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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倘若有来生 ——一声发自心底的呐喊


作者:陋石 进士,6056.4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2906发表时间:2009-06-19 15:12:34
摘要:一个平凡的故事,一此人性的剖析,一场社会伦理的碰撞。

倘若有来生
   重阳节后,我就要上学了。母亲给我缝制了书包,就是把一块布对折缝起来,再加上一根带子,里面放着一块青灰色的石板和几只石笔。吃过早饭,我对母亲说:“学校叫家里去个男人。”母亲一听“去个男人”,顿时便犯了愁。学校指的男人是学生的父亲或当家的。在当时的农村里,如果男人不在家,即使有人敲门,屋里也会答道:“没有人。”我突然想起田叔,便不由分说地跑出屋子,直奔瓜地。田叔见我那急切的样子儿,便一下把我举过头顶,又让我骑着他这“大马”,一溜小跑直奔学校。
   自从有了田叔,我就有了依靠。无论什么事,只要找他,他一定会尽心尽力去办,而且准能办成。在我心目中,他就是我的支拄,我的依赖。
   58年,我考取了县里的最高学府——县立一中。我家距县里三十多里,从未独自出过远门,加上被、褥、衣服,杂七杂八一堆,真不知如何把这些东西弄到学校。田叔不期而至,看得出他是有备而来。他左背右挎,把所有东西都“武装”在他身上,我倒落了个“两袖清风。”路上,我几次悄悄拿出田叔送我的“英雄”牌铱金笔,这是田叔进城特意为我买的。一块五角钱呵!它的价值相等于今天的150斤大白菜,15斤小麦,3斤上好的生猪肉。那时,我从未用过自来水笔,听说给它灌一次墨水,能用好长时间,比蘸水笔好用多了。当时,我虽年幼蒙昧无知,但还是体味到田叔对我有着一种特殊的关爱。觉得这世界上,我最亲的人是母亲,最信赖的人就是田叔了。
   田叔背着我的行李、用具,那股喜兴劲儿就像上学的是他,操起他山东口音唱起了山西民歌:
   苦丁丁开花花三瓣瓣
   酸溜溜结果果一串串
   毛驴驴下坡坡后腿腿闪
   兜兜里没票票腰杆杆软
   种下了土豆豆收蛋蛋
   种下了玉茭茭磨面面
   不识字的土坷拉瞎眼眼
   学下了文化水水当官官
   这悠扬的歌声在旷野上久久地荡漾。
   在我读初二的暑假期间,家里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而又非常不愉快的事。一天晚上,我被吵闹声惊醒。听见东边母亲住的那间屋里传出舅舅和大伯的争执声。我急忙穿上衣服,蹑手蹑脚走过去。从帘子的缝隙里瞧见母亲盘腿坐在炕上默默落泪;大伯猴在炕沿紧绷着脸,舅舅坐在凳子上,脖子上青筋蹦的老高,说:陈少怀,你到想干啥?
   大伯不紧不慢地:小雨他娘还年轻,再走一家也是好事。不过,只能改嫁,不能招夫。孩子可以带走,祖业必须留下。
   舅舅吼道:绕了半天,你是想霸占这房产!
   我是按照族规办事。
   你驴日的就是会变着法儿算计人。
   你当个村干部有啥了不起,动不动就给人扣帽子。
   你再犟一句,今晚就开球你的会!
   大伯语调陡然跌落了许多,说道:说不成,咱不说了。纵身下地,一甩门帘出了屋。
   舅舅冲着大伯的背影说道:你是本性难移,你等着。一脚踢翻凳子,愤愤而去。
   我冲进屋子,抱住母亲,泪水簌簌而下。母亲依在我怀里泣不成声。
   我为母亲感到委屈不平,她总是顺从地任由命运摆布,丝毫没有向命运抗争的勇气,就像一片落叶,任凭狂风吹到地角天涯,连回首一望的片刻挣扎都不会有。懦弱的女人!可怜的妈妈!
