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笑笑档案系列之六(散文·家园)
十九、世界上最小的妈妈
据不完全统计,世界上最小的妈妈大概两岁八个月,这个人是谁?生于山西晋中,名叫吕晨语。乳名吕笑笑。小时候不哭只知道笑,故取名笑笑,后来知道哭得功效后,经常哭,想废除笑笑其名已不可能,她经常用黑黑的眼仁,白得发点微蓝的小眼睛观察情况,当笑则笑,当哭则哭,火候把握恰到好处。要跟妈妈上班,妈妈不带,哭!要玩一件东西进行毁坏性的要求,奶奶不依,哭!总之,你得听我的,不然就给你们哭。当然也有别的办法取得成功,比如有腿却不想走路,非让奶奶抱,奶奶抱不动了,宝宝有办法,宝宝说给你力量,然后抱住奶奶的头“叭”亲一下,响声惊天动地。奶奶就像加足马力的拖拉机,哒哒哒往前跑。奶奶要长途出行,提前跟宝宝说好:不准让奶奶抱啊,自己走。
宝宝要有兴趣的话,为争取到一同出行权,坚定地点头应承,那肯定的样子让你绝不相信她会反悔。可是一出门,胳膊就像小翅膀一样咋起来,要求吻奶奶一下,奶奶一高兴,当然不拒绝这等美事,可宝宝亲完,小胳膊抱住奶奶的脖子不松手,很显然奶奶又上了宝宝的小当。奶奶说:
戴上虎头帽,
不让奶奶抱。
你是小老虎,
会跑又会跳!
宝宝说:
戴上虎头帽,
也让奶奶抱,
我是小老虎,
不跑又不跳!
奶奶惊呆了!篡词?小东西,谁教的。
宝宝一挺胸:我(自)己己。
奶奶输了,只得自讨苦吃。
宝宝达到目的,躲在一边偷笑,笑你们这些傻瓜,又被她的小伎俩促成了目的。
甜宝宝的玩具可说多,其洋娃娃最使她防范,常“爬”到妈妈的胸前与她抢吃奶咪咪,她先是哭,后来拎起来教训她,还扔在地下踢几脚。
后来发现完全是妈妈自作主张视洋娃娃为女儿。
宝宝有办法,你不当我妈妈,我不当你女儿。宝宝自己当妈妈,不是给洋娃娃当,而是给小黄鸭当。听奶奶讲过,鸭妈妈为救小黄鸭,挺身而出让老狐狸吃掉了。
这天宝宝抱着小黄鸭说,我是你妈妈,我不是臭妈妈的小孩子了,我吃了多多的饭长成妈妈了。
宝宝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米粒一般的奶咪咪,把小黄鸭的头压上去说:你要听话啊,乖乖的睡觉,你要不睡觉,当心大灰狼吃掉你。你不怕?大灰狼就是吃不听话的小孩子啦。
宝宝掰开小黄鸭的脑袋一看,你的嘴巴怎么总是张开,真不乖。宝宝用手捏住小黄鸭的嘴,不哭啊不哭。又看小黄鸭的眼睛圆溜溜地睁着,宝宝用毛巾捂住小黄鸭的眼睛,然后把小黄鸭安置在沙发上,盖上小被子说:妈妈上班赚钱去了,回来给你买好吃吃,乖啊!不能哭。
宝宝的秘密被奶奶发现了,宝宝发觉后羞涩地跑开了……
二十、知恩图报
每到星期天宝宝就嚷嚷:奶奶我要去看老三姨。
为什么?
我想老三姨、老(姨)夫、胖舅舅。
你走了奶奶也想你呀。
不可能吧。
不可能?你知道“不可能”啥意思?
奶奶天天见宝宝还想?
当然想啦。
不合适吧。
“不合适”?成精了你,啥叫不合适?
奶奶穿上衣服,跟我一起去呀?
不去。
那你穿衣服干么?不应该呀!
不应该?奶奶已经被宝宝的“不”字句笑死了。这些句子不是两岁十个月的小人儿可以用的,可宝宝全用上了。
奶奶,老三姨给我买多多的好吃吃,老(姨)夫抱我看鸽子,带我放风筝,胖舅舅给我买汽车,买挖机,他们可想我啦。
你是个大麻烦,谁想你呀?
可是我想他们呀。宝宝怕不让去就快要哭了。
奶奶说,好好好,让妈妈带你去。真没白疼你。宝宝知恩图报,奶奶怎会不让去呢。
知恩图报?
啊!
什么是恩呀?
给你买好吃吃,买小汽车,带你玩就是恩。
啊!
宝宝知道谁亲你、爱你,记着去看他们就是回报啊。
回报?
是呀,长大赚钱啦,给不给老三姨、老(姨)夫、胖舅舅买好吃吃?
买!
对啦。
对奶奶说,知恩图报。
宝宝说:知恩图报。
好棒!
