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乌鸦“报警”(传奇小说)
丁祥儿又打了几盘又是输钱,打牌的四个人有两个伙计要走了。四人走了两人,这场合就散了,丁祥儿再也留不住那两个伙计,知道那两个伙计赢了钱,留不住人也只好叹气。不远处有个光头司机在候客,光头司机和丁祥儿相见像是借米还了糠一样,他俩几月里不交流半句话。丁祥儿不会叫光头司机来打牌,光头司机也不会和丁祥相聚打牌。
“丁叔叔,他们走了我们几人来打一会儿牌。”两个娃娃异口同声说。
“赌场输赢要斗硬(动真格),不是玩的。”丁祥儿向两个娃娃说。
两个娃娃异口同声说:“丁叔叔,我们知道打牌输赢要斗硬,我们输了不会欠一分钱。”
路边的赌场又设起了,两个娃娃和两个中年人打牌了。
他们打了十来盘牌,别认为两个娃娃不会打牌,两个娃娃还是打牌高手,丁祥儿今天真不走运,他又输钱了。丁祥儿身无分文,就向两个娃娃借钱,两个娃娃包里不缺钱,各自借了五十元钱给丁祥儿。
太阳下山了,在西边的山颠上发出红色光芒,似乎是在道别。闷在屋子里的人们从屋里走了出来到临近街边的公路上去散步,享受着天黑晚风吹来的凉意。公路上行人来往,围观打牌的人都散去了。丁祥儿摇头叹气说:“天要黑了,我们再不打牌了。”
丁祥儿用摩托车载着两个娃娃回家,他今天很不高兴,今天只挣了几十元钱的租车费,自己把几十元钱输光了,还向两个娃娃各自借了五十元钱来赌又输光了。丁祥儿想哪里来钱还给两个娃娃呢?他皱眉思索了很久,突然他想了个办法,要用这个办法来把两个娃娃的欠款了之。
摩托车到两个娃娃的院子边了,两个娃娃下了车。丁祥儿说:“我还欠你们的钱,今天的车费抵掉部份。”
两个娃娃无话可说,转身离开了。
“你们两人别忙走,我想把我的绝活教给你们。”
“丁叔叔,你有什么绝活?”娇儿回头问道。
丁祥儿说:“叔叔在部队是侦察兵,练就一身武艺,还有飞檐走壁的功夫。”
“太好了!”两个娃娃异口同声说,“我们还准备到少林寺去拜师学艺,今天有了师傅在面前,我们就不去少林寺拜师学艺了,就向你学习,我们拜你为师。”
丁祥儿把摩托车靠在公路边说:“我是不会随便收弟子的,有人出五千元的拜师费我还不教他。我看你两个尊敬我,我就教你们习武,使你们这一生成为武艺高强的人,今后谁也欺负不了你们。”
丁祥儿说完话,把穿的白衬衫脱下,握紧拳头就地摆起架势,一个翻身跳跃拳,拳踢手舞,两个娃娃看了齐声喝采......
丁祥儿就这样成为两个娃娃的练拳师傅。
昨天天黑,丁祥儿载着两个娃娃回家,他又教两个娃娃练拳,师傅教两个徒弟练了近一个小时的拳,两个娃娃厌倦了,娇儿说:“师傅,你什么时候教我们飞檐走壁的绝技?”
丁祥儿说:“你们不要骄傲,这些拳术你们还没有练到一年时间,距要求还差得远。我在部队练了好几年时间才练就一身真功夫。你们再坚持练几月后我再教你们练飞檐走壁的绝技。”
昨晚,两个小徒弟花钱请师傅喝酒。......
丁祥儿今天载着两个娃娃在公路上行驶,泥结碎石路昨晚的雷阵雨并没润湿,似乎没下雨一样,尘土飞扬。车到学校门口了,娇儿下了车对丁祥儿说:“丁叔叔,今天下午我们又要回家,回家又要坐你的车,你在公路边等着我们吧!”