   四
   在乡下,像母亲年龄那样大的女人都是缠了脚的,除了大拇趾伸着,其它四趾均蜷在脚板下,尽受着压扎与折磨。必须用布层层包裹住,否则根本无法行走。因而在热天里也特别容易感染,农村的偏方是用野苋菜捣成泥糊在患处。
   这天,早饭后,我去地里拔了些苋菜回来,刚要进屋,听见母亲和什么人在屋里说话。我下意识地放轻脚步走到窗前,透过窗户纸的缝隙看到母亲的双脚搭在田叔腿上,田叔正往母亲脚趾缝里糊苋菜泥,那股认真细心劲儿就像在绣花。母亲满脸绯红却并不显得难为情。田叔轻轻在母亲脚心挠了一下。母亲痒痒得倏地缩回脚,笑着说:憨憨,不臭?
   比香草还香。田叔笑着说。他犹豫了一下,有点笨拙地伸手揽住母亲。母亲似乎顺从地将身子依在田叔怀里。
   我心中砰砰直跳,喉头燥热,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突然,母亲推开田叔,说:“好了,该做饭了!”田叔傻笑了一下,着手收拾东西。我心中顿时对田叔产生了一种厌恶,他平时给我的印象全被破坏了,我甚至意识到他对母亲不怀好意。等他走了以后,我才走进家门。气呼呼地对母亲说:娘,田叔以后别来咱家了!
   母亲当时就怔住了,说:咋啦?
   我气恼地说:他不老实。
   母亲问:他咋不老实?
   他抱你。
   你——母亲大声呵斥着,一挥手“啪!”的一巴掌煽在我脸上。
   我长这么大,头次见她发这么大火。我摩挲着被她打得发烧的脸,心中直后悔不该当她面把这事说穿,但心中却恨田叔,都是因为他。
   母亲稍作思忖,说:我给他说去。便出了门。
   中午,果然田叔没来吃饭,我自然不会去叫他。饭后,我拿起锄头下地去了。庄稼活儿对于我来说本不陌生,只是这些年在学校读书,偶尔放假,也只是帮田叔打打下手,从未正式干过。半人高的玉米秆儿,三四趟锄下来,手背就被玉米叶儿划得道道伤痕。尤其在那一人高的玉米地里,就像钻进了蒸笼里,闷得要死,热得要命。我赌着一口气,就是再热、再累、再苦,我也要坚持。下晚,我回到家,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吃过晚饭,浑身酸困地就想散了架,急不可耐一头倒在炕上,那姿势就是一个“大”字。
   母亲走进屋来,坐在炕沿上,拽过我的手,用针为我挑手上的水泡。她说:一后晌就成了这样。
   我无所谓地:这点活小意思!
   开学了呢?
   不上学了,就在家种地,陪着娘。
   一句话没说完,娘“腾”地站起来,把针摔在地上,说:没出息的东西!早知道你这样,我还不如另走一家。
   我扑过去,一把抱住她,哭喊着:娘,你别——
   她抚摸着我的头,说;你田叔待你好么?我点点头。那你为啥那样对他?像你这样无情无义,他老了,不能动了,你还不一脚把他踢出去。
   我无言对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娘,我是不想让他欺负你。
   她轻轻抱住我的头,说:憨娃,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你田叔是好人,娘也不会做对不起你们陈家的事。
   我忽然问道:你咋不嫁给田叔呢?
   母亲苦笑一下说:娘能做得了主么?你好好念书,将来有出息,好为娘和你田叔作主呵!
   母亲的话语字字句句缭绕在我的心头,久久不散。在她们的心目中,我就是她们的未来,她们的希望,她们的精神支柱。我也懵懂的感悟到母亲和田叔在为我信守着什么。我在心中暗暗发誓:娘,田叔,我长大了若不为你们作主,誓不为人。我挺身下地,穿上鞋就要出门。
   母亲问:干啥去?
