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归来(中篇情感小说)
......
今天喜燕在堂前飞来飞去,喜鹊在房顶上跳跃飞舞。杨家家会有喜了,杨家喜的消息快到了,一辆黑色小车开来,车里还有著名歌手沈丹的歌曲: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
我那亲爱的妈妈已白发鬓鬓
过去的时光难忘怀难忘怀
妈妈曾给我多少吻多少吻
吻干我那脸上的泪花
温暖我那幼小的心
妈妈的吻甜蜜的吻
叫我思念到如今
......
今天儿子把车开到家门前,儿子回家和妈妈团聚了。
“杨全,你会开车了?你买了新车?”陆明珍来到车边,来到儿子身边,“为什么回家是你一人?对你一片痴情的刘英呢?你们为什么不一同回家?你富了不要去爱别的女人。”
杨全向妈妈解释,向妈妈说明情况,陆明珍听了儿子那样的话心里万分高兴。
“妈妈,你辛苦了,你就不要干农活了,该休息了。妈妈,你为了儿子的成长操心了。”杨全和妈妈刚进家门喊着妈妈说着话,从包里拿出昂贵的衣服、鞋子对妈妈说,“这是儿子给你买的。”
杨全母亲看着这个新样式衣服说:“杨全,妈妈穿着这样的衣服别人会笑话,别人会叫老妖精。妈妈是在田地里干活的农民,这样的衣服不适合妈妈穿。”
“妈妈,如今政策好了,我们农民也可以进城落户,我们农民也可以成为城中居民。”杨全说到这里向母亲笑着说,“等两天坐儿子的车进城里去买房。”
陆明珍手里拿着新衣服,一副笑脸听了儿子这样变得严肃向儿子说:“城里买房不是十万八万都能买的,儿子会有那么多的钱城里买房?”
“妈妈,儿子不是说梦话,也不是唱戏背台词,儿子有钱能在城里买房了,愿妈妈在城里住上电梯房,再不这样在这里过寂寞的生活了。”
“全,你又买车又买房,从监狱里才出来打工一年,你能挣这么多的钱?”陆明珍把衣服放在旁边凳子上说,“儿子,你不要去干违法的事。我们村张大娃年纪轻轻又买房又买车,最后被警察抓走了,他贩毒挣大钱被判了死刑,父母气得一身病,老婆带着女儿远嫁他乡。儿子,犯法的事做不得,做犯法的事挣得再多的钱就会害了自己和亲人。”
“妈妈,你放心,从前儿子赌博总是想快速富起来,结果是越赌越穷。儿子那晚一时糊涂去砸了取款机,儿子如今痛改前非,重新重人,再不会走上犯罪的道路了。”
杨全说到这里向妈妈讲起如今富的原因,并要求妈妈保密,不得向外人讲起钱的来源,以免带来预想不到的麻烦。
陆明珍听了儿子讲起是这样富了的,她又笑着说:“我儿子是财神菩萨保佑,感谢财神菩萨。”
今天参加会议的村民们看着杨全个个竖起大拇指,散会了人们都还在大坝上围着杨全不愿回去。
杨全来到妈妈面前说:“妈妈,时间不早了,我要去村中特困户家中看看,我要去看望那些孤寡老人和孤儿寡女。”
“全,你去吧!快去快回,妈妈等着你回家吃晚饭。”陆明珍微笑着向儿子说道。
杨全走了。会场上还有许多村民在议论,他们在小声议论什么呢?一个胖子老头把嘴上的烟杆从嘴里抽出说:“这娃娃一定找到了金水滩里的‘金葫芦’,他有了那个宝贝‘金葫芦’,他家十代人都花不完的钱。”
一个面容清瘦的老头说:“古今到黄金滩里找‘金葫芦’的人千千万万个,都没有听说谁找到了宝贝‘金葫芦’,杨全又能找到了那‘金葫芦’吗?”他说着摇摇头说,“杨全不是‘金葫芦’使他发了大财。”
“那他又是怎么快速发了财的?”
瘦老头说:“只有走私、赌博、贩卖假钞、贩毒才能快速发财......”
旁边几人听了齐声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要认为杨全一时糊涂那年去砸了取款机永远就是坏人了,他改正了就是好人。如果他的钱来路不明,他会捐款给村民修水泥路?会给我们家家户户安自来水管吗?”
坝子上另一处几个女人围着杨全母亲聊天,女人们把陆明珍穿的新衣服看了又看,都羡慕她成了一个该享福的母亲。
人群里有个张媒婆她拉着陆明珍的手说:“我早就看出杨全这娃娃有出息,这娃娃今后还要发大财,还会做大官。”
一个歪嘴女人问杨陆明珍:“那‘金葫芦’像什么样子?那‘金葫芦’是个无价之宝,那‘金葫芦’里面装了不知有多少钱?”
