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缘】寂静的躁动(征文·小说)
我考上的大学的层次依旧没有逃脱我母亲大师口中的定数。比第一年的联大好不到那里去。生命中或许有些事情就是注定的,这个世界上界限无处不在,有些人一辈子只能呆在一个地方,有些人只能到达一个高度。这个道理我的父辈们懂,我会在今后的时光中慢慢验证曾经被过来人念叨过的许多定数。
奶奶拄着拐杖笑眯眯的望着我,考上就好,毕业后选择当老师,受人爱戴蛮好。别挑剔那么多了。人嘛,平平安安过一辈子比什么都好。我趴在奶奶的腿上,用眼泪将她的小脚裤腿打湿。这个已经八十三岁的女人,已经熬了四十年,当了四十年的寡妇。人生就是一场劫数,我在这头,劫数在那头,我想绕过去,却总也绕不过去。我那个号称万事通的老爹,修车、开大卡、修电视机、收音机、懂兽医、会看病却依旧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天地里耕作劳苦。
我的生命激情在田雯丽跟随曹大临上大学的那年就消逝了,我的命运在我出生后就被那个庙里的算命大师给圈定了。就连我上什么类型的大学都早已安排好。曾经让我憧憬的明天忽然就变成了暗淡无光的今天,暗淡无光的今天在变成了昨天时竟让影影绰绰泛着一层暗黄色的变得有几分神韵。忽然有一天,记忆里的某一天都被打散了、冲走了,唯一留下的那些也变得格外弥足珍贵起来。
十五
时间总是无声无息的在暗地潜行,我被推着浑然不知麻木前行的时候,突然固执在静止的思维中不肯迈开脚步。曹大临打电话告诉我,田雯丽爱上别的男人了。曹大临还说,柳絮的女朋友去了韩国,柳絮做心理咨询师,还在一所健身俱乐部兼职。我发短信问柳絮:为何守不住真爱。她回:有一种爱就短袖,为了不惊扰,只能挥舞尖刀。即使有一天我发现这样做也许伤害了自己,而且很疼,但这就是爱的抉择。
一个漂亮女人带来两种惊人,一种来自外貌,一种来自思想。柳絮绝对是个漂亮的女人,可这样漂亮的女人也没有守护好爱情。于是我又悄悄的后退了一步,变得更安静。仿佛自己一下子又掉进了前进的错觉里,只一瞬间又回到了我跟田雯丽期盼纯真感情的那个年代。我们到底有没有成长,我在心底里问自己,生命伊始那种最纯真的感情,或许嫌我们内心过于躁动,所以一直迟迟不到,不知道我们还能否等得到。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我喜欢并开始习惯对任何事物保持距离,只有在保持一定距离的时候,真实分明的距离感才让我感受到安全。我知道一切都是会被时间抛弃的,一些既定的准则或许能够陪我一起存在。我静静的等待生命中能够唤醒我的感动,因为只有内心真实的触动才能让我的思维稍作停留,那样我就可以在相对静止的思维里看一看当时在事件中的自己。
有伤痕的往事拂过;追逐的往昔和今日里,生命的顿悟乍现。内心包裹的关于生命意义的问题,纠葛着关于情绪情感的诉求,坚实的固定,顽强的固守,许多粘稠的生活经历会在圆润细腻的心灵初衷面前感慨羞愧,亦会在起伏不定的生命境遇中唏嘘惊异。这世上百转千回,千辛万苦,万劫不复,许多人为一种就做爱情的东西明心甘情愿受伤一次又一次。
一切终究过去,像阳光一寸一寸位移,我知道周围依旧会保留一部分暖阳的气息,但是短暂的温暖不足以穿透肌肤,印在某些人的心上,那些关于洞悉和往事的磨合里,我依然会静静守护生命加速度过程中内心深处那份叫做真诚的东西。直到我看得见真诚,我才不会后退。
是谁说过,人生的轨迹就如同一个周而复始的圆环,任何一点都可以是起点,任何一点也可以是终点。既然人生都是在一场静寂中的空洞华丽的骚动,那么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思维方式前行,不过会永远保留着内心深处那一段年少时候的躁动。然后一边寂寞,一边躁动。
谢谢赐稿流年,问安,春节快乐!
期待你的新作品!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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