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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绿野】夜钓三则之一(散文)


作者:一渔夫 探花,15118.5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30发表时间:2024-02-29 07:12:49


   那晚月亮,似乎特别圆,特别亮,皎洁月光洒在微波荡漾河面上,飘浮一层淡淡薄雾。透过那月光笼罩的雾霭,远处起伏的山峦,还有岸边树林轮廓隐约可见。一叶小舟轻盈滑动静静河面,撞碎漂浮水面月影,闪烁一河粼粼碎银。此刻,四周万籁俱寂,只有船桨轻轻拨动河水声,还有鱼儿跃出水面发出“泼剌”声,回荡在静静夜空中,渐渐远去,使人仿佛置身于梦幻般的世界里……下完卡子,坐在月色朦胧渔船上。我看着“吧嗒吧嗒”抽烟的老张,问他:“明早,咱们能遛到鱼吗?”他满有把握地说:“这么好的水头,鱼肯定少不了,你看着吧!”第二天清晨,我俩再次来到昨夜下卡子草沟子,我划船,老张蹲在船头遛卡子,刚遛出四五米,只见一条张着嘴的鲤鱼晃晃悠悠漂浮上来。老张一手拎着钓纲,一手抓起抄罗子,小心翼翼从水下接近那条大鲤鱼。当他正准备抄鱼,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条鲤子猛地打个挺儿,随着响起“泼剌”一声,眼看鲤鱼高高跳起来,随即从卡子挣脱了。幸亏老张眼疾手快,快速把抄罗子往前一探,才把那条眼看掉进水里的鱼接住了。我一边划桨,一边看着刚遛上来的鲤鱼。那条鲤鱼又粗又胖,简直像头肥猪羔子,少说也有七八斤。要是刚才遛跑了,简直太可惜了。老张昨夜说的不错,短短一会功夫,已经拽上来六七鲤鱼了,小的也有四五斤,大的足有八九斤,在船舱里欢蹦乱跳。可以说,别管制作卡子,还是下卡子,都不算本事居住黑龙江边的人几乎都会做卡子,下卡子,惟有遛卡子才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功夫,心态不好的人,绝对干不了。遛卡子,必须有良好心态,不急不躁、快慢有序、有张有弛。要知道,卡子毕竟不是钓鱼钩,在鱼嘴里似撑非撑,不能把鱼嘴死死地撑住,遛卡子时稍微用力过猛,使本已惊恐万状的鲤鱼再次受到刺激,为了活命,它们顾不上钻心疼痛,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常常挣脱卡子而逃之夭夭了。想让我体会其中乐趣,老张一再撺掇我遛卡子。尽管从没遛过卡子,终究按捺不住一颗好奇心,把桨交给老张,蹲在船头抓住钓纲拽了几下,眼看着一条鲤鱼从水下漂浮上来。我小心翼翼把鲤鱼遛到船前,回手抓起抄罗子,可还没等把鱼抄进网里,眼看那条鲤鱼猛地一翻身,泛起一朵大水花,眼看着那条鲤鱼挣脱卡子,一头钻进水里不见了。好在当时黑龙江鱼多,跑条鲤鱼不觉得特别可惜,继续往前遛卡子。我一把一把地拽着钓线,跟快感觉到一条鱼遛到船前了。尽管当时我还没看见水里的鱼,但知道是一条大鲤鱼,比刚才遛跑的鲤鱼大多了,钓线像根井绳,几乎直上直下,一直躲藏水里不肯上来,激动得我心里砰砰跳个不停。一心想把这条大鲤鱼拽上来,稍稍用力,刚往上拽了两把,眼前水面突然翻起一朵大水花,那条鲤鱼连头都没露一下,眨眼工夫不见了。遛卡子连续拽跑两条大鲤子,心疼得直拍大腿。从那以后,我再不敢遛卡子了……
