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蜕变(影视戏曲)
43.大街上日外
淑兰高兴地微笑着,手里提着打包小包的东西,边走边打电话:李伯伯,我就在店门口等你哦!
电话里李总的画外音:我没看走眼,你真的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孩子。好,这份礼物伯伯收下了。伯伯今天不去公司了,庆祝你大学毕业去!
44.一栋老式居民楼里日内
有些破旧的屋子,简单的摆设。墙上挂满了人体经络穴位图。
肖老师:淑兰啊,你现在已经是一名有足够资质的理疗医生了。但是,医学医学,边医还要边学,医学痛其它学科一样,是没有止境的。
淑兰:老师,我记住了。
45.大街上日外/内
周芳盯了一个公用电话亭很久,手里死死地拽着两张皱巴巴的五元纸币,终究还是走开。
46.农村周芳老家日外
志强一手牵着可可,一手扶着肩上扛着的锄头走在乡村水泥路上,有些走神。
可可摇摇志强的手:爸爸,爸爸,奶奶说我过几天就过生日了,妈妈就要回来,是不是?
志强回过神来:噢,是。
可可:我想妈妈给我买个小黄人。大大的眼睛,可乖了。
志强:嗯。
可可:爸爸,你给妈妈打电话啊,叫她给我买小黄人。
志强不语,满面愁容。
镜头回放:1.志强躺在床上打电话。电话里客服柔软的画外音: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志强扭头看看身边熟睡的可可,摸了摸她的小脸。
2.志强赤脚坐在田埂上打电话,地里刚刚种上了菜苗。电话里客服柔软的画外音: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47.大楼日内
大楼里已经装饰一新。几个工人正在忙着清理装修后的垃圾。
淑兰在打电话:好的好的,越快越好。谢谢你了哦,张老板。
李总看淑兰打完电话:兰兰啊,你提的这个建议非常好。我的后半辈子就可以在这里渡过了。哈哈哈。
淑兰:谢谢伯伯!刚才广告公司说马上他们就进场,几天就做好了。我拟了几个名字,拿不准,伯伯你看看。
淑兰把一张纸掏出来,和李总一起看。
李总高兴地笑了:哈哈,兰兰,有雄心,有远见。不愧是我李……是我看上的人。喏,就这个,万年鸿理疗保健中心。大气,健康。
48.大街上日內/外
一家洗脚城门口贴着一张招工启事。周芳在门口站了很久,往里面张望。
一个管理模样的年轻女子走出来,上上下下大量着周芳。
周芳:请问,你们这里要招人?
年轻女子摇摇头:招满了。
周芳无奈地走了。
店里一个年轻女孩子走上前:经理,那肥婆娘也来应聘?
经理:可不是。
年轻女孩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妈呀,这样子,不把客人吓死。一看就是有精神病的。
49.商场日内/外
彪哥和一个年轻女孩(9号的背影)在柜台前挑选项链,营业员耐心地给他们讲解着。
彪哥拿了一条项链给女孩戴上,女孩软绵绵的手臂缠住了他的腰。
一辆宝马轿车驶到商场门口的临时停车位上。从车上下来一位胖贵妇(第29场的贵妇人)。她把钥匙叫给保安,径直进商场去。保安接过钥匙,鞠了个躬,上车把车开向停车场。
彪哥突然斜眼看到了胖贵妇,连忙拨开女孩缠在腰上的手,给她使了个眼色。女孩若无其事地走向旁边的柜台。
营业员微笑着提醒彪哥:先生,请问,这条项链还要吗?
彪哥:要,给我包好,就是它了。
彪哥斜靠着柜台看着胖贵妇从大门走进来,举起手向她打招呼。
胖贵妇(吃惊):你怎么在这儿?
彪哥搂着胖贵妇走出几步:你猜。
胖贵妇:我哪晓得你肚子里那些花花肠子?
彪哥从裤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哼调子):哒哒哒哒!
胖贵妇(高兴):给我买的?
彪哥(笑):难道我戴啊?
