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本色出演(小说)
老刘的老朋友小草也来了。不过,也不是老刘叫来的。小草的夫人和杏杏妈系闺蜜的呀,对于这一点,老刘是无话可讲的。为何?反正,不是我请来的,我也就不管、管不了那么多了。
大嫂,早就不认得老刘了。问杏杏妈:这位是亲家么?
是的。亲的不能再亲了!老刘回道。
哎呀,是老刘呀!杏杏妈忙来更正。
哦……对不起啊,老刘!我们都有30多年未见面了吧?
有的有的。恐怕还不止呢!老刘无话可讲了。
还是大姐好呀!为何?她一眼就认出老刘来了。
呀,老刘呀!你魁梧多了,肚子也这么大,在路上遇见,肯定不敢叫你了!
没事的。大姐!我会叫您的。于是,老刘,就和大姐聊了起来……
怎么样……今天,开心么?
开心?伤心都来不及呀!
怎么样,退休了吧?
退休了。早就退休了。
怎么样……家里,还好吧?
很好!
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就开始回忆起过去的往事来了。这是不可回避的;这,也是不能回避的;这,更是绝对回避不了的了。
突然,杏杏妈就发话了:
你和大姐聊的很严肃么?
怎么不严肃呢?那是肯定的!
于是,杏杏妈就走开了。
后来,老刘告诉大姐:
上周三来试菜……第一眼,我都没认出她来了?
哦,我知道的。她跟我说过的。是老了……
不是老?是——衰老呀!
是的。她病了,毛病很多呀……装过两次支架、脑梗中风过两次呀!还有三高、糖尿病等等。
是的。她是很危险的!说走、就走了……我和杏杏说过了:叫她多照顾她妈呀!
是啊……大姐特别的伤心了。
你看——老刘伸出右手虎口给大姐看。
哎呀……老刘呀!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还是要朝前看呀……孩子是无辜的呀……
是的。这个,我知道的。所以,今天……我来了!
哎呀,老刘呀……你是皮肉之苦呀!她是心灵创伤呀……后来想了想,随后,又补充道:你也有心灵创伤呀……
大姐,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于是,老刘,终于开始发飙了、声音也升高了两个八度……什么叫皮肉之苦、没有心灵创伤呀?难道,我受的心灵创伤还少么?
顿时,引来了无数的劝说者?大哥、大嫂;二哥、二嫂;还有大姐夫、小姐;还有杏杏妈和小草?最后,就连亲家母、亲家公也忙奔过来劝说了……老刘,这个气呀!他,真想一走了之呀!
最后,老刘还是将怒火给压下去了……今天,我不是为你大姐来的!你大姐,在我心目中还是可以的。但是,今天,我彻底地认清你的啦……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么?算了!我什么也都不说了。
不久,婚礼就在正式开始了。
老刘,将杏杏迎出来、送到T型台上。他隐隐约约地感到杏杏挽着他的右手在不停地颤抖呀……交给小杜,就完事了!不过,此时的老刘余气未消呀?走下来之后,他就独自出来了:方便了一下。随后,就到室外抽烟去了……
不久,女主持又来叫了。为何?又要排练了。于是,来到二楼(化妆间),主持人又在说教了:怎么排队、怎么走路和怎么讲话了。上去时,老刘问她:为何新郎的父亲不讲话呢?
可以的。可以讲的。
那就叫他讲!
是的。这是老刘的一个计谋也。为何?这样,不就是有比较了么?有反差了么?有对比了么?有……
是的。最后的操作中,正如老刘所愿了。为何?老刘的演讲稿,都是自己写的。
等到他讲完下来之后,亲家母就来问老刘了:
你是自己写的?
对!都是。
看起来……我们的层次是不一样的啊……
一样的、一样的!能在一起,我们都是一样的。
等老刘回到餐桌前时,大姐就不在了?于是,他问了一下杏杏妈。
不知道呀?
此后,大姐,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老刘,问过服务员了:你们几点结束?
8点半。
哦,知道了。多谢!你们辛苦了!
8时许,亲友们陆陆续续开始退场了……老刘,没有走。其实,此时此刻,他多么想早点就走呀!可是,不行。他,一定要坚持住、坚持到底,坚持到了最后一位。他的老本行(民警)又出来了——不停地告诉同桌的、邻桌的和亲家他们:东西不要忘掉啦!东西带好啦、特别是手机呀!随后,他还全场巡视了一遍、一桌一桌地看过去了……
9时许,终于结束了。老刘,最后一个走出会场。和亲家母、亲家公握手道别:
多谢!多谢!你们辛苦了……
和小女杏杏和新郎小杜道别了:
多谢!你们早点休息吧!
和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和大姐夫及小姐道别了。还有她老家的两对亲戚。最后,老刘和杏杏妈道别了:
多谢!辛苦了。多保重!说完,他骑上自己停在大门口的老坦克(自行车),就返回了。
不过,他还是很担心很担心的。那么,担心啥玩呢?亲家这边会有事么?杏杏妈这边呢?还有自己的呢……次日晚,他问过了杏杏:都好么?
都好。
很好!那么,祝贺你的婚礼安全、顺利和舒服及圆满地地结束。
那么,还有谁不满意的呢?
是的。
多谢!
老师:
多谢!
多谢!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