   我说:叫田叔吃饭。
   她笑了笑,说:他前半晌就走了,进城去给你买块洋布做衬衣,眼看就开学了。
   她的话就像耳光连连抽在我脸上。田叔冒着酷暑步行数十里,进城为我买布之时,我却正在拒他于家门之外,将心比心,实在是羞愧难当。
   天大黑了,田叔才回到家,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儿自不必说。我真想上前给他认个错,却咋也张不开口。他吃完饭拿出了烟袋,我从他手中抢过火柴要为他点烟。从他那淳朴、憨厚的笑容中看出,他对白天发生的事全然不知,我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五
   在乡下,最忙不过三秋。男人们都在大田忙乎,村里凡是利手利脚的娘儿们都要到场院来剥玉米。孩子们在场院上奔跑戏耍,十多个女人围着玉米棒垛子坐成一圈,边干活边说笑,煞是红火,都赶上村里唱大戏了。
   母亲也来了,正好坐在陈少怀老婆——我的伯母对面。
   伯母叫秋月,生的柳眉杏眼,丰乳肥臀。按说,她也算是大家闺秀,只是她爹抽大烟败了家。她天生的好吃懒做,油瓶倒了都懒得扶。年近四十还没开怀,她怪大伯那种孬,整日在外招猫逗狗,大伯也睁只眼闭只眼。不知为啥,秋月总是瞧着母亲不顺眼。
   嫂子。母亲忙给秋月打照呼。
   秋月眼皮都没抬,一副带答不理的样子。
   挨着秋月坐的女人叫春桃,是个爱说笑的娘儿们。她将一个剥完了玉米的棒子芯扔进秋月腿裆里,说:送你个好东西。
   秋月拣起棒子芯又扔了回来,说:留着你自己用吧!
   春桃嘻笑说:猴哥瘦得屁股都没了,他那玩意儿还管用吗?
   秋月“嘿”地一笑,说:管用不管用也比没家伙强,谁没家伙你送给谁。
   巧的是这些娘儿们都有男人,唯独母亲是寡妇。她明知秋月在指桑骂槐地作贱她,却不作声,只是深深埋下头去。
   春桃一见母亲那难堪样儿,急忙用胳膊肘儿捅秋月。秋月斜睨母亲一眼,不屑一顾地说:我又没点名道姓,谁心虚是她自找的。
   越说越出圈了。春桃阻拦说。
   秋月仍不管不顾地说:哪个女人不想那玩意儿?人常说:寡妇梦见球。没有球,这棒棒芯好歹也能解痒痒。
   众人哄笑不止。秋月这话明摆着是在说谁,众人的目光都悄悄瞄向母亲,母亲再也忍不下去,转身低头跑出场院。
   啪!一个玉米棒子飞过来砸在秋月头上。
   哎吆!秋月疼得直捂头,随即恶狠狠地喊道:谁?
   我!伴着答应声,王大勇老婆——我的舅妈大娥腾地站了起来。
   秋月也不示弱,一下蹦起。厉声嚷道:我也没说你,碍你球事。
   碍不碍我事你清楚。自己偷汉子还敢巧嘴骂人。
   偷汉子也比养汉子强。
   叫你骂!大娥说着弯腰拣起几穗玉米棒砸过去。
   秋月也拣起玉米棒扔过来。俩人你来我往像扔手榴弹一样,玉米棒子在空中乱飞,人们四散躲闪。一刹时,场院到处滚的是玉米棒。好在俩人还没有展开肉搏就被人们拉开了。
   黄昏时分,大伯陈少怀迈着方步向我家走来。他才四十出头,消瘦的脸上留着两撇八字胡,借以显示他在陈氏家族中的身份。他已知道了场院所发生的事,也清楚是他老婆秋月理短。思忖着给母亲过个话安慰几句把这事了结了,不然,就王大勇那霸道劲儿也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大伯没有进门,只是把田叔喊了出去。说:你给心雨娘过个话,妯娌俩说笑哩!别往心里去。老田,这些年,我可没说过你半个不字。说完扬长而去。
   大伯的话中有话。表面看来是在求情,其实是在威胁。他是要通过田叔给母亲施加压力,逼她咽下这口冤气。
   田叔,一个外乡人,在村里势力单薄,自然是见人矮三分。母亲对大伯一家逆来顺受惯了,除了背地里抹两把眼泪,又能怎的。
   过后,我知道了这事,气得七窍生烟。伯母欺人太甚,我要找她评理。母亲说啥也不让,说:雨儿,你叫娘这脸往哪儿搁?