   转眼间,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当年我俩划一叶小舟,在月色朦胧河面下卡子情景一直历历在目。也不知道如今的卧牛河还有没有人下卡子了,还能不能钓到鲤鱼?一条逃掉的大鲤鱼每年的六七月份,是黑龙江一年之中雨水最稀少的季节,即使偶尔下一场雨,还没等把地皮全部阴湿,天又开始放晴了。由于缺少雨水,通往江边码头的公路上浮起一层灰土,脚踏上去,直冒烟。路两边的水沟也都干涸了,沟底的稀泥被晒得龟裂了,四周都翘起来。再缺少雨水,路边的野蒿仍旧长得蓬蓬勃勃,只是叶子上也落满了浮灰,一片土黄,几乎看不到绿色。每年进入七月中旬,由于少雨,上游来水也越来越少,江水一直在急速下澈着,使大片沙滩都露出来。这时候的江边成了坦途,从上游到下游都畅通无阻。每年江水特别瘦的季节,便是一年一度的枯水期。枯水期鱼特别不好钓,即使把钓线甩出六、七十米远,在江边守上整整一天,可能一条鱼也钓不到。可这时也正是放暑假的时候,不去江边,还能干什么呢?我每天仍旧背着钓线到江边去,一个人懒散地坐在江畔的柳荫下,或者依靠在粗壮的树干下,盯着那些插在江边的柳条儿。钓线在湍急的江水冲击下,瑟瑟抖动;静静的江面上映着绿树和青山的倒影,还有几只轻盈的鸥鸟在江面上翩翩飞翔,耳边响着浪花冲刷沙滩发出的喃喃细语。尤其喜欢一个人守在寂寥无人的空旷江畔,或站,或坐,或思索,有的只是人和鱼的对话,和空中飞翔的鸟儿交流,整个身心也全部融入了大自然之中,那样才能倍感到生活的美妙和惬意。我实在太喜欢钓鱼了,尤其喜欢钓鲤鱼。每年到了鲤鱼咬钩的季节,很少随意钓鱼,讨厌那些特别喜欢咬钩的鲶鱼、嘎牙子和牛尾巴。除了讨厌它们浑身的黏涎子以外,还讨厌它们那双小小的眼睛,宽大嘴巴的丑陋长相。即使在人们把吃无鳞鱼看做一种时尚的今天,我在饭店里也从不点鲶鱼、嘎牙子或者牛尾巴。如今,好多人不仅把钓鱼作为一种消遣,而且还看作为一种时尚——是有钱人的一种消费——在鱼池钓一斤鱼要比在市场买一斤鱼贵得多。因而也就派生出了请人吃饭,请人洗澡、按摩,请人钓鱼等游戏规则,可在当时这些都不需要人请。到江边钓鱼,直到傍晚才回家,自然带饭。在江边实在太热了,可以下江洗澡,尤其是在没人的地方钓鱼,脱得一丝不挂也不会觉得有任何难为情。当然,在那里想找人按摩是绝对不可能的,连个人影不都没有,谁给你按摩呀?那时,我常去钓鱼的地方叫“胡家窝子”。那段江边本来没有任何名字,有一个姓胡的人经常在那里下豆饼钩,日久天长喂成了鱼窝子,人们便称那儿叫“胡家窝子”。
   “胡家窝子”水深流急,一直是个钓鲤鱼的好地方,可是每年七月黑龙江开始进入枯水期。枯水期,江水特别瘦,鱼也不爱咬钩,我到江边已经快一上午了,连条小鱼都没钓到。进入枯水期后,到江边来钓鱼的人也少了,那天整个江边除了我以外,再没见到第二个钓鱼人。我也不是不知道枯水期鱼不爱咬钩,可当时正在放暑假,不到江边去钓鱼,还能干什么呢?那天为了保险,我把背来的十六盘底钩分别甩在两处:“胡家窝子”甩了八盘,另外八盘钓鱼线甩在离胡家窝子三四百米远的下游——那里是一大片稳水湾。那片稳水湾的江底是一片泥滩,水流特别平稳。钓鲤鱼一般都挑选有沙砾的江底,而且水流又比较湍急的地方。在稳水湾里钓鲤鱼,是钓鱼人的大忌,一般都不会选择这种地方。那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心血来潮,竟会选这样的地方甩豆饼钩?野钓和在鱼池钓鱼不同,很多时候都是在撞运气。我并不知道哪儿有鱼,哪儿没鱼,又有哪一条鱼属于我?虽说,钓者为渔而非鱼,然无鱼,何以渔乎?稳水湾里没有流,岸边有比较平坦,钓线也甩得特别远,每盘都有六七十米。为了在远处能看够清楚柳棍儿的晃动,我特意折了些半人多高的山榛柴棵子插在水边。我站在两处下钩的中间地带,这样就能看清有没有鱼咬钩了。钓鲤鱼的豆饼钩和钓嘎牙子的曲蛇钩有很大的不同,曲蛇钩每盘线上只拴二到三把钩,集中在鱼坠儿和甩线棍之间不到两米长的钓线上;而豆饼钩每盘线要拴八到九把钩,甩线棍下只有一把钩,其余的钩全拴在甩线棍的后面,每隔一米半到两米栓一把,在江底布下一道二十多米宽,几百米长的“钩阵”。而这“钓”阵的覆盖面积越大,相对来说,鱼咬钩的机率肯定也会越高。除非鱼不从这里经过,只要打这儿经过,沿途有着无数的香喷喷鱼饵在诱惑它们,而那些鱼儿又绝对经不起这种诱惑,随时都可能咬在我下的鱼钩上,心里不觉得有些暗暗得意。我所做的一切,对那些鱼来说,简直就是一场“鸿门宴”——美味中暗藏杀机。可是,我的得意有点太早了。