陆明珍说:“你看见了‘金葫芦’了?”
歪嘴女人说:“我正问你呢?”
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头上是染色头发,人们叫她马嫂。马嫂说:“就是他搞到宝贝‘金葫芦’也不会向别人讲起。”说完偏头向旁边张媒婆说:“你是说媒能手,给杨全介绍一个......”
张媒婆说:“杨全的婚事还用得着我去牵线搭桥了?现在的年轻人要朋友是自己耍拢的,不会要媒人了。”
几个女人又说又笑,他们难得这样聚会一次。歪嘴女人说:“陆大嫂,我们到你家去吃喜宴!”
陆明珍说:“我家有什么喜事?办什么喜宴呢?”
“祝贺你儿子买车开回家,祝贺他成了大款,他捐款给我们村民修水泥路、安自来水管......”
村民们向陆明珍感动地说:“杨全这个娃儿捐款给我们村修水泥路,又要给我们安自来水管。看,他又去给特困户、孤儿孤女、孤寡老人们捐款去了。走,我们到陆大嫂家中喝杯喜酒!”
“好吧!你们都到我家去。”陆明珍又一阵哈哈大笑说着话。
三、请媒婆去打圆场
杨全昨晚和乡亲们多喝了几杯酒后,睡了个大觉,醒来揉揉双眼,把手机拿着一看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过了。
他连忙起床用冷水洗了脸,换上洁白的衬衫,辞别母亲开着小车向村口走岀。小车在村中泥结碎石路上行驶,坑坑洼洼的泥结碎石路使小车摇摇摆摆。行驶的小车转了一个湾在那间屋子边停下,那里就是张姨的院子。张姨是个能说会道的中年妇女,四十多岁就抱孙子孙女当了婆婆。
“张姨好!”杨全停住车下了车,向正在阶沿上洗衣服的张姨喊道。
张姨抬头一看是杨全,笑得合不拢嘴,放下手中活,说:“杨全,你昨天捐款的事个个都赞扬你。”她说着话来到小车边说,“侄儿,快来姨家中坐坐。”
杨全下车站到张姨身旁,从皮包里拿岀五百元人民币递给张姨说:“张姨,这点子钱您拿去零花。”
张姨看着杨全笑着摇头说:“你辛辛苦苦挣来的钱给我花?”张姨说用把钱推开不接。
张姨最后还是接了钱,又叫杨全屋里坐。杨全说:“张姨,我就不进你家屋中坐了。今天要麻烦里到刘英父母面前转告一些话语。”
刘英是杨全的未婚妻,他们从小生活在一个村子里,从小在一起玩耍,共同上学读书。他们高中毕业了,都是年近二十岁的青年了,分散的同学再难相聚,是手机通话帮助他们行走在爱情的大道上。杨全这小伙子长得英俊,白白净净的方脸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修长的身材,也算一个帅小伙。刘英也长得如花似玉,他们都被村中人说成是天生一对。他们恋爱了几年,刘英父母为什么要阻扯他们的恋爱?一个原因就是杨全家庭穷,他父亲那年得了食道癌,为了治好病从县医院到省医院,花费了数十万元钱,一个耕田种地的农民从何处来几十万元钱?所以杨全家欠下银行里的钱,欠下亲戚们的钱。杨全高中毕业,也只谋得月收入两千元左右的电工职业。两千元左右的工资,他那些巨额债务哪一年才能还清呢?
闲时里,金水河岸边杨全和刘英在那里散步;黄桷村公路上,这对青年带着真情肩并肩行走。今天春光明媚,金水河河边飘飞的杨柳树下他们挨着身子坐着。
“刘英,我们分手吧!”杨全拉着刘英的手叹着气说。
“为什么要分手?难道说你心中有了另一个她?”她瞪大眼睛直问杨全。
“我心中只有你,你就是我心中的牡丹花,你就是我唯一可爱的人。可是如今我是一个负债累累的人,没有钱给你买高档服装,没有钱给你买金戒指、金项链,没有钱......”
