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哑女作证破谜案(豫剧) ——新编七场离奇滑稽古装舞台剧
经常打骂虐待她,妻子不敢吭一声。还打儿子郦小虎,母子整日泪盈盈。
村民丁:(念快板)
冯氏母子泪盈盈,心里如同扎钢钉。就在大年三十日,母子同时掉水坑。
村里人都不相信,背地都在瞎唧哝。怀疑是被狗熊杀,扔进墙外池塘中。
县令带人来验尸,走马观花没用功。即说母子被淹死,这事就算被理平。
徐知府:(唱)
听了他们四人讲,
心里早已有主张。
冯桂荣母子死的残,
她的死因不正常。
看来还得继续访,
听听村民咋嚷嚷。
这时本府也猜想,
有可能魏荀雄就是杀人狂。
猜想只管归猜想,
光靠猜想不能做出好文章。
这时节衙役心明亮,
带来了一位女娇娘。
本府就问此女子,
叫她说说看法吐心肠。
(白)这位大嫂,你也说说你的看法吧。
魏大嫂:小奴家只是个农妇,人都叫我快嘴大嫂。我谈谈我的看法,请大人作参考。(唱)
小奴家在这村里生来村里长,
到如今已经成了孩他娘。
村里人叫我魏大嫂,
衙役大人你听民女说其详。
村里人和邻村人,
都在七嘴八舌乱嚷嚷。
大部分人怀疑冯桂荣是被杀害,
不相信她会和儿子一块掉池塘。
当时正是要过年,
家家准备放鞭庆吉祥。
冯桂荣她去池塘干什么?
又何必要带着小儿郎。
儿子已经八九岁,
没必要步步紧跟娘。
况且嘛,母子池塘边各留一只鞋,
这鞋子实在不正常。
村里人没人说是被淹死,
请衙役大人给冯家母女平冤枉。
因为魏荀雄他太坏,
他凶恶的就像一只大灰狼。
(白)衙役大人,要说冯桂荣是被魏荀雄杀死的吧,没人瞧见,没有证据。要说冯桂荣母子失足掉进池塘淹死吧,那是哄小孩的,是魏荀雄精心编造的美丽谎言。我们县里的乔县令啊,就偏偏相信喂狗熊他的话。叫小奴家说呀,魏荀雄有钱,买通了这个贪赃枉法的县令。他们是一丘之貉,一窝狐狸尽是骚。到头来呀,骚狐狸见不得关二爷——邪不压正。
徐知府:魏大嫂,冯桂荣和她儿子的死尸埋在哪了?
魏大嫂:不知道,恐怕连乔县令也不知道,只有魏荀雄知道。如今喂狗熊整天得意洋洋的,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鸭飞进汤锅里。过着自由自在的,逍遥法外的神仙生活。
徐知府:(唱)
本知府不亏来魏村走一趟,
可以断定冯桂荣是被杀一命亡。
可是她怎样被杀害?
还理不清这里的弯弯秧。
这时候本府心里太混乱,
叫一声衙役同事听其祥。
咱散散心到外边去逛逛,
咱走走山路爬山冈。
咱们上山尝尝爬山滋味怎么样,
也好观看魏村的好风光。
爬山登山倒也挺新鲜,
也省得窝在这小村闷得慌。
(白)衙役,咱们上山散散心吧。
众衙役:好嘞。山上风光不错,爬上高山看得远,芥蒂一洗心胸宽。陪着大人去玩玩。
徐知府:(唱)
本知府哪有心思爬山冈,
分明是找人暗访案一桩。
看到了山坡上有一个小牧童,
正在那里放山羊。
本府就找牧童聊聊天,
看他能不能提供线索说衷肠。
(白)小朋友,来来来,我想问问你,冯桂荣咋死的,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小牧童:你们都是当官的,小民看你们挺热情的,我就随便聊聊,供大人参考。魏荀雄有个哑巴女儿,今年有十来岁了,系魏荀雄前妻所生。她母亲姓宁,叫宁荣花,一年前就失踪了。有村民猜测她已经被魏荀雄杀死了。因为宁荣花长得好看,是个美女。所以,也有人猜测她被喂狗熊卖到外地青楼当妓女了。反正现在活没见人,死没见尸,只是猜测。小民当新闻说说,不要当真。
徐知府:哑巴女儿,哑巴女儿,哈哈哈哈,有了,本府不如如此这般好啦。
(第二场完)
第三场:哑女比划说哑语
【场景:同前场,紧接前场】
徐知府:(唱)
小牧童提到了小哑女,
还提到哑女的母亲女花枝。
哑女的母亲叫宁荣花,
原来是魏荀雄他前妻。
如今失踪无下落,
生不见人死也不见尸。
这倒又是一悬案,
这桩案又是一个迷。
冯桂荣是魏荀雄续妻,
如今被害命归西。
两桩案子一定有联系,
真还得好好查端倪。
宁荣花是不是也被丈夫杀,
不由得本府就需得细分析。
分析来呀分析去,
还得找来哑女把话提。
想到此本府就叫衙役,
去魏家院请来哑女问话题。
二衙役:是。(下,转而上)老爷,哑女被请来了。
徐知府:(唱)
本府看见这个哑巴女,
小闺女长得伶俐可称花髢髢。
瞧他年龄大约十来岁,
看脸蛋不亚《水浒传》中的阎婆惜。
我有心开导问问她,
无奈她从不张口把话提。
尽管给她说好话,
她只是流泪哭啼啼。
她始终不肯说一句,
看着她眼泪往下滴。
有本府看到哑巴女,
判断她心里一定有委屈。
本府开动脑筋想一计,
要叫她说话说问题。
(白)小哑女不说话,这是天经地仪的事。如果哑巴会说话还叫什么哑巴。她不说话也难不倒本府,本府低头就有计。什么计能叫哑巴开口呢?