枯水期,鱼果然不爱咬钩,眼看着一上午过去了,太阳已经开始偏西,那些插在江边的柳树条儿还一直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动静。我终于失去了信心,也失去了耐性。况且七月的太阳又是那样灼热烤人。对这次在枯水期到江边能否钓到鱼,本来我就没抱有太大的希望,如今更是彻底失去了信心。我躲在树荫下,吸着烟,看见一艘白色的前苏联大客轮从上游下来,朝下游驶去。船头冲开平静的江面,翻卷起两股波涛汹涌的大浪,翻滚着朝岸边扑来,拍打着插在岸边的柳条疯了般的摇晃。几个浪头扑过来后,岸边的浅水处泛起一条带着白沫的水带,好像给江水镶上一条雪白的银边。目送客轮渐渐远去,转弯不见,我把烟蒂丢掉,走到水边把江里的钓线一盘盘拽上来,往线板上缠绕,准备收拾完渔具便回家。缠完在“胡家窝子”甩下的八盘钓线,装进袋子里。我无意识地朝着那片稳水湾方向看一眼:马上觉得有点不对,好像少了两根柳树枝,只剩下六根仍旧站在那里。
   我顾不上把缠好的鱼线全部装完,拔腿朝稳水湾方向跑去。等我气喘吁吁跑到地方,果然看见两根柳棍儿倒在水里。慌忙上前,提起一根钓线试了试,结果令人大失所望:没鱼。随后又去试第二盘钓线,也没有鱼。没有鱼的结果无非两点,一是鱼咬在钩上的时间太长了,慢慢挣脱了渔钩,而逃之夭夭;也可能根本没鱼咬钩,插在岸边的柳条儿只是被刚才大客船掀起的大浪打倒。正准备把这两盘线缠起来,突然看见身边一根站立的柳条棍儿轻轻朝江里弯了一下。当时我几乎连想都没想,本能地伸手抓住钓线,猛地往回掠了一把,顿时觉到钓线沉沉的回挣了一下:呵,有鱼!这盘钓线上不但有鱼,而且还是一条大鱼!我抓住钓线刚往岸边捣腾几把,那条大鲤鱼已经在离岸边四五十米的江面上轰然漂浮起来,带着钓线在水面上来回乱蹦乱跳,平静的江面上顿时荡起层层涟漪。这条鲤鱼实在太大了,是一条我从没有钓到过的大鱼,顿时激动得心里狂跳不止,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钓过大鱼的人都知道,最容易跑鱼,是鱼快要被拽上岸时。岸边水浅,见亮以后鱼会更加惊慌,不要命地乱挣,而鱼也多数都是在这时跑掉的。怕拽跑了鱼,我不敢继续往岸上拽线,连忙往回放了几把线,看着鱼沉下去,朝水花消散的地方望了一眼,撒腿朝放抄罗子的“胡家窝子”跑去。等我拎着抄罗子再跑回来,时间已经过去大约有二十多分钟了。我赶紧再次提起钓线,试到那条大鱼还在钩上,并没跑掉,一直悬着的心这才稍微落下一点。我一边往岸边慢慢地拽着钓鱼线,一边趟进江水里。我很少钓到过超过十斤以上的大鲤鱼,多数都在四五斤重,当然也有一二斤的小鲤拐子。记得有一年黑龙江张大水,江滩几乎全被淹没了。那天我好不容易才在岸边的柳树林中找到几小块裸露的沙滩,甩下四五盘钓线,结果钓到一条十五六斤的鲤鱼。那天我站在岸边牵着鱼足足遛了十几分钟,才把那条大鲤鱼拖上岸。那条鲤鱼实在被我遛熊了,等到把它拽上岸,竟累得一动不动,老老实实躺在沙滩上。可是这次咬钩的大鲤鱼实在太大了,比我曾经钓上来的那条十几鲤鱼不知要大多少?不仅往岸上拽线的时候能够感觉到,而且我还多次看见它叼着坠石从江底漂浮起来,在江面上胡乱折腾,不停地打着水漂儿。那条大鲤鱼特别狡猾,一直不肯老老实实过来,总躲在离岸边有二十几米远的地方来回折腾。我牵着钓线,来回遛了足有半个多小时,终于把大鲤鱼拽到离岸边只有十几米远的地方。这工夫我已经看清楚它那漆黑的脊背,暗红色的尾鳍,还有丰腴的腰身,甚至披裹身上那一片片五分硬币大小的鳞甲都能看清楚。大鲤鱼在离我只有五六米远的地方停住了,怎么也不肯缩短这最后的一段距离。它带着钓鱼线,傲慢不逊地在一米多深的江水中横冲直撞,不肯束手就擒。在黑龙江边钓了十多年鱼,我从没有钓到过这么大的鲤鱼,当然不敢怠慢,小心地一手牵着钓鱼线,另一只手拿起抄罗子,准备把大鲤鱼一牵到跟前,猛地抄过去。可是,还没等抄罗子靠近它跟前,大鲤鱼灵巧地扭动着身体躲开了,带着钓线朝深水蹿去。我赶紧松开手里的钓线,看它撒着欢,一直朝江心游。大鲤鱼很快游远了,但我并不担心它会逃掉。只要它还咬在钩上,希望仍旧握在我的手里!等到大鲤鱼再次被我遛过来时,它仍旧不肯靠我太近,一直保持着一定距离。