四
月亮光把大寨里破烂古屋照亮,大黄狗今天总是不安地狂叫着。王老太天刚黑就煮好了晚饭,他盼儿子回家吃晚饭,儿子今早出去,天黑了儿子还没有回家,娘盼儿归。
天已经黑了很久,坐在门前的娘还没有听到儿子回家的摩托车声音,她在耐心等待儿子归来。她又在回想昨晚做的不吉梦,又在回想今天上午乌鸦的哀鸣声,今天大黄狗总是狂叫不止。她想着这些身子颤抖起来:“祥儿呀!你快回家吧!娘等着你回家吃晚饭。”
王老太又等了许久,还是听不见儿子摩托车回家的声音。她摇头后又自我安慰:“我儿子他会平安归来,一定会平安归来。”
王老太不等儿子回家一同吃饭了,她给床上的老伴用碗端饭菜去,她也慢慢吃起晚饭了。
两个老人吃了晚饭还是没有听见摩托车声音,儿子还没有回家,两个老人心中好急。那台陈旧的电扇在不停地转动,黑夜里又闷热。“轰隆隆!”屋外天空又响起了雷鸣声。常言道雷阵雨有三天,昨晚一场雷阵雨,今晚又下雷阵雨是正常现象。王老太听到雷声,坐在床上发呆,不时自言自语:“祥儿呀!你怎么还没有回来?外面下大雨你还在用摩托车载客挣钱?”
老头子说:“儿子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我们不要担心他。他一定是忙着拉客挣钱去了,下雨了他会穿上雨衣,他会到屋子里去避雨,今晚祥儿一定会回得晚。”
王老太一晚没有睡好觉,儿子没有回家呀!天刚亮王老太就起床,在屋外公路边望着,望不见儿子的影子。
万分焦急的王老太等到中午不见儿子回归,她下寨去打听儿子的消息。弯弯曲曲的机耕道上不见人影,那陡坡地上退耕还林种植的树木长得碗口那么粗壮,群鸟在林子里鸣叫,王老太向谁打听儿子的消息?王老太来到了坝上,走进了那家付食店门里。副食店是一对中年夫妇开的店,老板娘穿着青色连衣裙,一副笑容,坐在门前用双手织毛衣,见王老太来了,连忙喊道:“王大娘,快来坐。”
“我心中好急,我儿子丁祥昨天开摩托车出家门,至今没有回家。”王老太坐在木凳上摇头说着话。
店老板从里屋走出来,听到王老太的说话声说道:“丁祥不会走失,一定是在朋友家喝醉了酒吧!”
“他白天不喝酒,就是昨天晚上喝了酒在朋友家醉了也该会回家了。”王老太说。
“丁祥应该给妈妈手机上报个平安,使父母放心。”老板娘说。
“我不会用手机,我这老眼看那数字不清晰,老了笨了。”王老太说。
“大娘,你别急,我给你儿子手机通话,就知道他在干什么。”热心的老板把手机拿在手上说,“大娘,你知道你儿子的手机号码吗?”
“我也不知道他的号码。”王老太摇着头说。
热心的老板娘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凳子上,站起身说:“我电话薄上有丁祥的手机号。”
老板娘拿来电话薄,老板翻开到号码拨打起来。丁祥的手机拨通了,就是不接听。老板拔了几次丁祥的手机都无人接听。老板对王老太说:“估计丁祥在载客,双手忙着没有接听,耐心再等半个小时,再向他的手机重拨。”
半个小时也难等,王老太眼巴巴望着老板。老板在重拨丁祥的手机号。“怪了!丁祥的手机关机了。他为什么要关机呢?”
王老太急得流泪了。老板娘说:“大娘,你不要急,我们设法帮助你找到丁祥。”
好心的老板夫妇商议着,老板决定骑上自己的摩托车载着王老太去打听丁祥的消息。
好心肠的老板在公路上遇到熟人就问丁祥情况,一个又一个人回答都是不知道。老板载着王老太来到镇上场口边摩托车停放候客处,向几位摩托司机问起丁祥,大家都说今天没有看见丁祥。丁祥又到哪里去了呢?
老板又向大家问道:“你们昨天见到丁祥吗?”
几人都点头说:“昨天看见他在载客。”
“昨天你们看见他在载客,可是他昨天晚上至今都没有回家,打他手机打通几次他不接听,现在打他的手机他关机了,他老母亲心中好急。”老板向几位司机说道。
几位司机听了,感到奇怪。有个胖司机把手机拿在手上说:“我来拨丁祥手机号试试,他今天怎么会关机呢?”