后来再到外出,宝宝受恩于人的时候,宝宝就会突然说:奶奶,知恩图报。把奶奶搞了个措手不及。对,把你的好吃给大妈吃点。宝宝通常不会吝啬。给了就说:我图报了……
奶奶哑然笑了,这是现报。宝宝坚持说,是图报……
二十一、更衣
宝宝最近有一嗜好----更衣。
我想这个嗜好一定与她妈妈有关,妈妈买了衣服,无论上衣下衣都要进行次数不少的搭配,一次搭配要跑一次卫生间自赏,通常得不出好结论。于是求助于在场人员。宝宝率先发出声音:妈妈的衣服好看,裤子不好看!
奶奶吃惊地问宝宝:为什么?
宝宝不说为什么,反正说丑死了,不好看。
不好看也是奶奶的看法。搭配上下衣服,通常三个原则。第一是色系,通常上衣多色系,下衣必选其上衣主色调为好,次色也可,但绝不能与上衣任何色彩无关。否则会产生眼花缭乱之感。第二是款式,休闲、职装、运动,各不相同,上下除色系外,应注意款式类规。否则不伦不类。第三质料统一,上下软硬薄厚不同,会造成严重失调感。
宝宝说不好看,一定与上述有关。于是宝宝亲自更衣,一天有二十四套绝不只更二十三套。干净的衣服乱下一地。妈妈气得脸色发白。
你能不能不要乱了?
能!
宝宝把门关上,让妈妈看不到。一会儿宝宝全身裸露,只穿一个粉色小肚兜,展开双臂蹦蹦跳跳跑出来,细嫩的小皮肤,均称的小身体,尤其是浑圆的小屁股,浅淡的紫青记,更凸现了小人儿的可爱。
奶奶,好看不?
好看极了。
宝宝得到奶奶的首肯,就要到家中每个成员面前展示自己。非得到赞赏不罢休。
宝宝穿上粉裤子,通常要穿白上衣。谁说这不是绝配?
穿一身黑色运动衣,非要奶奶找一块异色小纱巾围在脖子上。穿上小喇叭牛仔裤,就要穿宽松一些的上衣,这种自通的审美谁敢否定?另一种穿法是:长衣穿里,短衣套外,还要穿上一只高筒棉鞋,一只凉鞋,而且左右换位。全家人惊诧:韩国式搭配。可韩国的鞋应该不这么穿吧?如果谁敢说,鞋穿得不对。宝宝坚定不移:对!
夏鞋和冬鞋能一起穿?
能!
看来不是无意而是有意为之。也许她的小心灵是这样:长—短,棉—单,正—反?潜意识的相对论?谁说小孩子无知,谁就是傻瓜!(二周岁十个月)
二十二、意志
刚刚有了家庭汽车,“五一节”第一次家庭出行。说好要到绵山去寻找介子推的精魂,谁知行至山根下,巨龙般的汽车源源不断,堵塞到根本没指望上去。只好返回,决定到太原蒙山大佛一游。
奇怪的是,宝宝今天一反常态,一路小跑,不要大人抱,快乐的像只小鹿。一路上溪水潺潺,宝宝边戏水边往前走,显出从不疲倦的状态。走近大佛脚下,爷爷、奶奶已经没有力气拾阶而上了,可宝宝兴奋异常,和爸爸妈妈一起前往。等到一起下山,爸爸妈妈汇报,170多个台阶是宝宝独自攀上去的。上了台阶宝宝要求上香。爸爸一摸口袋,钱全放在山下了。
宝宝嚷着让爸爸到后备箱拿钱。
爸爸说太远了。
宝宝不依。
爸爸只得返回来取钱。
意外的是,宝宝跪下来磕头祭拜的姿势出奇的标准。同行的亲友啧嘴称奇。
据史料记载:蒙山大佛(释加摩尼)是佛教引进中国第二年修筑而成的。距今已经1500年。比乐山大佛还早162年。可说中国佛像之最了。
巧合的是,宝宝生于6月19日,是观音菩萨得道升天,选定的黄道吉日。而在《笑笑档案》开篇记述,在宝宝出生前,奶奶做一梦“菩提开花”。莫非,宝宝的祭拜冥冥中有某种暗合?佛是善的释义,宝宝展现了善的意志,奶奶是欣慰的。奶奶不知道宝宝长大后的那个时代会是怎样的,但善意是人类永远值得珍视与倡导的核心。在和宝宝相伴的日子里,奶奶突然更加懂得了“和善”的意义,多一点和善的意念,就会给天下的宝宝创造一点好的生存氛围。虽然充满了天真的幻想,但奶奶喜欢这种天真!和赤子在一起,奶奶也是赤子!尼采对生命的过程是这样阐释的:“赤子、骆驼、狮子,赤子”。如果说,生命的最初与最终都是一个字“真”,那么文化的最初与最终的核心就是一个字---善!善来源于人的自私、贪婪、厮杀与争斗性。所以,人类会不停地提醒自己的善行!这是奶奶的心灵孤本,等宝宝长大后,也许有更深的理解吧。
档案后记:
2009年9月1日,宝宝就要上幼儿园,奶奶的档案也算一个段落了。记录了宝宝的一部分细节与奶奶的所思所想,以做心灵的礼物送给宝宝!当然,这是宝宝的第一卷档案,接下来宝宝会有更精彩的故事有待于记录。那么,第二卷档案再见好吗?亲爱的小宝,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