它那柔软的嘴唇在轻轻地一张一合着,黑亮的眼睛也一直在警惕地盯着我。为了尽快缩短有限的这点距离,我又朝前趟了几步。这时候,江水已经没到我的大腿根深了。当时,我忽略了一个最起码的常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鱼是水里生物,江水越深,它越欢实。看看大鲤鱼已经近在眼前了,甚至伸手就能抓住它。而且,直径足有一米半的抄罗子也斜立在我的身边。我再次伸手抓过抄罗子,又一次朝大鲤鱼抄过去。没想到,它再一次成功地躲了过去,向深水处张皇地逃窜,我连忙松开抓在手里的钓线。
   但是,我所没有料想到的是,鱼线后面的一把鱼钩竟会挂在抄罗子的钢圈上。大鲤鱼猛地朝前一挣,手里的抄罗子几乎脱手而出。而那条撒欢的大鲤鱼也终于获得了最后的一次机会,只听“咔嚓”一声,钓线断了。大鲤鱼疯狂地蹿出去,但它并没有马上沉入江底,仿佛想好好戏弄我一番似的,欢快地摆动着鱼尾巴,在江面上游一直游出去五六米远,才沉下去。我拎着空空的钓线,呆呆地看着大鲤鱼逃走的方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江面很快地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流淌着的江水抹去了一切痕迹,连同刚刚发生过的这个激烈故事——一条大鲤鱼就这样跑掉了。由于我的一时急于求成,已经抓在我手里的希望就这样白白丧失掉了,只给留下一个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回忆。后来我又几次到片稳水湾去钓鱼,希望能再钓到那条跑掉的大鲤鱼。可令人遗憾的是,我再也没碰到过那么好的运气,也一直没有钓到我希望钓到的那条大鲤鱼。
   本来它已经给了我一次机会,可却被我白白错过了。我和那条大鲤鱼只有交之失臂的缘分——在很多时候,机遇属于我们只有一次,一旦由于自己的犹豫或者性急没有把握住,只要错过了那个时间,错过了那个机会,这种机遇很难再次出现,自然也不可能再钓到你希望钓到的大鱼了——任何一条鱼,都不可能连着两次咬你的鱼钩!生活有时也像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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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在黑龙江边钓鱼,最好在夜里。夜钓不像白天钓鱼,不用把钓鱼线全部放开,非抡起胳膊甩四、五十米,或六、七十米远才能钓到像样的鱼。当那些小鱼趁着夜色游到浅水觅食时,鲶鱼、牛尾巴和嘎牙子等凶猛食肉鱼也随着到靠近岸边浅水区活动,只需把钓线甩出二、三十米已经足够了。好多人不仅把钓鱼作为一种消遣,而且还看作为一种时尚——是有钱人的一种消费——在鱼池钓一斤鱼要比在市场买一斤鱼贵得多,因而也就派生出了请人吃饭,请人洗澡、按摩,请人钓鱼等游戏规则.。夜钓其乐无穷,我忽略了一个最起码的常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鱼是水里生物,江水越深,它越欢实。夜钓其乐无穷,本来它已经给了我一次机会,可却被我白白错过了。我和那条大鲤鱼只有交之失臂的缘分——在很多时候,机遇属于我们只有一次,一旦由于自己的犹豫或者性急没有把握住,只要错过了那个时间,错过了那个机会,这种机遇很难再次出现,自然也不可能再钓到你希望钓到的大鱼了——任何一条鱼,都不可能连着两次咬你的鱼钩!生活有时也像钓鱼。语言朴实无华,描摹细腻生动,结构完整妥帖,道理发人深思。佳作推荐阅读,问好一渔夫老师,祝福龙年大吉,文丰笔健。【编辑林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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