胖贵妇(笑):走,再赔我买件衣服去。
胖贵妇挽着彪哥的手腕走了。彪哥回头看看还斜靠在旁边柜台的女孩,向她点了点头,女孩也会意地像他点点头。
50.出租车日内外
9号笑吟吟地从商场里出来,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她掏出电话:哎哟,刚才没有听到嘛。我在出租车上了,你就在那里别动,我去找你。我们那枕头套子该换了。
一个大男孩的画外音:来长途站吧,枕套回城来再买,今天得回老家把婚庆公司定下来。
9号幸福地笑:好!
51.长途汽车站日外
周芳在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看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蹲在人行道边很久,女孩的前面一张纸上写着:钱包丢了,求好心人给30块钱回家。
一情侣路过,女人看了看蹲着要钱的女孩,男子搂着她的肩膀不屑地说:你难道还相信这种骗术啊?
周芳无奈地走了。
52.汽车站进口日内/外
汽车站旅客熙熙攘攘,周芳在进口处犹豫不决。一年轻男孩子在她身后想绕到前边去,被周芳不小心挡住了。男孩子一脸不悦:我说你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啊?
周芳回头:我进不进关你啥事儿?
年轻男孩:那你既不漂亮又不帅的,就在这门口处晃个啥?
周芳(生气):你……你……
人群里9号的画外音:东子!东子!随着声音9号从人群里笑吟吟地跑过来。
周芳顺着声音看到9号,愣了。
东子:来了,这么快?我还没买到票呢。东子拉着9号的手就要往里走,不厌烦地白了周芳一眼:走不走啊?还挡道?
9号一看周芳(吃惊):5号!你……你咋成这样了?演戏啊?
周芳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出去,消失在人群里。
东子:你认识这个女叫花子?
周芳:叫花子?呵呵呵,人家出手可就是十万!
53.汽车站出口日内/外
志强背着一大包行李走出出站口。两个戴着一建筑工地安全帽的民工上前给他接下行李,消失在人群里。
镜头闪回:1.志强在给淑兰打电话,淑兰的画外音:我现在出来在另外一家店上班了,没有和淑兰在一起。你这些天都没有联系上她吗?
2.志强妈的画外音:可可留给我你就放心吧,去把媳妇找回来才是正事儿。唉,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哦!
54.万年鸿理疗保健中心日内/外
员工都身着护士服,在通道进进出出。淑兰坐在院长办公室里,正在翻看一摞资料。
彪哥搂着一胖贵妇人(第29场的贵妇人)进了理疗中心的大门。接待连忙迎上去:两位里面请!请问……
胖贵妇捂着颈子有些痛苦地扭了扭。
彪哥:我老婆肩颈有些不舒服。
接待:好的,这边请。
淑兰突然听到客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伸着脖子向外望,一眼就看到了彪哥。
接待从房间里出来,淑兰走出来问:那两位是怎么回事儿?
接待:女的肩颈痛。呵呵,这两口子,女的至少比那男的大十岁,一看就是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儿。
淑兰:你去忙吧,我们这里只管病情,其它的不管。淑兰回到院长办公室,拨通了周芳的电话。电话里传出客服柔柔的声音: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淑兰再打,还是打不通。淑兰不禁皱了皱眉头。
一快递员进门:唐淑兰的快递!
淑兰:哦!淑兰结果快递签了字。
快递员出去了。淑兰掏出电话:伯伯,进修学校来信了,这几天我得去。你……
电话里李总的画外音:哈哈哈,叫我帮你照看一下是吧?呵呵呵,好说好说。嗯,晚上请你吃饭,算是我预祝你学成归来……
55.西餐厅暮内/外
淑兰和李总在窗前相对而坐。
李总(高兴地):气质、漂亮、干练,嗯,是我心目中的兰兰。呵呵呵……
淑兰(不好意思):伯伯,没有你,哪有我的今天啊!