(唱)
本府知道人情关系有亲密,
母与女亲密无间乐眯眯。
我就开始问哑女,
你的娘现在在哪你把话提。
当本府提到她母亲时,
小哑女痛哭流鼻涕。
咿咿唔唔将手比,
似乎害怕又恨又着急。
本府就安慰她说你别害怕,
这里有衙役叔叔和阿姨。
你把真情实话说出来,
魏荀雄他不敢把你欺。
(白)小姑娘,你别害怕,有衙役叔叔保护你,谁也不敢欺负你,你放心吧。
(唱)
看着这哑女哭很久,
两只杏眼泪水忽忽流。
她站在本府面前把身子扭,
用双手比划把东西揉。
她表述把双手放灶台后,
张开口把东西放进嘴里头。
本府我不解其中意,
就对她的动作分析细研究。
她反复着张口把东西往嘴里投,
上下牙假装咀嚼进咽喉。
明白了她娘是在做东西吃,
吃东西后犯下愁。
接着问吃的是枣是梨还是鱼肉?
小哑女不住地摇摇头。
比划着磨米磨成粉,
兑水揉面把面团揉。
嘴里依依哑哑着,
双手不停地前后搂。
本府要明白理解她的意,
小哑女就微微一笑点点头。
如果对她的表述不明白,
小哑女就不停地摇摇头。
点头摇头都是头,
表述着哑女的忧与仇。
(白)本府问她一句,她用手或者用身子做动作表述。看来哑女只是不会说话,还是能听到问话和理解其意的。所谓十聋九哑不可信,这个哑巴女她不但能听到,而且还能表述其中的意思。小哑女也真是不简单。
(唱)
尽管哑女喔里哇啦做动态,
本府大致还能听明白。
她表述的问题是这样,
可以联系到一块归结来。
小孩乞食把东西搬弄倒,
母女惊慌倒在地平埃。
母女害怕起来往外逃,
有人撵上抓住那小孩。
然后把小孩就掐死,
他母亲就跑着喊起来。
那男子追出门去把母亲拽,
用棍子打死母亲女裙钗。
哑女这样表述本府就明白,
用不着开动脑筋往下猜。
冯桂荣母子定是丈夫害,
就是还不知道她母子的尸体在哪埋。
(白)哑女的动作和嘴里呀呀地说话,本府也不是傻瓜,从她的动作中和表述就能作出判断。下一步就是要弄清楚冯桂荣母子的尸骨在那里。
(唱)
本府每问哑女一句话,
她就扭动着身子做一番。
就像是跳演傀儡戏,
活灵活现在眼前。
当我反复询问她,
她就像是一个舞台活演员,
对的时候她点点头,
不对的地方她摇头左右难。
这就叫摇头不算点头算,
本府我喜得笑开颜。
当本府问到尸体埋在哪?
小哑女伸出指头尖。
指了指屋后大后院,
嘴里咿咿唔唔在发言。
本府已明白哑女表述意,
叫一声衙役听我言。
去借来梯子爬到墙上看,
看墙后边到底有啥弯弯。
(白)衙役听令,寻个梯子爬到墙上看墙后有啥?墙后肯定有名堂。
二衙役:是,(下,转而上)回老爷,远远望见魏苟雄家后院后门墙外有个池塘,大约有两三亩那么大。
徐知府:叫小哑女跟本府一块上墙看看。(二人做动作上了梯子上,唱)
上到梯子上往外看,
喂狗熊他家的后院看得全。
哑巴女就伸手指头,
指着远方魏家院里靠着墙的大花坛。
这个意思本府很明白,
不用猜,本府已知道一二三。
花坛下肯定有秘密,
冯桂荣母子就埋在花坛坛下边。
本知府私访目的已达到,
要逮捕魏荀雄不容宽。
(白)衙役听令,去县城把乔县令给本府请来,本府有话要问。
二衙役:是。(下,转而上)回老爷,乔县令已被请来了。
徐知府:乔县令,你验尸的情况怎么样了?