   田叔也在一旁说:算啦!狗咬人一口,人不能咬狗一口。
   田叔的苦苦劝解,碍于母亲的面子,我只得把这口恶气吞进肚里。
   六
   紧张忙碌的六年中学苦读仿佛弹指一挥间。我有幸考中全国名牌学府――北京大学。母亲高兴的泪水盈眶,田叔乐得合不拢嘴,村里人见了我也一反常态,在他们眼里,我这个“克星”居然变成了“文曲星”。
   考中大学对一个学生来说犹如跳过龙门的鲤鱼,怎不令人欣喜若狂。然而我却怎么也“狂”不起来。因为,上学是要花钱的。虽然学费只要100元,像我这样的贫寒人家,一百元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再有半个月就要开学了,学费还没有着落。
   舅舅资助了十元,大伯资助了十元。母亲织的一卷布才卖了八元,距一百元还相差甚远。生财无道,求借无门。母亲着急上火嘴上起了燎泡,失魂落魄的样儿真叫人目不忍睹。
   我与母亲商量:娘,要不,别念了。
   住口!不上进的东西!母亲大声呵斥着,泪水涌出眼眶。
   我瞬即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若再多看她一眼,定会嚎啕大哭。我紧咬嘴唇,脚盲目地拨弄着一块碎瓦片来抑制情绪,感到有一股热辣辣的酸流从鼻腔倒灌进喉咙里。
   如果此时田叔在,一定会帮着想办法。可是,他有事出了远门,至今未归。距开学倒计时的第二天黄昏时分,田叔才风尘仆仆地归来。母亲忙去做饭,我端来洗脸水。
   母亲扫一眼田叔那黑乎乎的手脸,问道:莫不是背煤去了?田叔点点头。母亲痛惜地埋怨道:你呀——
   田叔嘿嘿一笑,没吱声,只是将一叠钱递给母亲。
   母亲用手一挡,说:你这卖命钱我不能接。
   田叔凑前一步,小声说:我要说了,你能让我去吗?
   她们这没头没脑的话,我不懂,只是听出田叔有什么事瞒着母亲。
   农家饭,简便快当,霎时饭好了。看田叔那吃相,真正让人见识了什么是狼吞虎咽,眨眼间,两碗面条两个馍馍便被他“扫荡”一空。
   多日未见田叔,我好像有多少话要和他说。仰俯之间,田叔已背靠墙根嘴里叼着烟袋扯起鼾来。我不忍心惊动他,拿来衣服轻轻盖在他身上,用扇子为他驱赶蚊虫。对于我来说,田叔就是我的长辈,我的亲人。
   母亲见田叔那付困倦相,立时眼睛就湿润了。悄声对我说:你田叔这些日子干啥去来,你知道么?我不解地摇摇头。母亲颤颤地说:他去了黑石峪了。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村里人常说:不怕死,去黑石峪。
   黑石峪这象征着死亡的不祥之地,是一口废弃多年的破煤窑。下煤要的人被说成是“死了没埋,埋了没死”。但凡有一分奈何,谁去摸阎王爷鼻子。母亲的话像盆冰水,泼得我浑身打个激灵。我虽没下过煤窑,却想象得到,那黑漆漆、潮乎乎,坍塌壅塞,危机四伏的想坑道里。没有支柱,没有通风,只有四面石头夹一块肉……田叔胸前挂着一盏明灭闪烁的小油灯,从低矮、狭窄、潮湿、憋闷的坑道里,像蜗牛一样背负一个堆满煤炭的荆筐,汗流浃背,一步一喘,艰难地沿着立陡的斜坡爬呀,爬呀……背出100斤煤才挣3角钱,这100元钱要背出30000多斤煤,一座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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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个平凡的故事,一次人性的剖析,一场社会伦理的碰撞,一声发自心底的呐喊。作者的几句简介,深刻而全面的概括了本篇小说的全部情感。母亲和田叔的悲剧,对于“我”来说是无法割舍的情怀和遗憾,细腻深沉的笔触,从上坟开始回忆,娓娓道来,让我们黯然神伤的沉浸在故事中,合着“我”的思绪,欢喜伤悲,泣血推荐!【实习编辑:左黄右苍】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906194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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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左黄右苍        2009-06-19 15:21:08
  很好的文章,除了赞一个,我不说废话了!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
2 楼        文友:陟云子        2009-06-19 20:03:54
  说句实话,第一次读这篇文章就被感动了。作者深厚的文学功底,率意的笔墨下流露出的是诚挚的感情,令人读罢不禁泪湿衣襟。问好作者!