“你不要讲这些,在爱情大道上,你选择了我,我选择了你,从此我们就心连心。我不会忘记我们多次的海誓山盟,你讨口叫化我也要牵手同行,我飞黄腾达我也不离不弃你。”
刘英的话讲得这样明了,刘英的话感动得杨全热泪盈眶。刘英在继续说:“我的爱情选择不以贫富作为标准,一个人就是有座金山银山不为事业奋斗也会坐吃山空。我相信一个人只要有战胜困难的决心,只要有改变现实生活的远大理想和行动,贫穷只是暂时的,幸福的生活一定会到来。”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他们成了二十五岁的大龄未婚青年,男大当婚,女大当家,他们也意识到自己也该有个小家庭了。
“我们的婚事还是要找个媒人......”他们又在河边散步,牵着手边走边商议,要找一个媒人说通刘英父母,他们要走进结婚礼堂了。
他们自己推荐媒人,一下子点了十多个人的名字,最后认为村中能说会道的张姨是个最合适的人。
张姨就这样成了他们的媒人。那天媒人张姨穿得干干净净的花衬衫,把小孙子用竹篓背在背上,来到村口黄桷树下那副食店里,老板老板娘就是刘英的父母。此时店里没有顾客,张姨把小孙子放在自己身前,笑着和他们说话。
一会儿张姨言归正传。“刘大哥,王大嫂,你大女儿刘英和杨全天生一对,我今天来牵线搭桥,使已经超过婚龄几年的他们走进洞房。”
刘老板夫妻似乎没有听见这个媒婆的话,张姨又厚着脸重复先前的话。刘老板名叫刘中明,他脸严肃起来,拿起打火机射出火苗燃着烟说:“多谢张嫂的一番好心肠。我大女儿刘英也是二十多岁的大龄姑娘了,父母也愁着她的婚事。杨全这小伙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所以也用不着多了解他。你叫他备好八万元礼金,到城里买套电梯房,我们就找八字先生择吉日,他们就叫英子和他去民政办办理结婚手续结婚。”
张姨听了也严肃地说:“刘大哥,不要那么髙的要求,城里一套电梯房要好几十万元,又要八万元礼金,杨家怎么拿得岀这么多的钱?”
刘老板巴了一口烟说:“现在是这个行情。”
张姨说:“如果要这样,这两个自由恋爱的年轻人只有分手了。”
刘老板扬着手说:“如今没有嫁不岀去的姑娘。关于我大女儿杨英的婚事媒人踏破了门槛。一个又一个都是有钱人家,他们不但有电梯房,还有小车。他们的礼金别说八万元,就是十万元也不会说多。”
张姨似乎感到很尴尬,她做了十多年的媒婆,成全了数十个年轻人的婚事,那些年轻人都是门当户对。面对杨全和刘英的婚事,贫穷的杨家和富有的刘家确实是一家在天上一家在地下。张姨今天讨了个没趣,收住笑脸背着小孙子就要离开了。
老板娘名字叫王慧,来到张姨面前说:“张嫂,你操心了。我女儿的婚事我来作主。杨家没钱买电梯房我们就不逼他家买房了,也不要求有小车,这八万元礼金能办到吧?”
张姨笑了一笑说:“我把你们这个要求一定到杨家去转达他们。”
刘老板喝了口茶对媒人说:“这事你去转告杨全,备足八万元彩礼钱,电梯房和小车的事就不提说了,准备好八万元彩礼我英子就和他去办结婚证,就择吉日举行婚礼。”
媒人摇着头说:“八万元彩礼,杨家拿得岀八万元钱?八万元,就是摘树上的叶子也费劲,八万元来之不易。”
老板娘说:“现在是这个行情,我刘家在村中也是爱脸面的人。杨家不到城里买电梯房也罢,如果拿不岀八万元,他们的婚事就不再谈说了。”
张媒婆又来到了杨全院中,陆明珍正在阶沿上洗衣服,连忙迎接她。媒人和陆明珍坐一张凳子,两个女人唠叨起来。媒婆说话开门见山:“陆大嫂,关于你儿子的婚事你亲家和亲家母只要八万元彩礼钱,至于城中买电梯房和买小车一事刘家不强求。”
陆明珍望着媒人叹口气发呆了,双手把额上的头发撩开,她向媒人摇头焦急地说:“我家拿不岀八万元彩礼钱。”
“陆大嫂,想法凑足八万元钱,没有就到银行贷一部份款,向亲戚们借一部份钱。现在是这个行情,你杨家也要给刘家一个好面子。”
陆明珍说:“我杨家是愿给刘家一个好面子,这八万元钱难凑足。杨全爸当年得了食道癌,不但花光了家中的积蓄,还欠下银行的债,还欠下亲戚们的债。如今债都没有钱还,又要凑八万元彩礼钱,难!难!难!”
两个女人正聊着,杨全骑着自行车回到家中。他明白了他和英子的婚事要成功就要八万元的彩礼钱。
如今有了手机,人不在面前也能聊天。杨全躺在床上翻看手机上他和刘英的聊天记录。
“英,这几天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我也多想和你见面,父母总是把我关在楼上寢室里。”
“都什么时代了,大姑娘还藏在绣花楼里绣花吗?”
“你知道我的处境吗?户口本父母藏着,我的身份证父母收去,他们要我和林山定婚结婚。”
“林山家有钱,他父亲是个干了二十年的杀猪匠,母亲在街上开门市卖服装,他也学杀猪卖肉,他们挣了钱城里也买了房,你们结了婚一定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