玻璃窗外,一辆宝马车撞倒了一个提着日常洗漱用品的民工。肥皂、香皂、牙膏、牙刷、毛巾、面盆等撒了一地。几个工友拦住宝马,宝马车停下来,彪哥和胖贵妇先后下了车。
胖贵妇(蛮横):你不知道行人走人行道啊?你以为这马路是你家的田坎?啧啧,脏兮兮的,我这车可是刚才洗了的。
几个工友把被撞的民工扶起,民工鼻孔里流出血,头上也有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受伤民工:对不起对不起!
工友甲阻止着受伤民工:啥你对不起她哦!(转身对胖贵妇):撞了人你还凶个啥?送医院啊!
周围马上围了一大堆人,纷纷谴责开宝马的胖贵妇。
嘈杂声从半开的玻璃窗传进来。李总和淑兰循声望去。李总的脸色突然一沉。
淑兰一下子站了起来:伯伯,那是我们一个村的,我去看……
李总连忙站起来拉住淑兰:不要去!
淑兰:那个被撞的民工是周芳的老公,很好的一个人,就是太老实。(扳开李总的手边走边说)不能让那女的那样欺负他!
淑兰拨开人群挤了进去拉着民工的手:志强,志强,你怎么样?
志强(惊喜):淑兰?我都差点儿认不出来你了。
彪哥看到完全锐变的淑兰,惊呆了。
淑兰:伤着没有?呀,头上都出血了。不行,得赶紧送医院。(转身对胖贵妇)你送还是打120?(边说边掏出电话)
胖贵妇:是他自己闯红灯!
淑兰:以人为本你懂不懂?他闯了红绿灯你就该撞他?好,我报警!
胖贵妇拉过呆在一旁的彪哥:怎么办?
彪哥马上回过神:送医院啊。我就不去了,我不会开车。
贵妇人:你……
淑兰这时候也看到了彪哥,回头对几个工友说:志强就麻烦你们了!(从包里掏出名片)先把他送医院去,有事给我打电话。(走过去把彪哥拉出人群)周芳在哪儿?
彪哥:我哪里知道她在哪里啊?她是我什么人?
淑兰:你自己心里明白!
彪哥:我……我的确不知道!
56.大街上日外/内
周芳蓬头污面一脸憔悴。(周芳哭泣的画外音):彪哥,你到底在哪儿啊?
周芳看到玻璃墙上映出的自己的影子,像一个神经病人,或者像是一个流浪女。
周芳默默地低下头,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周芳的画外音):我该去哪儿?回家?(摇摇头),回妈那里?(摇摇头)回洗脚城?(摇摇头),再找个工作?镜头闪回:年轻女孩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妈呀,不把客人吓死。一看就是有精神病的。(摇摇头)天啊!哪里有我容身的地方啊!(突然目光似箭)既然活不了,干脆死了算了。可是,我该怎么死呢?我死后,志强还能接我的尸体回家吗?可可呢?不!我一定要回家,就算是我的尸体!
一辆宝马开过来,周芳突然睁大眼睛,就在宝马飞驰在面前的那一刻,周芳突然从人行道上冲了出去,紧紧地逼着上双眼,等待着生命终结的那一刹那。
宝马“呲——”地拖出一条长长的刹车痕迹,在就要撞到周芳的那一刻停住了。开宝马的胖贵妇吓得瘫软在驾驶室,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
后座上的志强努力地稳住身子,看看前面。(大惊):周芳?!
57.派出所日内
警察: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和周芳的失踪案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并不是说你没有嫌疑。这段时间内,你不能够离开本市,必须随叫随到,配合我们查案。
彪哥一脸无辜。
58.医院日内
医院的过道内。
周芳(愤怒):啥?没那么多钱?穿得体体面面的还开宝马,身上连银行卡都没有吗?那么这些有钱人,良心被狗吃了?
胖贵妇(尴尬):不,不是,是,是在我朋友身上,卡,银行卡。
周芳(愤怒):银行卡在朋友那里,你哄鬼啊?
一护士走过来:吵什么吵?这是医院!病人马上就要做检查,你们都不陪同吗?
周芳面露尴尬:钱,这钱?
胖贵妇一脸吃惊。
护士:你们不是交了三万块在他ID上吗?
周芳和胖贵妇(大惊):交了?