胖司机拨了丁祥手机号,回答也是关机。
一个光头司机得意的样子说:“昨天下午天黑时,丁祥儿拉着两个学生娃娃从这里回家,也许滚下岩去了。”
“那两个学生娃娃是哪个村的人?他们叫什么名字?”王老太向几位司机问道。司机们谁也不讲话了。
丁祥儿到哪里去了?王老太感到反常,儿子为什么要把手机关了?王老太正急时,胖司机突然说道:“那两个学生娃娃就是二寨下面院子里的人,姓伍。”
站在旁边的店老板连忙问:“我认识这两个娃娃。王大娘,你别急我带你到学校去找两个娃娃问下情况。”
店老板把王老太用摩托车拉到学校边。
两个孩子只有一个孩子才在学校里读书。娇儿来到王老太和店老板面前说道:“我在教室里上课,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王老太说:“你们昨天放了学坐的我儿子的摩托车回家?你知道我儿子到哪里去了?至今都没有他的消息。”
娇儿说:“你儿子我不认识。”
“我儿子名字叫丁祥,身材高大。”
“我不认识丁祥。昨天下午放了学我也没有坐摩托车回家。”
娇儿说完回头走进学校了,王老太一张焦急的脸无话可说。店老板自言自语:“这娃娃怎么会说不认识丁祥呢?我多次看到这娃娃坐丁祥的摩托车。”他皱着眉说,“大娘,我带你去派出所报案。”
店老太带着王老太到了镇上派出所,执班干警接待了他们。执班干警认真记录王老太讲儿子情况。
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执班干警用右手拿起话筒接听:“派出所吗?我在黄梁村朱家坡林里放牛,草丛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这人我认识是金马村大寨上的丁祥儿,他的摩托车也在不远处的草丛里。”
干警放下话筒严肃地说:“你儿子骑摩车也许出事故了......”
王老太听到这话放声大哭。店老板安慰王老太:“大娘别哭,现在还不敢肯定那个死者是丁祥。”
五
丁祥儿死在岩下草丛里,派出所几位干警到场,认真察看现场。几人看到血肉模糊丁祥儿的脸,看到了丁祥儿颈上的刀伤。他们意见一致:“这不是车祸事故,这是杀人案件。”
丁祥儿被人杀死,身上的皮包里钱还在,手机还在裤包里只是停电关机,干警们肯定这不是劫财杀人。
派出所干警立即用手机向局里作了案情江报。
呜呜!......公路上警车鸣叫。
专案组破案,刑侦人员分几组首先对死者丁祥儿生活周围人展开调查。据有关人透露,那个同在公路上跑摩托车挣钱的光头司机有重大嫌疑。
光头司机被带到了专案组办公地,他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你知道我们找你干什么?”干警用锐利的目光看着坐在前面的光头司机。
“我没有杀人,你们不要怀疑我。”光头司机回答了话把头一偏。
“你怎么知道怀疑你杀了人?”干警问道。
“谁不知道丁祥儿被杀了,你们把我叫到这里来当杀人凶手审。像你们这样破案何不早日辞职去当清洁工。”
“不要讲无关的话,态度好一点,配合调查。”刑警大声说道。
“我怎样来配合?那我就配合吧!丁祥儿就是我杀的,你们就把我当一个杀人犯办吧!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样办案放走了真正的凶手你们构成犯罪。”光头司机大声说。
“不要讲无关的话,请你正确回答我们的问话。”刑警严肃地说,“你最近几天在干什么?”
“用摩托车拉客挣点钱买油盐!”光头司机把头东偏西歪拉长声音回答。
“再次告诉你态度端正。”干警继续问,“前天下午你在干什么?”
“拉客!”
“有证明人吗?”
“有!可调查我们一起拉客的司机。”
“你下午拉客什么时候回的家?”
“天黑前就回家了。”
“证明人?”
“我的父母作证。”
“你回家后晚上一直未走出家门?”
“没有。”
“什么时候走出家门?”
“昨天吃了早饭骑着摩托车又去拉客。”.....
专案干警对光头司机询问了许久,最后干警转了话题。
“你最近和丁祥干了些什么?”
“各拉各的客,无来无往。”
“你和他真没往来吗?没有见面接触?”
“没有。”
“请你认真回忆,你和丁祥真没往来?比方说打架骂架的事有没有?”
光头司机惊了慌张地说:“那是丁祥儿欺负我才打的架。”
“你刚才回答没有见面接触,为什么又有打架的事发生呢?”
“我想讲这些都是废话,讲出来一时难讲清楚。”
“为什么难讲清楚?”
“那天我的客人上我的车,丁祥儿抢走我的客人,夺我的生意。我拦住他的车找他论理,他向我吐口水。”
“他向你吐口水,你怎么办的?”
“我要丁祥儿把客人叫下车,他不听我的话,还说继续拦车要把我打倒在地。”
“最后你怎么办的?”
“我知道我力气没有丁祥儿力气大,打起架来我会吃亏,所以我放了他走。”
“你放他走后干了些什么?”
“丁祥儿拉着客走远了,我还能干什么?”
“你想想,你当时讲的什么话?”
“没......没讲什么话。”光头司机有些慌张了,“这......这么多天我什么也记不得了。”
“慢慢回忆,如实回答。”
光头司机沉默不语。
“请回答你讲了些什么话。”专案干警用双目盯着光头司机问话。
“我当时气得在公路边大跳起来,我骂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