对中国古代史兴趣浓厚,喜爱诗词,尤精易理,对河洛数理尤有心得。
3 楼        文友:月儿常圆        2009-06-20 19:23:33
  小说所叙述的我、母亲、田叔所生成的故事,很是感人。母亲与父亲本无爱可言,相反,父亲深深地伤了母亲的心。田叔逃婚到此,走进了我与母亲的生活的世界,田叔已完全分担起父亲的责任与义务。田叔与母亲在共同支撑起这个家庭时,彼此产生了深厚的感情,这就是爱。可他俩把爱深埋在心底,恪守着各自的道德的底线,决不越雷池于半步。田叔与母亲身上,深深地烙上了他们所处的时代的鲜明的印迹。让人们为他们的坚韧与执着而感动。我在与田叔的相处中,感情是与日俱增,我由不接纳田叔到深深的依恋田叔,多次想让田叔与母亲能走到一起,了结他俩的心愿,然终因各方面原因未果,我是感到深深的愧疚的。我与田叔的这份情,倒像是人们所说的:多年父子成兄弟。小说虽然讲述是一个家庭的故事,这故事发生在已经过去了很久的年代,可它仍然有现实的意义。母亲、田叔、我身上所体现出的人性美,正是现时所极力弘扬的。小说的语言朴实敦厚,符合描绘乡村生活。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似乎有点视觉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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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楼        文友:月儿常圆        2009-06-20 19:31:10
  小说在些地方的叙述似乎不够缜密。如:我把母亲接来,结果未发现任何异常,一个月后,检查是“抑郁症”,后来没多久检查是肝癌晚期。我想作者的意思可能是先前没做详细检查,后来做详细检查才发现的。不过,这只是小小的瑕疵。稍作改动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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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        文友:海底小鱼        2009-06-21 11:43:18
  来江山读到这样的文字,就觉得这里是好的。
一个不识人间烟火却不得不食的女子
6 楼        文友:明程        2009-06-24 09:17:18
  拜读前辈的此篇小说后我的心又一次的受到了震撼。我的心被您的情感所萦绕,感慨·悲伤·喜悦同时涌上心头,把我隐藏内心深处的感伤之弦轻轻的触动。每一次的真情流露,我都深入其中,去分享悲欢离合;去感受人间真情;去体悟世事明理。就这样在不经意间我多少次的心凄凄·意楚楚;多少次的泪水湿润了眼眸;多少次的凝望着荧屏;让泪滋润那存在内心深处的·已干涸的·悲伤的记忆·······
心路有你,哪一程不是明月清风?
7 楼        文友:明程        2009-06-24 09:58:04
  前辈所经历的那青涩的年代,是我无法感受的,但是那已经是过去了。我所感动的是您笔端所流露的真情。
   命运的多舛,祸不单行,人生多么的无奈。老天真的不公,多少苦难落在了一位受封建教条束缚母亲身上,还有幼小的您。灰暗的人生,叵测的人心,世俗的眼光终究没能淹没人间的真情;终究没能阻止您的上进。您是不幸中的幸运人,您考进了北大,你的人生从此有了转折。但是事业上的顺利并没有让您摆脱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的侵蚀,内疚深刻的刺痛着您的心······
   小说最终以悲怆结束,您歇斯底里的嚎哭,泪水终究涌不尽您心中的后悔与内疚······
   倘若有来生,倘若······无尽的悲痛。
   感谢前辈的文字,使我干涸已久的心田又泛起泪的涟漪,真挚滚热。
心路有你,哪一程不是明月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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