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偃辅政 ——春秋狐氏系列
11.原,夜,外
到第十天晚上,原城有好事者,偷偷跑到晋国军营里探听消息,被军士抓住,带到文公身边。篝火中,文公站起身来。这些人作揖打躬,说:“吾等恨原伯贯久矣,情愿投降,明晚大开城门迎接贵军。可否?”
晋文公早已明白他们的意图,火光中,只见他刚毅的面庞下白髯飘动,“寡人已经下令,限期三天攻城。过之,辄返。”将士们执剑呼喊:“夫原之食竭力尽矣,君姑待之。吾等多留时日,定能攻下城来,岂能退兵乎?”晋文公摸着白髯,说:“吾与士期十日,不去,是亡吾信也。得原失信,吾不为也。”将士们虽然还是不满,但是文公主意已定,将士们各自散去。
文公命将原城的老百姓送回去。老百姓都觉得这话不错,回去都说文公的好。
12.原,日,外
这天早上,晋文公吩咐将士们拆了营帐,整队分批离开原城。将士们多日辛苦,文公下令众将士缓行。原伯贯以为是计,不敢追击。晋国将士放心了,不紧不慢往回走。
原城的老百姓站在城墙上观望,看见晋国部队真的回去了。
路人甲:“有君如彼其信也,可无归乎?”
路人乙:“阳樊实无屠城,不攻自破。”
路人丙:“……”
就有人提议请文公回来,大家一阵欢呼。就有人降下旗帜,更换了战场上缴下的晋国旗号;有人打开了城门,骑马追文公而去。原伯贯一看人心收不住了,只好顺水推舟顶冠去请晋文公回来。
晋国的兵马走了没多远,原伯贯就追上了。晋国战将一字排开,晋文公坐于车内。原伯贯递上土地户籍册,晋文公命人接过。
(画外音)晋文公进了原城,安抚百姓,请周朝卿士原伯贯搬到晋国去住,命赵衰为原城大夫,同时管理攒茅。
13.晋都城,日,外
晋文公带狐偃等大臣立于晋都城城楼之上,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露出了笑容。(特写)
街面上,一秦国客商:“晋商生意不谋暴利,价实标之,讲求信用,童叟无欺!”
楚国客商:“吾等议之,在此开门立户矣。”
……
狐偃:“王上!”
晋文公:“举国上下都已知信,可用兵乎?”
狐偃:“民尚不知贵贱尊卑之礼,无恭敬之心。”
(闪回)狐偃:“文教全国,取信于民。若不然,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闪回)狐偃教民以义,为民兴利除弊,百姓生活充满期待。
(闪回)伐原示民以信。
(特写)晋文公隆重举行大规模阅兵,礼仪之威严前所未有。
(特写)朝堂之上,晋文公宣布设置执法官管理各级官员。
14.晋宫,日,内
早朝之时,众大臣鱼贯而入。
晋文公轻启朱唇,“楚国派成得臣带着陈、蔡、郑、许四国诸侯攻宋,宋成公使公孙固来我国求救,众爱卿,可有良策?”
将军先轸:“楚乃蛮族,屡屡踏足中原。王上震慑中原诸侯,效法恒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狐偃:“不然,吾等流亡之时,楚成王礼遇有加,攻楚会使我国陷入不义。”
赵衰:“宋襄公岂不同乎?不救亦为不义。”
狐偃:“然也,不救则于霸主拱手让楚,不得不救。”
先轸:“狐大夫,急煞人也。救之不义,不救不义,其救或不救,何为上策?”
狐偃:“楚、宋有恩于晋,攻楚则恩将仇报,楚,兵之强马之壮。战之,未必能胜。曹、卫小国,素来与我国仇之,归附于楚国,我征讨之,师出有名。楚国定然救之,我国道义占上风,宋之围亦解。若不救,则无异于畏晋列国皆知。”
(闪回)曹侯偷窥文公洗澡。
(闪回)文公流亡在卫,被农夫取笑,介子推割股充饥。
晋文公一阵恶心,怒火中烧,召公孙固进殿,叫他先回去转告宋成公,晋国兵马随后就到。
公孙固喏喏退出。
晋文公:“楚,大国也,欲破之,国之兵力尚缺之。何如?”
赵衰:“依照历来规矩,大国能有三军,中国有二军,小国一军,先君武公始建立一军,献公合并虞、虢等十多个小国,疆域开阔一千几百里土地,扩充二军。王上开疆扩土,近新增四城,疆域到周。晋岂不为大国乎?我国早该有三军了。”
狐偃:“此言甚是,王上三思。”
文公命诸公选将。
赵衰:“郃毂说礼乐而敦《诗》《书》可为中军元帅,狐偃功不可没,上军元帅当仁不让。”
文公允之。
狐偃:“论军事才能,微臣不及狐毛,其能在吾之上,元帅一职不敢居之。”
文公又命赵衰为下军元帅。赵衰又向文公举荐军事才能更为杰出的栾枝、先轸来代替自己。
经过一番商量,三军主将已定,其他人员各有安排。
(画外音)在赵衰、狐偃的协助下,晋文公扩充军队,编成上中下三军。拜郃毂为中军大将,郃榛为中军副将;狐毛为上军大将,狐偃为上军副将;栾枝为下军大将,先轸为下军副将。
15.卫,日,外
晋国将士们铠甲分明,旌旗蔽日,队列齐整,士气高涨,将士人马浩浩荡荡,杀奔曹国而来。
然而,要去曹国,卫国乃必经之地。文公派使者到卫国借道。
16.卫宫中,日,内
卫国听说晋国大军压境,人心惶惶。
大夫元垣:“文公逃难到此,先君不准入城已结冤仇。若再不借道,恐仇益深,依微臣之见,借为上!”