59.公园暮外
彪哥在打电话:我哪知道在哪儿啊?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对她根本就没一点儿感觉!哎呀,都不说了,反正我人正不怕影子歪,不关我的事就不关我的事。我把账号给你发过去,你明天早点打点儿钱给我。
电话里9号的画外音:早就用光了,我哪还有钱打给你?
彪哥:什么?不说之前那些钱,就这最近几天我都打了将近十万给你,你都用完了?你买了些啥,用这么多?
电话里9号的画外音:买房了,我就要结婚了,不该买房吗?
彪哥:结婚?你怎么都没喝我商量一下?
电话里9号的画外音:我又不是和你结婚,和你商量啥?再说了,那钱又不是你的……
彪哥完全咆哮:贱婆娘,你再说……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
彪哥放下电话,瘫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60.派出所晨外
太阳挣脱灰色的云层,千万支光剑密密麻麻地洒向大地。绿化树上的的露珠儿晶莹剔透,微风吹过,树叶摇晃,露珠儿便从树叶上滚落了下去。
彪哥在派出所门口徘徊了很久,地上扔了一地的烟头儿。他狠狠地吸完手里的最后一口烟,把烟油扔在地上,皮鞋踩上去摁了几下。他整了整衣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派出所走去。
61.民政局日外
李总和胖贵妇从民政局出来,对望了一下。李总扭过头就要走。
胖贵妇:老李!
李总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过头。贵妇人难堪地低下了头,不语。阳光照耀在李总的脸上,他迈开脚步朝前走去。
淑兰站在阳光下望着李总,泪眼盈眶。
闪回(老师上海来电的画外音):有同样铜钱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你的亲生父母……有同样铜钱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你的亲生父母……
李总(惊讶):兰兰,你怎么来了?
淑兰不语,眼泪直流。
李总走过去,把淑兰抱在怀里:孩子,你怎么啦?
淑兰摘下颈子上的铜钱,和李总颈子上的铜钱放在一起。两个一模一样的铜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色的亮光。
李总老泪纵横:孩子,你都知道了?
淑兰:爸,你早就知道?
李总点点头:你脖子上的铜钱,还有你手腕上的胎记……我,我怕你恨我。
淑兰依偎在李总怀里,使劲地摇摇头。
62.一新楼房日内
楼栋内。
9号眼睁睁地看着警察在门上贴上了封条。
警察:带走!
62.医院门口日外
周芳和志强走出医院大门。
周芳默默地往前走。志强叫住她:你去哪儿?
周芳默默地摇摇头。
志强笑笑:妈妈那里的钱你让我一个人还啊?你也该给我煮饭洗衣带孩子吧。
周芳惊喜地回过头,志强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
淑兰的画外音:哟,这大白天儿的。
周芳赶紧挣脱志强的怀抱转过身去:淑兰姐,李……
李总走过来:过去的都不说了。周芳,我女儿请你回去帮帮她,你愿意吗?
周芳(大惊):你女儿?
李总:嗯,我女儿!我失散了三十多年的女儿!
淑兰向周芳点点头。周芳也坚定地点点头:嗯!
淑兰:志强,你也去帮我爸,好吗?
志强:好嘞!
阳光下,四个人走出医院大门,消失在都市的人潮中。
全剧完
淑兰——33岁,一漂亮的农村少妇,体格羸弱,性格文静。
周芳——24岁,身材丰满,大大咧咧,性格泼辣。
志强——37岁,周芳老公,一老实巴交的农民。
李总——57岁,一企业老总,秃顶,大腹便便。
彪哥——42岁,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一社会混混。
大堂经理——35岁,飘逸黄色卷发,稳重干练。
洗脚妹若干
客人若干
淑兰——33岁,一漂亮的农村少妇,体格羸弱,性格文静。
周芳——24岁,身材丰满,大大咧咧,性格泼辣。
志强——37岁,周芳老公,一老实巴交的农民。
李总——57岁,一企业老总,秃顶,大腹便便。
彪哥——42岁,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一社会混混。
大堂经理——35岁,飘逸黄色卷发,稳重干练。
洗脚妹若干
客人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