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狼性(小说)
“啊!啊”
“我在哪里?”
“难不成,我是死了?这是、阴曹地府?好冷。”
“不对,这是哪里?啊!这是哪里?在哪里?”
王虎自语着,寻看这四方,他高兴地哭了。猎人王虎他看见了蓝蓝的天,身下是刺骨的凉,四周是白雪覆盖的江。
“啊!啊?我得救了?”
“黑狼那?它去了哪里?”
他想坐起,身子真沉,“我不能长久躺在这,我会被冻死的。黑狼它去了哪里?”
王虎愧疚着在哭,他却笑了。喃语着,“真有意思,黑狼救得我?!”
“黑狼!黑狼我对你应该是怎么样的一个评价!”
不死的心,不尽的情,王虎他不相信黑狼会这样,会这样,现出真情来救自己。救完他连一个照面它也不肯给他留下,他在用心去听,用情感悟那匹黑狼去了哪里。“你走了,我知道。你又回到了山中,正站在高高的石头上,向着月亮升起的地方——怒吼!”
四面八方,一片死沉。王虎的心田涌起感伤,不想去想,黑狼的情就在他的眼前晃动。王虎努力活动自己身体,他的心中有了希望看见太阳奇迹就会生成,王虎他竟然能翻身爬起,猛一抬头喜得他大喊大叫道,“啊,哈哈,我说那,你不会走,我还没说声谢谢啊?”
“哈哈……哈”
王虎在哈哈大笑中站起了身,他来到了黑狼身边,“对不起,是我先前做的事对不起你”高兴中的王虎伸手就去触摸黑狼它。
“啊!你你……你”
震惊中的猎人王虎,他停下触摸黑狼的手,继而他又向着黑狼的鼻端摸去。
“啊……”
冰凉,冰凉没有一丝热气环升,更惊的王虎他颤抖着手儿再度伸向黑狼的嘴上,他却愣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悲愤着仰天大喊。
“啊……啊……”
一声声长长的嘶喊,划破了这方天空,也震惊了江的两侧树林鸟儿扑扇着翅膀飞翔在空中。只有这江面如昨日一样美丽,不曾有什么改变。可是天地早已铺纸擎笔在手,写下这另类——伟大!
王虎他还再嚎叫,声声哀嚎洞穿这方天空,他哪撕心裂肺的呼唤,不去的喊叫声声在天空、林间、江面上飞翔。猎人王虎他深深低下了他那高贵的头颅,他慢慢站起身从新来到黑狼面前用手摸遍它的全身,他抱住了黑狼的头欲哭无泪,心是刀绞般难忍。他慢慢把脸贴在黑狼的脸上,那来自黑狼的寒冷却热到了他的心田。他就这样抱着,哭着,哭着,抱着……
不知过了多久王虎他喃喃地张了张嘴,那话儿就是说不出来。突然,王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松开抱着黑狼的双手。仔细观看起它的模样,“黑狼它是怎样救得我,走出哪个冰窟?”
王虎颤着手抚摸眼前这匹好看的黑狼,黑狼死了,它永远的去了,它的义举永远定格在它救人时候。
王虎的眼前出现是,一匹被天地雕塑的黑狼,她的模样定格于它救人永恒的瞬间。
它那前双脚还在半腾空中:死死钳在冰下的动作,十个长长的脚爪早已不见了踪影,在离进脚的下关节部位被鲜血染红,想必是多处折断原由。
黑狼的头儿是高高向后昂着,不能不再往后倾仰。它大张着嘴,狂啸着嘶吼,向着天际。圆睁它的眼睛看向苍穹,根根毛儿竖起,不失原有的鲜活,脖子下的毛儿以及胸前就在这毛之上点点血迹洒在上面,似点点红星嵌在其中,是那样醒目与震撼。那大张着嘴里,露出空洞残缺不齐的牙齿,被血浸染,幻惑出撼人的心跳。它用毕生的精力,仍向后,再向后狠命拖拽,那是一个什么样撼人的姿势。
它的双后腿弯曲的不能再弯曲几乎抵进地下成为直线,这就是它不曾有过的坐姿现成为它传说中的神话。
这匹黑狼,它半张着大口,几颗好看又有威风的狼牙,早已不见。有得是从中绷断,有的是连根断折,它的满嘴都是血红。
当王虎看向那黑狼的身后尾部时,那鲜亮漂亮的毛儿早已磨得失去光彩,有的已露了肌肤,斑斑点点现出了白骨。
什么?是什么这样刺眼,两条后腿下关节处血把爪铸成红色。想必是它太痴心救人的缘故,折了它也不知。在这冰面之上,竟开了鲜红鲜红的朵朵花儿。
一声惊呼,猎人王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急急扑上前,合着自己的悔意,感悟着那顺着自己脖子流淌的丝丝热流他哭了,心在揉碎。从没有过的悲哀他嘶喊与天空:“啊!为什么,为什么啊?我是这样人?连一个动物都不如。”
“啊……啊”
心碎中,王虎感到万箭穿胸。
“啊……啊……啊……”
声声怒喊,响彻九霄,直入苍穹。
“啊啊……”
不知时间过了几时,王虎他在悲恸中再度醒来,含着眼泪再次看向那匹救他的黑狼。
“啊?!那是,是什么这样刺眼?啊?”一个硕大的泪滴透着微红,闪着红光,正闪烁就亮在王虎他的眼前。
“啊?啊!这是什么?”
王虎他肝肠寸断,心儿碎碎。他跪在了尘埃,跪在了救他性命的黑狼跟前,王虎他嚎啕大哭,望着这黑狼的左眼眼角处,他看见了是黑狼为了救他用尽所有的震慑与不朽。是留下对尘世这最美丽的一粟,黑狼的眼泪,流着血红的一大粟眼泪。
长空之中久久回荡苍凉的,似狼嚎又是人的嚎叫……
这不彰显伟大而又高于人类的伟大,星星早已按捺不住寂寞,提前走了出来。月亮他就要此时升起,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对世人言讲,只有,只有曾时岁月里记载着,记载着,那高高的石上,向着圆月升起的方向,站着一个身影正在怒嚎,怒嚎。
“呜……呜……呜”
江边的树木正在传唱、歌颂着一颗美丽的心灵,却被风儿摄走了那里面的真谛与精神。水儿,江水儿在流淌中,把这个故事带到了天涯!
骇人听闻,这骇人听闻的故事就诞生在这最美的人间。
那个被追杀的黑狼,变成了传说中神话。狼性的定夺,狼的凶残和冷酷,人们又要重新拿起彩笔描绘,再把它那霸姿和义举临摹。临摹得更为震撼,凶残中的爱,它在,一丝丝中升腾!
一个鲜活的生命,换来另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个灵魂离去,缔造了另一个新的灵魂永存。
永存下来的灵魂——将会成为为它谱写的颂歌缔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