卫成公:“爱卿岂不知唇亡齿寒乎?寡人联曹一同归附于楚,若借道于晋,岂不令人笑乎?寡人拒晋,尚有楚相帮,否,其有孰倚乎?”
无论众大臣如何相劝,卫成公坚决不答应晋国借道的要求。
17.五鹿城外,日,外
晋文公一听卫国不借道,火上浇油,命令郃毂带领中军绕到南边渡过黄河先打卫国。
军队到了五鹿城外,那棵大树还在,文公瞧见,不由得触景生情,叹了一口气,说:“嗟乎,此地正是介子推割股之处!”说着,双眼垂泪,狐偃在旁,以袖掩面。
(闪回)晋文公忘记封赏介子推,介子推一气之下回绵山侍奉老母。文公一再请其出山,介子推反复推迟。文公用奸人之计,放火焚山,介子推负母抱树而亡。
魏犨大声叫嚣:“似娘子哭啼,有何用哉?大丈夫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杀进城去,方是正道!”
大家齐声响应,晋文公马鞭一挥,“杀——”众军士勇往直前。
先轸和魏犨带着兵马攻城。不多一会儿,攻下了五鹿城。
晋文公摸着白髯转身对狐偃说:“昔日农夫以土戏吾,大夫急智,以为吉兆。今既得五鹿,汝之语应焉。”
晋文公留下老将郃步扬镇守五鹿,大军继续前行。
18.敛盂,日,外
晋文公带领部队来到敛盂,暂时驻扎下来。
齐昭公赶到敛盂,跟晋文公会盟。
(特写)晋国铁骑攻城略地。
(字幕)曹国和卫国被晋文公攻下,两国的国君俱被俘虏。
19.楚军军营,日,外
子玉一手按剑步履匆匆进入大帐。
“报——”
子玉报告楚成王,晋文公已经攻下曹卫两国。
楚成王:“当真?昔日寡人如何对彼,重耳岂能忘恩负义!”
子玉:“王上,昔日重耳流亡于楚,微臣劝谏杀其根除后患,王上逆耳忠言,养虎为患矣。”
楚成王背着手,在大帐内转来转去。
子玉劝楚王不要着急,他会亲自出马,带领三军,把重耳的首级拎回来。
楚成王还是犹豫不决。
子玉双手打拱,“王上,微臣愿立军令状!”
子玉杀气腾腾出了辕门。
20.城濮,日,外
子玉把军队开发到离晋军营地不远的地方驻扎下来,并派出使者要晋文公释放曹、卫两国的国君。
(闪回)狐偃来到曹、卫两国国君囚帐内,两国国君恭恭敬敬,狐偃所说无不答应。
曹、卫两国国君恢复君位,向楚成王递交了绝交书。
楚成王气得浑身发抖。子玉则双脚直跳,骂道:“重耳老贼,尔等竟如此做事!不杀此贼,誓不为人。”
子玉立即带领全军向晋文公发动了迅猛的进攻。
“报——子玉带兵杀来!”
文公正要安排众将士迎战,狐偃急忙制止,“且慢,我国应撤兵。”
马上就有人反对,说:“撤不得,吾军由国君统帅,而楚为将军,岂有国君让将军之理!”
晋文公:“昔日流亡时,曾答应成王,寡人愿退避三舍!”
还有人说:“此一时彼一时也,昔日之楚无此雄心!楚以中原霸主自居,大王为一国之君,岂能把个人恩怨凌驾于国事之上焉!”
晋文公:“狐大夫教我们,做人要讲诚信,打仗也要凭理,理直气就壮。昔日寡人许下诺言,今日若失言,理则亏焉。若吾退兵,其不肯罢休,步步紧逼,则楚之错,胜算在握!”
晋军后撤九十里,到了城濮驻扎下来,布置好了阵势。
子玉率军追到城濮,跟晋军遥遥相对。子玉派使者向晋文公兴师问罪。
狐偃:“贵国之恩惠,吾等不敢忘之,按约退避三舍。尔等不愿罢兵,只得一决雌雄。”
子玉挥兵直进。
晋国兵士向后佯败,他们在战车后面拖着树枝,地面上扬起的尘土蔽日。
子玉哈哈大笑,率领大军直顾往前追杀。突然,晋军郃毂带领中军精锐,猛冲过来,把子玉的军队拦腰切断。狐毛狐偃指挥假装败退的晋军又回过头来,上前夹击,楚军猝不及防,陷入晋军的合围中。
晋文公连忙下令,穷寇莫追。子玉带了败兵残将回去,畏罪自杀。
晋军占领了楚国营地。休整三日,意气昂扬向天下共主周王室献战利品,然后凯旋回国。
(字幕)晋文公当上了中原霸主。
文公论功行赏,以狐偃为首,先轸为次。
赵衰等不解。
文公与众人说:“先轸导我以权变,立一时之功。狐偃教我以信义,乃万世之利,先信义而后事功,立国以信,是我取威定霸之根本。”
(特写)表里山河,虎啸风生,狐偃傲然立于天地间。
俺好好欣赏学习了一番,不仅剧情紧凑流畅,且看出了几分仙风道骨,被你带入剧情,好像一下子站在了那个年代……最近我在看《司马懿军师联盟》,不管史实有几分成功,我觉得那个剧本是不错的……哈哈,盼望你的续集,我可是要像追剧那样追你的续集的。
顺颂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