乔县令:(见到徐知府猛吃一惊)大人,你咋来到这里了。回大人,本县回到小县,公务繁忙,还没来得及重新验尸哩。
徐知府:乔县令,本府令你立即逮捕魏荀雄。
(第三场完)
第四场:杀人凶手露马脚
【场景:同前场,紧接前场】
徐知府:(唱)
本知府见逮来魏荀雄,
就在魏村设立大堂审顽凶。
本府猛拍惊堂木,
就把魏荀雄叫一声。
你为何要杀死你妻冯桂荣?
杀死她母子往池塘扔?
今日你不说清楚,
老爷就要给你动大刑。
(白)魏荀雄!你为何要杀死冯桂荣她母子,又为何把她母子二人抛尸池塘?
魏荀雄:大老爷,小民冤枉!小民冤枉!(念快板)
本男取名魏荀雄,小民说给老爷听。小人没有杀妻子,母子不慎掉塘中。
后院开开后院门,一个池塘早挖成。妻子带着她儿子,池边观鱼揉眼睛。
小儿不慎落入水,母亲救儿水里冲。因为没有学游泳,阎王殿里去报名。
一会邻居告诉我,我救母子急匆匆。塘边留有母子鞋,跳水救人没放松。
可惜为时已晚了,母子进了丰都城。穿着湿衣没有换,县衙报案走一程。
堂前遇到郦二冲,他硬说我行了凶。他又没见母子死,完全就是瞎哼哼。
仵作已经验过尸,池塘淹死冯桂荣。说我杀死她母子,小民冤枉有冤情。
乔县令:(念快板)
仵作验尸有证明,此案细节比较清。本县断案也有据,不是乱判瞎折腾。
魏荀雄他去救人,救人不力没救成。但是这也无奈何,没杀母子不判刑。
就是那个郦二冲,诬陷就该坐牢笼。本县断案没有错,官职还应往上升。
徐知府:(心里话)怎么乔县令还是一味护着这个魏荀雄,看来他俩是一唱一合,一丘之貉,沆瀣一气,同流合污,臭味相投,狼狈为奸。本县要训他一顿。住口!卖布不带尺子——胡扯。
乔县令:大人,本县不敢胡扯,说魏荀雄杀害冯氏母子是无中生有啊。
徐知府:衙役听令,带哑女上堂作证。
二衙役:是。(下,转而上)回老爷,哑女已带到。
徐知府:哑女,你把你瞧见冯桂荣母子被杀的情况描述一下吧。
小哑女:(喔哩喔啦说着。四肢作了比划。一幕幕演示着。围观的百姓都纷纷怒斥魏荀雄)
村民甲:(念快板)
喂狗熊他不是人,整日都在操坏心。杀人就该判死刑,斩他杀头命归阴。
村民乙:(念快板)
当人如果不正经,黑心就如黑蜈蚣。喂狗熊啊喂狗熊,狠心杀妻冯桂荣。
村民丙:(唱)
喂狗熊把黑心操,他咋黑心那么孬。狠心害妻杀母子,也该去游奈何桥。
村民丁:(唱)
别看哑女年龄小,她在暗处偷偷瞧。指控她爹杀后妈,真是好女女花娇。
徐知府:(唱)
现有哑女可作证,
围观百姓也在暗地瞎哼哼。
矛头都指向魏荀雄,
魏荀雄杀人有证明。
本府就喝令他交待,
看他咋说本府再听听。
(白)魏荀雄,哑女可是你闺女吧,女儿岂能诬陷她爹,你说说你是咋杀害冯桂荣母子的?
魏荀雄:(念快板)
哑女她是我养女,老爷别听她胡提。她是一个小孩儿,唧唧喔喔瞎叽叽。
那是玩笑当儿戏,胡比乱划把人欺。比划咋能当证据?别听哑巴耍赖皮。
乔县令:大人,幼女心智不成熟,且又是一个哑巴,哑巴之言如鸟兽之语,咋能作为证据?若以此判定魏荀雄有罪,实在是牵强附会。这与法律不相符,叫本县看,还是把魏荀雄放了吧。
徐知府:(唱)
本府听到乔县令说,
气得我心里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