,网络文坛却怪相叠生。有的把“专一”的爱情,变成“博爱”、“泛爱”,成了“大众情人”的偶像;有的把爱情诗误读成少数民族的情歌那样,一对一或“三角、四角”对唱;更有甚者,有的还把自己的文学偶像当成“私有财产”和“专利,对方再接触其他异性文字交流,他(她)就“吃醋”、“生气”,反倒认为人家“花心”。我们说,文友之间互相青睐和心仪,甚至成为文学上的“红颜知己”,这并不足为怪。当然,这种感情应当是纯洁的、无私的、有“底线“的,必须把握好”度“。说得透彻,很有道理。
中国的爱情诗随着近几十年的东西方文明融合,已经迈出了新的步伐,但好的诗不多,这也是当今诗歌不景气的一个原因所在。如今我们看到的一些爱情诗仍然摆脱不了三十年代或三十年前的一些直白的或者是朦胧诗色彩。这就告诉我们,真正的爱情诗需要诗人有真情实感的生活,从而在其中不断感悟,历炼和创新出符合时代的情诗,使情人之间的情感抹上时代的色彩,而不是一味的去模仿,更不能是随意的抒写!
〔本文应文友要求而匆匆写就,在写作时征求了老作家潇男的意见并得到博引。浅浅笔述,供爱好写爱情诗的文友一起探讨〕
谢谢老师一直以来的支持,有好的文章总是发飞笺给我,让我欣赏学习。问好老师!祝福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